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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丹王不知内情,看白亦清目标倏尔转向安又宁,顿时悚然。
  白亦清早就料到丹王不会乖乖配合,他气定神闲先发制人:“听说丹王还有个孙女?”
  丹王刚张开的嘴唇哆嗦片刻,终还是紧紧的闭上。
  “放心,你配合我做事,我绝对不动你的宝贝孙女,”白亦清胸有成竹道,“接下来,你只需要原样把他炼化……”
  丹王循着白亦清手指仰头看向安又宁,不可置信且不解的还是问了一句:“你要碧落沧海珠,这和宁少主有何关系?”
  白亦清却只盯着丹王笑而不答。
  丹王看他笑面虎一般,想起自己乖巧的孙女,咬了咬牙,还是站在了乾坤鼎前。
  丹王仰头看一眼安又宁:“宁少主,对不住了。”接着就再次心无旁骛的开始了炼化前的药草准备。
  安又宁自知这次怕是在劫难逃,忍不住问白亦清:“实力、权力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他抿了抿被灼浪烤裂的唇,嗓音嘶哑道:“你我本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恨我?”
  白亦清虽然从未说过,但安又宁性格细腻敏感,一直以来他都察觉白亦清似乎对他一直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这种敌意最终转化为了他无法理解的恨。
  白亦清明明并非心悦谢昙,那么在感情上,他与自己压根就不存在任何竞争关系,不会在乎谢昙,不会吃谢昙的醋,更不会藉此因爱生恨,他对自己这种奇怪的恨意就更让人无法理解了。
  安又宁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如今若受乾坤鼎炼化,真炼出碧落沧海珠,怕是他之前能够回归宁初霁身体的事绝对与他灵珠藏魂有关系,绝不会是偶然。
  他顺利复生若真得益于灵珠,那么如今他失去灵珠护佑,怕再不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是真正的身陨道消。
  安又宁想做个明白鬼。
  白亦清似乎也清楚安又宁的想法,他大发慈悲:“不过是看着你们爱来爱去的,教我恶心罢了。”
  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脸色都有点狰狞起来:“明明你也经历过那么多伤害,为何还能蠢的像张白纸,欢欢喜喜毫无保留的爱人?凭什么你爱的人同样紧张你紧张的要死,为了护你周全甚至还要拉别人挡刀?又凭什么——你们都能得到你们想要的?”
  白亦清是梅家弃如敝屣的私生子,是生母想飞上枝头却破碎的梦。
  连他的生母都嫌弃他的出生,怪罪他的存在,他艰难的独自长大,一无所有,凭什么?凭什么别人就能轻易的得到想要的一切!
  他从未感受过爱的重量,却作为别人推出台前的靶,日夜提心吊胆的抵挡数不尽的恶意——虽然那本是他攀附护佑的交换条件。
  白亦清不明白爱。
  白亦清本不相信爱。
  白亦清嫉恨真爱。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日夜折磨着他,让他折磨煎熬,让他辗转反侧,让他寝食难安。
  ——把一切都毁灭就好了。
  “佛不度厄,世无真情。”白亦清突然道。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些微失控,调整了下表情后,才又淡淡嫌弃道:“说到底,你们相爱不符合我的生存信条,太碍眼了。”
  他语气突然带上了几分无所谓,十分吊儿郎当:“我看不惯,就毁咯。”
  安又宁不可置信。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仅仅是因为看不惯,就能爆发出如此大的恶意和恨意。
  安又宁沉默片刻,却突然道:“也许,你并非完全是帮我挡刀的工具,不然……你怎么能真的得到我的心?”
  白亦清一愣,却并未露出安又宁想象中的困惑或者其他什么意外的情绪,反而是一顿之后突然就带上了一种莫名其妙隐秘嘲笑的了然。
  简直恶意满满。
  他挑了挑眉,眯眼嘴角勾的很大:“谢昙人都死八百年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安又宁警惕道:“我要明白什么?”
  “哈哈太可笑了,”白亦清笑道,“你恐怕从未想过,谢昙是个懦夫!”
  ……懦夫?
  谁?
  ——那个向来运筹帷幄阴鸷铁血手段狠辣的人,是个懦夫?
  谢昙是个懦夫。
  他相信就是个傻子。
  安又宁不明所以,气到冷笑:“死都要死了,你还胡说八道的骗我有什么意思?”
  “啧啧啧,”白亦清却摇着手指,不认同道:“你以为,谢昙最害怕什么?”
  安又宁愣住了。
  他与谢昙相处那么久,谢昙陷入人生泥潭时也从未说过害怕,谢昙向来不是一个胆怯的人,安又宁从来不觉的谢昙会有恐惧。
  白亦清笑道:“我本来不知道的,奈何他把我当靶子,天长日久,我才知晓他的忧怖。”
  “谢昙怕你离开他怕的要命。”
  “你的言行、你的处境、你的安危都让他畏手畏脚、紧张兮兮,他害怕你有一天不爱他了,更怕你会厌倦他,最害怕的却还是你离开他,你能让他失控,他又怕到怕自己失控,他怕的整个人快要疯掉……”白亦清道,“怎么样,看不出来罢?”
  “可我清楚,”白亦清笑的恶劣,“因为他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亲手剜了你的心。”
  “我同他说,如果让你没有能力离开他,只能依赖他过活,那还怕什么呢?”
  谢昙心动了。
  谢昙亲手剜心,想让安又宁成为一株只能依附于他的菟丝花。
  谢昙失败了。
  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圆满,菟丝花枯萎才是他想看到的。
  白亦清笑道:“只是我当时真没想到,谢昙会乖乖照做。”
  说至这里,他忍不住再次强调般指了指自己心口:“你的心,我用着甚好。”
  安又宁呆住了。
  过了半晌,他的思维才极缓滞的开始转动起来。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他,如飞箭离弦,击中他胸膛。
  他突然想起来,每次飞云阁的家人看他,抑或他偷偷回去看家人,再回四方府见谢昙,谢昙都会莫名其妙的问他一句“你不走吗?”“你没离开?”“你不回飞云阁吗?”“你还在这里”……
  他曾一度不明白谢昙为什么总会突然问上这么一句,每次也只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嗯”上一声,便算作是回答。
  原来谢昙曾一直如此不安吗?
  安又宁心口鼓胀,眼睛酸涩,似乎有一股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的重量哽在喉头。
  阴差阳错,伤害铸成。
  他如今却又在临死关头,再次确认了谢昙的心意。
  还恨吗?
  在亲手了结谢昙时,他的恨意或许就已消弭。
  还爱吗?
  他心头涌动难言,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
  纵使心乱如麻,纵使如今知晓一切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也幸好如此,黄泉之下他或许会偶尔缅怀,也不算作遗憾。
  “心碎了?”白亦清嘲讽道,“所谓的爱,真是教人脆弱。”
  白亦清还想嘲弄安又宁两句,炼丹室外却突然一阵喊杀冲天,他面色一凛,就有守卫跑进来附耳禀报。
  白亦清听后神色严肃了几分,将守卫派出去后,却忽然转身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再次打量了一遍被吊着的安又宁,眼神不善中隐含着半分遮掩不住的莫名好奇。
  “你倒是好手段,”白亦清奚落安又宁道,“从前是谢昙、鹤行允,如今那魔域莲君竟也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不顾正魔两道立场,还要前来救你……”
  “怪教人恶心的。”
  安又宁还没消化他说的话,炼丹室大门就被人轰开了,动静剧烈,炼丹室一到三层似乎都跟着抖了抖。
  谢昙掩唇咳着从容走进来,却在看到中堂乾坤鼎上吊着的安又宁后,瞳孔骤然缩小了。
  白亦清站在巨大的乾坤鼎前,彬彬有礼道:“莲君,别来无恙。”
  谢昙收回眼神,神情阴鸷,分毫不与他废话:“放了他。”
  白亦清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但他也知晓莲君如今在魔域的地位,这个新人短短时间内就能一统魔域成为魔尊,定然不简单,他便也不想与他立刻就起冲突,白亦清企图利诱:“得了灵珠,灵力我七你三如何?”
  巨大的诱惑却未动摇眼前人分毫,莲君动作极快,以指化剑,一个抬手,所指之处就被劈出半米深的纵痕,若非白亦清躲的快,如今一分为二的就是他本人了。
  白亦清脸色冷下来。
  “别给你脸不要脸,”白亦清突然转头命令道,“下链!”
  安又宁身子就突然失重再一扽,翻起的灼热气浪扑的他发梢都要烧起来。
  谢昙眼睁睁看着安又宁离乾坤鼎更近一步,登时浑身僵硬,看向对面白亦清,一时之间不敢再妄动。
  白亦清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我改主意了,想让我放了他?可以。你自废双目,自断手脚,自散修为,我便放了宁少主,如何?”
  莲君听闻垂目,竟没有一丝犹豫,真的在思考起来。
  白亦清眼瞧着脸色就变了几变,为情为爱为人——这是他最讨厌的东西。
  灼浪几乎将安又宁炙烤失声,他拼尽全力才能出声提醒谢昙:“不要相信他!丹王炼化前的药草准备还没完成,他不可能提前把我投入乾坤鼎,那样会功亏一篑!”
  白亦清陡然仰头看过去,眼神像是要吃了安又宁,却没出声否认。
  谢昙不负所望,下一瞬再次发动攻击。
  白亦清却不知为何丝毫不慌,直到一个干瘦的老头突然出现挡在前面——是那个修为甚高出关的薛氏长老。
  他拦下了谢昙的攻击。
  谢昙奔波至此,快成强弩之末,猛遇强者,心肺震动,掩唇都没能捂住那口咳溢而出的血。
  他看一眼吊在上方的安又宁,再看一眼躲在薛氏长老身后的白亦清,忽从袖袋中摸出一支白色小瓶,倒出丹药放入口中。
  这是透支的丹药,集修为巅峰为一刻,代价是急速缩短的寿命。
  谢昙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白亦清顿感不妙,立刻又往角落躲了躲。
  下个瞬间,谢昙与薛氏长老就打的难解难分。
  刚开始谢昙还落在下风,渐渐的药效发挥了作用,谢昙越来越游刃有余,薛氏长老应对愈发吃力。
  安又宁在上方看的清楚,谢昙逐渐应对自如,他还以为谢昙吃的是补益丹药才会如此,心底就忍不住松了口气。
  直到谢昙一剑削了薛氏长老的脑袋,一刻钟最后一息恰在此时过去,谢昙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甚至比当初无定山谢昙修为初废,他前去营救时见到的脸色还要差时,安又宁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他忍不住下意识喊出声:“谢昙!”
  谢昙已然半跪在地,若不是有手中剑支撑,怕是整个人要倒下去。
  他听到了安又宁的呼喊,带着担忧的意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又宁的关心了……
  谢昙又吞了一颗丹药,原地缓了片刻,刚要仰头想让安又宁不要担心,就觉头顶罡风呼啸,伴随着安又宁的惊呼“小心!”,一只大掌陡然拍了下来!
  谢昙疾退,才堪堪避过,袍角则被这掌罡风撕的碎裂。
  “我本来还想放过莲君,没想到你竟是谢昙?”白亦清从角落里走出几步,道,“你竟然没死,还换了身份,想来你已经发现我的作为,留你活口就是断我后路,让我亲手送你一程!”
  白亦清说罢就冲挡在他面前的地傀道:“杀了他!”
  地傀领命,立刻上前与谢昙缠斗起来。
  地傀实力不比薛氏长老,但谢昙负荷过重,纵使再次吞服丹药,也不如第一次效果明显,他自己已然能感受到机腑之间的一塌糊涂。
  但他不能倒下,至少不能在这里。
  雪上加霜的是,丹王突然出声:“药草好了……”
  不痴不以成术。
  丹王在炼制方面向来专注,是个痴人。
  他一旦开始,就很难发觉周围之事,因此他陡然制成药草准备,这才发现炼丹室内好似多了人,又发生了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丹王吓了一跳,白亦清却狂喜,立刻逼近丹王:“继续!”
  丹王看向安又宁方向,却再次犹豫起来。
  白亦清语气狠厉:“你真不怕你的宝贝孙女没命吗!”
  丹王再次做了一番心理斗争,终还是使劲咬了咬牙,闷声闷气道:“下链罢……”
  早在安又宁被下链的第一次,谢昙就趁机结果了掌控铁链的守卫,如今白亦清只能亲自动手。
  谢昙无法摆脱地傀的纠缠,他心急如焚,仰头看向安又宁想说“别怕”,却陡然看到他心爱之人面对死亡平静的脸。
  他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
  谢昙登时心痛到无法呼吸。
  眼看白亦清就要摸到那拨动命运的铁链,几乎是一刹那,谢昙就做了决定,再次抬头。
  安又宁已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却看到了谢昙再次抬头,看到了谢昙那双黑沉深邃的眼,不知为何,他心头突跳,忽涌出一股莫名不祥的预感。
  谢昙眼神尽是缱绻眷恋,几次张口,最终却还是只轻声说了一句:“……活下去。”
  在白亦清不可置信的睚眦欲裂中,一股灼眼的金白之光以谢昙丹府为始,豁然爆发,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息吞没了昏黄的炼丹室。
  炼丹室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谢昙带来的暗卫不少离门口近的,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坍塌中的炼丹室,嘴唇都颤抖起来:“尊、尊上、尊上自爆了!”
  .
  出乎鹤行允意料,今夜地牢的看守似乎比往常薄弱,好似被抽调走许多一样,因此虽有冲突,但他们几番打斗,应对还算从容。只不过薛灵似乎将地牢改造过,地牢新布局如同迷宫,他们在其中转了许久,才终于找到宁父和安阁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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