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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左昊眼里就透出谋划将成的亢奋的光,谁知他方张口,熙宁院门外就传来人数众多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有模糊的人声传来,像是在禀报着些什么,安又宁透窗看去,院门外的火把映亮了半边天。
  门外却不知为何,竟迟迟没有进入的意图,安又宁一眼望去,仿佛清晰的听到了门外火把,在空气中安静燃烧的声音。
  一门之隔,门内与门外微妙的各成天地。
  这种似是而非的僵持……难道是因为熙宁院被列为禁地的缘故,所以追兵才不敢擅闯?
  左昊显然也看见了,他眉目阴沉下来,纵使他再佯装镇定,语气也不免带出几分紧张,他语速极快道:“说也简单!你既然能入住熙宁院,说明谢昙对你也并非毫不在意,看你的样子,想来行动也不受什么限制,相反还过得不错。”
  “你如今既知晓了真相,想来也要脱离这替身的苦海,你助我离开亦可一同助自己离开,以你如今的待遇,想必不会有人真正拦你,待你我一旦顺利出了四方城这地界,我就雇人将你平安的送回中州,一举两得,如何?”
  安又宁却道:“你怎知我出入不受限制,计划一定万无一失?万一失败了呢?”
  左昊眼睛眯起来,竟笑道:“到时我便假意挟持,你不仅摘了个干净,安又宁珠玉在前下,你又可探明自身地位,看清谢昙心意——看自己到底是谢昙的拙劣鱼目,还是另一个在怀珠玉。于你又有何损失?”
  安又宁轻嗤:“无论如何,左昊大人高低都能借助我离开四方城,你倒是不吃亏,左右都不会是个赔本买卖!”
  左昊道:“关乎性命之事,自然要周全细密,不能儿戏。”
  “不过,无论哪条路,对宁少主都没有什么坏处,”左昊道,“宁少主可答应?”
  安又宁却又道:“若你挟持我不奏效,岂不丢了性命?”
  左昊沉默片刻,心中却想,谢昙如此逼迫,他既入穷巷,到时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就算眼前人是个替身,能让驱杀他的谢昙痛一痛也是极好的,况且此人身份特殊,死在四方城,谢昙日后的麻烦必定少不了,这么一想,他倒是还赚了!
  想他为谢昙筹谋半生,谢昙竟为了所谓的儿女情长要撕了他这个谋士。他恨自己出身不佳,壮志未酬,恨谢昙难以控制,更恨自己没能在有限的时间踩着这小子站至权力巅峰,亲手报上本家的仇!
  前路漫漫,只要能活下来……只要如今能逃出四方城,他便还可以另寻出路,再做绸缪……
  左昊看着眼前眼神尚有几分天真之人,自然不能说要玉石俱焚,他便敛了敛情绪道:“我已筹谋至此,若还是无法逃脱,那便是天意如此,不过就是认命罢了。”
  安又宁不再诘问,沉默片刻后,答应了这个交易。
  他带着左昊来到熙宁院的耳房,让左昊换上了小厮的常服:“平日里伺候我的小厮被我打发出去办事了,你穿上他的衣裳,我带你离开。”
  左昊动作极快,不过片刻,便换下了染血的外袍,垂首伏低跟在了安又宁的身后。
  安又宁打开了熙宁院的大门。
  门外层层围着举着火把的魔兵,看到安又宁开门,为首的魔官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下。
  安又宁便佯作不悦诘问:“围在我门口作甚?魔尊命令你们来抓我?”
  为首的魔官回神,登时一个激灵:“不敢!”
  接着魔官面露为难:“实是府上出了刺客,有人见刺客逃到了这附近后消失了影踪,我等才追踪而来,又担忧公子安危,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围在这里,只是熙宁院一向是四方府的禁地,我等不敢擅入……”
  “哦?”安又宁挑眉冷淡道,“不敢擅入但还是想搜院是罢?”
  魔官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安又宁却不等他过多反应,直接道:“既如此,那正好,我想出去散散心,你们正好趁这段时间搜上一搜,我们也算互不惊扰,进去搜罢!”
  魔官却未因安又宁的善解人意露出高兴之色,反而愈加忧心忡忡:“这……”
  “怎么?”安又宁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这魔官的顾虑,道,“我让你进,你进便是,魔尊那里,我去说。”
  说完,安又宁不再等那魔官反应,不耐烦的扔下一句“走了”,便离开了熙宁院。
  直到又拐过一个连廊,眼看四方府大门不过百步之遥,一直在安又宁身后埋首的左昊才真正松了口气,放回了心。
  走至这里,安又宁反而愈发烦躁,下一息他就停下了脚步,转身指着四方府大门道:“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你快走罢。”
  左昊反而有些意外:“你不随我一起离开?”
  “你管我走不走,狗拿耗子……”安又宁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冷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左昊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并非真的关心。况且若是往常,此人敢骂他,他怎么也要算计此人一番出口恶气,可现下不同以往,他能早离开四方城一天就早安全一天,他没时间做得这许多计较。
  左昊又看了安又宁一眼,似乎在心中记下了他这笔账,才不再多言,径直往四方府大门而去。
  左昊方出四方府大门,变故突起。
  防风如神兵天降,不过一招,左昊便被反剪双手,强摁在地。
  谢昙自暗处缓缓走出,沐浴在银白的月光之下。
  左昊眼中是止不住的震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想说,我明明已经引诱府中兵勇耽搁在了熙宁院,你的旧主为何还能出现在此处?”安又宁站在庑廊暗影之下,手扶廊柱,一双眼居高临下的遥遥望向门外左昊,淡淡道,“我宁初霁岂会是乖乖任你利用摆布之人?”
  前世左昊未曾出面,就能与白亦清合谋将自己算计了去,如今自己又岂能重蹈覆辙?
  左昊说的那些为他好的话,安又宁一个字也不信。
  再见左昊,他还要助左昊逃生?他没当面一刀了结他都算自己忍耐功夫到家。
  左昊不甘道:“可是怎么会!”
  明明只差一步,明明就差一点,他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他怎么会败在这里,败在这个他觉得尚有几分天真在的毛头小子手中!
  “你怕被发现,一路埋首,怕是也没发现站在魔兵边上那个平日里侍候我的小厮,”安又宁冷笑道,“没办法,谁让你做贼心虚呢?”
  左昊嘶声:“你明明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你什么时候……”
  安又宁似乎终于看倦了这出戏,不耐烦的打断道:“我不过趁你换衣时写了几个字,又在经过时递与他罢了,蠢货!”
  左昊向来是谢昙的智囊,在四方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知,死到临头,竟落得一个蠢货的名头?
  简直滑稽。
  左昊不可置信的眼刀刺向安又宁,他似乎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瞬疯了般,高声嘶吼,声音怨毒:“蠢货?我是蠢货那你宁初霁就是愚不可及!不过一个替身你还想要谢昙的真心?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只能怨恨一生,下场凄惨,我在下面等你被负身死那一天哈哈哈哈……”
  谢昙在听到左昊口中的“想要真心”时,眼底微不可察的闪了一下,待再听到左昊口中的怨毒诅咒,眼神登时如淬寒冰:“防风。”
  防风心领神会,立刻卸了左昊的下巴,左昊的怨毒之声顿消,空旷安静的门外只剩下他不成语调的“咿咿呀呀”。
  安又宁与谢昙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隔了四方府门遥遥相望,却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先开口。
  自从左昊处听了谢昙的隐情,安又宁再见谢昙,心绪只觉更加复杂,让他愈发难以面对。
  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谢昙了。
  安又宁与门外谢昙目光相撞,却不过一下,安又宁就转过头,垂下了目光。他扶着廊柱的小指无意识的抽动了下,终是一句话也没说,静待片刻后转身回头,向庭院深处走去。
  谢昙于第二日夜来找安又宁,是为告别。
  夜露深重,谢昙暗色披风上都不免吸了潮意,规整的发丝上亦有星点潮痕。
  他没有进明堂,二人在云雾缠月的中庭相见。
  左昊伏诛,四方城城务暂了,双卢城一直攻打不下,谢昙要暂时离开四方城,去往双卢城推进魔域一统,怕是要去些日子。
  安又宁不知为何心起怅惘,却又觉得谢昙此时离开,四方府守兵更易松懈,亦是他离开的好时机。
  “四方府内一应俱全,你可安稳自处。若觉得闷了,就吩咐小厮一声,在城内逛逛,城内走商众多,多舶来之物,也算有几分意趣……”
  谢昙说着停了下来,他沉默片刻,看着安又宁又轻轻道了一句:“……我走了。”
  安又宁依旧沉默。
  谢昙停顿几息,垂睫转身,安又宁却又突然开口。
  他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带着几分不情愿又想说不说的牵强意味:“你……珍重。”
  谢昙眼底的光就倏忽跳动,连眸子都亮了几分,他急切回身,却刚向安又宁近了半步,安又宁就受了惊吓般后退了两步,将他再次沉默的钉在了原地。
  谢昙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又宁,恍惚片刻后,终是垂睫,站在原地带着鼻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安又宁看着谢昙离开的背影,忽然忍不住想,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如果谢昙的诸多保护忧虑能说给前世的自己就好了,他一定会与他同望前路,共担风雨。
  这种冲动的想法最终不过一闪而过,安又宁抬头望向中庭圆月,恍惚出神起来……
  谢昙走了约莫五六天后,安又宁估摸再怎么坎坷信鸽回程也该到了,现实却是上次那个胖嘟嘟的鸽子还没来啄他的窗,他等的未免开始焦急。
  这夜他方睡下不久,却忽被窗扇外几声笃笃之音惊醒,安又宁瞌睡霎时没了,一个激灵起身,快速跑下床开窗。
  窗后却并非肥嘟嘟的信鸽身影,安又宁看着来人意外的愣住了。
  “怎么?”鹤行允挑了一边眉毛,看他笑道,“我记得我没施定身术啊……”
  安又宁终于回身,高兴的隔窗一把抱住了鹤行允:“你怎么来了!”
  鹤行允上身被他拉的向下一倾,无辜道:“不是你说要走?我自然要接我们小初回家。”
  安又宁信中确实表达了他想离开的想法,不过宁母让他留在四方府,他虽想离开但本身修为也不高,虽回去也能略尽绵薄之力,但又怕回去了会给鹤行允那边添乱,信中便也犹疑忐忑,并没有将此事说死,也想听听鹤行允的想法。
  谁知鹤行允竟亲自来接他了!
  鹤行允明显披星戴月而来,他穿着质朴的暗色夜行袍上都是一层潮灰,袍靴之间更有或湿润或干涸的泥泞,而此时的安又宁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干干净净的,夜里又寒露深重……
  鹤行允一时真怕他身上裹挟的凉气激到安又宁的身子,又怕脏东西沾染了安又宁白净的中衣。
  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肩膀处安又宁的胳膊:“先放手罢,太潮了又有点脏……”
  安又宁这才猛然察觉自己有些忘形,再加诸之前他因觉得鹤行允之于他更像长兄,曾拒绝过对方感情,此时便有些讪讪,反思自己高兴过了头,行为实在不妥。
  安又宁忙将双臂收回身后,垂睫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忘形了……”
  鹤行允忍不住打断他的自责:“小初不准备请我进去坐坐吗?”
  安又宁一愣,恍然让开身:“哦!进、快进来!”
  鹤行允如一尾灵巧的鱼,撑着手侧身一跃而入。
  鹤行允此次是专门来接安又宁回驻营的。
  自正道集结余力,曾多次攻打无念宫,意图夺回失地,却皆未能成功。期间,鹤行允也曾领人攻打薛灵的无定山大本营,甚至差点插上了驻军的军旗,薛灵却派归顺的部分长老回援,保住了山头,目前双方仍僵持不下。
  宁母去请廖老的事情已经告知了鹤行允,鹤行允出发四方府的时候,廖老与宁母已在回程的路上,一旦廖老加入战局,与薛灵一方僵持的局势怕是会瞬间逆转。只不过廖老距中州较远,回来怕是也要看些时日。
  薛灵不是真的蠢笨,丹王拖延不愿炼化尸身拖延之术用得一两次、用得三五日都还可,不过这同一个招数用多了,自然会被识破失效。
  丹王无法,以乾坤鼎为熔炉,将安又宁的前身抛入炼化,谁知效果不尽人意。丹王反而松了一口气,道需北荒火泽的沼火才行。
  薛灵的眼神能杀人,却还是着人去北荒取火,算算日子,他带小初回去那沼火怕是也差不多能走到无念宫。
  廖老还是沼火哪方先到,到时就看是哪方脚程快了。
  不过就算是师父慢了一步,薛灵炼化也需时间,他无法阻止却可拖延,只要撑到师父到那一天情况必然回转。
  鹤行允也是考虑到薛灵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开战事、拓版图,所以在小初言明想回来的时候,他多少也才有信心能保小初回家,暂时无恙。
  安又宁听了鹤行允这一番话,忍不住低头:“我修为低,给你、你们添麻烦了……”
  鹤行允却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发什么傻!”
  他笑道:“一刻钟的时间够不够?”
  安又宁抬头:“什么?”
  鹤行允认真道:“收拾你的行李。”
  安又宁欣然而答:“当然。”
  安又宁收拾起来极快,甚至都没用到一刻钟——他不过换了一身衣裳,包好了损坏的绞金镯后,就起身看向了鹤行允。
  二人离开的意外顺利。
  毕竟鹤行允修为太高了,带着安又宁毫不吃力,而且谢昙赶赴双卢城时应调走了不少府兵,是故鹤行允入府后,没多耗费时间便摸清了四方府上换防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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