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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起于微末,搅和进魔域内乱,怎么看都不是个简单的人。尤其宁母被救出之后,她亲眼见到了莲君本人,只觉他喜怒无色,心思莫测,如今又已然稳坐高位,何苦大费周章费心劳力的去救与他不相干之人?
  这于他有什么好处?
  况且莲君对她态度尊敬,一路照顾十分周到。
  宁母百思不得其解,便于回程路上试探于他。
  莲君的回答却出乎意料的简单:“我答应了人,会‘请’宫主与夫人出无念宫。”
  安又宁睁大了眼睛,忽然想起莲君对他的救人承诺,虽然他从不曾寄于希望:“他这么说的?”
  宁母看了眼眼前的儿子,点了点头:“他说,君子重诺,虽然他不是什么君子。”
  宁母再次回忆起莲君当时说话时的神情——多日沉冷的面容竟缓和了些许,就连平日里冰冷的眼神都罕见的弥漫出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温情。
  她担忧的看向安又宁:“初儿,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是不是答应了莲君什么勉强自己的事?”
  安又宁有点楞,没明白宁母话里的意思:“什么?”
  宁母看着眼前的傻孩子,拉了他的手道:“虽然我不干涉你的感情,也不在意那莲君是何身份,但你与他相识不过几月余,你又是个温吞的性子,不像轻易陷入感情的人……但回程路上,我看他说起你的眼神并不算清白,你是不是为了我和你父亲,委屈了自己?”
  安又宁明白过来,宁母就差说,莲君救他们是不是因为他出卖了自己委身他人。
  也不怪她会这么想,莲君做的事听起来就很费力不讨好,是桩不折不扣的赔本生意。
  安又宁却知晓自己魅力并没有这般大,尤其是古往今来,对任何掌权者来说,样貌几何都向来只是个可以消遣的玩意儿,不值一提。
  “娘亲你误会了,”安又宁想了片刻,斟酌道,“他说助我是因为有想要的东西。”
  “我曾想过他想要什么,”安又宁回想道,“思来想去,起初孩儿以为以他如今的身份立场,他也许是不想腹背受敌,所以才对正道示好,救了孩儿……可后来他收复魔域的速度太快了,以他收复的实力应该不会怕才对,尤其是如今正道也是一片混乱……”
  “所以孩儿如今便觉得,他也许有问鼎天下的野心。”
  安又宁小指下意识蜷了蜷,宁母立刻察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舒缓他情绪,安又宁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下来:“孩儿以为,他此时救人,可能是缓兵之计,表面说是救人,实际是要将你我困囿于此,事后说不定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于正道前挑衅立威。”
  “不过……”安又宁垂下了眼睫:“若他不是嗜杀好战之人,想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路子的话,就可能真的是救人,只不过以后可能会以恩情做挟,方便他后面行事……”
  宁母陷入沉思,片刻后抬起头。
  “初儿长大了,”宁母感叹的看着眼前思虑良多的人,似乎重新审视了自家孩子一遍,“没想到我们初儿小小年纪,就已经考虑的这般多了,为娘真为你自豪,只是可怜我们初儿受苦了。”
  安又宁没想到宁母是这种反应,上下两辈子,除了前世父亲和借住紫光阁时,谢母会时常夸赞怜惜他外,鲜少有长辈这般待他,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住原地。
  宁母并未在意,反而起身又轻轻抱了抱安又宁,才再次坐回座位道:“初儿所虑,为娘路上也曾想过。首先要排除的就是过河拆桥这条路。”
  安又宁心起疑惑,此时正正神色,已恢复常态,看向宁母。
  宁母道:“自我走脱,莲君并未提及任何‘请’我入四方城后就不得出的意思,我开口见你后就要离开,他也未有过多反应,看起来反倒半分不干涉,随我自由来去……甚至在我来见你前,他沉思半晌后还说,若你我愿意,我带你走也未尝不可……”
  “莲君态度出奇友好,”宁母沉思道:“怎么看都不像嗜杀好战路子的人物。”
  所以,这也是宁母觉得奇怪之处,甚至怀疑自家孩子是不是受了莲君欺负。
  安又宁的话却给宁母打开了全新的思路,也许莲君正如他所说,想走一条问鼎天下但方式是和平演变的路。
  若如此,真到那时四海无战乱,反而是普通百姓之福。
  他们夫妇其实对正魔身份并没有那么的看重,毕竟也只是修炼功法不同,只要不为非作恶便不算邪道,对天下执牛耳者是正魔哪方也不算执着,只要四海清平,凡人百姓安居乐业,家人平安便已足矣。
  所以莲君若真是想走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条路,以正道如今混战的情况,他们反而并不排斥。
  安又宁并不蠢笨,立刻领会了宁母的意思,接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宁母方才说莲君可以让他一起离开,顿时激动起来:“娘亲,你什么时候离开,我随你一起去救父亲!”
  宁父还困在无念宫,宁母离开除了救人定然别无要事,他自然也要随之营救。
  没想到宁母却立刻拒绝了他。
  安又宁结结实实愣住了,继而焦躁起身:“娘亲……”
  宁母却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为娘想过了,我回来这一路都有追杀,你若随我一起走,目标太大,反而不妙。”
  “回程路上,我已用廖老给我的特殊法子给他通了信,他虽向来超然物外,不太管正魔两道这摊子烂事,但先前亲戚一场又交情匪浅,我准备请他出山。”
  “他如今在东海与鲸落海交界之处,我原本就是想看一眼你后就出发,”宁母轻轻拍拍安又宁的手背,“如今看到我儿安然无恙,为娘便放心了。”
  安又宁忙道:“娘亲,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我也能帮上忙的!”
  宁母却摇了摇头:“初儿,你是我们的软肋,你如今好好在这里待着,不暴露人前,便已是帮了大忙。”
  “可是,”安又宁道,“此去路途遥远,娘亲,我担心你的安危……”
  宁母却再次打断了他:“初儿莫忧,我已与莲君谈过,莲君此人虽嘴上说着自己不是什么君子,但从他助母亲走脱之事来看,还算重诺。我已与他提过,他会派一队暗卫随我离开。”
  安又宁仍是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宁母忍不住敲了他一记额头:“为娘好歹不是什么半吊子的修为,初儿切莫小瞧了为娘才是。”
  其实她走的这么急还有一个原因,她想在丹王还能硬着头皮撑着的时候,尽快请到廖老解了无念宫之围,否则初儿神魂印随灵珠之事怕是会再瞒不住,到时成为正魔两道众矢之的,她怕他们夫妇二人会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而如今,只要这个消息一日不曾泄露,莲君的四方城反而就是初儿的最安全之地。
  宁母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哄声道:“待事态平息,为娘就差行允过来接你回去,我儿莫要垂头丧气。”
  刚见面就要分离,安又宁看了宁母一眼,还是没忍住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宁母看着他也不再说话,只手掌安抚似的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
  宁母向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天方擦黑便已离开了四方城。
  因为是秘密出行,要避人耳目,所以安又宁不便前去送行,他只能飞身站在城主府高处小筑筑顶上,望着出城方向,心内默默的为母亲送行,祈求平安。
  待薄雾微笼,一轮钩月升空,安又宁才拂去一身潮露飞身而下。
  安又宁回到熙宁院时,本以为小厮还会再次给他拷上脚锁,谁知小厮见到他后提都未提,安又宁心中微动,便问了小厮几句,迎着薄雾钩月出了门。
  栖梧堂乃四方城府的正院,莲君果然同谢昙一样,选择入主正位起居行卧。
  莲君刚用罢晚膳,喝过汤药之后,正在卧榻处给腹背伤口换药,松下的纱布上浸染了鲜红的血迹。
  他之前的伤并未痊愈,此次无念宫强行将宁母救出,使他旧伤崩裂又添新伤,流了不少血,嘴唇都有些发白。
  安又宁与莲君隔了一个屏风站着,听小厮说他在包扎伤口,忍不住抬头透过朦胧的屏锦看去,却只看到对方反手往脊背撒药的朦胧光影。
  室内一时静的只余衣料摩擦的窸窣之音。
  安又宁隔着屏风眯眼认真瞧了片刻,发现莲君反手撒药的时间似乎有点长,立刻意识到什么。
  “要帮忙吗?”安又宁忍不住踮脚出声。
  屏风后的动作一顿,片刻对方双手似乎绕了脖子几圈,才温声道:“劳烦。”
  安又宁心中微定,绕过了屏风。
  莲君一如既往的戴着他的鬼莲假面,上半身赤.裸,只脖子上缠了几层雪白的纱布,这应该就是他方才环绕脖颈动作的结果。
  他似乎很不愿意让安又宁看到他的脖颈,可惜早在之前安又宁就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秘密。
  一览无遗下,安又宁发现莲君虽然瘦削,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瘦弱。
  莲君骨量宽大,尤其肩骨前后,覆着漂亮的薄肌,与肩骨相比腰腹窄韧,整个身量修短合度,迸着微微的劲力。
  只不过如今他腰腹处缠了雪白的纱布,星星点点的血微微渗出,肩胛骨处又因他方才几度未曾将药上好,血液便渗的极快,沿着背隙蜿蜒,显出几分狼狈。
  安又宁忙拿了干净的棉帕走了过去,他将伤口周围及流下来的血液拭净,这才从莲君手中接过止血的药瓶。
  “你……找我何事?”莲君开口嗓音有些喑哑。
  “我来谢过莲君。”
  “谢我……”莲君看一眼身旁认真为他上药缠裹纱布的安又宁,眼睫微垂,“不必谢我……我应承过你。”
  得益于前世三不五时的受伤,安又宁上药包扎的手法十分熟练,此时已一气呵成的打好了结,他拿桌案上缠了金线的小剪剪掉多余的纱布,伤口就包扎好了。
  他撤下那条方便包扎而半跪在莲君卧榻边沿的腿,后退了半步,莲君正过身来看他。
  安又宁就摇了摇头:“不止是谢莲君兑现承诺救我家人,还谢……谢莲君没有让母亲看到我被锁着对待的模样。”
  好歹给他留了一份体面。
  莲君沉默片刻,算是默认了他的话,少顷道:“我记得我对令慈说过,你可以和她一起走,你怎么……”
  安又宁当然想和宁母一起走,只是如今却没走成,他心中郁卒,自然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时便沉默了。
  他不说话,莲君也没再开口,室内一时只余滴漏处嘀嗒的水滴声。
  “只能再叨扰莲君一阵子了……”良久,安又宁眼睫低垂,敷衍回道,接着他挑了个自认安全的话题再次开口道:“话说回来,叨扰莲君良久,还不知莲君名中的莲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吗?”
  莲君对他的敷衍也不恼,只对他的问话明显愣了一瞬,接着若有所思的看向安又宁,少顷才缓缓道:“不是。”
  世人多自诩自身高洁,但凡沾染“莲”字,多出自他方才话里典故,这个莲君竟然不是?
  安又宁几分惊讶的抬眸,就见莲君目光盯过来:“我的‘莲’是‘半枝莲’,也有人叫它将军草,世人多对不顾一切全力付出的它不屑一顾,我也曾嗤之以鼻……我以它命名,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
  莲君这番发言似有所指,安又宁看向莲君晦涩的双眼,心头陡然一跳。
  似是一瞬血液逆流,直冲头顶。
  他强抑情绪,才把心头涌现的几分令他发毛的异样压了下去。
  安又宁不敢再想,他握了握汗津津的手掌心,笑了一下:“恕初霁愚钝,不甚了了。”
  莲君收回了目光,不再追问,只沉默着抓过一旁宽大的外袍披上身。
  安又宁心下打鼓,终于略感局促,正想着告辞,对方却突然出声问道:“你脖子上的,哪儿来的?”
  安又宁惑然一瞬,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脖颈红绳连着半截羊脂白玉的葫芦吊坠儿露在了外面——这是他那年生辰时鹤行允送他的生辰贺礼,他第一次收到这样的贺礼,便一直贴身戴着直到现在。
  平日里他都是放到中衣内,贴着自己的肌肤戴着,想是方才俯身替莲君包扎时才滑落了半截出来。
  安又宁不明所以道:“是我朋友送我的生辰贺礼。”
  安又宁说着就伸手提起那葫芦吊坠儿,微微扒开领口,再次贴着肌肤顺了进去,然后他又翻了翻襟领,眨眼便隐匿了红绳吊坠儿。
  他这番动作行云流水,做起来却透着说不出的珍视意味。
  莲君眼神霎时沉抑,唇角微动几番后才勉强道:“朋友?对你很重要?”
  安又宁不知莲君为何对他的吊坠儿这么感兴趣,却一霎敏感的感知到了骤然僵冷的气氛,安又宁看着眼前突然喜怒无常的莲君,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回答却是铿锵的肯定:“重要。”
  安又宁就看见莲君的后槽牙忽然默不作声的咬了咬。
  他顿觉不妙,微微后退半步,立刻告辞道:“天色已晚,初霁就不打扰莲君休息了。”
  语毕也不看莲君反应,径直转过屏风向门外走去。
  直到走出栖梧堂,安又宁才微微抚了抚胸口,庆幸莲君当时并未阻拦他。
  安又宁这次见面答谢谢昙的行为似乎是一个信号,这夜过后,莲君竟又再次搬入熙宁院,安又宁再次过起了和之前一样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不同的是,也是从这日开始,安又宁未曾再受过脚链束缚,在城主府内得到了一定的自由。
  变故发生在这次圆月之日。
  莲君按他往常的惯例消失在了熙宁院,圆月辉辉,安又宁深夜无眠,飞身坐在屋顶望着城门方向发呆。
  却不想坐在高处竟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往栖梧堂去。
  安又宁最后一次见防风还是他去无念宫救谢昙那次,之后谢昙倒台,防风也不知所踪,如今又怎会现身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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