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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师伯在宗内的日子本就屈指可数,各峰师叔又常年在外云游,师父前几日又刚好闭关,目前宗内无人主持大局,已经有师弟师妹瞧不惯无定派的那些人,出手将困守在山门下的无定派管事弟子们打了个鼻青脸肿,谁知次日对方仍狗皮膏药一般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围守,宗内年轻弟子们就商量着要将山下的无定派打跑……”
  段迟星担忧道:“小七来的时候,山门下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别的都好说,就是那薛氏长老若是出手,师弟妹们怕有死伤。”
  段迟星的师父是明心宗的掌门,他口中的师伯显然是鹤行允的师父廖老,各峰师叔则是明心宗各峰峰主。
  鹤行允毕竟修为高辈分高,就算替宗门办事,起居却常年在无念宫,能看出来除了掌门弟子与之还算亲厚熟悉,其他弟子更多的是对他敬仰与孺慕,这点从那个弟子小七称呼鹤行允为云敛君而不是更为亲近些的大师兄就可见一斑。
  鹤行允闻言还未开口,段迟星就又道:“我先回去顶一顶,大师兄……行完典礼再来主持大局。”
  底下小七闻言抬头:“我来的时候那个薛长老已经站在了山门口,来不及了段师兄!”
  鹤行允素来行事果决,不过一息,撩袍跪于高堂之下:“师父抚育我,明心宗教养我,师弟妹们情同袍泽,才有我鹤行允如今,若今日对宗门置之不理,是为不孝不忠不悌!”
  “然若我此行归去,便是抛却当初诺言,弃小初于不义之地!”鹤行允道,“行允自知此决议万分不妥,辜负小初,是为不义,等行允归来,定负荆请罪还伯父伯母一个说法,望伯父伯母准允行允此时离开。”
  宁父叹息一声,从高堂座上走来,将鹤行允扶起:“自古孝义两难全,事急从权,万事小心。”
  鹤行允再次深深躬身行礼:“谢伯父成全。”
  鹤行允转身时,目光就转到安又宁身上,他欲言又止,还未启唇,安又宁忙道:“你去罢。”
  鹤行允垂睫,似乎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接着转身离去,再无留恋,安又宁看着他的高大的背影快速消失天际。
  道侣大典的主角之一都走了,自然引起底下宾客低声议论。
  纵使鹤行允此为无奈之举,说出去到底难听,于鹤行允于自家麟儿乃至无念宫名声都不好,宁父想着方要开口安抚众人几句,虽典礼未成但宴席照开,以抚慰众宾客参加典礼之辛劳,自观礼台另一边就来了一众不速之客,打断了宁父。
  “真是好生热闹啊!”
  薛灵一双桃花眼笑着,从容的走了进来:“晚辈有事耽搁来晚了,宁宫主不介意罢?”
  鹤行允与安又宁的道侣大典是给无定派发了请帖的,但这请帖明为邀请实为警告。
  典礼刚开时,无定派无人前来,安又宁还松了口气,此时薛灵怎么又带着一帮人出现了?
  况且,无定派的薛长老不是去明心宗了吗,毕竟是正道第一宗,想要撼动岂能容易,薛灵不跟着过去,跑这里来作甚?
  来者不善。
  只是安又宁一时想不通薛灵来这里的缘由,不由费解。
  难道……薛灵已经自大到认为仗着那长老的势,可以同时招惹明心宗与无念宫?
  若真如此,他脑子怕不是坏掉了!
  安又宁眼底难掩震惊,看向薛灵。
  宁父不知作何想,只顿了一下,就笑着招呼,只笑意不达眼底:“小友言重了,来者是客——来人,安排贵客入席。”
  “入席?倒也不必着急,”薛灵语气一转,竟带出几分前所未有的狡黠,“这道侣大典缺了云敛君便也算不上结亲,不如我们来聊点正事……”
  这话由破坏道侣大典的始作俑者说出来,显得十分讽刺。
  宁父看着眼前好整以暇的薛灵,心底冷笑,只面上不显,掷地有声道:“今日本就是为我麟儿结亲举办的大典,其他公事私事一概推后再议,小友若不入席,就别怪我无念宫送客了!”
  宁父知薛灵来者不善,不入薛灵话套,先声夺人,大有他再捣乱就轰人出去的架势。
  宴上众多小门小派看二者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窃窃私语的同时皆用余光时刻注意着场上局势,颇有风声不对立刻跑路之势。
  薛灵却不同以往,并未被激的跋扈凌人,反而眼底幽暗,半晌笑道:“宁宫主言重了,我不过想替天下正道同僚问上一句,无念宫是准备独吞上古灵器——碧落沧海珠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宴上众门派虽没见过这东西,但主事人多多少少听过碧落沧海珠的传闻,那可是一珠可生澎湃灵脉的上古灵珠啊!如今各系灵脉日渐衰竭的传闻甚嚣尘上,此时灵珠世出岂非更加惹人遐想。
  宴上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之声更甚。
  灵珠之事,父亲本就想丹王自亡身取出,尘埃落定后再昭告天下正道,届时灵珠该何时何处安置再出章程。
  可如今灵珠是否存于亡身,丹王能否取出,皆是未知数,更别提后续事宜。但薛灵此时点破的说法,却像无念宫故意隐瞒消息,企图独吞灵珠一般,只会惹人无限非议。
  无念宫本就以处事公允为正道大义自处,若做实薛灵说法,无念宫多年声誉岂非一息扫地,毁于一旦?无念宫岂非越发孤立无援?
  无念宫危矣!
  薛灵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安又宁皱紧了眉。
  恐怕这才是薛灵前来无念宫的真正目的——借传闻中的碧落沧海珠将无念宫推到众人敌对方,借机打压甚至吞并。
  但薛灵向来是骄纵的、跋扈的、不擅心计的、坏也坏的明目张胆、直来直去的草包,何时竟变出几分聪敏的劲儿来了?
  安又宁紧紧盯着薛灵,只觉得越看他的神态做派越觉得有些违和。
  宁父脸色立刻冷下来,也不辩解,只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看在已故薛掌门的情分上,给你几分薄面,不然别怪伯父无情。”
  守己立刻率一队府兵立于堂侧。
  薛灵歪头看了眼宁父身后府兵,桃花眼却弯了起来,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众人还在震惊他竟如此大胆,薛灵却以他以往不可企及之功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放在了安又宁脖颈下,瞬间将他挟持。
  这实力与他以往虚堆出的草包修为截然不同,这一手突袭甚至可媲美中期谢昙。
  一股内府内息运转之力携着铺天盖地的熟悉感迎面扑来。
  安又宁脑子嗡一声,紧绷的弦啪一声断了。
  他呆立一瞬,骤然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有着漂亮桃花眼的薛灵,甚至不顾脖颈锋利的匕首已划出一道血痕:“你!你不是薛灵!你、你是……”
  安又宁如噎在喉。
  薛灵一愣,好像惊讶于眼前人的反应,接着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荒诞的猜测在他脑海逐渐成型,薛灵敛了笑意,一双桃花眼冷冰冰的看过来,却忽然意味深长的道:“听说,以前那位……”薛灵在他耳边用低不可闻的气音试探确认,“最怕术蚁。”
  恐怖回忆霎时袭来,安又宁就在不可自抑的全身颤抖中看到薛灵一息收了匕首,袖中顷刻爬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术蚁,一息全数沿着薛灵的手指隐没于他雪白的脖颈之下。
  浑身密密麻麻的啮噬之音成倍的扩大在他脑海,安又宁面无血色,如丧神魂,僵直原地。
  薛灵眼神一闪:“果然是你。”
  一切发生不过瞬息,宁父不知道他二人对话,反应过来已然出手将安又宁夺回,掌下真气隔着衣袍轻轻一击,密密麻麻的黑色术蚁自安又宁衣袍下往下掉,死落一地。
  宴上众宾客反应快的,已然开始往观礼台出口退,反应慢的此时仍呆在原地,似乎不明白场上发展怎么突然急转直下。
  薛灵抢先扬声,师出有名道:“宁宫主这是不打算交出灵珠了?那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宁父怒道:“敢伤我麟儿,薛灵小儿,我教你知道什么是后果!”
  再无一丝缓和,双方霎时厮杀起来,观礼台乱作一团。
  宁父将安又宁交代给守己:“带他去找夫人,尽快离开,正道要乱了。”
  守己领命点头。
  宁父立刻面如寒霜的向薛灵而去。
  丹王却于混乱中拉住了宁父:“我瞧这后生厉害的紧,宁宫主还是保全为上。”
  宁父面色微松,却摇摇头:“若我退了,今后又该如何自处?”接着他转头向安又宁处看去,“我让守己带初儿走,还请丹王照看一二。”
  丹王叹口气,没再劝,转身向安又宁处走去。
  宁父霎时来到薛灵眼前,宁父出手,薛灵却丝毫不慌张,甚至都没有出手的意思,宁父方要疑惑,一尊约莫两人高的傀人就飞身而来,嘭一声巨响,挡在了他面前,挡下了宁父这重重一击,二者相击时激荡的罡气海浪一般向四周散去。
  “傀人?竟还是地傀?你背后还有岭南江家助你!”
  宁父眼露惊讶——怪不得薛灵敢如此嚣张,原来除了薛长老实力强横之外,还有世家相助。
  薛灵闻言却不置可否,只好商好量道:“我劝宁宫主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我也不过想拿到灵珠而已,只要宁宫主交出来,我立刻走,我们又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你眼红灵珠,”宁父眼色沉沉,“可惜了,无念宫没有灵珠。”
  薛灵佯作叹息,笑着打了个响指,地傀霎时就向宁父袭来。
  二者瞬间打作一团。
  薛灵目光就向四周乱转,终于于一隅找到了正被掩护着撤退的安又宁等人。
  若有宁父软肋相挟,以宁父护子心切的脾气,这灵珠不交也得交!
  他方识破了对方的身份,他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可要好好会会这死而复生的老熟人。
  这内丹不愧是老熟人原生的内丹,他不过使了一使,就被认了出来。不止如此,老熟人的心脏他如今也用着甚好,现下既然已互认身份,他再不上前道声谢,岂非无礼之徒?
  薛灵肆无忌惮的向安又宁走去。
  “他遭了刺激,神魂动荡,得快点让他回去静养。”丹王一边扶着安又宁往后退,一边对掩护着他们边打边退的守己道。
  守己显然全副心神都在应对敌人的攻击,并没有听见丹王的话。
  丹王无奈叹息一口气,扶着安又宁退的速度更快了些。谁知正退着,突然从斜刺里钻出一个人,于混乱中几步疾行来到他们面前。
  “云敛君传信过来了!”雪音着急的一把薅住了安又宁的胳膊,着急道:“少主,云敛君的信!”
  安又宁浑浑噩噩间,突然被雪音薅住凑近耳边高声,牙关一个打颤,竟缓回了些心神:“什么?”
  雪音见他神思归属,忙道:“云敛君派急鸽来,信上说,那薛长老一直与他们避招周旋,明心宗进他便退,明心宗退他又进,反复纠缠,明显行拖延滋扰之事,恐怕有诈!但他实在脱不开身,若无念宫这边遇险事,让我们劝宫主先退!”
  安又宁在雪音说话间,看着周遭混乱已然逐渐清醒,此时听闻,乍然回神方才薛灵之事,头皮立刻炸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薛灵不对劲,鹤行允的调查也只是稍显异常,原来早已有人李代桃僵——那人哪是什么薛灵,分明是白亦清!
  白亦清惯常善于伪装的,不怪鹤行允无法发现更多,若不是今日薛灵用他前身内丹漏了馅,他恐怕也只会轻描淡写的以为薛灵只是有点不同以往的反常罢了。
  他明明记得薛灵死在蜃境,他的记忆没有出错,一切都是白亦清捣的鬼!
  可纵使如此,白亦清怎么敢一下同时惹上明心宗和无念宫的!
  典礼刚开时,白亦清没有来,却在鹤行允方为了宗门离开之后就出现,这时机未免过于微妙。
  鹤行允说薛长老明显的滋扰拖延……白亦清方才又张口闭口都是碧落沧海珠……
  电光火石间,安又宁骤然反应过来——若白亦清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无念宫不是明心宗呢?
  白亦清……这是在调虎离山!
  这非常符合白亦清一贯狡诈的个性。
  想通这个关节,安又宁再抬头看一眼当前混乱处境,想到雪音说鹤行允让他们先退再说,他眼下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相比名声地盘,他认为人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家人还是亲友。于是安又宁当机立断,准备按鹤行允说的办。
  安又宁开始寻找宁父的身影——既然要退,那便一起退,断没有只他一人走的道理。
  “是在找我吗?”
  无辜中却带上了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安又宁一凛,手握利剑的守己立刻就挡在了他面前。
  白亦清踢开脚下挡路的尸体,走到安又宁面前,突然一笑,颇有些阴阳怪气道:“不像底层的蝼蚁,有些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安又宁严阵以待,却不愿意和他打哑谜,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想要灵珠,装灵珠的亡身就在无念宫内,我带我的人走,整个无念宫都让给你,你叫你的人停手。”
  “让?”白亦清一愣,眼底精光一闪,渐起玩味,“好啊,所有人都可以离开,不过——你要留下。”
  雪音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亦清道:“公平的交易,你家少主若不留下,我找灵珠怕都要些时日——不答应就算咯!”
  安又宁咬牙道:“我等玉石俱焚,你又能讨得了什么好?”
  “装什么?”白亦清桃花眼眯起来,“都是旧相识了,你不是向来心软,你忍得下心?”
  白亦清道:“况且都旧相识了,你不打算同我叙叙旧?”
  “我与你没什么旧好叙,”安又宁抬眼,看到不远处宁父与一个巨大傀人打的激烈,愈发担忧,终是心一横道:“我答应你。”
  “万万不可!”丹王突然出声道,“宁宫主让我护你,就算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不会把你交到他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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