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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纵有地傀相帮,白亦清还是显得有些狼狈。
  看到谢昙出现的瞬间,白亦清便知掳走安又宁尸身这事怕是不能成了。
  他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机立断,拍了下地傀的头,地傀便立刻调转方向,向城主府外逃去。
  防风带着府兵追去。
  白亦清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安又宁。
  安又宁意识到出事地点,惊觉事恐有变,匆忙赶到时,就发现谢昙正于入口处掩唇咳嗽着。
  安又宁心思骤转,试探上前,有些假惺惺的询问:“阿昙,发生了何事?你无事吧?”
  谢昙一双沉沉的眼睛望过来,好似看穿了他并不是真正关心发生何事以及自己身体是否康健,而是假山湖下的藏匿之身。
  安又宁登时有些心虚。
  谢昙却依然注视着他,只意味不明的慢吞吞咳嗽道:“自蜃境之后,我身体每况愈下,又宁可知原因?”
  安又宁一惊。
  谢昙察觉出他的红豆甜糕有问题了?
  换句话说,他一点一点下在红豆甜糕中的毒,天长日久下开始慢慢起效了?
  看着谢昙沉如湖底的眼睛,安又宁顿觉他的任何小动作好似都逃不过那双眼。
  他心下登时警铃大作。
  安又宁忍不住回避视线,却佯作生气,扭头恼怒道:“不是你蜃境中受的伤没好全?问我作甚?莫名其妙!”
  谢昙看着他,出乎意料的平静,只缓缓垂下了眼睫,少顷轻叹一声“罢了”。
  罢了?什么罢了?
  安又宁不知谢昙到底是否察觉,当下便被他这叹息搅弄的心神不宁。
  谢昙却道:“魔域不可久留,这几日着手返程。”
  安又宁本就怕夜长梦多,谢昙此言正合他意,他抛却方才疑思,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谢昙将当天之事瞒下,安又宁始终不知为乱者何人,但经此一祸,假山湖旁府兵较平日增加了三倍,不过三五日,谢昙便将安又宁亡身妥善的安置到了回程的马车之上,众人开始回程。
  刚开始一切都很平静,快到半程,安又宁一行却遭遇了刺杀劫掠。
  这几日雨水甚多,他们走的旱路,山林泥水淋漓难行,载着安又宁亡身的马车车辕在泥泞处深陷,众人身披蓑衣,于噼里啪啦的瓢泼大雨中推拔车辕,不过耽误片刻,安又宁就于马车内听到了金戈相击之音。
  马车外就有人声示警:“有人劫车!”
  吵嚷之声甚沸。
  马车门立刻被打开,潮湿的雨气扑面而来,谢昙掀帘:“不要出来。”
  安又宁不及答话,车门再次关闭。
  安又宁自知自身实力不济,出去也是累赘,便斜斜推开车窗一个缝隙,向外瞧着局势。
  他们此行定然走漏了风声,那帮黑衣人明显冲着后面得冷玉棺来的,见缝插针的劈砍载着棺椁的马车外壁脆弱之处,不过片刻便破开了马车蓬壁,露出里面冷玉棺椁来。
  那帮黑衣人修为身手虽比不上谢昙,奈何人多,又被对方发现谢昙虽护着棺椁,但更关注安又宁这边马车的安危,便立刻分出人手,对他进行了牵制。
  此处山土绵软,又临暴雨,方才便有泥石滚落,谢昙顾忌安又宁安危,怕引发山崩,便连自身威压都克制着,此方掣肘下,便无法即刻结束这场骚乱。
  防风被谢昙下了死命令,纵使打斗如何激烈,他都不曾离开马车周身半步,于对峙间隙,他气喘吁吁的劝安又宁合上车窗:“宁公子,刀剑无眼,还请不要再看!”
  安又宁本意并不想给尚且不妙的局势增添麻烦,闻言便收回手,放下了车窗。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霎时抬袖射弩,那道冷箭直奔安又宁面门而来。
  以安又宁现在的身手根本就躲不开!
  防风大惊,拿手去防:“宁公子!”
  天地晦暗,重重雨幕,谢昙回头,隔着淋漓不堪的雨水,忘了呼吸:“又宁!”
  情急而动。
  谢昙瞬移而至,出手再不留力,冷箭还没穿透车窗便于中空破碎。
  乌云压顶,雷声轰隆,黑衣众甚至没发出一声惨叫,便破败于瀑雨中。
  随瀑雨而来的是山体的悲鸣——山崩了。
  连绵的山体和着泥水势如奔瀑,天崩地裂般的极致力量裹挟世间一切,滚如奔雷,厚重倾颓。
  安又宁只来得及看到谢昙疾入而来,拥他入怀。
  他尚不明晰方才发生了什么,碾压一切的震响拍上马车。
  谢昙一手搂着他的腰身,一手捂住他的耳朵,以庇佑俯身之姿打开了护体真气。
  天地之力非人力所能及。
  待周身震颤消弥,除了谢昙护体真气的淡淡荧光,安又宁目光所及皆是黑暗。
  他们被埋地底。
  谢昙的情况并不好,强行运转真气的后果,是经脉寸断般的锋锐烧灼之痛,再迟片刻,他怕是再抵抗不住这场山崩。
  谢昙舍命相护,安又宁心下一时复杂难言。
  虽不知缘由,但安又宁知晓谢昙蜃境之后较以前身弱,再加上毒,此时就算谢昙再不动声色咬牙硬撑,他也知晓眼前之人定不好受。
  安又宁动摇一瞬,又想起前世种种,复觉谢昙活该,相比谢昙此时的感受,安又宁更担心他撑不住,让他们都交代在这里。
  安又宁不知他们被埋多深,抬头看向谢昙,目光担忧:“可还撑的住?能破开这里吗?”
  谢昙喉结滚动,努力压着血气与难受的喘息:“抱紧我。”
  安又宁立刻依言。
  不过片刻,谢昙便带着安又宁破开地底,回到地面之上。
  谢昙明显有力竭之势,护体真气荧光淡极,少顷就再使不出来,大雨倾盆,二人颇有些狼狈。
  安又宁深知只靠自己绝对走不出这片连绵山林,又指望着谢昙能再找回他的亡身,此时看了一眼谢昙苍白的脸色,便开口道:“先找地方躲雨。”
  二人狼狈的在风雨泥泞中行了良久,终于发现一处与之前绵软山体不同的山头,此处岩石坚硬锋利,若有山洞,倒不用再担心山崩之事,可暂且一躲。
  又搜寻了半晌,气喘吁吁的二人终于发现一处避雨山洞,洞口杂草横行,倒很适合藏匿。
  安又宁心下一喜,埋头要进,却被谢昙伸手拦了下来。
  谢昙脸色更差了,泛着死人般的青白,似是强打着精神,若此刻袭击于他,怕将一击得手。
  安又宁没有选择动手。
  如果谢昙此时完蛋,他恐怕也走不出这十万大山。
  ——无念宫中还有爱他念他的双亲,他必须活着回去。
  安又宁疑惑:“怎么了?”
  “小心是妖兽的巢穴,”谢昙看向黑黢黢的洞口,言简意赅,“我先探路,等我。”
  话毕便略过安又宁,进入了洞穴之中。
  雨水倾泻之音沸然盈耳,越发显得洞穴内寂静,安又宁心神不宁,只觉时间过的无比漫长,待到他焦虑的想要踱步之时,洞口杂乱丈草晃动,谢昙走了出来。
  安又宁松一口气,忙迎上去:“如何?”
  谢昙:“是个废弃的兽洞。”
  山洞安全,二人便一起进去躲避风雨。
  这兽洞狭长且有曲折,二人走到洞底,洞外山雨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地上散落着杂乱但干燥的稻草,显然是之前的妖兽用来打窝的。
  安又宁拾掇到了一起,拍拍手上的灰:“呶,你躺下歇会罢。”
  谢昙一愣,显然没料到。
  安又宁有些嫌弃的道:“免得你病恹恹的,别说带我跑了,还当我的累赘。”
  谢昙垂睫沉默一息,忽气息极轻的低笑了一声。
  安又宁顿觉莫名其妙,他看了谢昙一眼——也不知谢昙自己脑补了什么,竟似有些开心……不过谢昙好歹是靠着洞壁依言坐下了,并开始闭目养神。
  安又宁松了口气,这才有功夫给自己和谢昙都施了个小清净咒,使二人身上好歹都不那么湿哒哒的了。
  安又宁看向谢昙:“我方才见洞外几丈远有棵梨子树,我饿了,我去瞅瞅。”
  谢昙本就已是强弩之末,从方才便已是强撑神志,闻言虽睁开了眼,但明显瞳孔都快无法聚焦,已处于意识不清的边缘,只下意识道:“小心些……”
  方山崩不久,动物奔逃,四周亦是杳无人烟,想来也没什么危险之处,安又宁揉了下肚子,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便向山洞外走去。
  果然如他所料,四周寂静,除了风雨声,再无异样,他摘了好多梨子用下摆当包袱皮裹着,又捡了一堆树枝,扎成一捆带回了山洞。
  谢昙呼吸绵长,看着像是倚靠着洞壁歪着头睡着了,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清醒时那般生人勿进,反而整个人舒展柔和不少,显得毫无防备极了。
  安又宁却知晓,这一切都是假象。
  谢昙此人向来警觉,就算熟睡也不会如此沉眠,他此时罕见的表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失控了。
  谢昙昏迷了。
  安又宁心知肚明,却一点不担心,毕竟他只要保证谢昙不死就可以了,至于其他……他巴不得谢昙多受些罪吃些苦!
  山上气温本就低,夜里寒冷,安又宁按前世经验熟练的点了一堆枯柴取暖,就开始用梨子填饱肚子。
  所幸他饭量并不夸张,梨子又足够,他埋头苦吃半晌,终于觉得饱了些,身体便也乏困起来,意识浮沉间便也靠着洞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安又宁被冷醒了。
  先前生的火堆因无人看管已经燃烬,他便从身旁又拿了些用法术蒸干水分的枯枝,再次将火生了起来。
  枯枝燃烧之势猛烈,偶尔爆出噼啪之音,安又宁困意来袭,再次迷糊之际,却似隐隐约约听到洞口似有动静,他登时瞌睡顿消,睁眼警觉,支起了耳朵细听。
  不过片刻,安又宁便听到了模糊的凌乱脚步声混杂着细细人声。
  他立刻起身,向洞口移步而去。
  ——洞口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很是安静,安又宁一时之间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
  正在他犹疑不定之时,忽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嗓音,他一愣,却还什么都来不及想,就陡然被一双手从后面狠狠捂住了嘴巴!
  迫于姿势他脚步错乱的跟着后背相贴之人,身不由己向洞穴内跟着疾退了几步,却不过短短一息,劫持安又宁之人的面目就已隐匿在了昏暗的夜光之下。
  熟悉嗓音骤起,恶狠狠响彻安又宁耳边:“别出声,不然要你的命!”
 
 
第69章 
  安又宁却并不十分畏惧,反而意外道:“江思谦?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捂安又宁嘴的手掌稍松,安又宁就见那人从他背后转了出来——果然是江思谦。
  虽然只得几面之缘,安又宁身份在那摆着,江思谦还是一眼认了出来,他原本阴戾的眉目稍缓:“宁少主?”
  随着他的声音另一个人也从安又宁身后走了出来。
  那人身量中等,全身用黑袍裹得严实,闻言道:“认识?”
  安又宁瞧着那人身量,刚开始还以为是总喜欢粘着江思谦的桑可,可那人声音细细的,柔和轻缓,明显是位姑娘。
  江思谦没回答那姑娘的话,反而靠近安又宁“嘘”了一声:“我松开你,你不要嚷声,明白吗?”
  安又宁点点头。
  江思谦这才试探性的将手一点一点的松开,待发觉安又宁十分配合之后,整个人如临大敌感顿消大半。
  也许是桑可的原因,江思谦虽和安又宁接触不多,此时却似乎十分信任安又宁,他略松一口气后,就将身后的姑娘拉到了安又宁身旁,自己又转去洞口,隔着洞口丈草谨慎的向外查探情况。
  安又宁立刻察觉,联想到之前截杀的黑衣众,神情登时严肃起来,他小声询问道:“你们在躲什么?”
  江思谦仍警戒的看向洞外,身旁的姑娘却适时开口道:“这位……”
  安又宁:“宁初霁。”
  “宁初霁……宁少主?”开口的姑娘好似才意识到了安又宁无念宫少主的身份,与最开始安又宁的反应一模一样,惊诧道:“你如何在这?”
  安又宁哽了一下:“呃……说来话长。”
  姑娘倒也不追问,只正色道:“有人追杀我们,阴差阳错之下,我们逃到了此处……”
  “嘘……”江思谦打断了姑娘的话,就听洞外不远处草叶窸窸窣窣阵响,接着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盘旋良久才渐渐离开,消失在远处。
  江思谦再次小心的透过草叶观察一番后,才算真正的卸下了防备,疲倦与狼狈立时爬满他全身。
  姑娘上前扶住了风尘仆仆摇摇欲坠的江思谦,望了一眼洞穴深处:“可有歇息之处?”
  安又宁就带着他们二人往洞穴内走去。
  早在之前,桑可似乎就和他说过,因为出使魔域为质的江思容身体染恙,所以江思谦才离开了无念宫,出发魔域去看望姐姐了。
  按理说,江思谦出发的那样早,算算日子早就该返程正道了才是,可是直到他随谢昙出发魔域之时,也没听到江思谦回程的消息。
  不出意外,江思谦此行定然有所变故。
  他与桑可那样亲近,桑可又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但凡桑可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就算是想故意隐瞒,从桑可的态度上他都不可能毫无所察,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桑可压根不知道江思谦这边发生了意外。
  也许是江思谦来不及传信正道,又或许……
  安又宁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这位黑袍从头裹到脚的姑娘,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然脑海。
  ——又或许……江思谦干了件为目前正魔两道都所不容的大事。
  若真如他所想……安又宁鸡皮疙瘩霎时起了一身,那这江思谦还真是胆大包天!
  山洞虽曲折,但安又宁思考这片刻,三人也行至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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