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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春信额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
  这一路上少主为了最大程度的规避隐疾发作,日夜都在燃着云敛君曾赠予他的香丸,好在这香丸不知是何制成,倒是十分耐燃,可就算如此,如今盒内业已只余下三两颗。
  春信冷汗涔涔的将香丸从手盒中拿出,递给了谢昙。
  谢昙拿了一颗出来丢给马车外的防风,防风立刻心领神会,收下着手去查。
  谢昙于车内脱下了外袍,将其中一粒香丸捏碎撒入怀中,雪松幽幽的香气骤然在谢昙怀中炸开,谢昙伸手再去抱安又宁,安又宁果然不再将他推开。
  谢昙掀开薄被,拥在安又宁身上,听到安又宁逐渐稳定下来的呼吸,开始闭目假寐。
  春信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于车厢一角战战兢兢的等安又宁醒来。
  安又宁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谢昙,他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发生了何事,他隐疾发作本就耗费精神,此时更无力与谢昙争吵,只拥着被子坐起了身,沉默以对。
  谢昙看着他,也沉默着,久久,才起身下了马车。
  自那次后,安又宁非但没对谢昙增加亲近,反而愈添防备。
  四方城城门之上铆着九七之数的鎏金浮沤钉,高大巍峨。
  安又宁掀开马车车帘,看向前方目的地的城门,很难不想起自己第一次入魔域之时是何等惨状。如今,他再次来到故地,情形却完全不同。
  安又宁心中一时怅惘万千,坐回了身子,放下了车帘。
  马车径直入外城门而过,安又宁坐在马车中还在想“不知连召如今过得如何了”,马儿却连打了几个响鼻,马车就渐渐停了下来。
  安又宁神色疑惑,春信就上前掀了车帘问:“怎么停下了?”
  却没等到外面回复,谢昙声音在马车外沉沉响起:“又宁,下车。”
  安又宁不知谢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四方城内他很熟悉,便也没什么顾忌,他想了一下,便顺从的下了马车。
  他们一行赶到四方城时正好刚入夜。
  夜幕降临,四方城内大街小巷都已挂上了灯,照亮了夜空。
  安又宁甫一下车,便看到了一个馄饨摊,摊前立杆如以往无数个日日夜夜一般,挂了一盏黄灯。
  摊主亦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
  安又宁整个人一下恍惚起来。
  前世之时,他每次出任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谢昙带上一碗馄饨。
  起初,他不知晓谢昙的口味,便挨着摊位,一家一家的买来给谢昙吃,后来才发现,眼前这个小摊上的馄饨是谢昙动筷子最多的,他便暗暗记在心中,等以后每次出完任务回城主府的时候,都会特意拐到这个小摊前,给谢昙带上一碗刚出锅的热乎乎的馄饨。
  时间一长,他也习以为常。
  如今再次现身在这个馄饨摊前,却已物是人非。
  他不知晓谢昙特意在此停下是什么意思,难道斗转星移,谢昙却要在此时告诉他,自己前世的一举一动他都有在默默关注吗?
  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安又宁忍不住嗤笑一声,就看向了一旁的谢昙:“谢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自安又宁答应谢昙仍像前世那般唤他“阿昙”以后,安又宁就很少再以城主称呼于他,除非安又宁心里不高兴的时候,譬如此时。
  谢昙眉头微微皱起,却看着安又宁,一时之间也没有讲话。
  二人之间开始弥漫诡异而又沉重的沉默。
  这份令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沉默,却突然被摊主一声惊喜的寒暄打破:“你……我记得你,公子你的眼睛好啦?”
  安又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摊主是在同自己说话。
  他前世之时,虽然每回都来此买上一分馄饨,但很少说话,又有面具遮掩,没曾想这摊主竟观察入微,记性又如此的好,如今他不过在摊前站了片刻,竟就被摊主给认了出来。
  安又宁心下微讶。
  他看向摊主和善的眉目,也忍不住卸了自己方才刺猬一般的防备,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带着与前世七八分像的腼腆道:“您还记得我。”
  摊主将馄饨下锅,闻言边拿大勺翻搅边爽朗道:“记得,怎么不记得——不要花生碎嘛!”
  安又宁一愣,便怅然的低下了头颅,没有接话。
  一旁谢昙眼底就泛出星星点点细碎的光。
  摊主应该是个豪爽的性子,丝毫没有察觉出气氛异样,热情的道:“我记得你好久没来了,我还担心了你好久,如今看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我这心啊,可算是放下啦……”
  安又宁前世并没有与摊主有过过深的交道,此时听摊主口气,显然是将自己当做相熟的小辈儿来关切,安又宁向来是个懂得感恩的小孩,闻言总算有些开心的笑道:“劳您挂记。”
  摊主却“嗨呀”一声摆摆手,一副这是不值得提的小事模样,转而看向了安又宁身旁的谢昙,好奇道:“这位是……”
  “他……”安又宁有些为难的斟酌着怎么开口,谁知谢昙竟主动将话接了过去,面不改色道,“我是他夫郎。”
  安又宁霎时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谢昙。
  谢昙却脸不红心不跳,甚至上前一步揽住了安又宁的肩,罕见的对一个陌生人客套道:“这些年,承蒙您的关照。”
  摊主脸都笑成了一朵花,连连夸赞道:“这才好这才好,那些年我见他总是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还担心的不得了……你们还没吃饭吧,刚下好的馄饨,还是不要花生碎?”
  摊主热情的将馄饨装入打包食盒,隔了老远还在冲安又宁他们高兴的挥手。
  安又宁从马车帘外收回目光,看向随他一起进来的谢昙,忍不住嗤笑道:“你到底在玩什么?”
  谢昙沉默片刻,却道:“你很心软又总是念旧,我以为……你会想见她。”
  这回换安又宁沉默了。
  原来谢昙是知晓他从前的个性的啊,可如今再来弥补又算怎么回事呢?
  安又宁脸色冷下来:“不要做多余的事。”
  谢昙神情艰涩。
  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沉默片刻,便起身下了安又宁的马车。
  一行人很快跨入内城门,进了城主府。
  不出意外,安又宁再次被谢昙安排进了熙宁院暂居。
  安又宁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忙前忙后指挥着仆从,向熙宁院内搬东西的春信,恍如隔世。
  熙宁院内的摆置似乎没人动过,与他离开前仍一模一样,甚至架子床帐的花草木纹与颜色都分毫不差,只不过如今因要住人,换上了一套新的罢了。
  安又宁看着看着,却来不及再感慨许多,这么长时间的颠簸,早已使他疲累不堪,他不过将将坐着歇了一歇,就迷糊的歪着头睡着了。
  谢昙回了栖梧堂。
  防风将所有消息盘总后,入了内室禀告。
  “早前主上中秋要回四方城的消息,魔宫那边已经知晓,如今我们已经落脚,消息应该也已经到了魔君手中,府上魔宫的暗桩还要留着吗?”
  魔宫在他府中安插细作再正常不过,拔了这个还有下个,且还不知下个是谁,不如留下如今这个,反倒能利用他传递些消息。
  谢昙揉捏着眉心,不甚在意的道:“留着罢。”
  防风应诺。
  谢昙就又道:“记得瞒住又宁的消息,不能让魔域中人知晓。”
  “是,”防风恭敬道,“安公子如今的身份是无念宫少主,属下知晓分寸。”
  谢昙就“嗯”了一声。
  以安又宁无念宫少主的身份,若魔宫那位魔君知晓安又宁如今在魔域,恐怕很难不下黑手。
  谢昙在未提出与安又宁联姻之时,尚且就被魔君忌惮,如今若知晓谢昙已与正道第一宫的无念宫少主联姻,魔域内怕是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若非一击必中,谢昙暂时还不想与老魔君正面对抗。
  防风便打开另一则消息,继续禀告:“打探白公子的暗探带来了消息,白公子好像回了一趟江宜州,但暗探去了江宜州后,在州内并未寻到白公子踪迹,暗探沿着白公子留下的痕迹追寻,却在出了江宜州后中断,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很是蹊跷……”
  人不会凭空消失,毫无痕迹,除非有意为之。
  谢昙蹙起了眉,半晌才道:“继续打探,有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我。”
  防风再次应诺。
  谢昙就问道:“又宁亡身的蹊跷查出来了吗?”
  防风心下一突,斟酌了片刻才回禀道:“属下动用了摧山派内的暗桩,摧山派那几个长老同现任掌门梅威鸣议事之时,暗桩偷听到了只言片语,听说他们是为了一个叫碧落沧海珠的上古灵器……”
  谢昙眉目郑重起来:“碧落沧海珠?”
  防风将碧落沧海珠详细的讲解一通,还没说明这灵珠与安又宁的关系,谢昙便立刻猜到,嗤笑道:“他们怀疑这什么珠子,藏在了又宁亡身之内?”
  防风斟酌道:“据说,此事有丹王作保,安公子生前曾与丹王相遇,被丹王看出了蕴含灵珠的蹊跷。”
  谢昙眉头再度皱起来:“又宁生前与别人并无不同。”
  防风就紧张的吞咽了口口水,这才道:“安……安公子的痊愈之力异于常人。”
  谢昙顿时明白过来防风在说什么。
  当初就是因为安又宁的痊愈之力异于常人,他才会在一念之差下做出许多无法挽回之事。
  谢昙登时脸色发白。
  防风适时的保持了安静,好一会后才道:“安公子如今想必也知晓了自己亡身的蹊跷……”
  谢昙却打断了他道:“不必再说,我心中有数。”
  防风便立刻打住话头,转而说起了左昊最近的动作:“左大人自上次参与了无念宫议事后,果然也发觉了蹊跷,可能是怕主上发觉,他没有动用魔域的暗探,反而利用自己从本家带来的人手,去调查了安公子的亡身。”
  谢昙眉目凌厉的看过来,防风就继续道:“属下自作主张着人放了几个假消息出去,左大人目前并未发觉安公子亡身的秘密。”
  “你做的很好,”谢昙道,“继续盯紧他。”
  防风领命,又禀告了谢昙几项魔域的事务后,退了下去。
  谢昙目光再次转向案几之上,安又宁一直特意做与他吃的红豆甜糕,出神良久,不曾言语。
  安又宁这一觉睡的很沉,待他醒来之时,已日上中天。
  他觉得有些口渴,便伸手摸茶,谁知手摸了个空,院内的争吵声也随即飘到了他耳内。
  “我本就是管着熙宁院一应事务的人,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说奉了城主之命才住了进来,为何我没有收到消息?这是我家公子的旧所,你们不能住在这儿,快出去!”明显是个与春信年纪相仿的男声。
  春信本就有些笨嘴拙舌,被这样一番不知根底的诘责,险些乱了章法,只仍阻拦着:“我家少主来四方城做客,居所自然是城主安置,你是哪里跑来的小厮,怎么能这么不懂规矩呢?”
  “你胡说!”那小厮却忽然激动起来,眼瞧着就要往内室闯,“城主最珍视我家公子旧居,岂容什么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就住进来,你们快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叫人来将你们撵出去了!”
  春信不认识与他发生争执之人,安又宁却认识。
  安又宁眼神一亮,立刻披衣起身,打开了房门。
  廊下争执霎时停息。
  安又宁就看见了连召在见到他面容时,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的傻呆呆模样。
  但他真实身份是个秘密,除了谢昙鹤行允与防风,就连他身边一直贴身侍候的春信都不曾知晓,为了安全起见,安又宁更不可能在连召面前自曝身份。
  可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终究会给连召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可以等连召自己猜出答案,亦可以随时等他亲自来问。
  安又宁知晓连召震惊的是什么,却佯作不知,只道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问春信:“吵什么?”
  春信为难的道:“今日晨起,这位叫连召的管事就吵过来,非说谢城主安排的居所有问题,我解释了也解释不通……”春信说着就转身向连召,想继续劝退对方,“连管事你真的搞错了……”
  谁知他话还未完,一直傻呆呆看着安又宁的连召骤然回神,飞也似的跑出了熙宁院。
  以安又宁对连召的了解,他定然是要寻了防风去问。
  安又宁就忍不住一笑,对立在原地仍觉莫名其妙的春信道:“我渴了。”
  春信立刻回神,不再想这个一大早上就莫名其妙找过来的魔域中人,唤了人去煮茶,他自己就为安又宁去耳房端一直用小火煨着的饭食。
  安又宁想早日要回亡身,起灵回乡,为防夜长梦多,他用罢膳后便去栖梧堂找了谢昙。
  谢昙自然知晓他来意,却罕见的半分没有拖延,安又宁说罢,他只深深的看了安又宁一眼,便垂下了眼睫,领着安又宁一路向藏匿他前世亡身的冰室处走去。
  路接路,廊连廊,安又宁从来不知四方城城主府竟然这般广阔,道路复杂。
  直到又绕了好几个弯后,谢昙才在一个平日里绝对无人问津的假山叠嶂处停下了脚步。
  “就在里面。”谢昙声音沉沉的:“跟紧我。”
  假山内如同迷宫,他跟着谢昙七拐八绕快要走晕之时,谢昙才带着他来到了入口。
  谢昙在假山侧摸索,片刻就听一声极细小又清脆的“咔哒”之音,阻挡在面前的假山便豁然洞开,露出黑黢黢的内里来。
  谢昙吹着了火折子,看了身后的安又宁一眼,矮身入内。
  安又宁大为惊叹。
  他从不曾想过,谢昙竟然会将他亡身藏得如此之深。
  若非深谙其道之人来寻,怕是九成都要困死在这里。
  安又宁震惊于谢昙安置他亡身的位置——显然是颇费了一番心力与精细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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