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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如今龙潜于渊,纵然表面多有放肆,若起了真正相抗的心思也还需掂量。
  这份令人着迷的实力,却总在安又宁处碰壁。
  虽然是他自愿。
  安又宁不知不觉已在鹤行允怀里睡到红日西斜,此时落日余晖透过窗棂展开来,橘色的暖光就铺在了迎面走来的谢昙身上,在谢昙发迹肩膀袖缘皆浮动出一条细细的明暗线,与他身后的暗色内室割席。
  安又宁确实有点担忧谢昙会和鹤行允发生正面冲突。
  他眼睛看着谢昙,下意识就跟着站起了身。
  一旁仍坐着的鹤行允眼底就闪过一道晦涩的光。
  鹤行允跟着站起了身,随即伸手揽过了安又宁的肩。
  正要转向谢昙的安又宁不解的抬头,就觉耳尖一热——鹤行允忽极快的俯身侧头亲了他一下,像安抚小朋友一般的亲吻,嗓音带笑道:“不要待的太晚。”
  安又宁还不及反应,就觉胳膊一紧,一个趔趄,就已被另一人的力道圈进了怀抱,扑鼻而来的乌木沉香冷冽,头顶处谢昙嗓音寒意彻骨:“不劳云敛君费心。”
  安又宁这才反应过来,察觉出这二人之间因他的暗流涌动。
  他皱眉,从谢昙怀中脱开身,古怪的看了他二人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他想规避冲突,却陡然发觉留在这里反而徒劳,不若王不见王。
  不多时,谢昙跟了上来,却距离他一个身位的距离,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坠着。
  直到快走到霁云苑,安又宁才停下脚步,转身。
  安又宁不解:“不是你来岚骧榭找的我?”现在又跟着不说话算怎么回事?
  谢昙停下脚步,看着他片刻,这才慢条斯理的将黑色手套脱了,上前去抚安又宁的脸:“要端午了。”
  谢昙手掌宽大,骨节匀称,手骨修长,抚摸到他脸上的手指却冰凉,天气已稍显燥热,安又宁却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转头避开了谢昙的手:“我知道,怎么?”
  自离了蜃境,谢昙身体状况就大不如前,咳疾久久不愈,已成沉疴。从前他体温偏高,抱之入怀如抱暖玉,如今拥之不暖,如握寒冰。
  手指自然常年不温。
  安又宁一躲,他指尖就滑到了对方耳根,若稍向下,便是白皙纤细的颈,单薄瘦削的肩,还有一对漂亮锁骨间隙处那浅浅的颈窝……
  谢昙却忍不住指尖轻移,在方才鹤行允留下痕迹的耳尖处揉搓。
  他恨不得抹杀掉另一人的痕迹,却又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力道,弄伤了手下那道脆弱单薄的肌肤。
  安又宁耳尖肌肤却又薄又细,不过揉搓几下,便透出莹红。
  谢昙就看见安又宁在他的指下没忍住微微打了个颤。
  他冰到他了。
  谢昙收回了手指,蜷了蜷。
  少顷,他看着安又宁双腕的五彩丝线道:“鹤行允给的?”
  安又宁却随着他视线往自己腕间看去,下意识抬起了手,晃了晃:“这个?”他没忍住笑弯了眼,语气是想藏又藏不住的炫耀:“自然是我娘亲亲手为我戴的。”
  谢昙似乎松了口气。
  安又宁骤然反应过来。
  谢昙这是看见他与鹤行允佩戴一致,心有不愉了?
  安又宁便又道:“行允哥哥腕间戴的也是娘亲亲手做的,与我的一模一样。”
  谢昙果然面色微沉。
  安又宁心底冷笑,微微畅意。
  自安又宁隐疾再次发作,他便与鹤行允达成了勿用言说的默契。每当他觉得自己忍不住渴望时,都会去寻鹤行允的拥抱予以安慰。
  找鹤行允的次数多了自然无法隐瞒,阖宫皆知。
  只不过外人皆不知缘由,只道是二人关系好罢了,此事却瞒不过谢昙。
  那日安又宁失控如坠落的蝶跌入谢昙怀中,谢昙就算猜也知是他隐疾犯了,谢昙方要动作,安又宁就已意识回笼,立刻便意识到谢昙想像前世那样予他安抚,他却不愿再暴露自己的脆弱之处,登时惊慌失措的将谢昙一把推开,逃也似的回了霁云苑。
  谢昙何等聪明,自那日后他频频登门岚骧榭,谢昙自然能猜出发生何事。
  谢昙的性子果然不能忍受。
  谢昙尝试阻拦。
  安又宁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寻你?是还想像前世一般,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渴望,欣赏我的丑态百出吗?”
  谢昙脸上血色登时褪尽。
  深刻的了解是把双刃剑,作为武器,能让人专挑柔软痛处,一击毙命。
  自那以后,谢昙愈加沉默,却在安又宁去岚骧榭过于频繁之时,忍不住登门抢人。
  譬如今日。
  安又宁终于有点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找我何事?”
  谢昙却垂下眼睫,片刻才道:“你今日未来寻我。”
  安又宁道:“我不是让人把端午节礼一早就送去了,”他继而意识到自己一贯半真半假的伪装态度,违心道,“还是我特意挑的香囊,驱五毒保平安的,你不满意?”
  安又宁送谢昙的香囊布料细腻,边缘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名铺出品,其内端午应景药材自然也是名铺统一盛放,驱五毒效果自然不差——这节礼挑不出什么毛病,却也谈不上用心。
  谢昙眼神暗了暗,注意到方才鹤行允腰间香囊与他大不相同,未曾再度接话,也不说满意与否,良久,只慢吞吞又道:“甜糕吃完了。”
  这可是正经事。
  安又宁一愣,心下不耐散去了些,他又仔细观察了一眼谢昙神色,没有察觉到对方有什么异常之后,才神色轻缓,转身就走:“你早说呀,我昨日正好又做了些出来,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谢昙随着安又宁入了霁云苑。
  廊下斗草的两个小侍早已不知跑去哪里闲顽,霁云苑静悄悄的,伴随着初蝉微鸣,傍晚暖风,光线晦暗下令人熏熏然欲睡。
  春信掌了灯。
  红豆甜糕早已装入了三层攒盒,确实是要拎出送人的模样,非常符合安又宁一贯风雨无阻将糕点送入隐水居的作风。
  自谢昙从蜃境中出来,安又宁的红豆甜糕便未曾断过一日。按理来说,就算一个人再喜欢吃一样食物,若日日吃,用不上一个月,便会腻了,弃而不食。
  谢昙却不曾。
  他日日食用,却从未表现出一丝半点不耐腻味之意。
  本来安又宁还想着若谢昙不愿,他再寻别的吃食给他,如今看来倒很是省了心。
  安又宁打开案几上三层攒盒的顶盖,将一碟红豆甜糕端了出来:“用过晚膳不曾?”
  谢昙沉默着轻轻摇了头。
  安又宁便道:“那正好,你先垫垫肚子,”接着便唤春信,一副关切的模样,“快去安排一下!”
  春信立刻心领神会的退下了,显见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防风就忍不住上前对谢昙道:“主上,还是……还是回隐水居用膳罢。”
  谢昙默然不语,只慢吞吞的伸指拈了一颗红豆甜糕,放入口中,慢慢嚼着。
  安又宁便作势冲防风龇牙:“怎么?你怕我毒死你们城主啊?”
  防风隐下一言难尽的神色,躬身致歉:“属下不敢。”
  膳食上来了,果然又是一桌谢昙不喜又能让他过敏的菜。
  防风十分不解。
  他觉得安公子的态度十分古怪,安公子与主上相认,别人不清楚,他日日追随主上,自然就发现了蹊跷。
  安公子对主上的态度十分暧昧,总是忽冷忽热的,行为上也总是十分矛盾,方惹了主上,下一次见面却又撩拨,主上方要高兴,却又一盆冷水下来,令人十分不知所措……他作为一个外人,心都被安公子搞的忽上忽下的,十分难受,更别提主上了。
  尤其是当安公子提及前世,就那样眉目冷挑的晲过来,一张口便是杀人诛心。
  防风都觉备受折磨。
  连他这般愚钝的人都发觉蹊跷之处了,主上如此七窍玲珑之人,心下定然早已发觉。却不知为何,主上不仅不戳破安公子的言行,反而皆默然以受。
  比如眼前这已不知第几次“特意”为主上准备的膳食。
  主上每每食用,每每回去身上便会爬满大大小小令人作痒不已的红点,更有甚之会引发窒息之症。
  主上却统统无视,只安安心心的坐下,与安公子一道用膳。
  防风看不懂。
  安又宁却道:“都是你爱吃的,上次你就吃的少,今日可要多吃些。”
  谢昙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沉默的拿起了筷箸,用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晚膳很快在静默中用完,春信着人撤了下去,安又宁就将一侧案几上的攒盒提起来,递给谢昙:“呶,隔几日我再亲手给你做。”
  谢昙接过,身后防风就从他手上提了回去,谢昙指节触着案几,静默半晌才看着安又宁道:“马上要出发魔域了,你整日待的闷,明日随我一同去观龙舟罢。”
  因质子只能中秋回归,无念宫与魔域之间又路途遥远,一时片刻无法抵达,是故谢昙一行准备过了端午,就从无念宫出发前往魔域。
  谢昙归还亡身的条件就是与安又宁定契,因此哪怕一时片刻,他也不想安又宁离开他的视线,便提出了安又宁一同前往的要求。
  安又宁这边却是唯恐亡身出什么变故,他还不想停掉谢昙的红豆甜糕,闻言就也答应了下来。
  这些日子安又宁就已吩咐春信,开始着手陆陆续续收拾起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每日收拾的多了、累了,人也开始惫懒起来。
  安又宁对赛龙舟没太大兴趣,随口推脱道:“那还不如我自己划小船玩儿……”
  谁知谢昙竟一口同意:“我陪你。”
  安又宁一愣,反倒不好拒绝了,答应下来。
  第二日天公作美,是个晴日。
  初夏的日光已经有些毒辣,临水反倒凉气袭人,倒是消暑的好去处。
  安又宁也不是真的有那个兴致泛舟游湖,就随便在无念宫内找了个临榭的小水塘,将扁舟搁在浅水,纵身躺了下去。
  春信怕晒到安又宁,早就在水榭处探身搉了一柄莲叶递了过去,安又宁接了,盖在了脸上,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
  谢昙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夏日高悬,微风习习,高大纤细的莲茎随着莲叶来回拂动,传出簌簌轻响,斑驳出一舟的浮光掠影。
  安又宁穿了一身水绿色的家常直裰,外罩轻烟灰的蝉衣,仰躺在扁舟之上,拿莲叶盖了脸,此时呼吸幽微,显见是睡着了。
  他似是睡的热了,睡梦中不经意间将领口扯的松垮,露出几分白皙如玉的颈肩肌肤,莲叶也跟着他动作歪斜,碧绿盎然的莲叶下,是蜻蜓如立的长睫,半张睡的潮红的小脸,一点绛朱唇。
  端的一副夏日莲睡图。
  谢昙立在原地,注视良久,才拾步走上前去。
  临水小榭中的春信看到了谢昙,作势就要唤醒安又宁,被谢昙抬手制止。
  谢昙并未去水榭中就座,而是轻盈一跃,便到了小舟之上。
  小舟随他动作左右微微一晃,安又宁就迷迷糊糊的咕哝了一句:“春信别闹……等会再叫我……”
  谢昙忍不住低笑一声。
  安又宁没有察觉,又睡了过去。
  谢昙坐在他身边,微风拂面,极远处隐约飘来赛龙舟的呼喝声,蝉鸣声声,更让人如觉偷得浮生半日闲。
  谢昙很久没有这么安宁过了。
  他看向扁舟内毫无防备之人,静坐久久,终于伸指过去,指肚轻触对方裸.露在外的肩颈肌肤,指下热意瞬间透过指尖传来。
  安又宁错以为蚊虫,拂手而去,却骤然摸到了一截冰凉如玉的肌肤,他瞌睡霎时吓没了。
  安又宁豁然睁开了眼睛。
  他猛地握住了谢昙的手腕,撑坐起来,另一只手快速把衣服拉正,警惕的看向他:“你干吗?”
  覆面莲叶便滑落了下去。
  谢昙眼神平静无波:“别紧张。”
  你对我动手动脚,还让我别紧张?
  安又宁登时来气,一下站起来,他仍握着谢昙手腕,谢昙便也不得不跟着站了起来,小舟就跟着摇晃起来,安又宁理直气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可还没定契呢!”
  谢昙道:“我知晓。”
  你知晓个屁!
  安又宁很想冲他翻个白眼,却冷不丁的听谢昙又道,嗓音又低沉又轻缓:“又宁,我……心悦你,”他似乎从未将隐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情感宣之以口过,竟罕见显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想与你亲近,是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声音沉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安又宁才不去想他怎么想,他只觉得谢昙在得寸进尺!
  事到如今,安又宁能对着谢昙和颜悦色都用尽了他毕生的涵养功夫!
  安又宁一把甩开谢昙的手:“当然不对,我……啊!”
  谁知他话还未完,扁舟竟大幅度摇晃起来。
  安又宁方才甩谢昙的力气很大,偏脚下扁舟又小又窄,安又宁负气甩手的这一下,竟成了加剧扁舟动荡的罪魁祸首,安又宁简直欲哭无泪。
  他方才本没在意的扁舟的摇晃的,谁知竟真的不等他的“没同意”仨字出口,登时就身形不稳起来,下一刻,他便失去平衡,向一旁栽去。
  扑通一声,安又宁跌入水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安又宁落水后,春信才终于反应过来。
  ——安又宁元神归位前落水昏迷之事的阴影,霎时再次涌上他心头。
  春信小脸立刻白了,浑身僵住,好在他还能发出声音,便立刻大喊:“少主落水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少主落水了!……”
  临水小榭本就在无念宫内,不算偏远,春信一喊,顿时从四面八方跑来七八个小厮,往岸边冲去。
  这事显然也是谢昙意料之外,变故突生,他倏而色变,立刻要下水去寻安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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