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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这是我亲手做的驱五毒的香囊,里面放了菖蒲、艾叶、雄黄……”安又宁细数香囊内的众多中草药,最后顿了下才若无其事的继续道,“最后还有我……我院内的山茶花叶。”
  鹤行允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安又宁那丝小的不得了的别扭,不过他也不戳破,只真心实意的去摸他的头,道谢:“谢谢你,小初。”
  鹤行允接着就当场将那黛蓝香囊珍视的挂在了腰间。
  安又宁心里暖洋洋的,看着看着鹤行允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霎时便有些别别扭扭的,支支吾吾半天,才声如蚊讷道:“那……那你能不能抱抱我?”
  不知是否是小时候得到的关怀不够,安又宁自小就渴望拥抱,尤其是小时候第一次应激被父亲拥抱安抚过脊背后。
  前世时,他无时无刻不在克制自己失控。今生有了爱他的父母和鹤行允,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有了任性的条件。
  他自然是不敢告诉父母的,他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但鹤行允不一样。
  他在苏醒之初,鹤行允就知晓了他的身份,自然也知晓了他的隐疾。
  他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忍的——他也确实努力的忍了下来。
  忍着忍着,安又宁便以为自己是在慢慢好转的,甚至还天真的幻想着自己最终也可以凭借努力戒断这隐疾。
  却不知为何,自答应与谢昙联姻,后面又不可避免的与谢昙接触渐渐变多后,于一天夜里,他仿若抑制不住心底的接触渴望,竟失控的抱了谢昙。
  虽然只是一下,他瞬间回神就将谢昙一把推开了。
  但安又宁还是脸色难看头也不回的逃回了霁云苑。
  安又宁心底的恐惧如同涨潮的海水,将他淹没。
  还是春信发现了蒙着被子浑身发抖几近失声的安又宁,下意识就将鹤行允叫了过来。
  鹤行允掀开锦被,看着满头大汗脸色发青,且牙关紧咬神思失常到无法沟通的安又宁,当机立断请来了丹王。
  说来也巧,自上次议事堂联姻之事后,其他派系皆回了各自山门,唯有丹王赵玉春被宁父挽留做客。
  而赵玉春做客了这些日子,这几日正准备告辞携孙女赵遗珠去凡间游历,这就正好在临走前赶上了安又宁病发。
  赵玉春给安又宁喂了安魂丹,又点了安神香,安又宁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赵玉春脸色有些凝重,想把宁父宁母一起请来再叙说病情,鹤行允却了解安又宁绝对不想让宁父宁母知晓他隐疾担忧,便做主拒绝。
  赵玉春明显没有想到鹤行允态度这样坚决,又再次在鹤行允和安又宁两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才恍然觉察出一出狗血大戏——宁少主与这云敛君自小就被定了娃娃亲,虽被魔域谢昙夺人所爱,但宁少主与云敛君二人难免仍心意相通,说给鹤行允倒是也一样的。
  鹤行允不知赵玉春所想,只见赵玉春思索一瞬便将安又宁的隐疾说的明白:“少主本就神魂不固,还是少受刺激的好。若受的刺激多了,身体无法固魂,就会出窍,久而久之,元神自伤。”
  赵玉春为难道:“此症疑难,老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与你留下安魂丹,若情况不对,服下尚可稳上一稳。”
  鹤行允接过安魂丹,一边道谢一边将赵玉春送出了门,走至霁云苑院门之时,赵玉春却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提醒道:“对了,少主神魂不固,自然会有些气虚胆弱,常发惊悸,若日常能够有效的多多安抚予他,自然最好不过。”
  “至于怎么才能安抚到少主,”赵玉春捋了捋胡子道,“你们这些平日就与少主亲近的人,多多留意,应会知晓。”
  鹤行允再次道谢,送走了赵玉春。
  所以安又宁自混沌中清醒的第一天早晨,鹤行允便坐在床沿,贯彻了他一贯对亲近之人直截了当的处理方式,握着他的手问他:“小初,怎么才能安抚到你?”
  安又宁心底最隐秘的渴望便暴露在鹤行允面前。
  这是除了谢昙之外,第二个知晓他隐疾之人。
  安又宁最初还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暴露人前的羞耻感,后来鹤行允安抚他时表现出了与往常个性截然不同的体贴与少言,而这种体贴与少言渐渐的让他安下心来,他便慢慢放松下来。
  到如今,虽仍别扭,他好歹能勉勉强强的说出了口,而不再是像之前一般,他咬牙克制到极致,病发至神志恍惚时,才能被鹤行允主动发现,安抚予他。
  鹤行允深深的看了安又宁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冲他张开了双臂。
  安又宁没有犹豫,踮脚轻轻搂住了鹤行允的脖子。
  鹤行允却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将他托起来,拥进了怀里。
  他有力的大手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安又宁,走到一侧太师椅前,将安又宁整个人拥着坐了下来。
  安又宁此时已经闭上了眼,脸也歪在了鹤行允的脖颈处,他搂着鹤行允的脖子,舒服的坐在鹤行允的腿上,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与前世谢昙总让他面红耳赤心悸不已的拥抱安抚不同,鹤行允的拥抱安抚总让安又宁感觉到十分的放松。
  安又宁感受到了安全。
  于是,安又宁也像往常一样,很快就迷糊起来。
  这对鹤行允来说,却无异于一种酷刑。
  安又宁轻缓的呼吸不断吹拂在耳边,鹤行允轻缓的抚着安又宁的脊背,心中却默念着清心咒,消退心底不断攀升的热意。
  安又宁明显将他当做了不可或缺的家人对待,而不是恋人。
  这种放心窝在自己怀里的态度,时至今日,都让鹤行允觉得是一种……小朋友对他自持力过度信任的盲目表现,亦是一种对他鹤行允本人魅力不够的淡然嘲讽。
  他明显动了私心。
  这小朋友脑子里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鹤行允每每将人拥在怀里的时候,都忍不住暗暗自嘲苦笑。
  雪音将煮茶挪到了内室,伴随着咕噜咕噜的沸水声,安又宁窝在鹤行允的怀里渐渐熟睡。
  岚骧榭一时间除了蝉鸣声,滚水声外,人声不闻。
  却不知过了多久,竹帘外忽有小厮探头探脑。
  雪音看了一眼抱着安又宁安稳坐于太师椅上,闭目假寐的鹤行允,放下手中茶匙,悄然走了出去。
  少顷,雪音再次打帘进来,面露难色。
  鹤行允仍闭着眼睛养神,却对室内的动静了如指掌一般,忽然开口问道:“怎么?”
  雪音知晓不能打搅到安又宁,便悄然上前向鹤行允附耳道:“谢城主来了。”
  鹤行允睁开了眼睛。
  他看了眼怀中小脸睡的红扑扑的安又宁,思忖片刻道:“先请他到偏厅奉茶。”
  雪音却为难道:“可公子,他们是来找少主的。”
  若不是为了找安又宁,谢昙怎么可能来拜访他?
  鹤行允毫不意外,却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毋容置疑道:“小初不方便见人,先请他到偏厅奉茶。”
  谁知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交错走动的脚步声,小厮的阻拦声:“谢城主,你不能进去,谢城主……”
  竹帘一响,谢昙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轻薄的蜜合色圆领袍,束发簪玉,身后跟着近侍防风。
  甫一入内,窝在鹤行允怀里的安又宁就映入他眼帘,谢昙瞳孔骤缩。
  谢昙显然听见了方才鹤行允的话,似是强抑才忍住了冲上去将人抢回怀里的冲动,他颌骨微动,面色如常却嗓音发冷道:“不劳烦云敛君奉茶,我是来带阿初回去的。”
  自上次戳破安又宁身份之后,除私下无人之时,安又宁都不准许谢昙唤他“又宁”,谢昙便开始在外人面前唤安又宁“阿初”。
  鹤行允却并不答言,只垂下了眼睛,伸手再次缓缓的抚上了安又宁的脊背。
  夏衫轻薄,鹤行允甚至都不用太用力,手指便摸到了安又宁的脊骨,隔着夏衫,再次缓缓的一节一节的由上至下的抚摸了下去。
  谢昙眼底迸射出一道危险而又摄人的光。
  这种无声的对峙仿佛二人之间的较量,空气霎时焦灼。
  安又宁本睡的安稳,奈何他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十分灵敏,加诸鹤行允手指力气不知为何忽然比往常大了些,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片刻,他便揉了揉眼睛,醒了。
  “怎么了?”安又宁迷迷糊糊的咕哝,他坐在鹤行允的怀中,自然就背对着谢昙,所以压根就没发现室内多了这么一个杀神,只不解的问鹤行允,“你怎么臭脸?”
  鹤行允仍抱着安又宁没松手,闻言轻笑一声:“没有,”接着观察怀中人迷糊的脸色,又问,“不再睡一会?”
  安又宁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不太舒服……”接着缩在鹤行允怀里的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放我下来罢。”
  鹤行允依言将他放了下来。
  安又宁不下来还好,一下来终于发现了室内的谢昙,吓了一跳。
  他第一反应是逡巡了下室内,发现确实是鹤行允的岚骧榭以后才微微放心了些——他差点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找错了人!
  谢昙薄唇紧抿,面对安又宁在别人怀中安睡的事情,极度占有欲爆发下似乎仍保留着良好的教养。
  但只要看到谢昙额上因隐忍至极而爆的青筋就知——嗯,有教养,已所剩不多。
  尤其是当安又宁从鹤行允怀里下来,谢昙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双腕上如出一辙的五彩丝线后。
  安又宁脸上仍带着熟睡过后的红润,一双眸子在打过哈欠后愈发水润,眼神澄澈却被微微泪湿的长睫半阖遮掩,眼尾一片绯红。
  如此勾人却又毫无防备的模样。
  谢昙眼神冷若冰霜。
  安又宁却忍不住问谢昙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来找行允哥哥的吗?”
  鹤行允就忍不住挑了下眉。
  安又宁平日里都唤他“鹤行允”“鹤公子”,至多唤一句“行允”,除非安又宁有求于自己,自己哄他一哄,他方唤自己一声“行允哥哥”——此时倒是唤的痛快。
  安又宁确实是故意的。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安又宁发现谢昙对他比前世容忍多了,他不断践踏谢昙的底线,谢昙却仿佛吃错药一般,愈发对自己百依百顺,心绪也会随自己的行为波动的厉害。
  要知道,在前世,谢昙伤害他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对安又宁可是天大的好事!
  平日里便能不停的折磨谢昙,他何乐而不为呢!
  天长日久,安又宁实在没忍住养成了谢昙高兴,他就故意惹谢昙不高兴,谢昙不高兴他就高兴的习惯。
  谢昙却愈发离不开他。
  反而是安又宁,有时被谢昙缠的烦了,便会故意躲着不见他。
  每当这个时候,安又宁都告诉自己忍耐——他还没有要回自己的亡身,还没到复仇的时机。
  他不想再重蹈前面失败的覆辙。
  果然,谢昙虽然仍面色无波,安又宁却凭借着自己对谢昙的了解,清晰的捕捉到了他下眼睑极微小幅度的抽动。
  安又宁心中霎时有些小小的畅快。
  谢昙却仿佛极力克制着自己,他被安又宁站在端坐的鹤行允旁边与他对立的场景刺痛,平稳了下呼吸,才对安又宁招招手道:“阿初,过来。”
  安又宁知道他与鹤行允待在一起,刺激到了谢昙,他心中畅意,却也不想再多刺激他到发疯,毕竟这是在鹤行允的岚骧榭,再牵连了鹤行允就不好了。
  安又宁准备向谢昙走去。
  谁知他脚步方动,手腕就被鹤行允握住了。
  安又宁不解的望了过去。
  鹤行允却只是轻笑一声,不看安又宁,只看向谢昙,架势如同和谢昙较劲一般,接着他神色未动,只口头邀约道:“不急,谢城主不若先喝杯茶水降降火再说?”
  好一个降降火。
  安又宁心里咯噔一下——鹤行允这是在故意刺激谢昙。
  谢昙却没回应鹤行允的挑衅,只冷冷的看向他握着安又宁手腕的手,嗓音沉沉道:“放手。”
  安又宁搞不清楚鹤行允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鹤行允和谢昙发生正面冲突,让场上的事态升级。
  纵使自己现在仍羽翼不丰,但对他好的人,他依然想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安又宁就忍不住低声给鹤行允使眼色:“你干吗?你快松开我。”
  鹤行允却好似耳聋了一般,对安又宁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拉他坐到了旁边另一把太师椅上,才松开了手。
  鹤行允仍定定的看向谢昙,再次伸手作邀:“请。”
  室内静悄,高几上的滚水沸声,恰好到了取水泡茶之时。
  谢昙看了对面安又宁一眼,复冷冷的回视向鹤行允,少顷,冷笑一声,坐了下来。
  春信尽量掩藏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的为在座三人都斟好了茶,退至一旁。
  鹤行允就端了茶汤,抿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谢城主,不知可否知晓,小初尚未出生之时,师父便与宁伯伯为我和小初,定了娃娃亲。”
  “谢城主趁我不在,以条件作胁,令小初与你定契,”鹤行允看向谢昙,如苍鹰俯瞰猎豹,语气不善,却一字一句清晰道,“实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第65章 
  谢昙指戴手套,并不端茶,闻言嗤之以鼻:“君子?”
  他眼神投向安又宁,却对鹤行允微微冷笑:“云敛君可先问过宁宫主。”
  言外之意,宁宫主尚且不曾前来相诘,你鹤行允的身份还够不上格。
  谢昙微微起身,站定,款步转过几案,向安又宁踱去。
  谢昙向来是强大的,说一不二的。
  年少时,时人对他的评价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有点少年意气又自持雅重,知分寸懂进退,末了少不了夸上一句天纵英才。
  灭门后,时人对他的评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生人勿进,城府深沉,手腕铁血,冷血至极的疯子……众多天翻地覆的负面形容安到他身上,唯一不曾变的,却是他东山再起后,宵小之辈同样不敢轻易招惹的强大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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