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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谢昙眉头很快的蹙了一下,复点头答应。
  安又宁伸手抱紧了谢昙的腰,闷头埋于谢昙宽阔肩膀下的胸膛深嗅,谢昙身上的乌沉香气霎时无孔不入,沾染上他脸颊乌发。
  安又宁侧过脸颊,拿手指戳谢昙腰间的玉带钩:“阿昙,我舍不得你。”
  谢昙没管他的小动作,只看了他右眼处的锡银面具一眼,声音仍淡淡的:“我答应过你,今岁会早些回来。”
  安又宁小小声的“嗯”了下,又抱了谢昙好一会儿才松开手。
  甫一站好,他便冲谢昙伸出了手,一副大着胆子讨要的姿态。
  谢昙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心,不明所以:“怎么?”
  安又宁在雪琅回来那日就已隐约知晓,谢昙今岁忙于处理比往年更复杂的局势,尤其是还涉及到他自己原本的家门,谢昙必不会如表面一般沉静。
  往年不需他讨要,谢昙于小年夜见安又宁的第一眼就会掏出封红,摸摸他的头,递与他,道一句“新岁安康”。
  如今,安又宁看谢昙反应,便知他已全然忘了,便只好大着胆子理不直气也壮的提醒:“今岁的封红呢?”
  谢昙一时怔仲。
  片刻后谢昙才缓缓道:“等魔宫回来补予你。”
  安又宁的初心也并非真的想要压祟钱,只是想借由此事纾解一下谢昙绷紧了好一阵子的心绪,闻言也不追问,只乖巧的点点头。
  谢昙向来说到做到,安又宁从不曾在这方面操过心。
  可不曾想,今岁的封红,他竟到死也没有收到。
 
 
第6章 
  谢昙于第二日卯初准时出发,安又宁站在城门口为他送行。
  奔赴魔宫的车队浩浩汤汤,除了前头骑马引行的左昊和坐于五花马青蓬车内的谢昙外,其后跟行的一二十辆车马皆是纳贡之物,四方城旌旗飞扬。
  安又宁怅惘的目送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的马车,开始每日掰着指头数日子,数谢昙何时归来。
  谢昙赴魔宫年宴,往年皆是十七八日而归,今岁谢昙说会提早回来,那么说不定半月内他就会再次看到谢昙的身影。
  这么想着,安又宁心里就偷偷的开心起来,每日都会站在城门处望着远方等谢昙。偶尔雪琅也会捧了一堆吃食,说过年了外城里又多出了几路货郎,出了许多她未曾见过的新口味,她便美美买来陪他在城门口耳听爆竹眼望烟花,边吃边等。
  谢昙却失约了。
  谢昙不仅未按约定提早回来,反而不知为何还拖后了两日,在他生辰的前一天早晨,也就是正月十三,才出现在城门外。
  还多了一辆跟随谢昙回来的乘人马车。
  那辆马车同样青蓬玄纹,与谢昙马车唯一不同的是,车前未悬挂铜舌车铃。
  安又宁飞奔至谢昙马车前,却还是忍不住奇怪的偏头看了那辆马车一眼,一旁骑马随侍的左昊,突然就意味不明的冲他笑了一下。
  安又宁也说不上来,一时只觉得有些不舒服。
  谢昙掀开了马车的玄纹棉布盖帘:“怎不在府邸等着?”
  安又宁霎时将心头不适抛掷,回神有些难为情的道:“我想第一时间见到你!”
  谢昙沉默了下,继而从马车内冲安又宁伸出了手。
  那只手戴着惯常的黑色手衣,指节匀称,一如既往的修长,安又宁却注意到,他袖袍下隐约露出的那截白玉腕骨上,却突然多出了一串紫檀佛珠。
  紫檀佛珠色泽莹润,在谢昙白玉腕骨上松松的攀了三圈,腕底垂坠一个精致小巧的福禄葫芦,葫芦下的同系紫锗色垂绦随风意动。
  谢昙唤他:“上来。”
  安又宁压下心头疑虑,握了谢昙的手,钻入马车。
  马车内铺了暗朱色暖毡,安又宁挨着谢昙坐于厢凳,问他:“你这次怎去了这般久?我很想你。”
  谢昙回答:“一些事,耽搁了。”
  安又宁便知,谢昙这是不想细谈,就转了目光盯向谢昙手腕:“怎么突然想起戴佛珠手串?”
  谢昙下意识看了自己腕骨一眼,沉吟片刻,抬腕反问:“你喜欢?”
  安又宁只是在意佛珠手串的由来,并非在意佛珠手串本身,毕竟谢昙身负洁癖,近身之物更是讲究,不会随意取戴陌生之物,闻言自然摇头。
  谢昙便道:“戴着顽罢了。”
  马车很快穿行入府,过影壁后,仆从便要卸车牵马入厩,安又宁随谢昙下车,再次好奇的偏身,看向一直追随在他们身后的那辆马车,想看车上乘了什么人。
  却未等到,被他派去看护雪琅的连召突然从大门口跑了进来,他手里还拎着雪琅买的一大堆东西,边跑边喜悦的嚷道:“公子,公子,安公子来了!“
  能被连召这样兴奋的禀告于他,也只有飞云阁的安霖之了。
  是……是大师兄来了?
  自他入魔域以来,飞云阁在正道的处境就一直稍许尴尬,他为了不牵扯家人,主动散播他与飞云阁已经断绝关系的消息,虽然他与爹爹私下仍旧往来信件,可飞云阁亲自来人入魔域寻他,这百年来还是头一遭。
  安又宁不敢置信,随即被莫大的惊喜包围,一时也顾不上看随行马车了,甚至忘了与谢昙打声招呼,转身就迎着门口的连召疾行:“大师兄现下走到哪儿了?”
  连召兴奋道:“已经进了外城了,他们人多东西多,雪琅姑娘正带着路!”
  安又宁忍不住眼眶一热。
  无论是过节还是生辰,无家人陪伴,平日里倒不曾察觉如何,可一旦家人真的来了,他险些绷不住思乡的眼泪。
  二人眼看着出府门而去,安又宁却突然想起什么驻足转身。
  熹微日光下挺拔站立的谢昙神色晦暗不明,只冲他轻点了下头。
  得了谢昙的准允,安又宁复高高兴兴的随连召出门迎人。
  外城主街熙攘,人流如织。
  安霖之身姿伟岸,气质端肃,在魔域一众人等中很是扎眼,安又宁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他。
  安霖之仍如安又宁少时记忆中一般整肃,眉浓而黑,眉心拥有常年惯蹙下的一道清浅褶皱,安又宁本激动的心,在看到安霖之的面容之后,突然如鸟雀入笼,重新将那份雀跃捂了回去。
  一股近乡情怯油然而生。
  大师兄从来不赞成他对待谢昙的做法。
  当年他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去救谢昙的时候,大师兄便万般阻拦,他知晓自己做法不妥却仍守着自己心中的道,为着自己心中的情还是做了,大师兄如今可还生着自己的气?
  安又宁不确定。
  他脚步一时踌躇,不敢近前。
  前头引路的雪琅却眼尖,远远的看见他,踮脚欢呼:“阿宁!阿宁这里!”
  安霖之沉肃的眼神立时望过来。
  安又宁霎时头皮发麻,按捺下忐忑,提步走了过去。
  “大师兄……”安又宁走上前,垂首低低唤了一声。
  安霖之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怎么?不欢迎我?不准备带我入府?”
  安又宁霎时抬眼,忙否认道:“不是的,自然不是,大师兄一路舟车劳顿,快随我来。”
  一行人很快入了城主府。
  防风过来,准备按照礼数将安霖之安排进城主府客房,安霖之却冷嗤一声:“我又不是来住好屋子的,不劳大费周章,我与阿宁一起便是。”
  安又宁站在旁边局促的握着双手,讪讪笑了,防风看了一眼,最终未说二话,躬身退下。
  安又宁将安霖之安置在了熙宁院西厢房,一切收拾整妥后,二人方说上话。
  安霖之啜了一口热茶,这才看向旁边垂头耷耳如同罚站的安又宁,开口便是:“可知错了?”
  安又宁煎熬的垂头沉默,片刻后才英勇赴死般道:“又宁不悔!”
  “哼!”安霖之狠狠一顿茶盏,眼神如电的看了安又宁半晌,方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竟还这般执拗。”
  “罢了,”安霖之再次打量了一圈安又宁的住所,这才语气和缓道:“终归看着他待你还算不错。”
  安霖之朝安又宁招招手:“阿宁,过来。”
  安又宁紧绷的心,这才真正放下,知晓大师兄不会再发难,心头才涌起一点久违的高兴,乖巧的上前坐于大师兄脚旁锦杌上,歪头倚于大师兄膝弯。
  安霖之爱怜的摸摸他的头。
  “你可知,你走后,师父忧思郁结,唯恐你在外出事,尸骨不存,”安霖之语重心长道,“好在你还算懂事,境遇好些了,知道去信告知我们。”
  安又宁鼻头一酸,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他将眼睛埋入安霖之膝头,泪水在安霖之绸袍上洇开,他声音发颤:“都是我不好,爹爹、爹爹如今身体可还康健?”
  毕竟算是自己亲手带大之人,安霖之不忍继续苛责:“师父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倒没什么,只师娘病情加重,差点没有挺过那个冬天。”
  安又宁心尖一颤,却抿紧唇没有说话。
  母亲极不喜他。
  他自打记事以来,母亲面容于他而言便模糊至极。
  当初,飞云阁阁主安清淮也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自大婚后便继承了飞云阁,多年来阁主夫妻恩爱,但二人却子嗣艰难。可子女缘浅,夫妻二人竟也不愤慨,心态宽和,只从外面抱回一个资质尚佳的孩子作为义子,这个义子便是安又宁如今的大师兄安霖之。
  安霖之生性肃谨,少年老成,却甚得飞云阁夫妇二人疼爱,家继传承皆毫不吝啬,待安霖之犹如亲生,时日一久,外人便也将安霖之当作正经的飞云阁少主看待,多几分青眼尊重。
  谁知,多年后,阁主夫人确诊喜脉,安清淮与夫人自是喜不自胜,便将已至青年的安霖之唤来,三人不知郑重商量了什么,第二日安霖之便从少主之名退位,占了飞云阁第一弟子大师兄的名头。
  外人冷嘲热讽安霖之好日子到了头,谁知阁主夫妻待他比往常更加器重,且觉得都是托了安霖之的福,这才能腹中有喜,那些无稽言论便也逐渐罢休。
  阁主夫人生安又宁时却是难产。
  血崩之下险些丧命,加诸生产过后阁主夫人身子伤了根本,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再未有起色,时昏时醒。
  自己都照应不好,更别提照应安又宁了。
  安清淮自此便踏上常年为自家夫人寻医问药之路,常年在外,逢年过节看顾安又宁的时间着实有限。
  是故,谁也没有想到,看顾管教安又宁的重任竟落在了安霖之的肩上。
  安霖之将安又宁当作未来阁主培养,形容严厉,管教严苛。
  被训的实在受不了了,安又宁便常常独自一人躲到昏暗的假山内偷偷的小声的哭。
  次数多了,便也遇到很多嚼舌根的奴仆,说自己是厄运之子,就是自己的诞生才导致母亲重病,父亲常年奔波,连大师兄都被他牵累,没有哪个修行世家的好女敢嫁给安霖之,接手飞云阁当下这个不尴不尬的烂摊子。
  安又宁生性安静,这便也意味着他比寻常孩子更加内秀。
  听得多了,他便会想,原来自己的出生并不是被期盼的么?
  小小的安又宁想不明白,却也不想相信。
  可回想一番,他自出生到现在,记忆中都没有母亲的模样,甚至父亲从不让他去看望母亲,大师兄也总是在他提及母亲的时候,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安又宁不想轻易信以为真,等那些奴仆走远,他便从假山后一下钻出,向母亲的主屋飞奔而去。
  外出奔波回来的父亲恰好赶到的时候,安又宁已被母亲的大手掐的呼吸急促,眼白上翻,脸色紫绀。
 
 
第7章 
  安又宁从未想过,病榻之上瘦骨嶙峋的母亲,一息暴起,竟有如此大的力量。
  父亲破门而入,从母亲手下夺过自己抱入怀中。
  小小的安又宁蜷缩在父亲肩头,趴伏在父亲颈窝,浑身颤抖不已,一时竟吓傻了,人也不知道喊,哭也不知道哭。
  安霖之紧随父亲身后,看顾着将暴起的母亲重新扶回病榻。
  安又宁透过父亲肩头,却看到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母亲,竟慈爱的拉着大师兄的手,一迭声的亲切着唤着大师兄的名字“霖之”,虚弱的躺了回去。
  母亲满眼都是大师兄的身影,眼神从始至终不肯离开劝慰她的大师兄,慈爱疼惜之情溢于言表。
  安又宁眼眶一热,终于扯着被掐的嘶哑的嗓子纵声大哭起来。
  他那时还小,不知道陡然冲击自己内心的陌生情感,其实是委屈和羡慕。
  父亲将他抱出了主屋,坐于庑廊下的美人靠上,随着廊下随风而动的垂坠着卐字结丝绦与竹篾帘箔互相触碰的轻响声中,父亲伸出手指顺着他脊骨一节一节的按下去,安抚向惊惧不已的他,促使他心绪缓缓平静下来。
  安又宁再没去见过母亲。
  看着抿唇不语的安又宁,良久,安霖之才重重叹息一声:“你莫怪师娘,师娘平日里虽不见你,你毕竟是她亲生,她心里还是时刻记挂着你的……”
  安又宁不愿再继续讨论此事,笨拙且生硬的转移开了这个话题:“爹爹,爹爹怎么没来?”
  安霖之自然看懂,闻言略微思忖片刻,便顺着他道:“你可知无念宫?”
  无念宫是正道第一学宫。
  之所以被如此称呼,是因为正道很多各势大能出身无念宫,不愿在外闲云野鹤了,便会回无念宫修身养性,偶尔兴致来了还会伸把手,教教下头不成器的子侄,辈辈传承无穷尽,是以无念宫桃李满天下,向来无愧于它第一学宫的名头,名副其实。
  也正因此,无念宫宫主虽并非正道实力至尊,却仍是个受人敬仰,一呼百应,不容小觑的存在。
  很多修仙世家及有名有姓的门派子弟,也都会在少时被派去无念宫上学,正道子弟皆以曾是无念宫学子的身份为傲。
  无念宫这样大的名头,纵使安又宁少时只顾追着谢昙往紫光阁跑,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一无所知。只是他不知,他问爹爹,大师兄说无念宫做什么。
  大师兄很快为他解惑:“外界传言,无念宫宫主夫妇至今无子嗣,不曾想如今竟突然冒出一个一十八岁的儿子来。据说这个金贵的小公子生来痴傻,原是个无魂之人,宫主夫妇寻天下第一宗——明心宗天雪峰上的凌霄散人廖英岐廖老,亲自为其卜算,定下了小公子元神回归之期,正是十八岁这年。是故今年无念宫宫主夫妇才将藏了十八载的小公子推上明面,为其大宴宾朋,为其继承少宫主之位造势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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