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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谢昙再次灵魂开问:“喜欢吗?”
  安又宁只想骂娘。
  堂中却忽然响起拍巴掌的声音,安又宁就听见有人恭喜谢昙道:“亲自手刃仇人,又喜得心悦道侣,恭喜谢兄贺喜谢兄!”
  ——是与四方城毗邻的北望城城主何北望!
  原来堂上宾客并未一走而空,这个何北望也不知因何目的竟然单独留了下来。
  何北望说恭喜谢昙手刃仇人,安又宁于这一瞬懂了谢昙到底为何会手刃了薛灵了——原来纵使年少情爱珍贵,面对血海深仇,还是不值一提。
  只是谢昙放下的是不是也太快了点,手段也太凶残了点?
  明明连薛灵的替身白亦清,谢昙都爱的死去活来,如今好不容易遇到薛灵这个正主,怎么下手反而没有一丝犹豫呢?
  安又宁忽生一丝不合时宜的兔死狐悲。
  何北望祝贺的话简单却直接,谢昙听闻忽然笑了一声,竟是那种安又宁从未感受过的发自内心喜悦的笑,他这样阴沉的一个人,一时竟也带出几分柔情来:“自是畅快。”
  于是,安又宁与谢昙便莫名其妙的在何北望的见证下,完成了大婚仪式。
  安又宁蒙着喜帕被搀扶着步入了谢昙栖梧堂的正房之内。
  他被搀扶着坐在了床沿边,想动又不能动,却等了良久,也没等来谢昙拿吊了荷包的喜称来掀他的喜帕。
  安又宁只听的衣料摩擦的窸窣之音,片刻后微微顿杯的响声也起,他才意识到,谢昙似乎在默默饮酒。
  四周静寂无声,又过了片刻,安又宁似乎才觉得自己手脚能动了些,便忍不住自己想伸手把头上这碍眼的玩意儿给揭掉,谁知不过微微一抬便被人握住了手腕。
  谢昙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边,阻止他的动作,谢昙声音浅淡,张口却带着淡淡清甜的气息:“做什么?”
  安又宁张了张口,却发现他现在竟仍然无法发出声音。
  谢昙却哄他道:“别急。”
  接着一杆喜称便从喜帕下伸了进来,微微一挑,安又宁便从一片碍眼的血红中重见天日。
  谢昙垂睫定定的看了安又宁好久,最终才倾身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又宁,又宁……”谢昙拿手指一遍一遍轻轻抚着安又宁细软的头发,喃喃,“从前是我识人不清,纵容薛灵,才让你在他手底下吃那么多苦,以后不会了。”
  安又宁心尖一颤。
  他立刻忍不住反驳:“你骗人!”
  安又宁本以为自己现下仍无法出声,谁知虽然声音微弱,他好歹将心底话讲了出来。
  安又宁立刻便觉抱着自己的身子一僵。
  少顷,谢昙才再次柔软下来,语气愈发轻柔:“我没有骗你。”
  他顿了下,才继续道:“从前是我想岔了,我知你亦为我受了不少委屈,以前我没有护你,如今你成了我的小道侣,我必然要护你周全。”
  放屁!
  在谢昙成为四方城主的时候,这种狗屁保证也不是没有过,可谢昙最终给了他什么?
  是利用,是抛弃。
  安又宁如今再听着谢昙的这席话,不仅不觉得信任,还觉得恶心。
  安又宁挣扎起来,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出声来:“我不愿意。”
  谢昙本就将安又宁松松的锢在怀中,使安又宁挣扎的时候不至于自伤,又不至于逃脱,此时听到安又宁的话,谢昙力道就一下没控制住陡然收紧,安又宁立刻痛呼一声,谢昙这才反应过来,再次放松了全身的力道。
  安又宁却没有力气抬头观察谢昙表情,他只觉谢昙忽压低声音,似乎思考了良久,才问了他一句:“为什么?”
  事到如今,谢昙竟然还问他为什么。
  安又宁本就被不知名的力量束缚自身,如今拼尽全力这么挣扎一通,整个人倒累的有些虚脱般,瘫软在谢昙怀里。
  他也没有更多精力去和谢昙掰扯,况且事到如今还有意义吗?
  谢昙忍不住哄安又宁道:“又宁,我说话算话,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如今受制于人,安又宁心有余力不足,只好懒得搭理谢昙。
  谢昙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谁知不过抱了一会儿,谢昙渐渐呼吸粗重起来。
  安又宁惊讶又觉屈辱的发现,谢昙身体竟然发生了变化。
  谢昙哑着嗓子,吻了吻安又宁左眼下的泪痣,在他耳边亲昵道:“又宁,我想要你。”
  这是安又宁认识谢昙以来,谢昙第一次明确的向他提出这方面的需求。在一切都无法再挽回之后,在这个恼人又虚假的蜃气化境中,谢昙仿佛第一次正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正视他对自己的欲望,安又宁顿觉可悲又可笑。
  这算什么?
  谢昙又把他安又宁当作了什么?
  他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出来卖.屁.股的青倌儿!
  更何况他二人之间已不是简单的情感纠葛,还隔着你死我亡的血海深仇!
  安又宁差点气急攻心。
  可恨如今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安又宁用尽全力也只是在谢昙怀里挣扎着动了动:“你休想!”
  本来很有气势的一句话,此情此景下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有了丝欲拒还迎的撒娇意味,安又宁眼睁睁看着谢昙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更深了,喉结甚至还上下动了动。
  果然,谢昙又亲了亲他的唇角,继而又吻他的手指,哄他道:“别怕,又宁,我会温柔的。”
  安又宁急怒之下,只剩绝望。
  他用尽全力去推拒谢昙,眼眶中的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来。
  谢昙仿佛此时才真的领会到,安又宁是真的不愿意,他抱着安又宁的身子便霎时僵下来。
  他看着安又宁掉个不停地眼泪,眉头越蹙越紧,最终还是叹出一口气,松开了安又宁:“抱歉,吓到你了。”
  “我只是……”谢昙说了一半,突然没有说下去,最终也只是道,“早点休息罢。”
  话毕,谢昙便抱着安又宁躺在了床榻之上,安又宁的啜泣渐渐止息。
  室内龙凤喜烛燃了一半,谢昙似乎毫无防备,已然在床榻之上呼吸绵长,陷入沉睡。
  伴随着谢昙的沉睡,无形中桎梏安又宁的力量逐渐减小直至隐匿,安又宁动了动手脚,发现轻松许多后,再受不了与谢昙同塌而眠的煎熬,一下坐了起来。
  他的佩剑被谢昙解下来后,就放在他的枕边,他默默地看了沉睡的谢昙半晌,缓缓的抽出了佩剑。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要趁谢昙反应不过来时杀了他!
  到时出了玄紫秘境,就可推脱说魔域质子是自己机缘不够,死于玄紫秘境,任谁听了都不会将这个责任怪罪到某一人或者某个门派上。
  但以前自己失败的次数太多了,导致安又宁在熟睡的谢昙心口比比划划,瞄了半天,还没下成手。
  鸡鸣渐起,天色渐白。
  谢昙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也不知梦见了什么,似乎开始睡的不安稳起来,仿佛有马上要醒的征兆,安又宁最后看了一次窗外天色,再转回头的时候,满眼都是势必得逞的疯狂,剑刃再不犹豫,对着谢昙的心口就运足十二分力,猛然刺了下去。
  果然一如既往,没那么顺利。
  最后关头,谢昙还是醒了。
  只不过好像蜃气化境迷惑了他的记忆与行动,他对安又宁好似全然没有什么防备,所以猛然睁开的双眼里尽是迷茫,手臂也只是下意识挡了一下,安又宁的剑刃便从心口位置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霍然插入了锁骨窝处的咽喉要害。
  成……成了?
  安又宁胸腔内的一颗心怦怦乱跳。
  谢昙口中以及脖颈咽喉处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迷茫渐渐转变为清醒,整个蜃气化境也都随着他的变化剧烈颤动起来,连带着床榻也跟着吱呀颤抖起来。
  安又宁就看见谢昙下意识伸手就要拔剑,他怎能允许!
  他一下就跳谢昙身上,坐在谢昙腰上,双手用力按着剑柄,将谢昙死死的钉在床榻之上,丝毫不管周围地动山摇,马上就要分崩离析的环境。
  谢昙痛苦的皱着眉,看向坐在自己腰上的安又宁,伸出沾染满自己鲜血的大手,一下覆住了安又宁禁锢剑刃的手背。
 
 
第55章 
  浩瀚的真气霎时便汇聚到谢昙手心处,散发出危险而又强烈的白光。
  人求生本能强大,谢昙此时手掌真气明显奔着全力一击而去,若不出意外,挨到这掌的安又宁必死无疑。
  安又宁却好不容易真正逮到机会,早已把先前的满脑子盘算抛诸脑后,就算玉石俱焚也要拉谢昙下地狱,压根没有感知到恐惧,更别提放手。
  谢昙掌心内那团白色荧光却迟疑几息,不知为何,一点一点熄灭。
  安又宁眼神酝酿着疯狂:“这是你欠我的!”
  谢昙似乎更在乎安又宁性命,又或许是安又宁的话触动了他,他那只覆在安又宁手背上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
  谢昙闭上眼,不再徒劳挣扎。
  四周天地剧烈摇晃,谢昙被安又宁剑刃狠狠贯穿颈窝,钉在颤抖不已的床榻上,血染红了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染暗了谢昙从昨晚就还未褪的大红喜袍,醒目又讽刺。
  一个人影突然从模糊的光影中而至,一把抓住了安又宁手腕。
  鹤行允紧紧握着这双颤抖却与剑柄锁住的手腕,没有半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郑重的看向安又宁:“小初,放手!”
  安又宁置若罔闻。
  他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手中剑刃上,视外界为无物,鹤行允立刻察觉,安又宁或许陷入了心魔发作的癫狂。
  鹤行允立刻收回手腕,双手捧着安又宁的脸用力扳向自己,再次强调道:“小初,放手!”
  安又宁眼神茫然,鹤行允道:“蜃气化境坍塌,蜃兽要来了!”
  鹤行允话未毕,房屋破碎,一只巨大的爪蹼凌空而来,一把拍飞了他,安又宁腰间霎时一紧,被一股巨力倏尔拉扯空中。
  安又宁猝不及防,未经一搏,握着谢昙颈窝处的剑柄脱手而去,整个人立时被扯向后空。
  安又宁不清楚,面对着他的谢昙却看的明白,一只堪比山峦一般巨大的蜃兽在浓雾中现身,缠在安又宁腰间拉扯的就是它伸出的那条通红坚韧的舌头。
  是蜃兽本体!
  谢昙睚眦欲裂,伸手去抓安又宁扑空,登时爆发一股巨力,血手一把将钉在自己颈窝的剑猛然拔出,丝毫不管自己颈窝的血洞,提力瞬移。
  下一息,谢昙就出现在安又宁面前,他伸手抓住了蜃兽那条快速回缩的血红长舌,挥剑一击,剧烈白芒一闪而过,蜃兽红舌齐面而断,蜃兽登时哀嚎,二人快速下坠。
  高空白色浓雾滚滚,坠落的安又宁恍惚回神,就看到欲向他踏空而来浑身是血的谢昙,安又宁下意识一抖,嘴唇立时白了。
  方才的记忆在脑内翻飞,安又宁脸色变换莫测,最终盯着越来越近的谢昙,“唰”一下拉出了腕处的绞金丝。
  谢昙更快一步:“又宁,”他握住安又宁手腕,一说话颈项血洞的血涌出,带着被血糊住的含糊咽音,他方紧张的语速此时慢下来,“别怕。”
  谢昙还唤自己又宁。
  安又宁立刻意识到谢昙还沉浸在幻境之中,未曾清醒,他没想到谢昙受此重创竟还能自由行动,谢昙实力竟已强大到此种地步了吗?
  安又宁一时觳觫。
  谢昙看到安又宁瞳中的惊恐,却以为他是怕那身后巨兽,欲将眼前人护入怀中柔声安抚,那巨兽反应却极快,周身皮毛沸腾,登时飞出无数用体表蚕丝般长绒牵扯着幻彩琉璃色的无规则烛灯,像汹涌的孔明灯潮,向二人吞没而来。
  那是蜃兽的“造梦”!
  安又宁瞳孔翕张——是蜃兽专门困囿催眠人的绝杀!
  一旦中招,除非蜃兽本体消解,不然永坠无间梦魇。
  眼看着灯潮疾速靠近,安又宁呼吸急促起来。
  他看一眼那形状无规则,表面却诱惑力十足的幻彩灯潮,再抬睫看一眼面前仍深眉阔目好看的不得了的谢昙,呼吸骤停,猛然伸手推谢昙。
  谢昙猝不及防,跌向身后琉璃般幻彩不息的灯潮。
  那一瞬极短却又极漫长,谢昙身后灯潮美的如同幻梦,安又宁目光随着他一同跌落进“造梦”中,他看到了谢昙皲裂的惊讶,他唇翕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在下一息连最后一缕发丝都被灯潮淹没。
  安又宁眼泪流下来,嘴角却高高翘起,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成功了?
  灯潮涌动,像只蠕动的庞大怪物,越来越近,安又宁却似乎忘记了躲。
  “小初!”伴随惊呼而至的是鹤行允棕褐色长鞭,皮鞭如蝎尾,转瞬缠上安又宁的腰,鹤行允手腕一翻,安又宁便如坠落纸鸢,来到他身边。
  “来不及了,”鹤行允抬眼看到铺天盖地的“造梦”,将长鞭往腰带上一别,再顾不上什么,拉了安又宁就跑,“快逃!”
  不过片刻,二人就消失在蜃兽视线内。
  蜃兽活了太久,本就懒的动弹,没有讨厌的小东西在它眼前蹦跶,又捕捉到了猎物,它大嘴一张,无数“造梦”被它鲸吸入肚,接着稍微挪了挪庞大臃肿的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卧,就慢吞吞的闭上了眼睛。
  .
  冷。
  无边无际的冷。
  像是钢针刺入骨缝般的寒冷。
  这样数九寒天冰冻入骨的感觉,谢昙还是在初入魔域的时候体会过。
  作为一个修为尽失的废人,他身体甚至还不如一介凡人。
  谢昙冷的忍不住抬手蜷缩,一动身上却有什么东西滚落下去。
  他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简陋的茅草瓦舍,横梁蛛网遍布,他这才感觉到身下是粗糙扎人的稻草,刚滚落下去的是一床遍布补丁的粗薄棉被。
  不远处窗牖破烂,却被人钉满了横七竖八长短不一的木板。钉木板的人显然没什么经验,看起来钉的十分笨拙,纵然有心修补,针砭入骨的寒气还是源源不断的透过缝隙渗进来,露出星点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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