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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纵然知晓宁宫主对自己无条件的爱护,在这一刻,安又宁还是真情实感的湿了眼眶。
  几乎是同时,厅外突然响起了羸弱的悲恸之音,梅宏岩的幺子梅威鸣被下人用轿椅颤颤巍巍的抬了进来。
  梅威鸣似乎受了重伤,被轿椅抬进议事厅的一路,痛的都在不断地呻.吟,口中却还不停地哭喊着:“父亲、父亲!”
  安又宁毛骨悚然。
  几乎是刹那,安又宁就意识到,谢昙刺杀的宫中贵客是梅宏岩!
  梅宏岩是害谢昙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谢昙刺杀他简直太理所应当。
  他忍不住转头向父亲求证:“梅掌门怎么样了?”
  谁知父亲竟一脸悲戚:“梅掌门陨了。”
  什……什么?!
  这个消息一刹那,就完全颠覆了安又宁的认知。
  双耳嗡鸣间,安又宁这才意识到,原来如今的谢昙,竟有刺杀梅宏岩的实力了吗?
  那他以后想要谢昙死,岂不是会难上加难?
  不……不行,他要早早的把谢昙摁死在这里,不能再让他有机会四处蹦跶。
  当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安又宁收拾好自己惊惧的情绪,努力维持镇定。
  那边梅威鸣转眼就被抬到了厅内放下,他忍着重伤哭诉道:“宁宫主,您可一定要抓住那个该死的刺客,为我做主,替我父亲报仇啊!”
  如此声势,仿佛要把无念宫架在火上烤一般,安又宁就见父亲看着摊在议事厅中央的梅威鸣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劝道:“贤侄莫要如此悲恸,梅兄见了怕也会走的不安宁……”
  梅威鸣却满脸是泪道:“若是不揪出刺客,捉拿归案,怕是我父亲在天之灵,才要不得安息!”
  宁旌岚眯着眼睛看向了梅威鸣,半晌才道:“甫一事发,无念宫便以举宫之力捉拿刺客,不曾懈怠,”宁旌岚的话说的厅中梅威鸣的哭声一顿,他这才和缓一些道,“只是抓捕需要时间,贤侄莫急。”
  梅威鸣与他父亲梅宏岩截然不同,显然是个滑不溜丢的个性,闻言不动声色的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半是卖惨半是质询下去。
  为了捉拿刺客,也是为了洗脱大家的嫌疑,无念宫将宫中所有做客的门派主事们都请到了议事厅,不过片刻,议事厅内便热闹的挤满了人。
  只有一人迟迟未来。
  安又宁兴奋的双眼放光。
  在宁旌岚皱着眉头派人又三请五催之后,谢昙才从议事厅外姗姗来迟。
 
 
第45章 
  谢昙乌发未束,套一件款式宽松的黑袍,拿腰带在腰间松松系着,整个人盈着方沐浴后的潮湿,发尖甚至还滴着水珠,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步入了议事厅。
  他身后跟着与他状态截然不同,手扶佩剑,沉默紧绷的防风。
  洁癖的缘故,谢昙在外人面前向来高领严服,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安又宁还从未见过他在外人面前以这样的形象现身。
  梅威鸣疯了一般,使出全身力气从轿椅上一跃而起:“还我父亲命来!”
  防风猛然上前一步,佩剑半抽,气机迸发,梅威鸣本就强弩之末的身体,去势骤减,委顿在地。
  梅威鸣下属连忙将其扶回轿椅。
  防风收剑,退回谢昙身后。
  气氛剑拔弩张。
  梅威鸣目光向安又宁这方,面容悲戚愤恨:“宁宫主……”
  宁旌岚眉头紧皱,碍于场面却也只能先安抚于他:“稍安勿躁。”
  待场面静下来,宁旌岚将深夜召大家前来议事厅的缘由讲解一通,厅内议论的嗡鸣声不绝于耳。宁旌岚相信自家儿子的说辞,但心中不愿将自家儿子推出来面对险恶的人心,因此并不提及,只意有所指的忽转头问向谢昙:“方才传请紧急,谢城主为何迟迟未来?”
  眼见矛头忽转向谢昙,厅内议论声霎时一静,众人看向谢昙,琢磨着事态发展。
  谢昙再次反常的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从从容容的模样:“一点私事耽搁了,不劳宁宫主挂心。”
  说着眼光忽在安又宁身上定了一瞬,继而面色无异的收回了目光。
  宁宫主将安又宁再次往身后挡了挡,还未开口,梅威鸣就道:“胡说八道!晚来一刻好教你有时间遮掩!”
  谢昙慵懒的眉目沉下来,看着梅威鸣嗤笑一声:“梅公子,说话要有凭证。”
  梅威鸣怒不可遏:“敢问厅中谁人与我家有深仇大恨,不是你还是谁!”
  谢昙忽转头向芙蓉派掌门道:“静持仙子,你不说两句吗?”
  突然被点到名字,静持眉头紧皱,戒备又郑重的自证道:“我虽与梅掌门多有龃龉,但也不至于要人性命,谢城主慎言。”
  谢昙无所谓的“哦”了一声,目光不过再次逡巡,众人却都随他目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毕竟谋杀摧山派掌门的罪名等闲担当不起。
  看着众人畏首畏尾的模样,谢昙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阴沉沉的目光再次转向梅威鸣:“看到了吗?”
  梅威鸣不知谢昙问的是什么,却谨慎的没有开口,只仍愤恨的看着他。
  谢昙逡巡一圈后,却似嘲似笑道:“这墙倒众人推,各扫门前雪的嘴脸,真是不错。”
  众人一下眼神闪躲,讪讪起来。
  安又宁却浑身一震。
  他想起了当年他陪谢昙去临近的如意阁及江桑两家求救之事。
  紫光阁事发,他陪谢昙千辛万苦逃出来,本寄希望于正道其他门派,没想到却迟迟叫门不应,求助无门下他们忽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正道大义,正道中人不过沆瀣一气,皆为一丘之貉。
  时至今日,虽看起来似乎有失偏颇,但利益盘错,谁家都不会为了那所谓的道义轻易将自己搭进去倒是真的。
  梅威鸣霎时明晓谢昙的讥讽,悲怒交加:“少避重就轻!那刺客与我父亲一战,背心受了刺伤,你敢不敢脱了衣裳当堂检验!”
  谢昙眉心微蹙,眼神露出几分嫌恶:“大庭广众,我为何要脱?你莫不是觉得我魔域长老骨忧子已回魔域复命,就敢对我以至魔域当面羞辱?”
  梅威鸣也非常聪明,并不接话,反而反问道:“你不敢?”
  谢昙眯了眼睛看向他,抿唇不语。
  梅威鸣步步紧逼:“你怕了不成?”
  谢昙却缓缓的收回目光,垂睫端盏,抿了一口香茶。
  防风登时蓄步上前,再次抵开剑格,亮出剑刃,蓄势待发的沉默代表了自家主子不屑的态度。
  安又宁深知谢昙个性,寻常伤势,以谢昙如今的功力,很好遮掩,他自然不惧,但魔域一城之主的身份,岂是谁想扒光他的衣裳想看就能看的?
  对谢昙来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到时怕打起来谢昙都不会让梅威鸣得逞。
  只是此时在无念宫,若行将起来,先不说此事事态在众人面前尚含混不清站不住理,仅凭一个猜测就将人欺侮至此,无念宫一个仗势欺人的名头怕是逃不掉了,虽然他乐得看谢昙受辱,但终会连累了父亲母亲。
  他得帮梅威鸣一把。
  安又宁从父亲身后露出头来:“谢城主,你若真是清白的,倒也不用露出后背,只要将双臂袍袖一掀,就能真相大白!”
  谢昙闻言,停盏不言,目光幽幽的望了过来
  众人不解,丹心派掌门赵玉春问道:“这是为何?”
  宁宫主扯了安又宁袖子一下,示意他躲在自己身后,莫要出面:“小初!”
  安又宁偷觑父亲一眼,在父亲堪称无奈的纵容下,彻底暴露人前。
  他将夜半遇袭之事说出,并向众人示意腕上沾血的绞金丝:“……这丝弦乃是鲸落海海兽脊筋所制,锋利坚韧又贯有鲸落海之气,寻常被伤,就算以真气愈之,亦见效甚微。”
  安又宁自厅首居高临下的望向谢昙:“那刺客挟持我,我就用绞金镯与之对阵,绞金丝沾血,应是伤了他腕臂,谢城主一掀袍袖,自然真相大白!”
  安又宁话毕,厅内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安然端坐的谢昙。
  梅威鸣满脸感激:“多谢宁少主仗义执言!”
  安又宁翻了个白眼:“谁要帮你!”
  就算他要谢昙死,也不屑与梅威鸣此种人为伍。
  他可没忘了方才梅威鸣甫一进议事厅,就欲将责任都推给无念宫的嘴脸。
  梅威鸣讨了个没趣,却碍于种种,并不能着恼,只好将憋屈怒火愈发怼向谢昙:“谢城主,请吧!”
  谢昙却面向安又宁,半晌,一字一句道:“若我不呢?”
  安又宁立刻指责他:“你心虚!”
  宁宫主此时帮腔,佯是好言相劝实则威胁道:“我麟儿说的也算几分道理,谢城主若要再抗拒,免不得真会让人多想几分,我想诸位也不会介意帮谢城主一把。”
  丹心派掌门赵玉春却看不懂场上紧绷的气氛一般,老眼昏花的眯着眼睛去看谢昙,半晌慢吞吞道:“丹医一家,我观谢城主面无血色,不若让我老头子把一把脉,倒也不用掀衣露肤如此麻烦……”
  说完颠颠儿的就想往谢昙那边走,一直在他身侧的赵遗珠自然也紧紧追随祖父,却被安又宁一把拉住。
  谢昙阴晴不定,众人逼迫之下说不得做出什么事来,这祖孙俩上前凑什么热闹?
  安又宁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了赵遗珠的胳膊,赵遗珠不明所以的看过来,触碰到了安又宁欲言又止的眼神,赵遗珠虽不懂安又宁到底为何阻拦他们,但只一根筋痴心丹途的她仿佛忽然对危险有所感知,立刻糖葫芦串儿一般拉住了自家爷爷的腰带,用力拽住。
  赵玉春被这股力扯着,登时顿在原地。
  赵玉春回头:“珠儿,怎么……”
  “不必麻烦,”谁知赵玉春问话还未说完,谢昙忽哂笑一声,抬手示意防风退回他身后,嗓音凛冽,“不是要看吗,给你们看就是了。”
  鸦色暗纹缂丝袍质地绸滑,沿着那截手臂向上,不过寸许,动作的双腕便各自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横截伤疤,伤口新鲜,随之渗出血珠。
  众人登时沸腾。
  安又宁气血上涌,心若擂鼓,却不知为何又恍惚觉得哪里不对。
  梅威鸣是第一个大喊出声的:“谢昙,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来人把这个杀人凶手拿下!”
  梅威鸣的属下就一窝蜂的向谢昙围去。
  “慢着!”
  议事厅口突然出现一个穿着朱色锦袍的人影,高声叫停。
  那人影身量不大,浑身都透着水汽,显然也是方沐浴过,朱锦外袍是匆忙间披上的,罩的松松垮垮的,隐隐可见其内已然被磋磨过的褶皱的白色亵衣的一角,披在背上的乌黑头发已将那片外袍洇湿成暗朱锦色。
  他从议事厅外昏黄的灯笼下走来,面容随着厅内暄亮如昼般的火烛逐渐清晰——是白亦清。
  不……不对,白亦清从没有过如此嚣张的神情——是、是薛灵!
  此次灵脉商议无定派不是没有主事人来无念宫的吗,薛灵此时怎会在这里?!
  安又宁惊疑不定。
  就有人往薛灵身后瞧:“薛公子何时来的?薛掌门也来了?”
  薛灵却看了那人一眼,就向谢昙走去,谢昙抬眼看他,薛灵与其对视,却头也不回道:“家父仍在无定山。”
  众人迷惑了——灵脉枯竭乃是大事,薛长山怎么就放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来无念宫?况且还是个在锦绣堆中长大,用药丹将其修为堆出来的金玉壳?
  不过众人还不及过多思考,眼见薛灵就要走到谢昙跟前,就有人下意识关切道:“薛公子不可,那人……”
  话却未完,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薛灵一屁股坐在了谢昙的腿上,抱住了谢昙的脖子。
  那人的话戛然而止,堂上哑声。
  一片寂静中,薛灵仰视着谢昙,理所当然的开口:“我可以作证。”
  当初紫光阁灭门一案,无定派是罪魁之一,其中指证紫光阁勾结魔域的罪证之一——与魔域的来往书信,还是薛灵不知何时别有用心的放入紫光阁书房内的。
  当初谢昙极宠薛灵,紫光阁书房乃一阁重地,等闲人进入不得,就连已在紫光阁多年的安又宁也没有资格进入,薛灵却并不受这个限制。
  谢昙特许他可随意出入紫光阁书房的特权,以示爱意,却不想最终却是薛灵无中生有——将勾结的信件塞入书房内,给予了本就被置之死地的紫光阁最后一击。
  他曾亲眼看到谢昙眼中的信仰与爱意崩塌,如今……这二人怎么又搞到了一起?
  安又宁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发问:“你作什么证!”
  薛灵带着些在安又宁看来很莫名其妙的警惕,半晌,才对着他忽开口强调道:“自然是为谢昙作证,他并非刺客——因为他今夜一直与我在一处。”
 
 
第46章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安又宁却是当场气笑了。
  他手指谢昙,话却是对薛灵说:“你说的好没道理,你与他在一处,他手腕上的伤怎么解释!”
  薛灵立刻得意道:“不过是爱侣间的一些小情趣罢了……”薛灵脸色泛起似炫耀又意图隐晦的红光,“大庭广众,宁少主难道还要我细说吗?”
  什……什么?
  安又宁脑子嗡一声,一片空白。
  薛、薛灵这是什么意思?
  待意识到什么,安又宁脸立刻充血:“不、不要脸!”
  话刚出口,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最开始觉得谢昙伤疤哪里不对劲儿了——当时谢昙禁锢住他的时候用的是单手,按理说绞金丝伤他应也是一只手臂,而谢昙确实双腕俱伤,这就有些蹊跷了,如今薛灵如此说法,倒真能勉强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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