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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安又宁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香,我怎闻不出来?”
  鹤行允头也不回:“怎么,喜欢?”
  安又宁点点头,点完才发现鹤行允没回头看他:“嗯,喜欢。”
  鹤行允手中动作一顿,回过头来,笑容未变:“不过是我闲来无事配的香,你若喜欢,回头我送你屋里几盒。”
  安又宁高兴的答应了,鹤行允说起近况。
  “近日灵脉频发异状,众门派多番骚动,你没事就少外出淘气了,”鹤行允伸手揉他脑袋,“晓得吗小朋友?”
  安又宁反应过来,鹤行允是在接他方才的问话,他方才的询问原来并未冒犯到鹤行允。
  灵脉无论在正道还是魔域都是重中之重,若真出了问题,恐怕就不是引发骚乱的问题了,严重了定要惹的各界动荡。
  “晓得了,”安又宁乖乖应下,不禁追问道:“你今日也是在忙这些吗?灵脉到底怎么了?”
  鹤行允道:“前几日我去紫光阁旧址探看灵脉,灵脉已有枯竭之相,便去信芙蓉老祖和师门,今日收到回信,便去了议事厅。”
  鹤行允对安又宁虽然一口一个小朋友,但对安又宁的询问答的非常仔细,毫无敷衍之态,他面色有些凝重:“芙蓉派腹地和明心宗内的灵脉不知为何亦开始枯竭,若无法遏止,定生异乱。”
  当初只为得手紫光阁那一条灵脉,无定派与摧山派就可联手逼杀谢昙一家,若几条灵脉一同枯竭,还不定要发生什么混乱。
  安又宁也跟着一起苦了脸:“查到灵脉枯竭的原因了吗?”
  鹤行允摇了摇头:“怕是自然衰减,毕竟灵脉已经延续了近万年。”
  安又宁唉声叹气:“娘亲与父亲知晓了定也在发愁,怎么会这样呢?”
  鹤行允回神,忍不住捏了捏他小脸,笑道:“这些难题都交给我们这些大人来办就好了,你小小年纪,脸都皱成了包子,一点都不漂亮了。”
  安又宁不情愿的一把打开鹤行允的手,嘟囔道:“好歹我也是无念宫少宫主,怎么就不能为父母亲分忧了?”
  “还挺厉害,”鹤行允打趣他,换来安又宁一顿不满,鹤行允笑过一阵后却认真嘱咐他道:“近日我要忙灵脉的事,恐怕无暇顾你,我知你恨极了谢昙,但他质子身份棘手,近日又恐生乱,你还是莫招惹他。”
  安又宁神情淡下来。
  不过片刻,他却想,鹤行允顾不上也好,自己报仇,倒免得牵连他。
  想及此,他仰起小脸,笑着应了下来。
  果如鹤行允所说,一个多月过去,鹤行允忙到他见一面都没时间,近段时间各门派掌门长老也一直频繁出入无念宫,宁宫主夫妇也总是忙于议事厅议事,乱象乍起。
  谢昙此时的闭门不出便也算在安又宁的意料之中。
  安又宁了解谢昙,谢昙向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尤其身处逆境之时。
  如今无念宫就是一个天大的牢笼,将谢昙困在其中不得出,谢昙必然要想办法脱困,纵然明面上表现的如何本分,私下定会浑水摸鱼。
  安又宁甚至觉得,谢昙说不定还会让这潭水搅的越来越浑。
  因此面对近段时间谢昙的封闭,安又宁更倾向他打着闭门不出的名义,实际早已脱身而出,搅风搅雨。
  安又宁借少宫主之名,曾隐晦的打探过隐水居,却不曾想,纵使在无念宫内,谢昙的隐水居也如铁桶一块,半点消息传不出来。
  安又宁气的好几日吃不下饭。
  安又宁生性柔顺,心地良善,报仇也向来只有玉石俱焚之法,如今有了亲人软肋,行事更是诸多顾忌,他心中从未装过多少阴谋诡计,想来想去,如今竟也只能恶狠狠的吩咐宫人,好好“照顾照顾”隐水居的吃穿用度。
  宫人自然向着自家少宫主,尽心尽力的想着法儿刁难隐水居的人。
  就这么又过了多半月,刁难却如投石入海,竟未惊起隐水居半点波澜,安又宁一时难免泄气。
  藏经阁二楼小轩窗之下,安又宁小脸侧着摊在罗汉床的枣红木案几上,拿手百无聊赖的胡乱翻着眼前的经籍,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
  节令已然暮春,无念宫坐落在魔域之南,天气热的很快,安又宁也换上了更轻薄的丝袍。
  午时炎炎,藏经阁位于无念宫僻静的角落,周边阒无人声,只有几许微风伴着墙角的零落虫鸣从小轩窗吹进来,安又宁襟口丝袍松散,吹进几丝清凉。
  一片静谧之中,二楼木梯倏忽传来吱呀响动,有人上来了。
  安又宁望向木梯口,却皱了皱眉。
  藏经阁二楼放着的多是经年的古籍孤本,很是珍贵,向来只有得了特许的人才能上来借阅。
  鹤行允整日里忙着灵脉的事,安又宁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了,想来他现在不会闲的来藏经阁翻书,世家子桑可从不耐烦这些劳什子,必然不会来此处,同是世家子的江思谦又向来整日围着桑可转,也不会是他。
  这个时间,得过特许的同门弟子应该都在膳堂用饭,除了他这个吃不下饭散心的,谁闲来无事在午时来这鬼地方?
  来人是谢昙。
  安又宁看向木梯口的眼睛瞪的溜圆儿,一瞬汗毛都要炸起来。
  谢昙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像道漆黑阴沉的影子,走入了巨大的层叠书海之后。
 
 
第43章 
  谢昙比安又宁上次廊桥见面时消瘦许多,宽大的衣袍下仿佛只余了一副骨头架子,空落落的,整个人也没什么精气神儿。
  他一来就向藏经阁深处书架走,安又宁见他第一面之下是条件反射般的惊惧,理智回笼后就是愤怒,他猛然坐直了身子,向谢昙方向高喊:“谁准许你进来的!”
  谢昙不语,伸手抽出一本古籍摊在手里,垂睫翻看。
  隔着重重厚重的书架,安又宁忍不住起身,三两步就绕过列列书架,疾行到谢昙身边,一把打落了他手中的古籍。
  “我问你话呢,没有特许,谁准许你上来的!”
  谢昙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经籍,一言不发,片刻陡然抬眼,看了过来。
  他眉深目阔,瞳仁本就漆黑深邃,少年时家逢大变,已变的沉默寡言,生人勿进,如今常年身处上位,纵使他衣带渐宽,亦有通身的气度,不怒自威,尤其那双眼睛,居高临下时如一口黑黢黢的幽深古井,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阴郁,被他盯上,仿佛下一息就能冻毙于风雪。
  安又宁下意识后退一步。
  谢昙却并未理会他的挑衅,垂睫弯腰,伸出手指,将地上散落的古籍一页页捡了起来。
  安又宁懊恼回神,顿时更气了。
  谢昙他在神气什么?
  他凭什么无视自己,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来没吃没喝还是没让你长记性,”安又宁强自压下尾音不知是怕还是气的颤抖,带出一股颐指气使的气势,恶劣的讥讽他,“才让你如今都认不清自己被魔域当个弃子,寄人篱下的处境……”
  话却未完,他无意间瞥到谢昙手中正在拾捡的古籍内页,竟登时如被人当头棒喝,脑子一空,话便卡了壳。
  “借尸还魂”“夺舍禁术”……不过是散落在地古籍的三两内页的短短几字,就教生性敏感的安又宁心中陡然警铃大作,僵在原地。
  谢昙……这是在找什么?!
  安又宁心乱如麻。
  谢昙将所有散落在地的内页一一拾捡起来,不过片刻的事情,安又宁却觉时间熬煎如过万年之久。
  等谢昙将所有内页重新攥在手中时,安又宁抖了抖唇,才似终于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纵然有意掩饰,安又宁的嗓音还是不自觉透露出一股焦虑急切:“你手中拿的什么?”
  谢昙随意看了一眼神态怪异的安又宁,终于有了反应,却并不回答他,只阴沉着脸缓缓道:“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我劝你少自作聪明。”
  谢昙这是在针对自己方才前言,讥讽自己只会小打小闹说大话,动不了他?!
  安又宁思绪回笼,登时咬牙切齿:“谢城主说的真对!我是动不了你,可你身边人呃——”
  一只大手一把扼上他的咽喉,将他抵在楠木书架上,书架被震的一颤。
  谢昙嘶哑阴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敌意,但我劝你识相些,少动我身边人的歪脑筋,纵使你是无念宫少宫主,我也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安又宁虽惧却喜。
  自上次他与谢昙见面交锋,已过数月,他想谢昙死,但师出无名又投鼠忌器,怕自己的轻举妄动会给如今的父母亲人惹来灾殃。谢昙办事又向来滴水不漏,纵使他时刻想揪他的小辫子,都没找出什么破绽来,更别提谢昙一直闭门不出,压根就不给自己半点机会。
  论阴谋诡计,安又宁更玩不过谢昙那八百个心眼子。
  今日意外见到谢昙,安又宁倏忽计上心头:找不到谢昙破绽,他便自己来创造出师的名义。
  安又宁故意激怒谢昙的方法奏效了。
  虽然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激怒谢昙的后果他也预料不到,但他如今好歹是无念宫少宫主的身份,谢昙除非真的不要命了,不然就算盛怒之下,谢昙对自己动手多少都会顾虑分寸。
  这也够了。
  他身上但凡留下一点受伤的痕迹,继第一次被谢昙骚扰后,如今再次受扰受伤,事后谢昙纵然以魔域质子的身份作依仗,不能拿他怎么样,但为了正道魔域双方关系,魔域那方为表公正,谢昙怎么也要受到惩戒。
  既受惩戒,那自己就有更多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还得感谢谢昙如此配合,安又宁自嘲。
  话虽如此,脸憋的通红的安又宁,还是没办法驱除自己的生理性惧怕与泪水,他眼眶湿润,看着谢昙泪珠从眼里掉出来,砸在了谢昙扼着他喉咙的黑色手衣上,顺着纹理滑下去。
  安又宁心中明明怕的不行,甚至声音都颤抖了,却还是逞笑着,更加激怒谢昙:“想让我饶了他们?可以,跪下求我。”
  谢昙额角青筋迸出来。
  安又宁只觉畅快,脖颈却感受到谢昙手掌一点一点用力收紧,他的颈骨在谢昙手中,仿佛脆弱到了一折即断。
  窒息的痛苦使他开始生理紊乱,他手脚发软,口角流出了涎水,眼白也开始上翻。
  就在安又宁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失去意识时,脖颈一松,跌撞在地。
  安又宁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谢昙居高临下:“我没时间和你耗。”
  他戴着黑色手衣的手指在书架上一一摩挲过去,又抽出一卷孤本,不再看安又宁,转身向木梯口行去,宽大的袍裾带起一阵微风。
  安又宁不甘心,咳嗽着嗓音嘶哑,难抑颤抖怨恨:“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饶你。”
  谢昙脚步顿都未顿,眨眼消失在二楼木梯口。
  方一出藏经阁,谢昙就脱了沾染上宁初霁眼泪口涎的手衣,嫌弃的施了个术烧成了灰。
  他已不记得有多久没碰到过别人的肌肤了。
  年少时不过比平常人喜洁一些,入了魔域后,他却不可抑止的嫌弃碰到任何魔物,遑论脏淫不堪的魔族人——只有一人是例外。
  那人自少年时期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日日坠在自己身后,得知自己生性喜洁后,每次来见自己都将皮肤搓洗的红红的,腼腆的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甚至都能闻到那人干干净净的身上,弥漫而出的淡淡皂角香气。
  那人眼睛生的很好看,水泽圆润,笑起来时像一弯浅浅月牙,盈满了对自己的倾慕爱意。
  如今,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眼睛却消失了。
  谢昙伸指捏捏紧皱的眉心,推开了隐水居的门扉。
  防风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来,看向他的眼神复杂畏惧,吞吞吐吐,一时难言。
  谢昙叹口气,他知道为什么。
  在四月廿四他私下秘密离境找到又宁的那一刻,外人就觉的他已经疯了。
  他却并不觉得。
  又宁被抛在了襄德城北边的深冰涧。
  他找到他时,又宁已不知孤零零的一人在冰面上躺了多久,又等了自己多久。深冰涧白日荒芜,深夜风啸,不知道他有没有害怕,有没有……哭。
  他那样胆小的一个人,总是要扯着自己的袖子撒着娇的哭的。
  他喊又宁的名字,又宁却不应。
  是生气自己来晚了吗?
  也是,深冰涧冰冻百里,北风呼啸,又宁却衣衫褴褛,被雪与泥浸的身子脏污不堪,他手脚不自然的弯折着,胸腹丹田的位置却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本该运转的金丹却不翼而飞。
  没有金丹的保护,深冰涧环境恶劣又这样荒无人至,又宁定是怕极了,气自己也是应该的。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找到他了。
  他定能将又宁治好的。
  他用方脱下还带着自身体温的氅衣将眼前人温柔的包裹起来,小心的抱在了怀里,轻轻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像抱吻着一盏珍贵易碎的瓷器。
  手底下人噤若寒蝉。
  左昊却说他疯了。
  可笑。
  他请了巫医,不似那些告诉他又宁死了的庸医,面对又宁支离破碎的身体,巫医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他却莫名的笃信,又宁没有死。
  只是……那巫医说话时如果不那么抖就更好了。
  谢昙握着身侧床榻上人冰冷的手指,眉心紧蹙的看向榻下巫医,终是没耐心听他抖着吞吞吐吐——罢了,他只需遵从自己内心。
  他想为又宁招魂。
  他亲手炼制招魂幡,还特地在幡顶挂了一只兔形白玉佩挂垂金色小铃铛的腰坠——那是去岁他一直未曾来得及送出去的生辰礼。
  又宁有点笨,他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铃声叮当,是游魂迷途的指引。
  他温柔的抚摸过又宁每一寸冰凉的肌肤,缝补又宁残破的身躯,耐心的等着又宁回来。
  不知为何,又宁却没有来。
  雪琅敲响了他卧榻的房门。
  谢昙蹙眉。
  又宁回来前,谢昙本不欲见任何人,但雪琅是又宁一手养大的小孩,也许又宁看到雪琅……能快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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