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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却不止是他,若是晚来一会,另一个差点也要将无念宫翻天的人,亦是不知在想什么,只沉默的在下首官帽椅上安静的落座。
  谢昙手指拈转着腕上紫檀念珠,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堂上不可开交的吵闹。
  不多时,便听骨忧子提及了正道派往魔域的那位江家大小姐,说着若魔域亦疏忽怠慢又该如何的话,那几位和稀泥的长老自然便说起那些转圜的废话。
  堂上一直闭目捻转佛珠的谢昙却忽然一顿,睁开眼来。
  他垂目向指尖的其中一颗念珠——许是方才与鹤行允打斗中伤到了珠子,那颗本来圆润的紫檀珠残缺了一块。
  谢昙隔了手衣的指尖细细抚摸过去。
  转瞬却不止此珠,整条紫檀佛串陡然崩断,刹那一百零八颗紫檀佛珠四分五裂,散如跳丸。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堂上争执骤然一静。
  谢昙目光随崩裂的佛珠愣了一愣,却又在须臾间恢复如常,接着他便在众人的目光中,款款站起了身。
  他安静的垂目片刻,却不知想到什么忽嗤笑一声,在众人不明所以中沉音:“我要见他。”
 
 
第39章 
  堂上争执了半天,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明白了,刺伤谢昙的那个金尊玉贵的小公子是谁。
  谢昙就算起初并不知晓,此时应也心知肚明。
  谢昙却还要见他?
  堂上众人心下一时不由打鼓——谢昙质子身份特殊,又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看他这意味不明的态度,别是想报复受伤之事罢?
  奈何那个小公子也是个尊贵的主儿,看无念宫宁宫主黑下来的脸色,就算时局再如何剑拔弩张,怕是豁出命去都断然不会再让其子受半分委屈。
  无念宫宁宫主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怎么,谢城主还要做甚?”
  ——伤了我儿还不够,难道他谢昙还要上赶着见人来杀吗?
  宁宫主心中不无愤怒的想,奈何谢昙作为魔域质子,代表的是整个魔域,事关正魔两道止战大局,轻易动不得,不然就算他谢昙是实力棘手的魔域一城之主,敢动他儿子,他宁旌岚也会想都不想与之搏命。
  谢昙眉眼未动,仿佛并不知晓自己惊吓到无念宫那个娇贵的小公子后,再提出见他的要求是多么的唐突无礼。
  谢昙只淡淡看了宁宫主一眼,垂目,口中不无尊敬:“宁宫主言重了。”
  他神色却并未如他口吻谦卑,甚至仿若催促,看向了偏阁,又再次沉声:“我要见他。”
  宁宫主冷哼一声:“谢城主别是刚来宫中就吃醉了酒罢?”
  谢昙目光转回来。
  宁宫主道:“谢城主可知,此地非魔域,并非你可肆意妄为之地,我劝谢城主还是掂量下自己身份再开口的好。”
  谢昙皱眉,宁宫主却含沙射影,明知故问:“我麟儿矜贵,本就不是宫内什么阿猫阿狗说见便见的,何况我听说,方才你二人才结仇怨?”
  谢昙沉默片刻,再开口,语气终于有了一丝转圜的余味:“想来应有误会。”
  此次冲突受伤的毕竟是谢昙,谢昙态度软却,为此事定性为误会,宁宫主也不好再逼人太甚,语气稍有和缓:“既已知是误会,我麟儿又受惊吓,倒不必再出面。此事清晰,非是有意,我无念宫会对谢城主的伤势负责——稍后无念宫便会奉上最好的伤药,若无异议,大家就此散了吧。”
  宁宫主说着就站起了身,欲往偏阁行走,鹤行允追随其后。
  谢昙看着宁宫主三言两语就要打发了他,忽笑一声,眼中却无丝毫笑意:“且慢。”
  宁宫主方起身行了半步,此时驻足看过来。
  谢昙脸色愈冷:“宁宫主决议未免草率,还是问过少宫主的证词为好,我只是……”谢昙想到什么恍惚了一下,回神道,“我只想问令公子一句话。”
  谢昙道:“众目睽睽,想来我还无法轻易对令公子如何。”
  宁宫主紧紧皱起眉头,一时未曾言语。
  按道理讲,谢昙所言所求完全合理,可宁宫主就是不想让受了惊吓的自家儿子再出面。
  旁侧,鹤行允抱剑忽问:“谢城主想问小初什么,我倒皆可答言。”
  鹤行允不说话还好,鹤行允一开口,谢昙周遭气温立刻冰冻三尺,若眼神杀人,鹤行允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谢昙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想找死直说。”
  鹤行允未曾被激怒,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活的好好的,寻死作甚?只是我亦有一问,”鹤行允饶有兴趣的道,“我替我的小道侣行事,谢城主却为何恼怒?”
  小道侣?
  鹤行允说的是那个长得与又宁一模一样的无念宫少主宁初霁吗?
  他二人定有婚契?
  ——鹤行允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谢昙掩下心中颤动——纵使此人并不是又宁,面对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谢昙心下还是油然而生一股戾郁之气,不适极了。
  谢昙却还未及表示,一旁的宁宫主忽一脸激动的回身,一把握住了鹤行允的双臂,反比在场众人还要惊讶道:“行允,你答应了?”
  早年间虽说宁宫主同明心宗凌霄散人廖老口头说定了这门亲事,但毕竟世事难料,谁都没有想到,宫主夫人廖夫人生下了一具生无元神的肉身。
  廖老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此事作罢,但再未主动提及。有次宁宫主试探的提了一句,廖老却忖了片刻,显露出一丝为难,只道,毕竟是孩子们的缘法,还是要孩子们亲自点头才是。
  鹤行允作为廖老的首席大弟子,在明心宗内身份地位本就尊崇,又是个年少成名惊才绝艳之人,与一具无神肉身定契,在旁人听来都是一桩极辱没的事,更何况正主本人。宁宫主每每与之见面,便总也张不开嘴。
  廖老虽卜算自家儿子会在成年当年找回元神,但元神一日未归,来日之事便总多一份不可预测与掌控的风险,宁宫主夫妇不得不替自家儿子做最坏打算,即宁初霁自始至终元神未归。
  若最后结果真是如此,待他二人仙陨后,自家儿子失怙又失势,如稚儿怀抱金玉过闹市,又有谁能善待保全自家儿子呢?
  于是,宁宫主夫妇便仔细商量了一番,想要邀约廖老以镇宫山长的身份坐镇无念宫,到时多多让宁初霁与廖老见面,天长日久的,看在看顾小辈的日常情分上,待他二人仙陨,廖老也不会丢着宁初霁彻底不管。
  谁知来的竟是鹤行允。
  鹤行允奉师父之命前来无念宫担职,宁宫主夫妇颇觉意外之喜。
  是故,鹤行允表面便以学宫剑师的身份留在无念宫,实际则是时常去霁云苑照料陪伴宁初霁的肉身。宁宫主夫妇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只觉若婚契不成,有长期陪伴的感情在,鹤行允以后总归会对宁初霁多多看顾些的。
  这么多年,宁宫主夫妇从未在鹤行允面前提及过婚事,此时鹤行允却不仅主动提及,更是当庭说破,相当于当众将此事认定。
  君子行事,向来言出必行。
  鹤行允行事虽肆意不羁,但一向光明磊落,不然正道众人亦不会尊称他一声“云敛君”。
  宁宫主心中多年大石落地,喜不自胜,忍不住抓了鹤行允胳膊确认:“行允所说当真?”
  堂上众人并不知其中曲折缘由,乍然听闻,只震惊的面面相觑。
  鹤行允恭敬回道:“伯父,行允话既出口,自然是作数的。”
  宁宫主欣慰的不住轻拍鹤行允手背:“好,好,好孩子……”
  谢昙眉头紧蹙。
  通往偏阁的珠帘忽哗啦作响,一道身影猝不及防疾步而出,道:“鹤行允,你在瞎说什么?”
  那声音清亮,语气却不解且焦灼——是宁初霁。
  他终于舍得从偏阁出来了。
  谢昙眉头微挑。
  宁宫主立刻板脸:“初儿,别胡闹!”
  “父亲……”安又宁目光转到鹤行允身上,谁知鹤行允却抱着剑,一脸无辜的在宁宫主背后耸了耸肩。
  安又宁鼻子霎时要气歪了。
  鹤行允怎么如此?开玩笑也不分场合的!
  安又宁急道:“你莫要玩笑!”
  谢昙轻呵一声,不咸不淡的:“哦?”
  安又宁脊背一僵。
  他这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时被鹤行允的随口孟浪气糊涂了,竟忘了谢昙仍在厅中。
  他回身,发现谢昙目露讥诮,正虎视眈眈的透过他肩头,盯着鹤行允,甚至莫名其妙的又挑衅一句,语气轻慢:“呵,原只是云敛君的一厢情愿。”
  相比谢昙,鹤行允所说之事当下反不值一提。
  安又宁受恨意熬煎,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着谢昙,咬牙切齿的恶人先告状,维护鹤行允:“谢城主一来便对我正道中人指手画脚,也当我无念宫是你魔域的地盘不成,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在偏阁时候,安又宁已将所有思量过一遍,他要复仇,但是不能只为了自己复仇,就将娘亲父亲和鹤行允这些对他很好的人也一并连累,折损进来。
  他既然有了无念宫亲人的软肋,难免投鼠忌器,尤其他与谢昙涉及正道与魔域两大身份,一举一动皆代表背后势力,不能儿戏。
  如果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谢昙就好了。
  安又宁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是痴人说梦,但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机会的。
  自家儿子忽然枪口对外,宁宫主一时便也拈须不语,旁观而立。
  谢昙沉沉的眸子转过来,半晌,却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倒教宁少主笑话,是我唐突。”
  谢昙竟顺着他的话承认道歉,倒教安又宁愣了一愣。
  只是谢昙很快就接着这句话,问道:“恕我不知,我在何时何处得罪了宁少主?”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却有几分咄咄之意。
  宁初霁的前一十九年全部都在无念宫度过,从未见过谢昙,遑论被他得罪?
  安又宁一时不知谢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紧盯谢昙,目露谨慎,抿唇不语。
  谢昙却笑道:“宁少主不必如此戒备,在下只想要一个答案。”
  安又宁迟疑:“你我从未见过,不曾得罪。”
  “是吗?”谢昙自嘲,“那你为何如此恨我?”
  恨到甫一见面就兵刃相向。
  安又宁登时一个激灵,毛骨悚然。
  他就该知道!
  谢昙心细如发,怎会发现不了他的异状!
  甫一见面,他受到巨大刺激,压根想不到许多,自然也忘了,自己如今是宁初霁的身份,宁初霁深居简出,从未见过谢昙,怎会对其喊打喊杀?
  就算谢昙冒犯了他,也不至于一下就要一个陌生人的命!
  谢昙原是在这里等着他!
  谢昙如此敏锐,难道已经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不……不对——安又宁,别慌,别慌,你要冷静下来。
  自己如今的的确确是宁初霁的壳子,怕什么!
  说不定……谢昙在诈他!
  安又宁心潮涌动,却只作恼羞成怒:“你!你还有脸问我?”
  接着他三两步跑到宁宫主身旁,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拉着宁宫主的袖子,半掩在宁宫主身后,咬牙切齿的,透出一股生来就是如此的骄纵,怒道:“你这个登徒浪子,你辱我,我自然要还回去!”
 
 
第40章 
  此话一出,堂上众人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就连魔域的骨忧子,都一脸狐疑的望向谢昙,小幅度的摩挲着手指,一时没有说话。
  堂判走向过于离奇,静默的可怕。
  谢昙忽冷笑一声,抬眼向宁初霁:“你再说一遍?”
  安又宁顿时一个瑟缩,往宁宫主背后更深处躲了躲,拽着宁宫主的袖子更紧了。
  安又宁如今虽已换了身份,但天长日久畏威之下,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还是无法立时更改。
  宁宫主却反应过来,满眼都是对儿子的心疼,勃然大怒:“谢城主这是何意?知自己德行败坏被揭发,恼羞成怒了?我麟儿胆子小,你莫要如此言语恐吓他!”
  他反守为攻:“说起来,谢城主心思不正,我麟儿的反击已然手下留情,若我在场,谁敢轻薄我儿,我定让他后悔出生!”
  谢昙脸色彻底黑下来。
  这宁旌岚明显在护短!
  宁初霁胆小?
  谢昙心中呵笑一声,宁初霁玩的一手好心计,哪里是胆小之人?
  不过一句话,就将伤害魔域质子的不利局势反转,从受责方摇身一变成为了问责方,他胆小?
  宁初霁怕不是胆大妄为还十分狡猾!
  和又宁一点都不像。
  谢昙心下黯然,登时便兴致缺缺。
  宁初霁此言,无疑以他声名相压,无论他辩不辩解,他谢昙心思不正孟浪轻浮,还敢公然调戏无念宫少宫主的消息,都会长了腿一般,顷刻传遍正道五派六阁,为他本就叛道入魔的贰臣名声雪上加霜。
  谢昙却对自己名声好坏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的名声,早在被逼走魔域之时,就已然败坏殆尽了。
  他心思正不正,正道不早就了然于胸了吗?
  谢昙嗤笑,脸色彻底冷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站起身,看向藏在宁宫主身后的宁初霁,沉声:“事实真相如何,分辨已无意义,我是不是登徒浪子,宁少主当心中有数。”
  宁宫主勃然:“谢昙小儿,尔甚猖狂!”
  躲在宁宫主背后的安又宁,偷觑已然收敛眉目的谢昙,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鹤行允一点也不废话,只闲闲一笑,指抵剑格,不过抵开半寸,寒光乍现:“再来?”
  一众人护短之意溢于言表。
  谢昙不惧,却也乏了,并不同这些人兜圈子,拒绝的不卑不亢:“方才之事,是个误会。”
  言下之意,他并不打算追究负伤之事,打算就此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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