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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春信立刻“嗳”了一声,跟了上去。
  安又宁嘴上虽然说着不等鹤行允,心下却还是遵守着这个不算约定的约定,待漱洗完毕后,他下意识依照着自己以往等人的习惯,穿了亵衣赤脚抱膝于床沿,等着鹤行允来找他。
  冬夜寒凉,虽烧了炭盆,春信还是掀出一床厚被褥将他簇拥的结结实实,不一会儿,安又宁小脸便红扑扑起来。
  谁知,等了有小半个时辰,鹤行允却还没有来。
  安又宁于百无聊赖间,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想起了薛灵在宴客堂的话。
  谢昙疯了。
  谢昙将襄德城主残忍的折磨致死,却说是为了死去的他?
  安又宁觉得荒谬的同时还有自己死后仍被他利用的出离愤怒。
  在这两种感受消失殆尽时,却有一股恐惧从心底攀升,缓缓的一点一点的爬上了他的背脊。
  他从不知晓谢昙这么狠。
  ——不,他应该知晓的。
  只是从前他被自己的爱意蒙蔽,所以才对谢昙的铁血残忍视而不见。
  他早该在谢昙亲手挖他心的时候幡然醒悟。
  但他没有。
  反而还抱着一种可怜又可悲的奢望,傻傻的对着谢昙摇尾乞怜。
  所以才在最后毫不意外的害死了自己。
  安又宁又忍不住想起了爹爹——可爹爹是无辜的,谢昙可以利用他,可为何连爹爹都不放过?!
  安又宁忍不住再次愤恨起来。
  他脸色苍白,眼珠却被恨意逼红——他恨谢昙,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手刃了谢昙,可他更恨现在自己的无能为力。
  胸腔内激烈的感情肆意冲撞,安又宁忍不住埋首,不过片刻,手臂洁白的亵衣处就被他的眼泪沾湿了一大块,显得有点可怜巴巴。
  鹤行允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有门他却不走,从窗户处翻身而入,见安又宁呜呜咽咽的偷偷哭,反没上前,身子向窗框旁一倚,出声道:“哟,小朋友没等到我,气哭啦?”
  安又宁哭声登时一顿。
  他这才意识到鹤行允已然来了,便在臂弯的亵衣上胡乱蹭了蹭眼睛,抽着鼻子抬起了头:“别胡说。”
  鹤行允这才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他,直看的安又宁都快不好意思时,鹤行允这才继续道:“脸都哭成小花猫了,还嘴硬呢?”
  安又宁脸腾的红了:“你闭嘴!”他恼怒道,“你来找我若只是为了取笑于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鹤行允立刻见好就收:“小朋友的生辰,怎么能没有祝礼呢?”
  他说着就不知从哪儿的储物袋里掏出一坛酒来。
  那酒坛是最普通不过的粗陶制成,甫一拿出,却酒香扑鼻,霎时盈满于室。
  一闻便知不是凡品。
  鹤行允冲安又宁挑了挑眉角,佯作小声:“师父在天雪峰埋了好几百年,如今便便宜了你罢。”
  安又宁霎时震惊的合不拢口。
  他拒绝道:“这酒贵重,我不能要,况且廖老若知道了怕会罚你,你还是再悄悄埋回去罢。”
  谁知鹤行允却笑道:“小朋友,你怕我挨罚呀?还真是可爱。”
  安又宁不知他此时竟还有心情调笑自己,恼怒的随手拿了一个枕头扔了出去。
  鹤行允却精准伸手一接,从枕头后探头道:“好好,不逗你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天雪峰见树埋酒,这药酒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埋了有多少,有些甚至还是我替他埋的,你便放心罢,师父他老人家是想不起来罚我的。况且,若是师父知晓这酒是我拿来送你的,怕是高兴都来不及,莫再推辞。”
  鹤行允最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安又宁却知鹤行允惯会随口撩拨,也不去深究他话中的暧昧不清,只是将酒坛抱进怀里看了一会儿,才道:“赶路很辛苦罢?”
  鹤行允罕见的一愣。
  明心宗天雪峰与无念宫相距甚远,一来一回,颇耗精力,鹤行允千里迢迢回转天雪峰,只为了给他带回一坛生辰酒,心意之重,安又宁说不感动是假的。
  鹤行允却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开口却再次恢复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难得,小朋友这么体贴我呀,那再叫我一声‘行允哥哥’听听?”
  安又宁:“……”
  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安又宁去拍鹤行允的手,羞恼起来:“鹤行允!”
  鹤行允哈哈笑着,立刻抬起了手:“真是只喜欢伸小爪子的坏脾气小猫儿……”
  安又宁刚想气呼呼的回击,却听鹤行允突然道:“若是面对不知好歹的外人,你这番小坏脾气也能发出来就好了。”
  安又宁霎时愣在原地。
  鹤行允敏锐道:“我听说了方才宴席之事,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别人上来就要揪你的耳朵,你竟那般傻,一动不动让人欺辱?怎么,是怕自己反抗了会遭到报复,还是怕给伯父伯母惹来麻烦?”
  鹤行允道:“你是正道第一宫无念宫的少宫主,身份尊贵,岂是那些随随便便的人就可欺辱的?你有身份任性,更有条件随心所欲的活着,那般乖巧做什么?你没搅风搅雨的都算那些不长眼的人走运,你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最好的一切。”
  “你要知道,不止伯父伯母是你的后盾,我鹤行允更是你的靠山,别害怕,痛快的往前走,我们皆在你身后。”
  鹤行允语重心长道:“小朋友,你不妨再大胆些。”
  安又宁整个人都震住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
  大师兄指望他支应门庭,他但凡出错就是一顿严厉批评与惩罚。
  爹爹视母亲为重中之重,但凡他与母亲的事发生冲突,他总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谢昙……更不必说,一直是他单方面耽溺其中,任他如何小心翼翼的讨好,终逃不过对方将他利用至死。
  他一直小心谨慎又没底气的忐忑活着,生怕行将踏错一步,只因为他清楚的知晓——
  他身后从来无人为他托底,他但凡后退一步,便会堕入无极深渊。
  从来没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和他说过,让他大胆些罢,任性些罢,他有资格且可以随心所欲的肆意而活!
  前世沉重的个性枷锁仿佛在这一刻应声而断,安又宁忽泪流满面。
  他忍不住看向眼前身量高大的青年,一股油然而生的渴望涌上心头,他嗓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哽咽着,甚至带上了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来自灵魂深处战栗的哀求:“鹤行允,你,你能不能抱抱我?”
 
 
第37章 
  眼前的小孩儿赤着一双脚,裸露在外的脚趾圆润,趾尖却冻得红扑扑的,他蜷膝抱作一团,将自己哭的湿乎乎的,此时仰着脸望着自己的眼尾泛着浓醴般的红,左眼泪痣在粉白皮肤上便迸发出惊人的破碎的美。
  鹤行允心口一悸。
  鹤行允暗自压下,朗然笑着张开怀抱,俯身抱住了安又宁。
  凛冽的雪竹香顿时将安又宁包裹,安又宁渐渐止了抽噎,在他怀里平静下来。
  鹤行允抚摸向安又宁的背脊,摸到了他凸出的骨节,发现他竟比没有元神的时候还要瘦,忍不住道:“胃口不好?”
  安又宁的心安定下来,忍不住在鹤行允的胸膛蹭了蹭,闷闷的发出了一声语义模糊含糊不清的音节:“嗯?”
  鹤行允笑着摸摸他的后脑勺:“怎比之前还瘦?”
  安又宁反应过来:“夜里睡不着,吃不下。”
  鹤行允轻笑了声。
  安又宁敏感的从他怀里坐直身,和他稍微拉开点距离:“你笑话我?”
  鹤行允却再次将他往自己怀里一带,继续笑道:“小朋友怎么这么多疑?”接着哄他,“没有没有……”
  安又宁不满的欲再次推开鹤行允,却突然觉得锁骨窝处一凉,就不知被鹤行允用红绳戴了个什么东西。
  鹤行允将系结的手从安又宁颈后抽出,这才直起身来,满眼笑意的摸了摸下巴:“小朋友果然是个小美人。”
  安又宁不理鹤行允的胡说八道,低头伸手摩挲过去,发现是一个羊脂白玉的葫芦吊坠儿,手感绵密温润。
  他惊讶的抬头看鹤行允。
  鹤行允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生辰礼只有那坛酒罢?”
  安又宁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鹤行允再次被他逗笑:“自然不会。”他微抬抬头,眼神示意向安又宁颈间,“喜不喜欢?”
  安又宁再次低头摩挲向这个小巧的葫芦吊坠儿,下意识道:“没有人送过我这个……”
  鹤行允不知安又宁从未收到过此种贺礼,只以为他疑惑为何是葫芦,便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个小笨蛋,葫芦——福禄,预祝小朋友福禄双全!”
  安又宁抽抽鼻子,红扑扑的小脸真心实意的露出了今晚第一次笑容:“鹤公子,谢谢你!”
  鹤行允挑了挑眉,再次伸出大手,一把揉乱了眼前小孩儿的头发。
  鹤行允约了安又宁第二日去永华坊看花灯。
  正月十五,无念宫山下府镇人流如织,永华坊华灯璀璨。
  因为谢昙每年都要去魔宫赴年宴,回四方城又会忙于公务,安又宁又总想着陪伴在他身边的缘故,安又宁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元宵节灯会了。
  鹤行允领着他在人.流中走,不时猜猜灯谜,买买东西。
  不一会儿,安又宁就一手提了个兔子花灯,一手握了个糖葫芦和糖画,被鹤行允护着亦步亦趋的错肩行走。
  鹤行允边走边用余光瞥了安又宁一眼,问道:“怎么不吃?”
  要是一边走一边舔糖画抑或糖葫芦,不仅不方便,还……不太好看。
  安又宁难为情道:“人太多了。”
  鹤行允差点忘了这小孩儿脸皮有点薄,便笑道:“那我们先去酒楼罢,顺便宽慰下你的五脏庙。”
  安又宁挤了这么一会儿,也觉得有点喘不上气儿了,便点了点头。
  二人向永华坊最大的永华酒楼走去。
  谁知半道斜刺里忽横冲直撞出一个半大小孩,旋风一般从安又宁与鹤行允中间穿过,安又宁的侧腰就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安又宁没忍住一个踉跄,登时歪向一旁。
  一旁摊位上正有人在挑东西,安又宁这么一歪,手中糖食正好摔在其中一个小公子的肩背之上,糊了一片淋漓的琉璃色糖渣和粘薄的糖渍。
  那小公子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转过脸来。
  安又宁立刻站稳身形,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小公子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去看身上,这一看不打紧,霎时鼻子都气歪了。
  小公子立刻将安又宁手中糖食“啪”的打落在地,怒气冲冲道:“你长没长眼睛!”
  安又宁刚想再次道歉,鹤行允就已然越过了短暂的人.流分隔,重新站到了安又宁身边:“怎么了?”
  安又宁极快的阐明缘由,鹤行允便道:“抱歉,我家小朋友不是有意的,你看下损失,我们可以赔偿。”
  小公子一听却炸了:“谁要你们的赔偿!”
  他气呼呼的道:“老子有的是钱,要你们赔?!”
  他的高声终于惊动了一旁挑选东西的同伴,身量高小公子一头的同伴转过身来,却在看到鹤行允的时候一愣,抱手行了个简单的礼:“云敛君。”
  鹤行允作为明心宗首席大弟子,又是在德高望重的凌霄散人廖英岐门下,自有威名,正道但凡修行之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句“云敛君”。
  小公子同伴是认识鹤行允的,安又宁心下忍不住微微松了口气。
  鹤行允挑了挑眉:“你是……”
  小公子同伴十分客气:“在下江思谦,是今年要入学无念学宫的新弟子,”接着他望了望小公子,“他叫桑可,也是今年要入学宫的新弟子。”
  鹤行允若有所思:“江、桑……岭南江家?陇西桑家?”
  江思谦回道:“正是。”
  安又宁霎时便惊奇的望了过去。
  岭南江家,陇西桑家,晔北廖家,东黍梅家并称为正道修仙四大世家,几千年来各世家虽划定了地盘,但势力盘根错节,导致局势复杂却地位稳固。
  马上就要被送去魔域为质的江思容,便是岭南江家的大小姐,岭南江家嫡出子辈只有一双儿女,这人名叫江思谦,若所料没错,应是江思容的嫡亲弟弟。
  鹤行允点了点头,言归正传:“我家小朋友不小心弄脏了桑公子的衣裳,很是歉意,我们愿意赔偿。”
  江思谦张口,刚想说什么,旁边不明所以的等了一会子寒暄,早等的不耐烦的桑可就抢声道:“老子说了,老子不稀罕你的赔偿,你……唔唔……”
  江思谦从桑可背后状似不经意的伸手捂住了他嘴巴,不管他的胡乱挣扎,望着这边不卑不亢道:“既如此,这件衣裳是我方才花五银买予桑桑的,云敛君便赔五银罢。”
  鹤行允笑道:“如此甚好。”
  二人将银两交接,鹤行允便带着安又宁离开此地,去往了永华酒楼。
  日月如跳丸。
  十五一过,江思容就已出发前往魔域,魔域同时派了质子前来无念宫。
  安又宁倒是没怎么打听魔域质子是谁,因为他知晓,不出意外,这差事定会落到玉同城城主左玉同头上。而且他最近也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些,因为无念学宫开学了。
  他每天都忙于各门功课,压根没有精力想别的,再加上一直不断找他麻烦的桑家小公子桑可,他真的头都要大了。
  学宫根据年龄和实力被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舍,天等为上舍,地等为内舍,玄等为中舍,黄等为外舍。也是凑巧,他与桑小公子年龄相仿,便被同时分到了黄等外舍,而江思谦则被分去了玄等中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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