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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白亦清道:“谢昙曾亲口说过,年少之时他便厌弃于你,奈何你紧追不放,他没有办法。后来你虽救了他,但他还是无法对你动心,你的死心塌地,于他而言皆是负担,亦都成了他利用你的筹码,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安又宁声音发颤:“我、我不信……”
  白亦清却打断他道:“你们欢爱之时,可曾真正赤.裸相待,肌肤相贴?行至畅意之时,他可曾紧紧按着你的腰唤过你的名字?”
  谢昙每次……就算再情难自抑,也都只是脱了双手手衣,拿手指细细抚摸于他。
  安又宁脑子发懵:“他,他是……”
  白亦清轻笑出声:“我知道,他是洁癖,可他对我就会。”
  安又宁呆滞:“什、什么?”
  白亦清难得脸色微赧,故意抱怨道:“就是他每次都要的太狠了些,我难免忍不住,又抓又咬的,倒弄的他前胸后背都是伤。”
  能抓咬出伤痕,自然是身体赤.裸,肌肤相贴的。
  安又宁耳目嗡鸣作响,神色麻木又茫然。
  这还不够,白亦清又给出了拳拳到肉的重击:“我会不会害谢昙就不劳你忧心了,你还是多担忧担忧自己的好——谢昙让我来取你的内丹。”
  安又宁却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不是说你瞒着谢昙来见我的吗?”
  白亦清既然瞒着谢昙,谢昙怎么会知晓他二人相见之事,又遑论是谢昙让他来取自己的内丹?
  白亦清……在撒谎。
  白亦清却毫不意外:“你说的对,我是瞒着他,可是你忘了,自我进了冷翠阁,谢昙几乎整日都在我那处,而他在利用你的同时,又早烦厌了你。”
  白亦清仔细的看着安又宁的神色:“他四方城城主的位置如今已坐的稳固,自然不再需要你,你已然变成了一个累赘,他又爱我的紧,不然你以为,你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又是如何被他亲手剜去的?”
  安又宁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白亦清却捂向自己的心口,笑的开怀:“你的心——我用着甚好。”
  安又宁突然第一次如此的恨白亦清,他强忍下崩溃的情绪,颤抖道:“你,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不是你自己问的吗?我不过是好心回答你罢了。”白亦清道,“我的胸痹虽然用你的心治好了,但我毕竟是个凡人,寿数有限,资质又不太能自行修行,谢昙舍不得我,那怎么办呢?”
  安又宁惊惧的睁大了眼睛。
  “对啦,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吗,既然心可以给出去,那内丹又何尝不可呢?”白亦清肯定了安又宁的猜测,满意的笑了,“谢昙亲口答应我,要将你的内丹剖送给我,这样我就可以长长久久的同他在一起了。”
  “只是可惜呀,还没等到他动手,你竟自己跑出来了,而且还傻乎乎的替他处理麻烦,”白亦清赞叹道,“这世上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愚蠢的人了!”
  他哈哈嘲笑于安又宁:“你这人可真是可笑,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安又宁浑身冷颤,却没吭声。
  铁牢之内除了被安又宁颤抖的不可抑制的身体,微微拽动的铁链响声之外,再无余响,静的可怕。
  良久,安又宁身体的颤抖幅度却慢慢减缓,最终停了下来。
  他垂着眼睫,倏忽惨然一笑,却像再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声音轻到近乎无声:“哦。”
  安又宁是被他打击傻了吗?
  这反应完全出乎白亦清的意料,他忍不住以反问的语气重复道:“哦?”
  “我这条命本就是他救的,已然苟活太久,”安又宁有气无力的自嘲道,“如今……亦再没什么留恋的,我把这条命再还给他,也算还尽了他的恩义,两不相欠。”
  安又宁垂睫——如此,若有来世,只望永不复见。
  白亦清却讶然道:“你倒是冷静。”
  安又宁却想。
  他并不冷静。
  他怎么可能冷静?
  他耗尽心血,用尽一生时光追逐爱着的人,回过头来却为了另一个人划伤过他的脸,剜了他的心,如今还要剖去他的内丹,要他的命!
  到了这一刻,安又宁霍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傻。
  多可笑啊!
  ——可笑自己追逐百余年的真心,追到头来,却不过是一个海市蜃楼般的虚妄。
  原来谢昙从没有爱过他。
  他从头到尾爱上的都是自己的幻觉。
  是他糊涂。
  让自己活成了个大大的笑话。
  终归是他识人不清。
  可事到如今,安又宁颓然的想,他已然累了,他不想再去计较之前种种,亦萌生不出嫉恨与报复——毕竟,那可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啊。
  谢昙已然辜负了他,他不想再追究什么。
  他只是,不想再辜负自己——不想辜负那个付出过整个青春年少的自己。
  安又宁终究不想辜负的,是自己那颗曾热烈爱过的炽热的心。
  白亦清说他冷静。
  他怎么可能冷静?不过是心如死灰。
  爹爹需要的是娘亲,飞云阁需要的是大师兄,谢昙……也不要他了——他的生死,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人爱他,他的生死自然无人在意。
  安又宁从来都是知道的。
  白亦清已然来到了安又宁的身前,安又宁垂首,就见白亦清右手五指上戴着锋锐的护指法器,他用尖锐的法器从安又宁破败的心口一路下划至内府处,新鲜的血液很快顺着那道痕迹流出来。
  安又宁闭上了眼睛。
  白亦清的手却突然顿住了,他看着安又宁坦然赴死的模样,心下难得不舒服起来,忍不住啧舌道:“啧,看你冷静,我就不高兴,先不忙剖内丹,让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罢。”
  白亦清问道:“你觉得我是如何,如此自由的来到了襄德城?”
  安又宁仍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你既然不说话,我就大发善心的告诉你,”白亦清嘻嘻笑道,“自然是趁谢昙不在四方城的时候,我才能在左昊大人的帮助下,偷偷出来。”
  白亦清道:“说起来,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左昊大人讨厌你讨厌到早就想弄死你了,如今我来,正合他意。”
  安又宁仍一声不吭。
  “不过你猜,谢昙没在府中,去了哪里?”白亦清明白了安又宁这是打算固执到底,也没再在意,只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透露出藏也藏不住的兴奋,“谢昙去了万兽涧!”
  安又宁霍然睁开了眼睛。
  白亦清笑道:“嚯!反应这么大啊!”
  安又宁忍着心尖的颤栗道:“他去万兽涧做什么?”
  白亦清装模作样的捂了下心口,道:“你以为我如何才能使用你的内丹?”
  “我需要一味药草作药引,才能真正将你的内丹化为己用。倒是不巧,正是安阁主所寻的那味。”
  白亦清道:“出发前,谢昙已经收到消息,安阁主已经拿着那味药草从万兽涧死里逃生,他当时出发,算算日子,”白亦清掐着手指算了一番道,“如今怕已得了药草,在赶回四方城的路上了。”
  安又宁喑哑的嗓子发紧到破音:“你,你怎知,谢昙就会夺了,夺了我爹爹的药草?”
  白亦清确信道:“因为,他就是奔着杀了安阁主去的。”
  安又宁瞳孔骤缩:“白亦清!”
  白亦清却知晓他要说什么一般,摆手道:“我可没有瞎说,你以为正道害谢昙一家灭门,他不恨吗?”
  安又宁嘴唇颤的厉害:“可是,可是飞云阁,飞云阁从没有参与过……”
  白亦清却道:“不参与便可以被原谅了吗?你要知道,”他突然上前侧首,贴着安又宁的耳廓道,“沉默亦是帮凶。”
  “白亦清!”
  安又宁全身血液骤冷,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在这一刹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
  安又宁一瞬触发了应激。
  他大恸下开始止不住的痉挛。
  谢昙要杀爹爹。
  谢昙杀人夺药——杀了那个从小到大唯一给过他真实温暖的爹爹!
  安又宁骤然暴起:“我杀了你!”
  白亦清反应迅速,才没有被他撕咬到耳朵。
  他忙拍着胸脯,一副吓到了的模样:“好险,好险,不过……你发疯的样子,我可真是喜欢。”
  白亦清笑眯眯的:“寡廉鲜耻的爱着你的杀父仇人,滋味如何?这样欣赏着你的癫狂,再取你的内丹,才有意思嘛!”
  白亦清握指成爪,指尖所戴法器下一瞬便“噗嗤”一声刺入安又宁脆弱的内府,在安又宁非人的惨叫声中,白亦清绞着他的脏腑旋转一圈,将那颗晶莹剔透的小巧内丹掏了出来。
  襟怀一松,一方天青色的巾帕从安又宁怀中跌落下来,不过白亦清却没有给一个眼神。
  白亦清看着指尖血淋淋却发着温润莹光的内丹,感叹道:“真漂亮!”
  接着他便再不留恋的离开了眼前这个污浊不堪的铁牢。
  安又宁本就因为机械心脏的停摆浑身无力,如今又失了修真之人滋养生息的根本——内丹,此时再无分毫力气,霎时便如一滩烂泥,软瘫在地,痉挛不止。
  应激反应触底,他眼泪不要命的流出来,口中却发了疯般抽搐着念着“我要杀了你”。
  不知到底是要杀了白亦清,还是要杀了谢昙。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有点神志不清的安又宁突然停止了呐语,他愣愣的看着铁牢一会儿,竟毫无预兆的爆发出大哭来。
  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他!
  爱人是报应吗?
  难道报恩也有错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是这个下场!
  不恋故乡生处好,受恩深处便为家。
  安又宁曾深以为然。
  却不曾想,到最后,受恩深处竟成他埋骨之地!
  谢昙……
  谢昙。
  谢昙!
  他要去杀了谢昙!
  铁链牢固,安又宁就发了疯般啃噬向自己的手腕。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摆脱束缚了。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逃出铁牢了。
  只要手腕断了,他就可以去杀了谢昙!
  安又宁浑身抽搐,状若癫狂,不过片刻,他的手腕便被他自己啃咬的血肉模糊,身体里的血液不要命的从经脉处喷涌出来,鲜血霎时布满口腔,他尝到了满嘴的咸腥。
  安又宁却始终未停。
  血液很快流干,在他身下聚成朱红的湖泊,又湿又黏。
  整间铁牢冷腥血气冲天,安又宁最后极微弱的抽搐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气窗外却突然刮进来一阵冷风,吹进一片晶莹剔透的雪花,雪花飘飘忽忽,跌落在混着浓重肮脏的血泥处,融化在安又宁已然冰冷的指尖。
  生来那般纯洁而又自由的雪花,最终还是葬身在这污浊不堪的泥淖之中,渺小而又无人在意。
 
 
第32章 
  风雪冷夜。
  明明今日是小年夜,霁云苑内却一片愁云惨淡。
  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跪在苑堂外正中央,显然已跪了很长时间,头脸肩背上都覆着厚厚冷雪。
  来来回回的丹医匆匆路过,都会忍不住扫上一眼,却被前头领路的老仆不断催促着往苑堂内走去。
  旁边就有新来的送水小丫鬟小声偷问:“姐姐,这个人是犯了什么事?”
  “嘘,”年长的丫鬟一把将她拉到角落,叮嘱道,“你既已来了无念宫,主子的事便莫要随意打听,回头再将你撵出去。”
  送水的小丫鬟似懂非懂,却仍懂事的“哦”一声,一脸迷茫的应了下来。
  年长的丫鬟看她模样,却终是叹一口气道:“也不是什么秘事,我同你说了,反打消你的好奇,免得你再惹什么无心之祸。”
  年长丫鬟眼神示意中庭长跪不起的小厮道:“那是我们少主身边的小厮春信。”
  年长丫鬟压低声音道:“你也知,少主生来没有元神,经了高人卜算说是今年就可元神归位,宫主和夫人都喜不自胜,这才舍得将藏了多年的少主推上台面,在年初时为少主隆重举办了生辰宴,告知了整个修真界,阵仗颇大,可见重视。”
  “这本是好事,可谁知今年就要过去,再差几日便要除夕,都没有等来少主元神。宫主和夫人忧心如焚,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高人竟似卜算到了这边境况,前几日便来信说,兴许是少主常年藏匿于室,那元神找不到家,所以才耽搁至此,让宫主和夫人没事多推少主在宫中走走。”
  “这本也是好事,谁知竟出了意外,”年长丫鬟看着院中被罚跪的小厮春信,怜悯道,“今日过小年,白日里天晴着,春信便推着少主走远了些,走到了无念湖处,看冰下锦鲤游弋,却不想一个恍神,少主竟伸着手跌入湖中,救起时便开始高热不止,一直到现在都还起着烧。”
  年长丫鬟道:“宫主和夫人虽顾不上惩戒春信,春信却自知闯了大祸,事发之后便一直自罚跪于中庭了。”
  送水的小丫鬟恍然大悟。
  她方想说什么,忽听前堂有人喊“热水”,便被年长丫鬟拉了手臂,敛目闭言,端着热水急匆匆向明堂内走去。
  .
  安又宁做了一个冗长又昏沉的梦。
  梦里爹爹竟罕见的整日在家,要抱了他去见母亲。
  安又宁吓得躲在梢间碧纱橱内的角落衣柜里,爹爹打开柜门,大手一把把他提溜起来,托在怀中,笑话他:“平日里闹着要母亲,怎今日里要去了倒畏畏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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