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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他追悔莫及(穿越重生)——中州客

时间:2024-09-12 09:34:07  作者:中州客
  双人影卫心里打鼓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终于还是顶住城主摄人的压力,大着胆子开了口:“回禀城主,是、是安公子。”
 
 
第18章 
  谢昙放开了怀中的人,转过身来。
  万籁俱寂下,谢昙居高临下的看向安又宁,终于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亦清趋前一步,缩在谢昙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怯怯的看过来:“谢大哥你认识他吗?他是谁啊?他、他为什么要来杀我?”
  谢昙没有应声,双人影卫放开了安又宁的双臂。
  身上钳制一松,双臂瘀滞的血气骤贯,瞬时不听使唤,“啪”的无力摔至地面,安又宁趴在地上缓了片刻,这才能撑着胳膊缓慢的站起身来。
  他捂着受伤的脸转身背对谢昙,不让谢昙再多看一眼自己的丑态,神思涣散的想了片刻后,安又宁这才闷声答道:“城主见谅,入冷翠阁非我本意,我……我是想去前线,路过这里……”
  谢昙骤然打断,他的声音又沉又冷:“你唤我什么?”
  安又宁仍垂着脑袋背对他,抿紧唇,一声不吭。
  谢昙上前一步,白亦清挽着谢昙的胳膊被这一步带离,垂落下来,谢昙在安又宁背后沉声:“你方才,唤我什么?”
  安又宁感觉到身后之人的靠近,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将脸捂的更紧了,甚至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上去,嘴巴却仍闭得紧紧的,只双肩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谢昙看着安又宁的背影,沉默了会儿,语调平复下来:“送白公子回房。”
  双人影卫霎时站到了白亦清的身边,白亦清愣了一下,仍试着去拉谢昙的袖子,谢昙却突然转身向他:“听话。”
  白亦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旁的安又宁一眼,垂头掩藏下自己眼中的不情愿,随着影卫被送入冷翠阁主屋内室。
  院内一时只剩下安又宁谢昙二人。
  安又宁肩膀颤抖着,捂着脸强忍抽噎的等了半晌,身周毫无动静——谢昙怕早已不耐烦他这副模样,一走了之了罢。
  安又宁没有回头,只身抬步,出了冷翠阁院门后,却再压抑不住自己的抽泣,又怕吓到路过的府中下人,只好护着左边深可见骨仍血流不止的伤口,一边抹着破烂布条下的血痕眼泪,一边净挑偏僻无人处躲着人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熙宁院。
  他连着喊了两声“连召”,连召却在他走后不知跑去哪里了,偌大的熙宁院,一时竟无人相应。
  安又宁浑身是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哭的,在察觉院内无人后,他似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一边耸着肩膀轻声抽泣,一边慢吞吞的挪向熙宁院明堂。
  明堂的门被他推开,他再次绷着唇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头也不回的顺手关门。
  门却突然被一只手抵住了,他回推了一下——没推动。
  安又宁终于知道转过身来,一回头却看到谢昙正脸色不善的垂头俯视着他,穿着黑色手衣的右手平举,按在了他要关的那扇隔扇门上。
  安又宁不知谢昙一路都在默默跟着他,还在想谢昙为何在这里,一时便呆住了,眼眶中盈满的眼泪却在这一瞬流下来,流进他破烂黑布条下深可见骨的伤口内。
  谢昙将他推进明堂,关上了身后的隔扇房门。
  二人沉默了片刻,谢昙突然开口:“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安又宁这才反应过来,再次连忙捂住伤口转身,却还没说话,谢昙皱眉上前一步,将他身子扳回来,他倾身低头,平视安又宁通红的左眼:“你做什么?”
  安又宁脸上泥泞不堪,仍垂着脑袋恹恹的捂着伤口,闻言却闷声道:“别看我,更丑了。”
  谢昙的唇瞬时抿成了一条直线。
  安又宁却不知忽然想到什么,罕见的用尽全身力气挣开了谢昙的手,后退一步,捂着脸拉开了距离,语调异常艰涩:“城主,夜深了,别、别让白公子久等。”
  谢昙愣了一下,额角青筋立起:“安又宁!”
  谢昙眯起眼睛,追上前一步,再次与安又宁呼吸相闻,他压迫过去:“你唤我什么?”
  安又宁不敢看他,半晌,咬了下唇,唇上泪珠瞬间入口,是咸涩的,他哽咽了一下:“你喜欢他,我是侍卫,没必要产生误会,你也会不高兴……”
  谢昙眼神发冷,气氛凝滞,安又宁忍不住抬眼,就清晰的看到谢昙似乎咬了咬后槽牙。
  安又宁心中一震。
  谢昙生气了。
  谢昙又生气了。
  谢昙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总是这样?
  难道他喜欢到不行的作为薛灵替身的白亦清,不是他亲自迎进府的吗?
  自己说的明明……就没什么问题。
  安又宁忍了半晌终没忍住泣不成声,他问谢昙:“你为什么不高兴?你为什么总是不高兴?我哪里说的不对吗?你就那么喜欢他,我连提一下都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所以我说什么你才都不高兴?我不懂,我真的搞不懂……”
  安又宁双手捂脸,眼泪霎时洇湿了指缝。
  谢昙闭眼按了按眉心:“我没有不高兴。”
  他却没有回答安又宁的痛苦惶惑,只伸手去捉安又宁的手腕:“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安又宁却逐渐控制不住的开始应激抽气。
  他不安又委屈,一边呼吸过度般一下一下抑制不住的抽气,一边语无伦次的哭着辩解方才白亦清之事:“阿昙,我、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他,是他诬陷我的,可是他为什么诬陷我?今日之前,他明明、明明都没有见过我,我不理解,我不理解阿昙,阿昙……你,信我吗?”
  安又宁抬起了忐忑又期待的眼睛,谢昙看着他,似乎不忍般,眼睑极小幅度的抽动了一下,却仍没有回答安又宁的话,一抬手,放到了安又宁的头顶。
  下一瞬,在他的真气缭绕下,安又宁缠裹着的破破烂烂的黑色布条霎时松落,安又宁真容露出来。待安又宁反应过来时,他脸上脏污血泥已消失的干干净净,露出白皙的底色来。
  谢昙看向安又宁的脸颈,瞳孔几不可查的一缩——除了那道断刃所致的大伤口外,安又宁的脸颈应该还留有被谢昙绞杀罡风裂面所致的,如龟裂瓷器般的无数细密伤痕,如今不过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安又宁脸颈的细密伤痕却已然自愈。
  随着时间流逝,安又宁的自愈能力成长的越发惊人——几乎到了不太正常的地步。
  谢昙突然问安又宁:“你去前线做什么?”
  安又宁被谢昙跳跃的话题问的一愣,却瞬间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在冷翠阁时说的话。
  安又宁再次捂脸后撤,无声的眼泪霎时流的更凶了,却抖着肩膀抿着唇,没有说话。
  谢昙定定看他片刻,忽不容置疑的再次去捉他的手腕,一字一句沉声:“你去前线做什么?”
  安又宁一霎只觉手腕腕骨欲碎,他垂着脑袋,强忍着疼痛,小小声的抽泣道:“我想去找你。”
  谢昙眼神内几不可查的意外之色一闪而逝,片刻语气斟酌沉缓:“不回飞云阁?”
  安又宁不知谢昙为何突然提起飞云阁,却因飞云阁三字勾起了与大师兄不欢而散的旧事记忆,一时眼神更加黯然了。
  他耷拉着脑袋,抽泣着抽声颤抖道:“阿昙,痛……”
  谢昙却看了安又宁细白的手腕一眼,顿了一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一拉,将安又宁整个人环入怀中。
  无孔不入的乌木沉香霎时绵密的将安又宁包裹,谢昙的手指就按到了安又宁的椎骨处,接着便慢慢顺着他的脊骨一路向下,一节一节沉缓又坚定的安抚下去。
  谢昙抱着他,终于回复了他前头的忐忑期待,却只是简单的一句:“莫要胡思乱想。”
  安又宁委屈极了。
  安又宁很想问上一问——可是你给白亦清写信,一回来就去看白亦清,甚至还抱着他亲了他的额头,这怎么能是我胡思乱想呢?
  安又宁没有问出来。
  谢昙的安抚细致又耐心,又是他自小熟悉的方式——爹爹向来如此纾解他的情绪,哄他入睡。
  安又宁今夜本就被伤,力竭之下情绪又差点应激,哭泣不止,撑到现在本就已然强弩之末,如今他又被他日思夜想的人抱在怀中,很难设防,在自小熟悉的安抚习惯加持下,他意识已然很快昏沉起来。
  谢昙抱着安又宁,在他的呼吸变得均匀又绵长之时,抱着他到了床榻之上。
  衾被之下的人,小小的蜷成一团,脸上泪痕却仍未干,本来干净白皙的一张脸,却不仅在右眼处有微微凸出的粉色肉芽状陈旧疤痕,左脸下颌至鬓角处又新增一处深可见骨的刺眼割伤,如锦绣裂帛,玉裂坠污,古琴断弦。
  简直可怜极了。
  谢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良久,复脱下了右手的黑色手衣,伸手覆上安又宁的左脸。
  那只手修长有力,虚虚掩在那道怖人的伤口之上,手心幽幽散出莹白的光,丝丝缕缕的从安又宁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处钻入,不过片刻,那道惨烈的断刃割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起来。
  似乎再不会像右眼那道粉色肉芽一般,有机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
 
 
第19章 
  安又宁第二日醒的时候,在床头案几上发现了一瓶药膏,药膏下压了一张纸,是药膏愈合脸部伤口的用法,只一句话,便能看出字体颜筋柳骨,铁画银钩——是谢昙留下的。
  枕边规整的放着他的锡银面具,安又宁摸到手里戴上,慢吞吞的拥着衾被坐了起来。
  他愣愣的发了会呆,连召掀帘打水进来:“公子,你醒了?”
  安又宁一惊,下意识扭头躲避,伸手捂住了受伤的左脸,闷声问连召要靶镜。
  连召递给他,他侧着身子背对连召,这才慢慢松开手自照,发现昨夜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颜色浅淡状如蚕丝的粉色细痕,倒不怎么怖人。
  安又宁心下略略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不用发愁重铸面具,阿昙再见了应也不至于……觉得过于丑陋。
  安又宁想到谢昙,很容易就能猜到脸颊伤口是怎么好的,昨夜记忆潮水般袭来,他思绪烦乱,敛下黯然双眸,停了片刻,才仰头问连召:“阿昙呢?”
  连召并不知安又宁已然心思几转,安又宁方才照镜子的时候,他已回身拧了湿帕子过来,准备为安又宁净脸。
  安又宁却并不让连召随身伺候,伸手接了过来,连召习惯了,也不勉强,回禀道:“我说公子昨夜怎么没走,原来是城主回来了。不过昨夜公子睡后不久城主就有事离开了,今日一早我便听说城主又离府赶赴前线了。”
  安又宁意外谢昙此行竟如此迫急,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却又突然想到什么,骤然咬了咬唇,敛目问道:“冷翠阁的白公子呢?”
  连召一愣,奇怪道:“公子没事问他作甚!他还能怎么样,不还是老样子待在院里闭门不出。”
  安又宁追问:“你打听过了吗?阿昙这次回来,没有带他走?”
  连召不解,不待见道:“他一个病秧子,城主干嘛要带他走,要带也合该是带公子去……”
  安又宁神态一凝,忽反应过来:“你说得对……不能再耽搁了,我得去前线帮阿昙。”
  说着便利落的起身穿衣,将昨夜就收拾好的包袱检查一番,再次从床尾剑匣中抽出一把佩剑,将剑璏系带绑挂于腰封处,便欲推门而去。
  安又宁动作行云流水,连召却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契机插话,此刻终于不得不伸手拦他:“公子且慢。”
  安又宁看过来,连召一时头都大了,却硬着头皮劝道:“先、先用过早食罢。”
  安又宁道:“不用了,让开。”
  连召不让。
  安又宁看出蹊跷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连召败下阵来,沮丧道:“公子,我们、我们出不去的。”
  .
  安又宁再次被院墙外侍卫发现拦下之后,不可置信又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他问连召:“阿昙这是什么意思?”
  连召讪讪道:“城主交代,让您好好待在府上静养。”
  安又宁耷拉着脑袋:“既说是府上,可为何我连院门都出不去……”
  连召干巴巴的站在一旁,接不上话。
  安又宁脑袋不太灵光的想,阿昙这是在圈禁我吗?是觉得我要跟他去前线觉得烦吗?安又宁垂着眼睫自言自语:“可为何拨来侍卫连院门都不让我出——”
  电光火石间,安又宁陡然想到一个可能,心下一悸,登时失声。
  若把他圈禁于院内不得出,是不是也变相的保护了府中冷翠阁的那位?
  谢昙……谢昙这是怕他去找白亦清的麻烦!
  安又宁嘴唇苍白,霍然站起身,颤抖起来。
  阿昙这是在防他。
  安又宁霎时丧失了所有力气,又颓然坐下。
  .
  不管安又宁如何作想,岁月如梭,白驹过隙,正魔两道已拉长战线,至半年之久。
  这半年内安又宁虽出不了院门,但若他相问,监守侍卫也不吝告予,是故他会时不时得到一些前线消息。安又宁便由此得知,这半年来正道损失惨重,魔域却也压根没讨得了好,局面两败俱伤,场面却仍日臻白热化,正魔两道互不相让,死伤无数,掠夺愈甚。
  紫光阁被这一战打至废墟,正道门派在紫光阁腹地灵脉处所设驻点,被魔域频繁颠覆,反之亦然。如今,紫光阁作为双方胶着的风暴中心,周围百里焦土遍野,无人敢随意欺前侵据。
  安又宁更关心谢昙的安危,谢昙却自上次之后再未回过四方城,他每次问及,侍卫皆三缄其口,只道一句“安好”,便不再多言,他每日焦如油煎,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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