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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入骨(近代现代)——江久兮

时间:2024-09-12 09:31:49  作者:江久兮
  从那开始,齐非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了。
  那时候,小孩高烧不退,进了重症,后来救了回来,但是身体落在病根,只要淋了雨就会发烧,受了伤会昏迷,非常娇弱。
  八岁的许岑安立誓道:“小非以后交给我照顾。”
  后来。
  齐非总是问他:“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岑安不敢回答是因为愧疚,那个夜晚实在是噩梦,提起来让人提心吊胆,他险些失去这个弟弟,所以想要弥补,只能安抚他说:“因为你乖。”
  这件事,是许岑安心里最大的阴影,刚学会用座机打电话的小孩,连着给他打了三个,他却一个也没接到。
  小孩当时肯定又失望又疑惑,明明学会了,但是为什么听不到哥哥的声音。
  如果许岑安接到了,他一定会告诉齐非,让他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就不会影响到他一辈子的身体健康。
  ……
  许岑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电话被打爆了,他才醒。
  因为又做了那个噩梦,黑色厂房里躺着奄奄一息的小孩,浑身是各种擦伤、磕伤,虚弱地喊着哥哥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岑安抬头掀开眼皮,看见齐非还在昏迷中,旁边挂着点滴,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瞳孔,把手机摸索过来接听电话。
  “喂——”
  “许总!您总算接电话了!什么情况啊,这都十点了,您今天请假了吗?也没给我通知啊,公司要炸了,那些股东恨不得把我撕了!”
  褚随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许岑安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十分烦躁。
  “你让副总经理帮我顶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实在不行就把会议全部延迟,我弟弟生病了,起码下午我才能到公司。”
  褚随说:“我会被骂死的。”
  许岑安不犹豫:“到时候给你涨点工资吧。”
  “……”
  许岑安挂了电话,看到齐非手上的伤口涂了药,已经消肿比昨天好了很多,心里才放下心来。
  他起身轻轻关上门,走下楼,看见客厅还在逗猫咪的男人说:“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客厅内,有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年龄看起来和许岑安差不多,长相极其成熟英俊,站起来时,显得身姿颀长,很有气质又有些冷漠的男人。
  “你弟弟有自虐症?”
  许岑安打开抽屉,从下面摸索出一盒烟,抽了根出来点燃,随后把烟盒扔给旁边的人:“没有。”
  “戒了。”男人冷声道:“我是外科医生,看不出病因,点滴过后他会退烧的,这种小病,以后不用叫我。”
  许岑安平时也不抽烟,只是心情烦躁时会来点,他温声笑道:“池南,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冷漠,什么时候有空吃个饭,我们两个,还有盛西周,好久没聚了。”
  池南:“忙。”
  这冷漠医生惜字如金,
  盛西周是和许岑安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池南是高中时期遇到的,那个时候关系都很好,毕业后都没怎么联系。
  “行吧,这次谢谢你啊,我弟弟不喜欢去医院,别人医术我不放心,毕竟他对有些药物过敏,只能找熟人放心一些。”
  “多话,走了。”  池南和许岑安关系很好,就是性格太冷漠,不喜欢与人沟通,每次帮完忙就溜了。
  池南走后,许岑安在客厅抽着烟,手指尖轻弹了下烟灰缸,心情很是沉闷,眼前烟雾缭绕好似蒙上一层迷雾,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忧愁。
  自虐症……这是什么病?
 
 
第07章 许家纷争
  许岑安抽了两支烟,困倦地倚靠在沙发上,稍微眯了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传来,他条件反射地把烟灰倒进了垃圾桶,谁知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又抽烟。”
  许岑安站起来说:“你什么时候醒的?吊瓶不是还有半瓶吗?”
  齐非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唇色粉淡,泛红的眼尾显得几分娇弱,兴许是身体不舒服,走过来便坐在沙发上,喘着轻微的呼吸说:“刚醒,不喜欢输液。”
  “有时候真想打你一顿。”  许岑安抬手覆盖在他额头上,还有些低烧,他拿出退烧药,接了点温水递给他。
  齐非不依不饶还是纠结刚才的事情:“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抽得少。”  许岑安说。
  齐非:“对身体不好。”
  许岑安语气妥协:“行,以后不抽,起码在你面前收敛点,可以了吧,吃药。”
  他有种错觉,和弟弟说话,像是妻管严的感觉,不过他只是这么比喻。
  齐非抬头看着他。
  许岑安:“……我不抽了。”
  齐非这才把把手里的药接过来,拿了杯水咽下,但是他不太会吞,胶囊粘在他舌头上面了,化开后很苦,他皱着眉,又灌了两次水,才把药冲下去,如果不是哥哥拿的药,他才不会喝这个鬼东西。
  许岑安没忍住被他可爱笑了。
  “说出去可能没人信,二十二岁还过儿童节、不会吞药,要不然说你怎么像个小朋友。”
  “哥。”  齐非软趴趴地靠在他肩膀上,娇嗔道:“头好痛。”
  生病最好撒娇了,这时候哥哥最关心他,喜欢生病,多生病吧。
  许岑安:“我这不是没上班吗?公司都丢开了照顾你,这副模样是谁造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齐非不吭声,脑袋蹭了蹭他肩膀。
  许岑安忽然问道:“小非,今天池南说你有自虐倾向,我是不信的,你一直都是比较开朗阳光,你自己觉得呢?”
  齐非眼眸倏地深沉,真该死,怎么总有这么多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哥,你也觉得我有病吗?我为什么要自虐?” 他头脑十分清醒道。
  许岑安听这语气,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碎发说:“我也相信你不会得这种病,是他们疑心重。”
  齐非低着头侧躺着,嘴角又扬了起来,他本来就没有病,他只是想要哥哥的关心。
  “我现在得去趟公司,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在房间玩一会儿,晚上我回来给你做饭吃。”
  齐非低声哀求道:“可以跟着你去上班吗?”
  “不行。”  许岑安拒绝。
  “好吧……”  齐非很失落。
  许岑安解释道:“你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还发着低烧呢。”
  齐非不说话。
  许岑安嘱咐他,如果下午再出现头晕,就吃蓝色盒子的药丸,一次两粒,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因为公司董事长出国应酬,所以许岑安只能暂时暂时负责所有的事情和会议安排,比较忙,不得不去上班。
  齐非看着他离开,神色逐渐变得冷淡,面无表情,捏紧拳头时咯咯作响,刚刚那副虚弱的模样也消失殆尽,跟变了个人似的。
  “喵呜~”  大金在他脚边蹭了蹭,旁边银渐层也围着绕了一圈。
  candy则是在鸡胸肉罐罐旁边打转,三只小猫都想吃零食,挑食不想吃猫粮。
  齐非蹲下身,拿起猫罐头,似乎是心情不好,他眼里隐忍着怒火,突然手上一用力,易拉罐竟然直接爆开,candy在旁边被呲了一脸,大金和小银跑过来给它舔毛。
  “你们说,会不会有一天,我会和哥哥翻脸呢。”
  “喵呜~”  听不懂人话,吃到罐罐的猫咪只顾着开心。
  一周后。
  六月天窗外下着沥沥小雨,长时间的炎热干燥天气,让这场雨来得恰好及时,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许岑安有些疲惫地撑着太阳穴,翻阅着手里的合作方案。
  “许总。”  褚随敲了敲门,
  许岑安:“进。”
  褚随进来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是陈耿的所有贪污资料和名下入资企业,还有,他预约了下午两点,说想和您见个面。”
  许岑安打开文件,扬起嘴角笑道:“金额不少啊,听说安城交通已经换了新董事,陈耿也下台了,他现在和我见面,是想让我撤诉吧。”
  褚随:“是,他们那边也有关系,但是和您硬刚,也没有把握能赢,搞不好就会入狱。”
  “不见。”  许岑安回绝,把资料递给他:“你把这些东西去送给盛律师,诉讼正常举行。”
  褚随拿了文件,看着他没说话。
  许岑安询问:“还有事?”
  褚随脸色难看道:“许总,咱们集团也出事了。”
  许岑安拿到今日头条报纸,瞳孔骤然紧缩,他们的林董事长,被逮捕了,原因是涉嫌走·私,和国外船只来往密集,此案牵连江城轨道交通集团数名股东,正在彻查中。
  “许总,幸好您上任不久,不会查到您这里来,而且您清清白白,其他领导都是十几年资历,涉水太深,最近资金下滑严重,就是因为这事,如今董事会那边在商讨,选出新的董事长,把这件事压下去。”
  许岑安蹙紧眉宇,面色沉重,“这件事太突然,公司不会选新董事,没有人有这个资历,相关部门应该会安排人下来。”
  褚随说:“最近公司里,有员工说您实力可以,也是正直领导,但是这不明摆着故意的,一般董事长都是上头派来的大领导级别,有相关资历,大家把您往风浪尖上推,前段时间您和陈耿结怨,这件事和安城的事情太过于巧合,许总,这背后有一双大手,正在算计您啊。”
  许岑安在思考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整个江城,又有实力、又有资历、还跟他作对的人,有一个。
  他亲堂哥,许昭蔺,比他大八岁。
  从小视他为眼中钉,但是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交道,现在突然出现,肯定是他爷爷身体不行了。
  许老爷子,是个大人物,年轻时创业率先进入金融行业,合伙人无数,共同创下全球最大的金融公司,资产几个亿,后来退休隐匿。
  许家大儿子,从事金融。
  他父亲是老二,从事交通工程行业,因为不想争夺家产,所以选择走不同的路。
  老爷子让他们各自奋斗,还攥着财产一直没放,估计许昭蔺动心了,难怪突然最近这么多事情。
  “或许是他回来了。”
  许岑安叹了口气扶着额头,最近头疼得厉害,太劳累没休息好,又碰上这么多事情。
  他堂哥一直在省外发展,现在回江城,估计就是惦记老爷子的财产。
  “许总,您没事吧。”  褚随看他的目光有些炙热担忧,“要不然下午的会议我跟副总他们汇报一下不去?”
  许岑安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放下杯子说:“不用,你下去吧。”
  褚随迟疑片刻,还是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心里很为许岑安担忧,这么多事情,还要聆听舆论,许总又不缺钱,事业心太重,完全可以回家当大少爷的。
  好在下午会议商讨合作很顺利,许岑安下了个早班,他刚下电梯,看到一楼有个熟悉的身影,倚靠在门口等着,齐非是真的长高了,远远望去身材极好。
  “小非。”
  齐非拿着伞,转身看到他后满脸笑意:“哥,今天提前下班了?”
  “嗯,有点累,现在没什么事,你怎么过来了。”  许岑安问。
  齐非:“给你送伞,顺便有事找你,许爷爷今天给我打电话,让我们下班后去他那里吃饭。”
  许岑安疑惑道:“今天吗?他怎么没联系我。”
  齐非神情有些怅然,他低声说:“爷爷恐怕身体不行了,他怕你担心,今天刚出院,说是有事情要和你交代。”
  许爷爷曾孙子都有了,他喜欢养生锻炼,如今九十五岁,这个年龄,也确实少见,生老病死,所以他们也在预料之中。
  “许昭蔺回来了,他消息挺快,爷爷住在安城隐居,看来身边护工还有他的人,还是那个德行,一来就针锋相对。”
  齐非脸色瞬间阴沉:“他又招惹你?”
  “车来了,上车慢慢聊。” 许岑安把他拉出去。
  雨渐渐下大了,许岑安担心齐非着凉,把外套给了他穿,在路上和他讲着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是许昭蔺,那他目的就是要把他搞下台。
  “哥,要不然你辞职吧,我养你,我现在收入可高了,第四家宠物医院马上开业。”  齐非不想他每天这么劳累。
  许岑安眼中含笑:“你是我弟弟,难道不是应该我赚钱养你吗?”
  “我养你。” 齐非说。
  许岑安当然不会同意,他事业心重,肯定不会在家悠闲过着退休生活,他还这么年轻。
  汽车停在红绿灯路口,外面暴风雨来临,雨刮不停地两边摇,许岑安看着窗外说:“这几天都有大雨,你要多穿点,别再着凉生病了。”
  “我知道……”  齐非瞳孔忽然睁大,他坐在右边,对右边来往地车辆一目了然,只见远处有一辆黑色本田径直朝这边冲过来。
  本能条件反射,他立马转身扑向旁边的人,将他护在怀中,这是许岑安盲区,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忽然“嘭”地一声玻璃炸裂的声音传来。
  奔驰汽车剧烈往左边移动,直接被顶到旁边花坛边停下,车身被撞瘪,强烈的撞击让许岑安脑袋有些嗡嗡作响,但是他似乎被人护在了怀里。
  他从未想过,齐非的怀抱竟然如此宽厚有安全感。
  齐非本来就长得高,将他护住的时候,眼前一片阴影覆盖,他从小就想着,保护弟弟,谁知会有这么一天,弟弟竟然保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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