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开口:“天王盖地虎!”
“师尊的雷击木!”
许安听到里面人的答复后眼睛一亮,立刻将书房的门打开。
子青手中拿着一个小盘子,上面放着两个鸡腿。
许安这下子眼睛更亮了。
他一把抓起一个鸡腿就啃了起来。
显然,两人估计不是第一次对这么炸裂的暗号了。
见眼前狼吞虎咽的许安吃得满嘴是油,子青眼疾手快得掏出手帕递给许安,他看了眼门外,快速说道:
“师弟先吃着,我去找小师弟!”
一听到“小师弟”三个字,许安顿时抬头,一边快速得点着头一边又咬了一口鸡腿:
“对对对!快去找小师弟!”
而他们口中的“小师弟”现在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纪预翘起来的脚有节奏得在空中打着街拍。
他摸了摸放在手边的《六传》,丝毫没有翻开的意思。
“咚咚咚……”
听到木门被敲响,纪预连忙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拿起《六传》翻到了第二页。
“咚咚咚……”
门外人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敲着门。
纪预抿了抿嘴,不对不对,若是师尊他都没有理由敲门,直接就可以进来的。
想到这里,纪预又再次合上书,小跑地来到门口 打开了木门。
果不其然,不是师尊。
“大师兄!”
子青笑眯眯得从身后拿出鸡腿,在纪预眼前晃了几下。
纪预眼睛“哗”得一下放起了光。
果然,许安和几眼两人连眼神光都是一样亮的。
纪预一口咬了一块肉,笑嘻嘻得看向子青:“师兄,二师兄呢?”
这两人还真是患难都要想着对方啊。
子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低了声音,生怕隔壁的师尊听见:“他说晚一点来找你!”
“真的!”
子青小心翼翼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先走了,好好背书。”
见子青要走,纪预有些失望,他关上房门,再次叹了口气。
明天就要抽查背诵了,这可如何是好。
纪预躺在床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太对!
话说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二天了,师尊说的那个药发作似乎并不是那么准确啊!
纪预又晃了晃脑袋,想这个干什么,药不发作难道不是好事吗?
紧接着,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一把抓起《六传》坐在了桌子上。
他是突然觉醒要发奋图强了吗?是下定决心要努力背诵吗?
不!都不是!
纪预只是想起来了初中给英语老师背课文的经历。
一张便利贴贴在胳膊上,校服袖子一拉,根本看不见!
虽然现在没有校服袖子,也没有便利贴。
但纸条总是有的,衣服也总是有的!
话不多说。
纪预一把抓住毛笔,便埋头抄了起来。
深夜。
纪预看着手中的小纸条,正反两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剩下的就靠纪预不怎么好使的脑子临场发挥了!
他点起蜡烛,轻轻放在书案上,顿时觉得亮堂了不少。
“咚咚咚。”
是二师兄来了!
纪预连忙跑去开门,果不其然,许安打着灯笼站在门口。
许安悄悄看了眼隔壁,梁策的屋子亮着灯,显然没有睡。
不过这并不妨碍两人今晚的计划。
纪预轻轻关上门,与许安点着脚走在过道上。
两人不可避免得要从梁策门口路过,他们只能赌一把了。
过道的地板被擦得很亮,许安手中的灯笼打出的光反射在两人脸上。
纪预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走向对面。
就这样,梁策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两个身影从门前快速闪了过去。
两人见梁策没有发现,便一口气跑到了炊房。
许安将灯笼放在炊房门口,一步迈了进去。
纪预紧随其后
许安东看看,西瞧瞧,他不知从哪又摸出来一个鸡腿递给纪预。
纪预连忙拿过,狠狠咬了一口。
许安继续找着,很快,第二个鸡腿被许.朵拉.安找到了。
两人并排坐在了墙角,啃起了鸡腿。
纪预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打了个哈欠,真是吃饱了就想睡啊。
刚好,许安夜迅速解决了鸡腿,两人又打着灯笼走出了炊房。
许安的屋子在纪预的前面,纪预也没有借许安的灯笼。
向许安告别后就一路摸黑走了回去。
师尊的房子灯已经熄灭了,纪预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推开了木门。
果真是睡下了。
纪预的双眼已经彻底适应了黑暗,他迅速将外衫脱下。
走到床边,实在是瞌睡得不行了,他加快了速度。
小声得跪在床沿,与梁策保持着安全距离。
纪预生怕吵到梁策,右手轻轻得将垂下来的长发高高撩起,整个人跨过梁策的身子。
安全着陆!
纪预又退下了剩下的衣服,只留一件中衣。
纪预终于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可这口气刚松完,身边的梁策就动了动,整个人又往纪预身边靠了靠。
纪预睁大眼睛看着梁策:“师尊怎么还没睡啊?”
梁策在纪预的耳边吐了口气:“当然是要等你回来了。”
纪预不失礼貌得笑了笑,再次闭上了眼睛。
“鸡腿好吃吗?”
纪预咽了口口水:“好吃!”
梁策不说话了,纪预也说不出话了。
纪预啊,你这种不过脑子就说话的坏毛病就不能改改嘛!
纪预不知道睡了多久,后半夜时却被迫醒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药效发作了!
纪预皱着眉头,薄汗流了下来。
他大口喘着气,转身向梁策的身边挪了挪。
纪预轻声哼唧了一声,一把抱住了梁策。
他的双手死死攥着梁策的衣服,颤抖着声音叫道:“师尊……师尊……”
梁策应声睁开了眼。
身体的绵软感很快席卷了全身,纪预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
梁策挑了挑眉:“又有反应了?”
纪预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口中喊着“师尊”。
梁策拿出药,递给纪预。
然而纪预低着头,手也紧紧得攥着他的衣服不松开,根本没有注意到梁策的动作。
梁策立刻又不正经起来了。
他微微张嘴,将药丸放入口中,右手托起了纪预的下巴。
月色下,纪预皱着眉头,眼睛紧紧闭着。
梁策又将他下巴抬了抬,便埋头用嘴将药丸送进来纪预的嘴。
纪预只觉得嘴唇湿湿的,然后药丸就进了自己的嘴……
纪预睁开眼睛,却发现梁策已经闭上眼睛。
身体的绵软感彻底消失了,他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抓着梁策的衣服。
纪预突然不想松开手了,他又往梁策的怀里蹭了蹭,埋头进入了梦乡。
清晨。
第一缕阳光撒在了纪预沉睡的脸上。
兴许是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睛。
梁策轻轻得扒拉开身边纪预的手,坐起来将衣服穿上。
他一扭头,纪预的手不知何时又勾上了自己的衣带。
他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纪预:“起床了。”
纪预虽然爱睡懒觉,但绝对是那种一叫就醒的!
他睁开眼睛,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梁策银白的头发有些晃眼,他揉了揉眼睛。
又是索然无味的早课。
纪预好不容易混过早课,梁策刚一走出书堂,许安就一把将纪预拉了出去。
这里是后山,就在梁策寝室的西北角有个小门,进去就到了。
许安似乎有些心急,他拉着纪预一路小跑。
“师兄,我们去哪?”
许安没有回答,停住了脚步。
纪预看了眼眼前,是一处鱼池,鱼池中央有一座假山,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无忧池。
许安趴在池边看着池里的来回游动的鱼,他咽了口口水:“无忧池因无忧鱼而得名。”
纪预走向前看了眼,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可眼前分明是清水。
无忧鱼也是成群结队得游着。
纪预看向许安:“师兄,这鱼可以吃吗?”
第六章 吃鱼
听到纪预的虎狼之词,许安连忙转头,瞪大了眼睛。
纪预见许安如此这般反应,怕是吃不成了,可惜了。
许安大声道:“小师弟竟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快看看,挑一只,我给你捉!”
纪预听到这话,立即喜笑颜开,连忙低下头,看着每一条鱼。
他弯着腰端详每一条鱼的品色,这条鱼太瘦,那条鱼又太肥,嘴里念念有词个不停。
许安兴许是等着着急了,他过几秒就往身后看看,过几秒就往身后看看。
纪预注意到了许安的动作,有些疑惑:“师兄急什么?”
许安一边警惕得观察身后一边语速很快:
“这鱼是师尊一手喂养大的,每天下了早课不久,师尊都要来这儿喂鱼。”
what?
少年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亏得本少爷还打算好好挑选一番呢!
纪预连忙加快了速度,眼睛不停地在池中每一条鱼身上移动。
纪预看准一只,兴奋得拍了拍许安的肩:“师兄师兄!你看那只如何?”
许安顺着纪预的手指看去,立刻将赞许的目光投向了纪预:
“身子大肉多,一看就肥美!”
说着,许安就准备撩起袖子蹲下身去捉那只“天选之鱼”!
许安缓缓蹲下身,声音很轻得向纪预解说道:
“这抓鱼,就讲究一个快准狠,当然,我们也不能盲目得去抓,因为往往池中的水会迷惑我们的眼睛,所以,我们下手的时候,需要在鱼的下方抓,这样才会……”
许安还没解说完,就被打断了。
“慈悲!”
许安连忙转身,拱手也回了句“慈悲”。
来人是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
这还是纪预第一次见到除了蓝色和粉色以外的道袍。
他是外门弟子。
纪预看了眼男子,男子并未搭理纪预。
又有新人物了?
纪预等待着系统的新通知,可奇妙的是,通知迟迟没发来。
难道眼前这个外门弟子只是个路人甲+炮灰?
正想着,对方开口了:“师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都敢打无忧鱼的主意!”
见事情败露,纪预仰着头说道:“谁说我们打无忧鱼的主意了!”
“就是!”
男子打量了下纪预身上的粉色道袍。
银色的暗纹在腰带处格外明显,粉色的细线勾勒出一个个生动的图案。
男人冷笑一声:“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师尊的入室弟子啊!”
纪预与许安对视了一眼,许安立即走到男人面前:“放肆,纪预也是你随口就能叫的!”
男子咂了咂嘴,脸上的笑容更加轻蔑了些:“那又怎样!我现在就去师尊那告发你们!”
许安丝毫不怕,他又“哼”了一声,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告就告,反正你也没有证据!”
见许安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纪预也继续补刀:“外门弟子如何会出现在这里!怕是居心叵测!”
许安点了点头:“对!外门弟子是如何过来的!信不信我们去师尊那告发你?”
行行行,不愧是师尊教出开的好弟子,半句离不开告状。
男子并未被他们吓到,他晃了晃手中的书本,得意道:
“我可是奉命前来还书的!你告呀!”
纪预也不服输,跟本没有在意他手中的书,而是走到男子身前:“我们也是奉命来喂鱼的,如何?”
奉命前来喂鱼真不真不知道,但确实是来让鱼喂自己的。
许安也点了点头:“对!”
男子当然不信他们的话,说着便要去师尊处。
两人眼疾手快,连忙站在了男人前方,拦住了他的去路。
许安勾了勾唇角:“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得给我回去。”
男人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了许安的领子:“你!”
纪预见许安领子被抓住,他也毫不留情得抓住了男子的衣领。
纪预冷眼看着男子:“怎么?想打架!”
男人斜眼笑笑:“打架?两位怕是祠堂还没跪够吧!”
许安垂了垂眼皮,不说话了。
纪预却继续道:“本少爷还怕跪祠堂!”
纪预这话一出,许安也开口了。
“对!我们还怕这些不成!”
男人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好,那就打啊!”
说着,男人就用力扯着许安的衣服往后推了几步。
纪预也丝毫不留情,他紧抓着男人衣领得手用力一拉,左手一个拳头就挥在了男人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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