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预倒是吃得开心。
王夫人和纪老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又笑眯眯得开口:
“楼主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家有规矩,吃饭时,需要嫡长子为父母亲敬茶。”
纪老喝了口酒:“我不喜饮茶,你去敬你母亲便是了。”
纪预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他看了眼梁策。
可谁知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风却走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盏递到了纪预手中。
小风冲纪预笑了笑,退回原来位置 。
纪预轻轻咳嗽了声,端着茶盏站起身。
他缓缓走到王夫人面前,低着头将茶盏送到了王夫人面前。
王夫人打量了眼纪预的脸,“哼”了一声,接过纪预的茶喝了下去。
纪预转过身,准备往回走。
却听身后“啪嗒”一声,王夫人手中的茶盏碎了一地。
王夫人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倒在了纪老怀里。
王夫人身后的丫头纷纷上前将王夫人扶起,为他擦了擦汗。
王夫人皱着眉头 指着纪预:“你,你敢害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让纪预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愣了愣,猛地转身看向一旁的小风:“你给她茶里放了什么!”
小风连忙跪在地上,不说话了。
王夫人死死瞪着纪预:“就是你!你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
纪预退后一步,难以置信得退后了一步,问题出在了小风。
纪预大声喊道:“本少爷为何要害你的孩子!”
王夫人腹痛不止,手中的手帕都被汗打湿了。
纪预定了定神,他走近了一步,冷声道:“是啊,杀了你的孩子,我就依旧是纪府的独子了。”
王夫人瞪大眼睛:“老爷你听,他自己都这么说了。”
梁策加了一块红烧肉放在纪预碗里,缓缓开口:“显然这茶是小风端上来的,干纪预何事?”
他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人人听得出来是有护短嫌疑。
闻言,小风突然可怜巴巴得哭了起来:“楼主明断,这茶是少爷吩咐小的去准备的!”
纪预转过身,难以置信得看向小风。
沉默良久,他这才冷笑一声,就说怎么会有人突然好心给自己送包子送药呢,原来是憋着大招呢。
这个给他包子给他药的小厮,原来是王夫人的人,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他一脚踹到小风身上,颤抖着手给了小风一个巴掌。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没想到纪预还会出手打人。
“你想好了再说话!”
小风嘴角流血:“小的决不敢撒谎,的确是少爷纷纷这么做的!”
纪老指着纪预:“人证物证聚在,纪预你还不认错!”
“认啊,我当然认,我纪预最近认得错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纪预冷哼一声,没事人一样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将那块红烧肉吃了下去。
他眼神轻飘飘得,看向王夫人:“母亲,您肚子还疼吗?”
是啊,刚才还中气十足得指着纪预鼻子骂的王夫人瞧着肚子一点事都没有。
王夫人眼神有些闪躲,反应极快,她又“哎呦”一声倒在了纪老怀里。
纪预冷眼看着一切,又吃了一口菜:“看来母亲是还疼了。”
“当然!”
纪预歪头看了看王夫人:“我这都要害死你的孩儿了,怎么还不叫郎中啊?是不需要叫,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叫?”
王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她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贴身丫头出去叫郎中。
纪预眼神冰冷,梁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纪预。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右手拉起椅子随手一甩,放在了众人对面。
他一屁股坐下去,翘起了二郎腿。
王夫人有些害怕了,他看了看纪老。
纪预伸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风:“你,滚过来。”
纪预声音冰凉得可怕,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小风颤抖着身子跪着挪动过来。
纪预勾了勾唇角,看着小风的脸:
“你在我最饿的时候给了我一口包子,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在心里,对我的不好,刚才那一个巴掌那一脚也还了。”
纪预顿了顿,又随手抓着一个点心咬了一口:
“你告诉我,茶是谁给你的?”
小风哭着可怜一个头:“是厨房里的一位姐姐给的!”
纪预满意得笑了笑,又看向站在厅中的其他下人:“去将厨房里所以女使叫过来。”
纪预吩咐完了,所有下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敢挪脚。
纪预冷笑一声,一把将手边的盘子摔在了地上:“怎么?连自己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盘子碎了一地,碎片打在他们小腿上,众人皆退后几步。
下人们害怕得快步走了出去,不敢再看纪预一眼。
纪老看着眼前的纪预,青筋暴起,他指着纪预骂道:
“你个小废物,在这摔碟子摔碗得耍什么威风!”
纪老话音刚落,梁策手中的酒杯就出现在了地上。
纪预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今天师尊的表现满分!
没过一会儿,六名小丫头就走了进来,低着头站在了纪预面前。
纪预眼神轻轻瞥了眼为首的丫头,他缓缓开口:“告诉我,谁让你泡的茶!”
那丫头狠狠瞪着纪预,“呸”了一声:“你个黑心的小废物,迟早会死在夫人手中!”
纪预歪着脑袋,挑了挑眉。
梁策看了眼一旁的纪老:“纪大人在家里下人当真厉害,连主子都敢一口一个小废物得叫啊?”
纪老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好意思得笑了笑。
纪预冷冷看着眼前的丫头,抬腿重重一脚就将她踹倒在地上。
在场的丫头都害怕得抖了一下,更有甚者当场哭了起来。
纪预打了个响指,冲一旁小厮吩咐道:“拖出去。”
被踹倒在地上的丫头哭着喊着求饶,却还是被拖了出去。
纪预拍了拍下摆,看向第二个小丫头:
“本少爷好久都没有踹人了,你若也是个忠心耿耿的,那便自己出去,去陪陪刚才那个。”
说着,院中就传来了那丫头凄惨的叫声。
纪预面前的丫头腿一下子软了,不争气得跪在地上交代道:
“是……是夫人!是夫人纷纷泡一杯普洱茶!”
纪预挑了挑眉:“普洱茶?”
梁策终于开口了,他目不转睛得盯着纪老:
“孕妇喝了普洱茶,会腹痛不止,王夫人兜了个大圈子,对自己可真狠啊。”
刚才那名小丫头重重磕了个头:
“楼主,老爷,夫人是知道自己喝不了普洱茶的,可奴婢问时,夫人只说是老爷要的,可老爷分明不喝茶的,当时奴婢就觉得不对劲,却,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纪预笑了笑:“母亲还是不敢把自己豁出去,方才也只是挨了挨嘴罢了。”
王夫人被气得双手颤抖:“你你你胡说!”
纪预挑眉:“胡说?母亲前前后后过了三个人的手,这计量当真是狠,可你对自己却还是狠不下心啊。”
梁策起身,抖了抖长袍:“既然是大人的家事,本官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便告辞了。”
梁策看了纪预一眼,两人并肩走出了纪府。
马车内。
梁策看着双手依旧在颤抖得纪预,轻轻开口:“别让为师担心你。”
“我本以为,和父亲母亲在一起时间无比快乐的事情,而今看来……”
纪预将目光移向梁策:“而今看来,与师尊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他盯着梁策金色的面具,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纪预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抱住梁策的腰,将头埋在了梁策怀中:“师尊……回家!”
梁策轻轻拍着纪预的背:“好,我们回家。”
梁策看着依旧抱着自己不松手的纪预笑了笑:“就这么想和我回去?”
纪预用梁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对!”
“哪有徒弟天天和师尊搂搂抱抱的?”
纪预又紧了紧梁策的腰,声音闷闷的:“说不定哪天我就喜欢上你了。”
梁策准备开口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他盯着纪预,眼中不知是和情感。
他轻笑一声:“哦?那你可要多和我待待。”
纪预抬头看向梁策:“为何?”
梁策埋头在纪预的额头处吻了下:“谁知道我的外表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纪预忍不住笑了声:“师尊你平时就已经够流氓了,你外表下还能流氓到哪去?”
纪预终于松开梁策的腰坐到了他的身边。
“师尊,你为何不教我练剑啊?”
梁策汗颜:“书都看不进去,还想着练剑?”
马车摇摇晃晃,晃的纪预有些瞌睡,他往角落靠了靠,缓缓闭上了眼睛。
嘴里却嘟囔道:“师尊别开我玩笑,练剑和读书半点关联都没有。”
梁策扭头看向纪预,他眯了眯眼,纪预右脸的红印还没有下去。
不过估摸着今天是吃饱了,炊房的鸡腿今日算是保住了。
纪预一觉睡到了大半夜,他睁开眼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屋子。
夜色微凉。
纪预揉了揉眼睛,窗外鸣虫低语,谁入了谁的梦。
“师尊……”
纪预转身,梁策紧紧闭着双眼,呼吸平稳。
纪预缓缓起身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天。
穿越过来后,纪预学的第一个本事就是通过看天断定时间。
现在是三更天了。
大半夜的醒来突然又睡不着了。
纪预躺会梁策身边,尝试闭上眼睛。
片刻,他还是不耐烦得睁开眼睛,他扭头看着梁策。
要不……再亲一口?
月光正好洒在梁策的脸上,他脸的轮廓被勾勒出来。
纪预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坐起身子。
屁股向梁策身边挪了挪,他盯着梁策的唇,将头埋了下去。
纪预温软的唇接触到了梁策的唇。
又是那种种熟悉的奇怪的感觉,不过这次有些不同了。
纪预觉得双唇接触那一刻,他的心酥酥的,痒痒的。
纪预眨了眨眼睛,有些依依不舍得抬起头。
可头刚抬起来一点,却被重重按了下去。
纪预瞪大眼睛,梁策的右手按着纪预的脑袋。
纪预的唇死死贴住了梁策的唇。
梁策睁开一双金眸,眸中闪烁着戏谑的光。
纪预依旧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么就醒来了?这次被抓到现行了!
梁策的右手缓缓滑下,纪预一个机灵,抬起头来。
梁策的右手又滑上按住了纪预的头。
纪预的唇再次贴上了梁策的唇。
梁策满意得挑了挑眉,右手再次滑下,一路摸到了纪预的腰。
他搂住纪预的腰,一用力,身子一转,翻身将纪预压在了身下。
梁策终于离开了纪预的嘴,他盯着身下的纪预:
“不是说不会有下次了吗?”
纪预避开梁策的眼神,他支支吾吾道:“我就是……突突突然没忍住?”
“没忍住?”
纪预快速点着头:“对!没忍住!”
梁策勾唇笑笑:“那便不用忍了,继续吧。”
第十七章 真心喜欢你
继续
还敢再继续下去吗!
话音刚落,梁策就吻上了纪预的唇。
不对!是舔!
纪预心跳直接倍速飙升,腰间突然传来触感。
梁策的手开始在纪预身上游弋。
纪预动了动身子,双手推了推梁策的胸口。
完了完了,火完过了,再不喊卡就彻底完了!
纪预使出吃奶的劲将梁策推开,他匆匆跳下来床跑出了门。
还是门外的凉风可以让他平静下来。
纪预紧了紧只穿了一件的衣服,他悠闲得走到远处的长亭坐下。
纪预打了个瞌睡,看向梁策的屋子。
没过一会儿,梁策的屋门被推开。
难道梁策来找他了?
纪预连忙摇摇头,躲到了一棵树后。
梁策走出门,四处看了看,无人,他便快步走到了后山。
师尊这么晚了去后山干什么?
纪预歪了歪头,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梁策走到极快,纪预小心翼翼得点着脚小跑在梁策身后十米处。
远处的梁策停住了脚,纪预立刻眼疾手快得躲了起来。
梁策看了眼四周,他的声音传尽纪预耳朵:“出来吧。”
他说完,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男人便“嗖”一下飞到梁策身前,跪在了梁策脚边。
我靠?
师尊这是个什么操作?
纪预悄悄探着头继续看着。
男人抬眼看向梁策:“掌柜的,有何吩咐?”
掌柜?师尊不是聚贤楼楼主吗?何时又成掌柜了?
梁策背对着纪预,纪预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王夫人前前后后打了纪预四十板子,她也该还还了。”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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