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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近代现代)——弗芮

时间:2024-09-11 10:28:43  作者:弗芮
  “他现在还在医院么?”余成铭问道。
  陈梁:“没有,住了两天就出院了,怎么,他没跟你们说?”
  余成铭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嗯,没说。”
  “嗐,可能也是怕你们担心吧,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是这样,他多大了,十六?十七?”陈梁安慰余成铭。
  “……十七?应该是。”余成铭思考片刻回道,“那他说了是怎么伤的么?”
  “没有,护士当时应该问了,我从旁边路过就听了一句,说是被砸的,具体情况他也没说。”陈梁沉吟片刻,“他这个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没太大的问题,不用太担心,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来的时候意识有点模糊,是个男孩给送来的,应该是他朋友吧。”
  余成铭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朋友?”
  “对啊,那孩子人也不错,挺仗义的,你外甥在那住了两天,基本上都是那男孩在照顾……”
  余成铭听见这番话后脸色倏然变了。
  燕琳在旁边一直听着,她听见余成铭说周树言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皱了皱眉,眼看着余成铭脸色变化。
  “行,那等过两天有空了咱喝两杯。”余成铭跟对面说着,“嗯,挂了。”
  他挂掉电话,燕琳才开口问。
  “怎么了?”
  余成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沉默两秒才开口:“树言被玻璃砸伤了,老陈在医院碰见他了。”
  燕琳闻言皱了皱眉,伸手去拧煤气灶,抽烟机也再次工作起来,她声音颇小,像是在嘀咕:“怎么两天不见他就要惹点事……”
  余成铭还在想刚刚陈梁所说的陪着周树言的男孩,燕琳的几句嘀咕他也没听见,过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开口:“过两天我去买点排骨,炖点汤给他送过去。”
  燕琳不吭声,锅铲撞在锅边哐哐响,“这大冷天的去哪买排骨,外面那么滑!更何况,人受伤了也没告诉你,肯定也不想麻烦你这个做舅舅的,你还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干。”
  余成铭眉心轻皱,看上去有些疲惫:“你也说了,我是个做舅舅的。抛开血缘不谈,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总能换位思考一下吧?”
  “你跟我吵吵什么?我有说不让你去么,我只是说这两天路滑,等过两天放晴了再去不行么?”燕琳把锅铲往锅边一倒,转身跟余成铭争了起来。“你但凡对自己家多上点心,对自己儿子多上点心,你儿子的成绩也不至于这么差。”
  余成铭觉得心累,不再说话,推开厨房的玻璃门往外走。
  他也不是没想过,或许没有周树言,他们家会是其乐融融的模样,也不会有这么多争吵。
  可没办法,谁让他曾经答应过他姐,总不好违背自己的承诺。一个男人,若说出的话不算数,面子上总是不好看的。
  要是落到其他远亲耳中,也是不好听的。
 
 
第27章 
  冬日天亮得晚,林明启睁眼的时候七点刚过。
  房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留着微弱的缝隙,从缝隙向外看,天看上去还挺暗。
  屋里安静的出奇。
  没有任何动静,也不像是有人的存在。
  林明启一向对声音敏感,家里有没有人,他轻易就能感知。
  他起身走出房门。
  果然,客厅空荡荡的,林海强摆在门口鞋柜旁的鞋也不见了。
  有了钱,他又能去吃喝了。
  林明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往厨房里走。
  他昨天一大早去农贸市场买了块新鲜排骨,路上的冰厚厚一层,两侧都有人拿着铁锹不停除冰,好方便出行。
  农贸市场离他们小区有段距离,因为下了场雪,公交车数量减半,再加上跑得慢,林明启干脆走了过去。
  不然等慢慢悠悠晃过去了,好点的部位都被抢完了,说不定连个骨头都看不着。
  他昨天晚上把排骨剁了剁,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就能炖了。
  他打开煲粥的锅,热气冲出来,看着挺黏糊的,闻着也挺香。
  这粥是昨晚上开始煮的,定了个时。熬的是瘦肉粥,本来像周树言这种情况,多吃点青菜是好的,但是他俩一块吃了这么多天的早餐,林明启发现周树言似乎不怎么喜欢吃青菜。
  虽然周树言没有说过,但是上次去买包子的时候,当包子店老板说要送他们一个青菜包尝尝的时候,周树言拒绝的很坚决。
  就像他拒绝茄子一样。
  所以在熬粥的时候他就没放青菜。
  快速洗漱完之后,林明启将粥盛在保温桶里,提着往楼上走。
  他拿周树言前两天塞给他的备用钥匙开了门。
  他本来以为这个点周树言没醒,谁知道刚打开门两个人对上眼。
  周树言正拿着水杯往客厅走,见他进门顿了顿步子。
  “起这么早?”他端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这个动作不不知道拽到了他背后的哪根神经,周树言痛得皱了皱眉。
  “怎么了?”林明启见他皱眉,自己眉心也不经意微蹙。
  周树言摇摇头,“没事,不小心抻着了。”
  ……
  林明启走到餐桌边,把保温盒打开,“过来吃早饭。”
  他轻车熟路走到周树言家的厨房,拿了两个碗出来。
  周树言坐在餐桌边,看着放在自己面前腾着热气的粥,轻轻挑了挑眉。
  林明启依旧是坐在他对面,看周树言没动静,他抬眼看过去。
  周树言也正在看着他,嘴角又扬起那抹熟悉的笑容:“我手疼,伤的右边肩胛骨,右手一抬就痛……”
  “用左手吃。”林明启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周树言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他轻易就能猜透。
  但对方计划没得逞也并不气馁,垂着头笑了笑,应了声“好”。
  看样子就纯粹是想逗逗他。
  林明启气定神闲地低头吃着粥,只是捏着勺柄的指尖微微泛白,像是投射着他内心的微微波动。
  “中午吃排骨,十一点左右我给你送饭。”粥快吃完的时候林明启抬头对周树言说。
  周树言点了点头,“好,辛苦你了。”
  林明启轻轻嗯了一声,周树言见他碗也空了,问他:“还吃么?”
  林明启摇了摇头。
  周树言见状将他的碗拿起,往厨房里走。
  “做什么?”林明启起身跟过去。
  “你做饭,我总得洗个碗。”说着,他把碗往洗碗池里放。
  还没刚弯下腰,伸手去拧水管,他肩膀的痛意传来,疼得他手顿了一下。
  林明启拉住他左侧的胳膊,“别逞强,我洗。”
  他将周树言轻轻往一侧拽,然后自己开始洗碗。
  周树言往一侧的台子边靠着,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颈部,看着林明启洗碗。
  他心中突然一动,“我这手,要是伤一辈子也挺好。”
  正洗碗的人动作一顿,将涮干净的两个碗往台子上放,转过身看他,似笑非笑的:“这样你就能一辈子都不洗碗了是么。”
  周树言笑得肩膀抖了两下,“没,洗碗可以买台洗碗机。”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许,随着他垂下的眼被掩盖。
  “永远这样,就挺好。”他话里意味不明。
  林明启眼神一顿,嘴角的笑也僵住,他心尖颤了颤,连带着手里的碗都差点没拿住。
  他把碗放进碗柜里,始终没抬眼,只是走的时候匆匆瞥了周树言一眼,“我走了。”
  周树言跟在他身后送他出了门。
  门一关上,两人都深深呼了一口气。
  三个月的期限像是一层隐形的枷锁,就算没人提,也一样紧紧锢在心上,时不时彰显存在感地刺痛一下 。
  像一把钝刀,等人反应过来之后,心也就碎了。
  -
  后面的两个星期,林明启几乎是换着花样的在做饭,但基本上都跟骨头分不开,他坚信吃什么补什么。
  不过也确实有点效果,周树言至少看上去精神不错,喝水不会抻着了。
  这天林明启依旧去给周树言送饭,只是两个人刚坐下没吃两口,就有人敲门。
  周树言起身去开门。
  是余成铭。
  “舅舅?”周树言喊了他一声。
  “欸,我说我来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在下雪,路不好走,就一直等着雪化了才来。”余成铭站在门口冲他笑了笑,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似的,头往里探,“我怎么闻到了香味,已经吃上了?”
  “嗯。”周树言回了声。
  “哎呦,你舅妈也给你炖了汤,还特意让我给你带来呢!”余成铭在门口站着,嘴角的笑顿了顿,“我进去坐坐?”
  周树言顿了一下,侧身给他让路。
  林明启见余成铭进来,起身跟他打招呼。
  餐厅就在门旁边,走进门就能看见的程度,余成铭定定看着他,良久嘴边才挤出个笑。他也看见了桌子上的保温桶,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这是,在外面打包回来的饭?”
  “没,朋友做的,送过来的。”周树言回他。
  “哦,”余成铭眼神一直落在林明启身上,“你们俩关系不错啊,这么冷的天还做了饭送过来……家住的不远?”
  林明启礼貌性冲他弯了弯唇,“嗯,就在楼下。”
  余成铭做恍然大悟状,“那确实挺近。”他将保温桶放在餐桌上,“我这也带了点汤,新鲜排骨,喝这个吧。”
  周树言往餐桌边走,“不用,我俩吃的差不多了,汤您带回去吧。”
  余成铭拧着饭盒盒盖的动作停了下来。
  “谢谢舅妈,也辛苦您跑一趟了。”周树言说。
  余成铭又将饭盒盖子拧上,抬头冲他笑笑,“行,这汤就放在这吧,你明天热着喝了,免得总麻烦同学。”
  他正准备往门外走,想了想还是转过身问周树言:“我前两天跟你陈叔叔通了个电话,就是在医院工作的那个,他说他在医院看见你了。听说你是被玻璃砸了?严重么?”
  周树言没想到余成铭回知道这件事,愣了一下,“没事,好得差不多了。”
  余成铭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震得周树言骨头发痛。但对方似乎没意识到,依旧是一副关心的态度,盖着慈祥长辈的面具,“那就好,这种事你应该先告诉我们的,毕竟我们才是你的家人,是你的亲人。”余成铭叹了口气,“你那伤具体是怎么来的?怎么被玻璃砸到了?是跟人在外面发生了冲突么,报警了么?”
  “不是。”周树言否认的很彻底,“就是不小心被砸到了,不用担心。”
  余成铭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他又往林明启的方向看了眼。
  林明启和他眼神撞上,冲他点了点头。
  余成铭转身出门。
 
 
第28章 
  从这天之后,天气回暖。
  一直到过年那两天,都没再下过雪,连阴天都少见,太阳天天准时到岗。
  过年前的一个星期都特别热闹,更不用说天气好,街上挤满了车和人。
  尤其是乔县的巷子多,巷子口出来就是人行道,从新城到老城的一整条人行道上早早就开始摆起摊,卖上对联和灯笼。
  铺子挨着铺子,也没有竞争意识,每一家都各有特色。有的卖窗花和贴画多,有的卖红灯笼的多,主要就是图一个热闹。
  今年过年林明启应该依旧一个人。
  林海强从拿了钱之后也没再回过家,不过他回不回的都无所谓,林明启一个人能过年也落得自在。
  他打算趁这两天去买幅对联。
  还没刚出门,他就听见楼上关门的声音响起,手机上立刻弹出消息。
  Z:你要出门么。
  Z: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块。
  林明启收回手机,站在楼梯边上,仰头朝上看。
  没两秒钟,就见人影往下走。
  “你要出去?”林明启看着往下走的人问道。
  “嗯,”周树言应了声,迅速带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他:“你呢?”
  “快过年了,买幅对联。”林明启看了眼他肩膀,想问的话又憋了回去。
  “我在家待时间太长了,闷得慌,这两天天气好,我也出来走走。刚好,我陪你一块呗?”周树言知道林明启担心他的伤,找了个借口岔了过去,“反正也不远,走路大概就六七分钟?”
  林明启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俩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一起上过街,外面空气新鲜,太阳光线散发暖意。
  林明启一个人倒是出来挺多趟,为了每天能买到新鲜的骨头,他连续半个多月都起得很早。
  刚好那一段时间一直再下雪,街上的冰化了又冻,一天比一天坚硬,路也一天比一天难走,风往脸上一扑都刺骨,空气吸入鼻腔,顺着喉管下去都觉得喇嗓子,没现在这么舒服。
  两个人一块上街,走起来好像不那么累,路也没那么远,六七分钟的路,感觉两步就走到了似的。
  街边铺子太多,一眼过去就能花了眼。
  林明启随便找了一家,站在摊位前看了一圈。
  摊子人多,老板忙得晕头转向,基本都是自己在挑。
  只是林明启实在看不过来,挑东西这种事,就是很头疼啊!
  正头疼着,他旁边突然递过来一幅对联,“这个怎么样?”
  林明启看过去。
  春满神州花似锦,岁和盛世福如潮。
  周树言将横批扯出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福寿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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