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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复乐(穿越重生)——七月清风

时间:2024-09-11 10:27:08  作者:七月清风
  在傅文江眼里,如果傅延朝之前的行为叫掉价,那这次简直就是令家族蒙羞的丑闻了。
  他不想跟钟乐废话,沉声开口:“我们会补偿你,但前提是你要出肯出谅解书。”
  钟乐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傅文江并不把他这副抗拒的姿态放在眼里,他在谈判桌上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生意做到这个份上的商人,不止在商场上聪明,在生活里也一样。
  他罗列道:“你跟小朝高中谈恋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你们恋爱的经历。”
  “小朝在你身上的花销,律师也已经整理好了账单。”
  傅文江言辞犀利,“就算你不愿意出谅解书,也无妨,傅家的律师团队从无败绩,有足够的精力跟耐力与你耗。”
  傅文江说:“但我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去耗费时间太麻烦。”
  他身旁的代初荷轻咳一声,像是提醒他不必将话说成这样,但傅文江却只是冷漠道:“于理,这件事确实是他有错,在金钱上面的任何条件,你都可以随意提。”
  “于情,你跟小朝毕竟在一起过,他虽然用错了方式,却真心喜欢你,平心而论,他真对你很差劲吗?你在附中那两年,如果没有他,能走到今天这条路吗?”
  傅文江用肯定的语气道:“你不至于非要鱼死网破,将他送进监狱才肯罢休。”
  傅文江太会揣摩人心了,他有恃无恐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姿态,让钟乐想起了傅延朝。
  看守所是什么样?
  钟乐不清楚,他只是突然想到傅延朝住在自己家那段日子,都总嫌弃楼上的社会小青年太吵。
  “我不用金钱的补偿。”钟乐看向他们,温沉道:“我不想傅延朝再出现。”
  傅文江毫不犹豫答应,“我会把他带出国。”
  【作者有话说】
  蓝衣小人:天杀的傅延朝,真的被报警抓起来了吧!
  昨晚没看的老婆们,前面还有一章哦~
 
 
第79章 分开后的新生
  “钟乐,这里。”
  机场的贵宾候车厅外,穿着驼色大衣的女生朝钟乐挥手。
  首都机场很大,钟乐人生中头一次坐飞机,绕得晕头转向。
  他险些迟到,小跑上前后气喘吁吁解释,“抱歉教授。”
  “送我的猫去宠物店时耽搁了一下。”
  教授姓胡,年龄五十多岁了,是个脾气很好且能跟学生打成一片的性格,就是因为用脑过度,头发稀疏,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听见钟乐的声音后,捧着笔记本电脑道:“哦,没关系,赶不上咱们改签就行。”
  “老师,那边还等着您......”
  “迟到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他满不在乎,并对着钟乐道:“下次团建把小满抱来,我给它带小鱼干。”
  “谢谢老师。”钟乐腼腆道谢。
  胡教授是钟乐专业课的老师,他第一次给钟乐他们班上课时,提问到了钟乐,钟乐不光清晰认真回答出了他的问题,甚至还提到了胡教授两年前发布的一期期刊。
  他瞬间对这个学生有了印象,之后在课堂上,更经常提问钟乐。
  钟乐起初很吃不消,为了避免回答不出问题,他在课后花了很多时间,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他学习认真,又听话乖巧,胡教授对他印象很好,后来有课题还找钟乐一起跟着参与。
  钟乐在A大的第二年就在胡教授的团队下,发表了论文。
  第三年胡教授给他写了推荐信,就这样钟乐顺利拿到了胡教授名下的研究生的名额。
  此时是钟乐大学的第四年,胡教授要去Y国参加学术讨论会,并去那边的实验室,交换与考察新的研究成果。
  除了自己的研究生,胡教授这次还把钟乐也带上了。
  这是钟乐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办理签证的时候本来以为很麻烦,结果却意外地顺利。
  即将第一次长途飞行到另外一个国家,梁小奇表现得比他还要兴奋。
  他为钟乐感到开心,并发出真挚的感叹,“乐乐,你能走到今天这步,我真的很为你开心。”
  不光他,钟乐一样。
  七年前,刚步入附中高一时,唯一的亲人离世后,钟乐还未从悲痛中彻底走出来。
  亲人留下的那点遗产,除了那套老旧的小房子外,余下的钱甚至不能支撑钟乐读完高中。
  他也没有朋友,睁开眼除了学习就是想着怎么赚钱,难得可以休息的周末与寒暑假,都要出去兼职打工,一份不够甚至找两份,他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独来独往,胆小腼腆。
  每周捏着那点生活费,紧巴巴生活,连牛奶跟水果都舍不得买。
  那时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七年后的自己,能够在顶尖学府保研,能够跟着教授还有师兄师姐们一起去国外。
  老朋友,新朋友。
  老同学,新同学。
  钟乐身边陆陆续续多了很多人。
  万米高空上,飞机客舱关了灯,身旁的师兄睡醒发现钟乐在发呆,压低声出言提醒,“钟乐,你不睡会儿吗?”
  他好心道:“等下落地休整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开始忙了。”
  钟乐转过头对他笑了笑,“谢谢师兄,我现在还不困。”
  “啊?你最近又开始焦虑失眠了吗?吃药了没?你这样身体怎么扛得住啊......”
  大一那年,钟乐失踪的事,还在学校里短暂地传过一段时间。
  有说他因为感情纠纷,被外校的一个男生绑架了。
  谣言称,因为钟乐跟这个男生一起追求同一个女生,对方看钟乐不爽,所以就把钟乐绑架了,想给他一点教训。
  也有人称,是钟乐在校外得罪了人,这人家里很有势力,一怒之下找钟乐的麻烦。
  但也有稍微知道点内情的,说钟乐跟这人是有感情上的纠纷。
  看热闹的人哪里都是,名校生也不例外。
  但这些谣言并没传多久,就被压了下来。
  校园匿名网站上含有钟乐名字的帖子,全都没了,搜索都搜不到。
  那个寒假,钟乐甚至还因为抑郁跟焦虑住院了一段时间。
  后来病好了些,只偶尔还需要药物才能入眠,稍微跟他走得近点的,都知道他失眠焦虑严重后要服药的事。
  机舱里光线暗,钟乐第一次坐飞机,耳朵一直不太舒服,他忍着没说,只是道:“师兄不用担心,我就是有点不适应环境。”
  身旁座位的人打了个哈欠,递了一个蒸汽眼罩给钟乐,“睡不着也闭上眼休息会儿。”
  钟乐接过来,礼貌道谢。
  他脑袋靠在窗边,望着外面厚厚的云层,脑海里想起那个很久远的名字。——傅延朝。
  思绪好像被拉回了三年前那个病房。
  两位警察做着笔录,“你确定所说的都是事实吗?”
  钟乐是很不擅长撒谎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跟他十七岁就认识了,高中谈了两年,后来因为......一点别的事分手了......”
  “那你身上的伤呢?你的同学跟朋友认为他对你使用了暴力。”
  钟乐垂着眼眸,在被褥下的手紧了紧,短暂的沉默后,他声音轻得像飘落下的羽毛,“其实我没有什么外伤,那,那个地方,也只是发生性生活后的正常情况,伤情鉴定书上都写明了。”
  钟乐难以启齿,但这些都是事实。
  傅延朝看上去很凶,其实很有分寸,他没有真伤到钟乐。
  那些吻痕跟牙印,看着吓人,其实没很疼。
  傅延朝事后被钟乐打了耳光,还捧着钟乐的手道歉给钟乐擦药。
  他蒙钟乐的眼睛,钳制着钟乐的手腕,无视钟乐的抗拒,这固然恶劣,但其他时候除了让钟乐吃饭,都不敢上前来打扰钟乐。
  钟乐恨傅延朝吗?
  自然是恨的,但傅延朝是除离世的亲人外,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
  如果冯政他们没有报警,钟乐大概会等傅延朝消气后把自己放出来,他会选择其他方式躲着傅延朝,但......但自始至终,钟乐没有想过真把傅延朝送进监狱。
  其实哪怕傅文江他们没来找钟乐谈条件,钟乐也做不到。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很严,初中时,班里有同学叛逆期打架,当时的班主任特意拿了一节班课,告诉他们少管所拘留所,还有监狱的环境有多恶劣,告诉他们一旦违法犯罪,这就是人生的污点,会在档案上跟随一生。
  如果是让傅延朝不出现,钟乐还是选择让傅延朝出国,与自己再也不见。
  在外人看来,是钟乐选择放过傅延朝,但其实,是钟乐选择给从前的一切都画上句号。
  他跟傅延朝之间,就当还傅延朝那两年的精心照顾的情谊。
  此后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那年是他们来首都的第一年,碰上了十年不遇见的暴雪。
  他与傅延朝这段纠缠多年的感情,随着风雪一同被掩埋。
  从傅延朝家里出来后,钟乐再没见过傅延朝。
  身边的人默契地没有在钟乐面前提过这个名字,那个拼命将自己融入钟乐生活中的傅延朝,彻底消失了。
  放寒假后,钟乐留在了首都。
  做家教,学习,失眠,抑郁......除夕夜那天,钟乐得了重感冒,发烧都烧到了三十九度,他躺在床上,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
  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烧得迷迷糊糊,强撑着身子爬起来,给自己煮了锅粥。
  家里有个小药箱,除了常备的感冒药,退烧药,消炎药,止疼药一类,创可贴,消毒酒精,碘伏,绷带,全部都有......还有两个大一点的瓶子,是钙片跟维生素片。
  ——这些都是傅延朝之前准备的。
  心脏被沉闷跟酸涩给占据,钟乐发了会儿呆,随后吃了一片退烧药。
  新年的钟声敲响,窗外燃放起贺岁的爆竹声。
  钟乐的出租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飘来粥烧煳的味道。
  这是他近年来过得最凄凉的除夕了。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不止在今天这个日子,生活里很多时候,都会在某一个瞬间,仿佛突然被按下回忆键,而想起傅延朝。
  每当这个时候,钟乐就会失眠,耳边总是响起傅延朝抱着自己道歉,抱着自己说爱。
  钟乐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后来他拒绝了冯政愿意提供的心理帮助,自己去医院挂了号。
  他运气很好,去的时候遇见了国内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他隐去了傅延朝跟自己重生的事。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会撒谎了,他对医生说:“在一起了一年多,有一天突然醒悟,发现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不匹配,性格不合,所以分手了。”
  医生听出他在撒谎,但并没有戳穿,这位温柔知性的心理医生,只是很温柔鼓励钟乐继续说。
  “他对我很好,也做过很多不好的事。”
  “他那时候没有帮我,后来他又说爱我......”
  “我觉得爱不该是这样的。”
  “我被孤立的时候,火上浇油的人很多,冷眼旁观的人更多,后来毕业,我连那些人的名字跟长相都不记得了,但唯独他我......”
  钟乐回想起那些事,呼吸有点急促,医生让他休息一下,好一阵后才问:“他跟别人一起欺负了你?他打过你?”钟乐摇摇头。
  没有,傅延朝从来没打过自己。
  反倒是自己,用拳头挥过傅延朝的脸,拿东西砸破过傅延朝的头,还打过傅延朝好几次耳光。
  “你继续说吧。”心理医生对着钟乐温柔一笑。
  钟乐又说了一遍,“他脾气很傲很不好,耐心也很差,我说不过他选择沉默,他会生气,我不听他的,他也要生气,我想跑,他就气到关我。”
  “真的很过分,我没见过比他脾气还差的人了。”
  “像骄纵的千金,也像龇牙咧嘴的霸王龙。”
  “我总是控制不住想那些发生过的事,好与不好,都会想起。”
  钟乐说的话跳动性太大,而且毫无逻辑可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刚分开那段时间,我失眠跟耳鸣都很严重,而且有两个人一直在我脑海里吵来吵去。”
  “两个什么样的人?”心理医生听后问道。
  钟乐说:“一个穿粉色衣服,一个穿蓝色衣服,一个很爱哭,一个很冷漠。”
  “他们总是在吵架,他们一吵,我手腕就钻心蚀骨地疼,脑袋也是,疼得要爆炸。”
  “医生,为什么啊?”钟乐嗫嚅问道,而后又说:“不过他们最近都不吵了。”
  心理医生纪录的手顿了顿,很克制地提醒钟乐,“不是有人在吵,是你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下产生出了幻觉。”
  后来医生说起一个叫“述情障碍”的词。
  他告诉钟乐,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个体难以识别的心理障碍。
  这种往往是原生家庭的成长环境下导致的。
  钟乐的情况往这方面靠近,但又不完全是。
  因为小时候被寄予厚望,被严格要求达到高标准,从而潜意识里形成了,对待自己格外严苛,慢慢地在对待在乎的人,亲密的人,标准线也会变高。
  举个例,同样的一件事,其他人在钟乐被欺负时,冷眼旁观,或同流合污,钟乐在不久后就会忘记,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这些都是不重要的人。
  但他口中的傅延朝,强制性出现在钟乐的身边,挤入他的生活,却在钟乐受到伤害时没有给予帮助,他的冷漠无情,在钟乐心里埋下了种子。
  后来,傅延朝对他表达爱意,钟乐就会控制不住觉得恶心,脑海里会不自觉回忆起他的冷漠。
  这种负面情绪,夜以继日折磨着钟乐。
  在钟乐看来,傅延朝如果真心喜欢自己,他应该保护自己,陪伴自己。
  但傅延朝他没有,他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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