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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顶流梦中谈恋爱(穿越重生)——张家大院

时间:2024-09-11 10:24:14  作者:张家大院
  陈淇短暂愣了一愣,很快又勾着唇角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地说:“不用客气。要是真想要谢谢我的话,请我吃一顿饭怎么样?”
  许凛这次倒没有说什么不想再和陈淇有联系一类的话了,“嗯”了一声说:“可以。”
  陈淇挑了挑眉:“地点由我来选吗?”
  许凛点了点头:“随意。”
  假如许凛知道陈淇怀揣的是个什么心思,估计就说不出“随意”一类的话了。
  计谋得逞,陈淇唇角的笑容扩大了。虽然他总是在许凛面前尽力去模仿温屿的一言一行,但在有些时候,属于他自己的某些特质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
  陈淇或许能模仿温屿的内敛克制,或许能模仿他的动作和神情,但属于温屿那种如影随形的自卑陈淇是没办法模仿过来的。
  他骨子里本就是个自信张扬的人,做什么事都带着点儿势在必得的自信,根本就不明白真正自卑怯懦的人那些内心潜在的担忧。
  许凛的病确实只是稍微严重一点儿的感冒,从病房里醒来后就可以拿着医院开的药回家了。
  陈淇想起来自己的电瓶车还停在许凛家楼下,和许凛坐着同一辆计程车回了小区,临行时还不忘眨眨眼睛提醒许凛:“你有时间了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还得一起去吃饭哦。”
  陈淇将小电瓶从许凛小区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到了这时好像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出来这一趟的真正目的,原路赶回酒馆,发现酒馆不仅还亮着灯,竟然还零零散散有了几个客人,比起之前那副冷清的状况要好了不少。
  陈淇走进店里时,周粒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
  陈淇走近了一看,发现周粒竟然在看调酒教学视频。女人握着手中的金色酒液,详细地讲述着手法和用量,教人怎样才能调配出口感完美的龙舌兰日出。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踏实肯干的员工,陈淇都快被周粒这种兢兢业业毫不懈怠的工作精神给感动了,假如不是温屿留下的资金有限,恨不得能再给周粒涨一些工资才好。
  周粒看到一半发现陈淇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忙有些慌张合上手机,鞠了个躬大声道:“老……老板好!”
  “你快别鞠躬了,就一个小酒馆,怎么整得我像什么CEO一样。”周粒一看就初入社会不久,看上去还跟个小孩似的,陈淇倒希望他能早点儿回家,离开前还不忘嘱咐道:“没客了就记得早点回家啊!”
  陈淇回到家的时候李姝正站在厨房里熬汤,香味从半开放式的厨房飘进客厅,是温屿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陈淇换好拖鞋,正要循着香味进厨房,桌底下忽然钻出来一只奶牛猫,三四个月大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怕生人,见着了陈淇就热情地往他裤腿上蹭,“喵喵喵”地叫得谄媚。
  陈淇蹲下身挠了挠猫的下颌,乐道:“哪儿来的小奶牛?”
  李姝身上穿着围裙,听见声儿从厨房里走出来,解释道:“练完舞回来的路上捡的。这猫从草丛里钻出来,一直跟着我进了电梯,想着家里正好太安静了,就带回来了。”
  这只小猫爱叫,贴着陈淇的手蹭个不停,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陈淇撸猫撸的开心,抬起头问:“有没有给取名字啊,叫什么名?”
  李姝:“还没取名,不然你来取一个?”
  陈淇看着小猫深蓝色的眼睛,扬起唇角说:“这眼睛颜色还怪特殊的,那就叫冰块吧。”
  自从温华去世后,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要是不经历当年那场意外,温屿的家庭其实是非常幸福的。温华温和勤劳,李姝贤惠顾家,温屿成绩好又很懂事,虽说家庭中难免出现一些大大小小的问题,但总体还是非常和睦的。
  当初许凛和温屿还在恋爱的时候,温屿有时会和许凛分享一些家中的趣事,也偶尔带他回家吃饭。
  但对于许凛的家庭情况,温屿除了曾见到过他妈妈一面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陈淇那天进入许凛家时,许凛明显是正在独居的情况。虽然没和家人住一起,但生病了也不用一个人扛着吧,为什么不叫家人过来照顾自己呢?
  冰块在被李姝捡回来之前一直在外面流浪,身上长着不少虱子。
  陈淇心事满满地给他做好了驱虫,进入浴室洗澡前仍在想,许凛明明是南城本地人啊,应该也不存在全家人都住在外地的情况吧?
  有关于许凛的原生家庭,陈淇是有些好奇的。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陈淇在梦境世界中的唯一目的是将积分攒满,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梦境结局。
  在梦境世界中经历的种种就像是在面临一场考试,有关于许凛的种种都有可能是这场考试的重要考题,陈淇没办法分辨关于许凛原生家庭的这部分是否是这场考试的重点。
  但陈淇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很多时候,成长的经历决定了一个人是否拥有安全感,自信心,乐观的心态,爱或被爱的本能。
  而无论是根据温屿的记忆,还是从这些天来陈淇所感受到的来判断,许凛看上去都不像是拥有这其中的任何一点。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梦境的主人就是许凛了,那么梦境的终点除了跟许凛和温屿多年前未能如愿的感情有关,会不会也跟许凛的其他执念相关呢?
  陈淇团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到凌晨一点都仍未睡着。他侧躺在床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从窗户透进来的莹白月光,最终还是心烦意乱地从床头坐了起来,呼唤系统:“siri,我需要用积分换取有关于许凛原生家庭的信息。”
  系统:“收到。此次兑换需要消耗的积分为8,请问您确认兑换吗?”
  陈淇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8分?为什么这么多??”
  系统:“根据信息的重量不同,所消耗的积分也会不同。您此次需要兑换的部分信息量较大,所对应的积分也会随之增多。”
  信息量较大?也就是说这次兑换的信息无意间切中梦境重点了?
  陈淇眼睛转了转,忙说:“确认,我确认兑换。”
  系统:“好的。您此次兑换消耗的积分为8,积分总数剩余25。”
  系统话音落下,陈淇的脑海中缓缓出现了上次那幅蓝色的光感大屏。
  破败的街道逐渐清晰,房子和房子的距离隔得很近,电线胡乱地缠绕在一起,有麻雀站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男人嘴里叼着支烟,从街道尽头走来,眉头紧皱着吐出一口烟,忽然躬着腰咳了咳了咳,淬了一口痰在地上。
  画面跟随着男人的脚步,慢慢进入了一条昏暗的楼道。男人走到三楼,跨过地面上的那摊污水,从皮带上取下钥匙,打开了深蓝色的那张木门。
  女人正坐在逼仄的厨房里择菜,弓着的背看上去很单薄。男人三两步走上前去,拍了下女人的肩:“赵燕,给我点钱,这几天要做一笔生意。”
  被叫做赵燕的女人像是没听见,仍垂着眼坐在水盆前,利落地将豆角掰成一段一段。
  男人“啧”了一声,又有些不耐烦地拍了把女人的肩:“喂!听见么?给我点钱,我要做生意!”
  赵燕猛地站起来,忍无可忍地将手里的那把豆角摔到男人身上:“呸!许明强你拿了钱不就是想去赌博吗?还说什么做生意,做个鬼的生意!”
  “操。”许明强踹了脚赵燕刚刚坐的那把矮凳,不耐烦道:“我给你脸了?你管老子到底是不是做生意?你只管拿钱就可以,不然老子到时候发财了你别跪下来求我分给你!”
  “你做梦!”赵燕指着许明强的鼻子,骂道:“许明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哪怕有哪一刻替这个家想过吗??”
  “操,死婊子。”许明强抓住赵燕的头发,猛地将她推到桌上,桌子上的玻璃水壶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破裂声。
  赵燕被推得后退几步,小腹挺到了桌角上。捂住胸口喘了几口气,疯了似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往许明强头上砸。
  厨房里东西被摔碎的声音和怒骂声不断。许凛放学回到家,在玄关听见声音,蹙着眉一把推开了厨房门,此时许明强正揪着赵燕的头发要将她按到桌上。
  许凛走上前,一脚将许明强踹倒在地上,垂着眼,凉飕飕地盯着他,语气和神情都极为烦躁地问:“许明强你还有完没完?”
  许明强看见许凛,刚刚嚣张的气焰总算下去点,从地上爬起来时嘴里仍在不干不净地骂着:“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的,跟你这个婊子一样的妈一个德行……”
  许凛仍是面无表情地盯着许明强。许明强立马不说话了,骂了声“操”,侧身穿过赵燕,摔了把厨房门走了。
  许明强走后,赵燕刚刚强撑起来的气势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衣服和头发都被弄得很乱,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般地揪住许凛的衣袖,伏在桌上痛哭起来,一边说自己命苦一边说对不起许凛。
  从始至终,许凛脸上的表情都是漠然而麻木的,像是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在过去经历了无数遍。
  厨房的画面渐渐消失,蓝屏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路口。
  许明强提着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背包从楼道里冲了出来。
  没过多久,赵燕也从巷口追了出来,跑上前死死抓住了许明强的手腕,眼睛里流下泪来,处在崩溃边缘地问:“许明强,你刚刚在门口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你欠了多少?”
  许明强看了眼路对面的那辆摩的,咬了咬牙试图甩开赵燕的手。
  但赵燕像是用了死劲,即使是许明强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都没办法挣开。
  许明强急出一头汗,骂道:“草你妈的,死婊子赶紧给老子松开!”
  “你欠了多少?你说啊,你到底欠了多少?!”赵燕整个人已经变得歇斯底里了,死死拖住许明强,崩溃道:“你想跑?你跑了让我们怎么办!”
  看到这边的动静,周边的许多目光都聚集过来。大路尽头飞快开过来一辆面包车,许明强被赵燕托着没办法走,被弄得有些急红眼了,猛地推了把赵燕。
  赵燕被推到正中央,踉跄几步,被飞快开过来的面包车撞倒在地上。车主本来就有些疲劳驾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脚将刹车踩成了油门。
  车轮在赵燕身上狠狠撵过时,许凛从飞奔着巷子里冲出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眼神空洞地看着赵燕的方向,脸上的表情苍白一片。
  画面到这儿就停了下来。
  在这之后的良久,陈淇的心跳都没能恢复平静,赵燕的死状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有许凛苍白空洞的神情。
  就连他一个旁观者在看见这副场景后都没办法忘记,可躺在马路中央的那个人是许凛的妈妈,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啊?
  虽然早就猜到许凛的家庭应该是不幸的,但真正的情况远远比陈淇想象的要噩梦得多。
  嗜赌家暴的父亲,被命运的苦难压得时常崩溃的母亲。许凛从小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艰难成长着,好不容易快要长大了,总算要有能力带着母亲逃离这些苦难了,母亲却惨死在了他面前,罪魁祸首还是背负了赌债的亲生父亲。
  许凛该要拥有多强的意志,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在这种情况下安然无恙地活下来,最终还考上大学拥有一份工作一直到二十五岁啊。
  陈淇觉得温屿这些年来不容易,七年前的分手背后隐藏的是温屿未能说出口的苦衷,但许凛的这些年里又何谈容易呢?
  七年前许凛从温屿那儿得到的爱,或许是他二十五年的人生里所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爱了。
  可是现在,连真正的温屿都已经不存在了。这只是系统模拟出来的一场梦境没错,可陈淇的心还是难以控制地酸涩起来。
  无论是许凛时常注视着他的目光,还是昨天在出租车上,许凛忽然用温屿最喜欢的姿势枕在他的腿上,都让陈淇觉得自己很卑劣。
  他霸占着温屿的身体,享受着原本不属于他的来自许凛的最后一点儿爱。
  陈淇是自由工作者,时间比起许凛的要宽裕得多,所以陈淇将约饭时间的选择权交给了许凛。
  在之后的几天里,陈淇一直在等许凛的信息,直到许凛在第三天的下午给陈淇发了短信,表示星期五的晚上有时间和他一起吃饭。
  在陈淇将地址发给许凛之前,许凛一直以为只是和陈淇普通地吃一次饭。等到他看清楚陈淇发给他的那个特殊的地址,许凛才明白了陈淇的别有用心。
  许凛到达老街区那个废弃的儿童乐园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只有梧桐树下那间小屋的窗口还透着暖黄色的光。
  七年的时间过去,这儿竟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生锈的铁门,落了灰的游乐设施,只有园内的梧桐树比以前还要更高了一些,落下的叶子铺满了破旧的水泥路。
  填满了温屿和许凛高中时期那些回忆的检票室也没有什么变化。
  除了微微较以前要褪去了更多颜色的墨绿色木门外,小屋子里逼仄的空间,被磨得有些抛光的深色水泥地,老旧的木板床,以及房间角落那张有些透光的白色幕布通通都没有改变。
  时间好像一瞬间穿越到了七年前。
  被小孩子用铅笔画满了涂鸦的原木桌子上摆放着温屿从家中带过来的李姝做好的饭菜,投影仪里放着温屿最近喜欢上的一部电影。
  温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等电影看完了,饭菜也吃完了。到了那时,温屿或许会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也有可能搂着许凛的脖子和他接一个长长的吻。
  只要是在这间小小的放映厅里,许凛小小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温屿一个人,他就会短暂地被这种温暖的表象所迷惑,忽然觉得生活就像这间房子里发生的那样平静而美好。
  而事实上,只要许凛走出了这间影音室,他将要面临的就是人生中一片狼藉。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悬挂在小屋顶端的那盏暖黄色灯泡是崭新的,或许刚刚才被陈淇踩着凳子挂上去。
  七年过去,小屋里没有什么灰尘,各处都被陈淇打扫得很干净。
  许凛推开门走进去时,陈淇已经在试着调试那个老式的放映仪了。
  当年用来看电影的这些仪器都被收纳得很好,七年后拿出来竟然还能用,只是型号实在有些太古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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