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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思春期/明人不搞暗恋(近代现代)——李怀沙

时间:2024-09-11 10:04:56  作者:李怀沙
  结果每次都是他一投球,褚荀轻轻松松地就把球给他盖了。
  本来褚荀就长得高,手长腿长的,明显又是个很会打篮球的,欺负一个小白江昼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搭配上他那个略带挑衅的笑,成功让江昼气得想跟他干架,把球一摔,冷脸道:“换位置,我防。”
  褚荀弯腰把球勾起来,夜色微浓,鼻音稍显浓重,“怎么,不进攻了?”
  “你有脸问我?”江昼知道他是故意的,懒得跟他吵,交换了位置,心里赌气,等会儿褚荀投篮,他非得出口气才行。
  “江昼,别生气,我下次一定让着你。”
  在褚荀手里,篮球好似有了灵性,很轻巧地跳动。他把衣袖挽起来,小臂肌肉线条流畅,富有力量感,脸上带着很淡的笑,“别这么大火气,生气容易肾虚。”
  “你再乱讲!”江昼要被他气疯了,撸起袖子,“赶紧投!打完回去做题!”
  “嗯。”
  褚荀从江昼身边跑过去,带起一阵燥热的微风,滚烫炙热,体温似乎能被风传递。
  他手腕微微一勾,篮球就飞了出去,江昼拦不住,只见篮球打上篮板,脆落地进框了!
  褚荀把球捡起来,问:“还来吗?”
  “来啊!怎么不来?”
  江昼眼眸黑瞋瞋的,眼底燃烧着一把火,剧烈运动后,雪白的皮肤上浮起一片粉红。
  褚荀心思微微一动,下一颗球就明显放水了,动作和力度都放得很轻,然而怒火攻心的江昼看不出来,扑过来断他的球。
  因为身高的问题,褚荀投球,江昼必须跳起来才能拦,他跳是跳起来了,球也拦住了,问题是力气太大,从半空落下,他根本站不稳。
  往前一踉跄,恰恰好好落进了褚荀的怀抱。
  空气是冷的,但体温是热的,江昼虽然只短暂地扑进去了一秒,依然能闻到褚荀身上那股薰衣草洗衣服的香味,带着淡淡的汗味,冷热碰撞,感官失控。
  下一秒,他听见褚荀的笑声,近乎戏谑,“怎么还投怀送抱啊?江昼。”
 
 
第41章 靠得太近了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江昼化身蒸汽机,手忙脚乱地站直,“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靠得太近了……
  一瞬的接触,他能听到褚荀有力的心跳,明明只是普通的肢体接触,却却似一把滚烫的火焰把他吞没。
  “会啊。”褚荀坦坦荡荡,双肩平直,顺手把篮球捡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嘴角带着一抹笑,“有些话不说出来,我真的会死。”
  江昼莫名其妙有点脸红,硬邦邦地说:“不打了,回去了。”
  “哦。”褚荀抱着篮球跟在他身后,身长腿长的,乍一看气势特别足。
  到家里,褚湘一如既往地在沙发上趴着玩手机,电视机也开着,光是听个声音,她根本就没看。
  见到褚荀回来了,她猛地跳下沙发,活蹦乱跳的,“哥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请假。”
  “你又请假啊?”
  “嗯。”褚荀盯着她单薄的衣服,皱眉道:“怎么不穿保暖衣?”
  “家里有地暖啊。”
  褚荀说:“你今天出门有穿保暖衣吗?秋裤穿了吗?”
  “哥你的审美好落后啊!你出去看,现在谁还裹那么厚啊!你这么怕冷,你是不是还要裹军大衣去学校啊?”褚湘不服气地反驳回去。
  哪想褚荀沉吟片刻,“军大衣?好主意。”
  江昼都笑了,“你怎么这么怕冷啊?”
  “但是今年冬天落雪了,穿厚一点不是理所应当吗?”褚荀倒是理直气壮,冷嗖嗖道:“你们两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老了会得老寒腿。”
  他又推了江昼的后背一把,温声道:“去洗澡吧,洗完了出来吃点东西,我点外卖。吃完了做作业。”
  “我要吃蛋糕!”褚湘弯着眼睛,松松垮垮的衣服很宽大,露出半截平直的锁骨。
  要说褚荀这个人就是有强迫症,说了一声别动,飞快地去洗了手,然后跑回来,帮褚湘把衣领整理好,才满意地离开了。
  江昼洗澡的时候才看见自己胸口到肋骨青了一大块,打架被踢被痛击是常态,一开始肾上腺素分泌过盛还没感觉,现在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肋骨那块疼得厉害。
  他叹了口气,擦干身体,换上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褚荀坐到床边,不知道在跟谁发的消息,见他出来了,放下手机,“洗完澡就去吹头发,穿厚一点,外卖还没到。”
  像个老妈子一样。
  江昼含糊地应了一声,褚荀站起身,稳稳当当地停在他面前,随后弯下腰,视线和他相平,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
  这个距离太近了,江昼吓了一跳,不自然地嘀咕:“干嘛啊?”
  “张嘴,我看看你口腔情况。”
  江昼顿时面红耳赤,“谁要你看啊?神经病,滚开!”
  褚荀拉住他手腕,语气软和,“你脸又肿了,你没照镜子吗?要是咬到自己了,就得抹点药。”
  他也不管江昼愿不愿意,先把人拉回来,伸手就卡住他下颌,手指强硬地挤进对方齿间,像是想掰开一只不肯吃药的小猫的嘴一样。
  江昼一整个目瞪口呆,不是,褚荀有病吧?他就说褚荀有病吧?
  谁没事会去掰同学的嘴啊?
  他真的有病啊!
  偏偏褚荀手指都卡到他牙齿上了,江昼再不情愿也不敢咬他,只能配合地张开嘴,羞愤地闭上眼,不敢面对。
  “咬到舌头了啊……”褚荀松开手,去药箱给他找药,浑然不知江昼都快被他折磨得爆炸了。
  他刚想给江昼上药,江昼跳得老高,“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自己上药!你离我远一点!”
  褚荀平静地说:“你怎么了?”
  他目光冷静,完全没有心虚,正因如此,江昼的慌乱显得格外滑稽。人家正主觉得这很正常,江昼的反应太大,倒像是他自己想多了。
  他咬着牙移开眼,“反正你别管,我自己来。”
  褚荀一脸正直,也不勉强他,眼神比入党还坚定,“下次不要打架了,今天我又扣了你一百分,你记得写检讨给我。”
  “……”
  江昼自己抹了药,而褚荀去洗澡了,房间里只剩他自己。
  房间里有暖气,就算穿得单薄也不会冷。江昼发现自己手上的冻疮几乎快消失了,往年这个时候只会更严重。
  褚荀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还有那些举动,他觉得有些过分了。
  是他想多了吗?江昼没几个朋友,他不知道正常朋友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但是班上男同学之间的确经常开玩笑,一口一个心肝地喊。
  也许褚荀也是把他当兄弟吧。
  兄弟就是兄弟,兄弟怎么可能变成其它关系呢?
  江昼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正好外卖到了,他去取了外卖,褚湘兴冲冲地接过自己的蛋糕,才注意到他脸肿了,“我的天啊,你现在好像一头猪啊!你脸怎么肿成这样了?”
  江昼也不是个在乎外表的人,云淡风轻道:“可能是因为太弱小了,所以会受伤吧。”
  褚湘说:“你还真想打一辈子架啊?以后出社会了,打架可就要负责了。”
  “我知道。”江昼垂下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他这个年龄段,他什么都做不了。
  “你别老是去打架,你一打架我哥就着急,他这个人嘴很硬,心特别软,看不得别人受苦。”褚湘把蛋糕切开,语气听起来很随意,却有一丝警告,嗓音压低,“他不应该是那种逃课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懂我的意思吗?”
  江昼抬起眼,和她短暂地对视了一秒。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
  下一刻,褚荀懒洋洋地嗓音传过来,“外卖到了?”
  褚湘瞬间喜笑颜开,“哥,来吃啊!”
  只剩下江昼独自僵硬在原地,肋骨的疼越发刺骨了。
 
 
第42章 再理你是狗
  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夜色很深了,江昼睁着眼睛睡不着。
  他不是不懂褚湘的意思,不就是觉得他拖累了褚荀,让他老实一点,自己识趣一点离开吗?
  他和褚荀根本不就是一类人,褚荀是天之骄子,高岭之花,他算什么东西也配跟褚荀分到一类?
  有些问题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褚荀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了他,及时地拉了他一把,他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把褚荀也拉下水。
  江昼紧闭双眼,心里沉甸甸地压了一块石头。
  不是一类人,就不要强求了。
  他会找个机会离开的。
  第二天江昼照样逃课了,褚荀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他,而且江昼破罐子破摔,连书包都不背,大摇大摆地从教室里走出去。
  谢京宥还在和梁雁讨论剧本,江昼走之前还指出来他们的剧本太颠了,说是去厕所,然后就没有回来过了。
  江昼打完一场架,只觉得身上的骨头疼得厉害,他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拿出手机,微信里有人把钱转给他了。
  不够,这些都不够。
  短时间内他凑不出来那么多钱。
  江昼盯着手机上可怜的余额,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外走。
  他开始给他妈打电话,然而周蕴情刚刚接通,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
  江昼没吭声,下一秒,周蕴情说:“你不会是想找我要钱吧?我们家可没闲钱给你,你本来就读不得书,还不如早点退学……”
  剩下的话江昼没听进去,他挂了电话,没力气再去吵架。
  他闹也好,认命也罢,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江昼渴望过亲情,渴望过友情,他只是什么都没抓住,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闲逛,冬日地冷风吹过脸颊,刀削一般的刺骨。他把衣服拉拢了一些,吐出一口气,眼前就变成了白雾的世界。
  风一过,街边电线杆上飞舞的广告发出声响,江昼把视线落到花花绿绿的页面上,忽然动了心思。
  他拿手机拍了照,盯着上面的大字,眼睫毛垂下来。
  最终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晚上回家的时候太晚了,江昼有钥匙,之前褚荀给他配的。他轻轻地打开门,没有回房间睡觉,就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褚荀醒得很早,他这个人就跟机器人一样,永远不知疲倦。早上五点江昼就听见褚荀开门的声音,两个人在客厅里两两相望。
  “褚……”
  话没出口,褚荀脸色冷淡,一双眼冷冽清透,气压黑沉沉的,没跟他说话,自己一个人打开门离开了家。
  江昼站在落窗边,冬日黑夜漫长,褚荀修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有几分朦胧。
  生气了。
  上学都不等他了。
  江昼抿紧唇,没有选择追上去。他本来就是个很糟糕的人,朋友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褚荀不理他,他也不要理褚荀。
  话是如此,江昼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读书了,他昨天作业都没做完,到学校以后,强撑着补了点作业。
  就连收作业的时候褚荀都没跟他说话,只是把作业本收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
  谢京宥可八卦了,笑着问他:“怎么,你跟你家褚少爷吵架了?”
  “什么我家褚少爷?”江昼没好气地打断他,“我跟他又不熟。”
  而且褚荀怎么就成他家的少爷了?他是褚荀的跟班吗?
  谢京宥说:“少来,你们两个形影不离的,今天肯定是吵架了。他做什么了,你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没事。”江昼趴到桌子上,“本来就不熟,能吵什么架?”
  谢京宥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压低嗓音问他,“逃课惹班长生气了你就道歉啊,本来逃课就不对,他这个人就这样,你跟他赌气干什么啊?”
  江昼绷着脸,“谁跟他赌气啊?”
  “还说没有?”
  “就是没有。”
  沈凌雪拿着题过来问,很难的一道物理电磁场题,据说是去年的竞赛题。
  褚荀扫了一眼,拿笔在试卷上简单地写了个公式,笔尖停顿片刻,又把步骤补全了,“用整体法,第三小问才分割。”
  他讲题一直很简洁,写出核心步骤就不会再讲了,沈凌雪脑子转不过来,迟疑了一下,选择硬着头皮继续问:“没听懂啊,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做?”
  褚荀重新拿起笔,“因为……”
  ……
  江昼趴在桌子上,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褚荀挺拔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好烦。
  怎么那么烦。
  他闭上眼,不再去看,无名的火焰几乎要吞没他的心智。
  中午褚荀也不和他一起吃饭,留在教室里上自习。江昼上午跟他赌气,放肆地睡了一上午的课,褚荀也没来管他。
  江昼气了一上午也冷静下来了,本来就是他逃课才惹到褚荀了,他先去道歉也是应该的,眉头不自然地拧在一起,别扭地开口问:“你去不去吃饭?”
  褚荀没看他,侧脸冷峻,“不去。”
  江昼尴尬地停在他面前,年轻的男孩子藏不住情绪,烦躁又拧巴,“为什么不去啊?”
  教室里就他们两个,江昼这个人又不会哄人,干巴巴地说:“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嗯。”褚荀表情没变化,他性子天生就冷,现在不过是恢复原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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