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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思春期/明人不搞暗恋(近代现代)——李怀沙

时间:2024-09-11 10:04:56  作者:李怀沙
  江昼哭笑不得,“可能是我合他眼缘吧。”
  褚湘突然站起身,直直走向他,气势汹汹。
  又要打架?
  江昼下意识绷紧了肌肉,随时准备反击。他觉得自己肯定跟褚家两兄妹有仇,一个精神攻击他,一个物理攻击他,两个人能把他折磨死。
  然而褚湘只是在他身边站定,表情有些别扭,“我跟你打架这事儿,你没跟我哥说吧?”
  打输了有什么好说的?
  江昼尴尬摇头,“他只知道我跟人打架了。”
  褚湘咳嗽一声,嗓音放软:“算我求你,你别把我的事情告诉他,别说我们之前见过。他要是知道我抽烟打架,他会抽我的。”
  江昼比她高,垂下眼看她,十五岁的小孩子怎么能干这些事,戏谑道:“我觉得你该被抽。”
  褚湘瞪大眼:“喂!我可是好心收留你了,你怎么可以背刺我!”
  她在她哥面前装得可乖了,绝不能露馅。
  不然按照褚荀的性子,她起码被关一个月禁闭。
  江昼笑了一声,“那你有空教我两招?”
  褚湘翘起嘴,“这样你就不告我状了?”
  “嗯。”江昼想了想,改口道:“不过你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也不会帮你的。”
  褚湘说:“我学格斗才五年呢,你要是真想学,你让我哥教你呗。”
  江昼愣了一下,“他跟我说他是幼儿园学的格斗。”
  “他在逗你。”
  褚湘摊开手说:“我哥有把别人当傻子对待的恶趣味,一旦得逞了,他心情就会很好。”
  “……真是好奇葩的恶趣味。”
  褚湘耸耸肩:“他从小到大就没朋友,你猜猜他为什么没朋友?因为他嘴太欠了,总是把别人逗得团团转,时间一长,大家就不跟他玩了,所以被孤立了。”
  褚荀没朋友,绝不只是身为高岭之花,旁人不敢接近他。而是大部分人靠近他以后,会被他当宠物逗弄。
  智商差距,让同龄人在褚荀面前显得格外单纯幼稚。
  江昼想起来褚荀那句打他要排队,算是明白为什么要排队了。
  就他这种性子,没被打死都是奇迹了。
  跟他比起来,南北双贱都只是小贱,他才是大贱。
  然后褚湘又说:“不过哥哥在大事上面很严厉,不会开玩笑。他不准我打架,被他发现了,我的下场会很惨。”
  江昼没忍住笑起来,他还以为褚荀有多么清高呢,没想到也有这样朴实无华的一面。
  “好,我替你保密。”
  知道了褚荀的“小秘密”,江昼看他的眼神都变得轻佻,斜着眼,嘴角上扬,一副“小样你早已被我看透”的表情。
  褚荀觉得他莫名其妙,没搭理他。
  “刚刚跟你讲的听懂了吗?”
  江昼不答,只笑,笑意像是一只狐狸。
  褚荀面无表情,“懂了?”
  “怎么没人骂你装哥啊?”江昼开口道:“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装。”
  褚荀取下眼镜慢慢擦拭,显然是习以为常:“哦。”
  “你给点反应啊。”
  “哦。”
  “……”
  褚荀抬起眼:“所以会做了吗?”
  “会了。”
  “那过来刷两道进阶题。”
  江昼走过去,坐到书桌边,“你刚刚在刷什么题啊?”
  “去年的竞赛题。”
  “难吗?”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褚荀站起身,视线落到他头顶,声音却有了笑意:“我怕伤害到你可怜的自尊心。”
  有了褚湘那番话,江昼现在学会分析他的话了,这句话明显就是在逗人,要是破防了,褚荀就又要乐呵了。
  “当然希望你说简单啊,不然显得我们班水平好差,而且你还算我半个老师,谁不希望自己老师水平高一点?你说对吧,褚老师?”江昼笑着反击,最后三个字尾音拖得很长,意味深长。
  褚荀轻轻地笑出声:“那就算简单吧。”
  江昼低下头开始做题,“对了,你到底会不会格斗?”
  “我挺柔弱的。”褚荀说。
  “那你到底会不会?”
  褚荀说:“如果你是想和我打架,那我就不会。”
  “我想拜你为师。”
  “我可以教你保护自己,起码不会再被褚湘一脚踢肿脸了。”
  听见他提起这事儿,江昼差点炸毛,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找回面子,“我那是没防备,不然她怎么可能一脚踢翻我!”
  “原来是被踢翻了,我以为只是踢到了一脚而已。”
  褚荀伸手揉揉他脑袋,瞬间把江昼惹毛了。都说摸头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这褚荀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摸他脑袋!
  趁江昼要跳起来打人的一瞬间,褚荀后退到门边,笑意盎然:“尊师重道啊,江同学。”
 
 
第23章 你就是木头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江昼一边擦头发,一边把视线转向床。
  褚荀换了一身睡衣,领口没有系好,露出平直的锁骨,垂着眼在看一本国外名著。
  江昼别扭得很,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褚荀同床共枕,站在床边,犹犹豫豫地不敢坐上去。
  “啪”的一声,褚荀合上书,放到床边,抬眼问:“不困吗?”
  “还……还好吧。”江昼视线乱飘,就是不跟他对视。
  “不困就背英语单词,再背二十个?”
  “……”
  江昼果断爬上床,拉过被子,一把蒙住头,“困了,睡了,别吵。”
  褚荀笑了一下,抬手关掉灯,“早上五点半我会叫你起床的,安心睡吧。”
  然而身边睡了个人,轻微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感官失控,江昼每一寸神经都像是紧绷的弦,呼吸频率被迫调整到和褚荀一样。
  好不习惯。
  他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觉。
  这种感觉好奇怪。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宽,宽到可以再睡一个人。
  “睡不着可以跟我聊天。”褚荀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什么都可以。”
  江昼背对着他,“你怎么也没睡?”
  “因为身边这个人呼吸声太重了,我好奇他在想什么。”褚荀的声音含笑,明显又是调戏。
  江昼以前以为他是个正经人,老古板,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他调戏了很多次,而且自己还没察觉到。
  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褚荀会调戏人。
  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想什么,脑子里很乱,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江昼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沙砾磨过。
  褚荀说:“你不用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
  话是如此,江昼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跟我过两招啊?”
  “我不打架。”
  “放屁,梁雁他们说了,你开学就跟人打架,把对方全部打进医院了,对方有十个人。”
  褚荀淡淡道:“他们造谣。”
  “明明就只有九个人。”
  江昼翻过身面对他,“所以你真的会吧?有空跟我过两招呗。”
  “你考进年级前一百了我就跟你过两招。”
  “我现在是垫底,前一百,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雅颂大一这个年级整整有八百人。
  褚荀说:“这就看你自己了。”
  夜色朦胧,江昼只能看见褚荀隐约的轮廓,嘟哝道:“那你等着被我打爆吧。”
  “嗯,好。”
  静了一会儿,褚荀说:“我打算把褚湘送去初中部,以后中午她可能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雅颂大学的校园非常大,可以容纳一万的师生。所以它的校园被一分为二,互不干涉。
  江昼也来了兴趣,“我还挺好奇的,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你和你妹妹?差距怎么这么大?”
  “我爸妈不怎么管,她是我带的。”
  褚荀慢慢说:“后来我报了格斗班,她哭着闹着也要来,就顺手给她也报了一个。”
  “然后呢?”
  “她学会格斗以后,就去班上殴打男同学。”
  “然后呢?”
  褚荀平静道:“然后就被开除了。”
  江昼说:“你家里不管啊?”
  “我们家里的观念是,只要她快乐,我们允许她做任何事。她不喜欢读书,那就不读,家里养她。”
  褚荀说:“她还小,我只希望她快乐。”
  “即使她放弃学业,去发廊工作?”
  “她想去就去,家里愿意给她一个试错的机会。”褚荀声音没什么起伏,“如果她以后能成为一个优秀的理发师,我也会很骄傲的。”
  这种观念跟江昼接触到完全不一样。
  他只知道要读书,要考这样才算有个优秀的人生。可是褚荀说,哪怕放弃学业去剪头发,他也为妹妹骄傲。
  “那你呢?”
  褚荀挑眉,坦然自若:“我?我只会读书,没她那么勇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爸妈也支持她吗?”
  “嗯。”
  褚荀说:“虽然我和她联系不多,但我知道她背着我干了什么。她那些机车都是爸妈给她买的,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的人生,我们都不会过多干涉她,她做出选择以后,我们会尽力帮她把路铺好。”
  江昼听得云里雾里,“那你为什么要管我学习?”
  褚荀忽然没声音了。
  “为什么要管我?”
  他得不到回应,一下子急起来,褚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一边说着只要开心就好,学习不重要,一边又逼着他学,跑了都要抓回来。
  “你说啊!”
  江昼伸手去戳他,“为什么管我?你不是不想插手别人的人生吗?”
  “嗯。”
  褚荀的声音闷闷的,“所以,我在插手我自己的人生。”
  他要把江昼变得更好,他们才能顶峰相见。
  这世界上没有巧合,有的只是必然的安排。褚荀深知,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争取,他自己的人生,他要全权操控。
  “啊?”江昼更茫然了,“你的人生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懂就算了。”褚荀突然拉起被子,一把蒙住江昼的脑袋,笑出声来,眸光闪动,“反正你就是个木头。”
  江昼挣扎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谁木头啊?明明是你很奇怪,你说话很矛盾,难怪你语文才72分。”
  “哦。”
  褚荀没太大反应,按住他肩膀,“别闹了,睡了吧,明天早起上课。”
  江昼静了没一会儿,“谢京宥说你有八块腹肌。”
  “那又如何。”褚荀冷淡得要命。
  “他们还说扒过你衣服。”
  “他们有跟你说他们写检讨的样子有多狼狈吗?”
  “这倒没有。”
  褚荀说:“你要是想看腹肌也可以,我允许你少写一百字检讨,看吗?”
  江昼弯起眼睛,神经放松下来,“说得好像谁没有一样?谁稀罕看你啊?”
  “你有腹肌?”褚荀顿了顿,语出惊人:“给我看看。”
 
 
第24章 再睡十分钟
  腹肌是没看成的,因为江昼觉得褚荀脑子有病,踹了他一脚,自己翻身到床边,两眼一闭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褚荀就一直摇他肩膀,“醒醒,醒醒,迟到了。”
  江昼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闹钟,五点十分,他痛苦地倒回床上,“不行让我再睡十分钟……”
  众所周知,再睡十分钟以后,只会再睡十分钟,无限死循环。
  “起来。”褚荀铁面无私,一把把被子给薅了,“你昨天下午没学习,今天补回来,起来背单词。”
  “什么单词?我不背,我想睡觉——”
  “起来。”褚荀直接上手了,拉住他手臂,强行把他拉起来,活脱脱的阎王爷
  江昼坐着也能睡着,褚荀叫不醒他,转身去了卫生间,拿着一张温热的毛巾回来,一把铺到他脸上去,“醒醒,别睡了。”
  毛巾是湿的,江昼清醒了一点,才反应过来,褚荀居然在给他擦脸!
  他顿时毛骨悚然,难道他是残废吗连洗脸都要靠别人?
  赶紧抢过毛巾,自己胡乱地擦了两下,夹着尾巴逃进了卫生间。
  背后,褚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悄悄地翘起嘴角。
  吃过早餐,江昼刚刚正准备出门,褚荀忽然抓住他的书包带子,把他拉回来,“手机交出来,学校不允许带手机。”
  江昼面无表情:“你怎么什么都要管?”
  他带了手机,一会儿就被那些社会上的人叫走了。褚荀面不改色,冷静道:“交出来。”
  这个人就是屁事多,江昼在心底骂了几句,身体却很老实地把手机交出来,被褚荀拿进了卧室,“晚上回家才能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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