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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顶流组cp后我被迫爆红(穿越重生)——空乌

时间:2024-09-10 08:55:57  作者:空乌
  “坐下。”
  ?
  林妄脸上的表情有点儿难以言说,他先看那块艺术形式大于实用意义的小小的玻璃的茶几,又看只占了半个茶几的小小的稿纸,嘴角不愉快地扯了下,被愚弄的火气从心口往上窜。
  林妄深呼吸了一下,又很好地忍住了。
  来这里不是享福的,天下没有白得的钱财,这都是代价,林妄目前为止觉得他有准备,他都能接受。
  茶几是那种放果盘或者零食的,很小很矮,摆放得离沙发很近,在池渊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池渊的膝盖就抵着茶几的边缘。
  林妄看了几秒,有点艰难地吸了口气,最后选择侧着坐下去,避免让自己的腿和池渊的长腿打起来。
  一米八几的人侧着屁|股挤坐在这一小块稿纸上,下面是还没有他小腿高的矮几,整个场面说不出的滑稽羞耻。
  艺术品都中看不中用,林妄怕茶几被他坐碎了不得不绷紧大腿,挺直腰,用力踩着地面,整个人以一种尴尬狼狈的姿势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林妄耳根有点儿热,心里也难免有些臊,但他很能放宽心地劝慰自己,池渊至少没让他跪地上。
  林妄的心刚放下一点儿,池渊忽然抬起腿踩住了茶几的最下面,力度不重地一蹬——林妄的身体立刻转了小半圈,膝盖并在一起挤在了池渊的腿上。
  茶几底下有滚轮,沙发前面铺着厚重的地毯,林妄坐上去的时候竟然没发现。
  池渊脸上始终没有什么大表情,丹凤眼睑裂狭长,双眼皮的走向绵延上挑,让一张冷淡禁欲的脸越禁越欲,让人不敢靠近又浮想联翩。
  现在这双眼睛里情绪藏得很深,好像在禁着绷着什么,直白地勾着林妄看,看久了又让林妄也下意识跟池渊一起绷着。
  两个人变成了几乎没有距离的面对面。池渊的左膝挤在林妄两个膝盖之间,一个很危险的姿势,让他彻底处在被动的位置。
  林妄做惯了主导,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如说从进门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恰到好处地踩在他每一根不喜欢的神经上。
  但也可以忍受。
  林妄眉梢动了动,干脆大大方方地岔开腿,两只手搭在茶几所剩无几的面积上,后背微微后仰,和在门口时一样坦然地给看。
  池渊又一次错开林妄的动作,低头,从林妄手边拿走了刚刚掉在这儿的黑色水性笔。指尖擦过林妄的手腕,很轻,很凉,林妄手指不明显地曲起,眼神随着池渊移动。
  直到现在林妄都没意识到,除了第一句“来了”,他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从进门开始就牵在了身上,让林妄一举一动都只能服从安排好的剧本。
  “嗡——嗡——”
  手机突兀地响了,林妄高度戒备的心也跟着一紧,他看向池渊。
  池渊掀起眼皮,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林妄脸上,嗓音很淡:“接。”
  手机在池渊左腿边上,林妄伸长胳膊向前够的时候两条腿叉的更开,拿起手机的瞬间池渊忽然抬起腿,像是被挤得不耐一样,踩在了这块小得不能再小的茶几上。
  林妄身体一僵,抬头看向若无其事的池渊,手已经按在了接听的位置。
  “喂?池渊?”电话里是一个温和亲切,听起来有些年纪的女声。
  林妄缓慢地恢复坐直,脸色微妙喉结轻滚,说出的话却四平八稳,低沉的嗓音甚至带着点笑:“您好,池渊不在,您有事的话我可以帮您转达。”
  池渊的私人手机出现在其他人手里,曲桦顿了一下才掩饰了内心的惊讶,温和地询问:“麻烦了,您是?”
  出于对那份合同的尊重,林妄左手始终放在腿侧,这具身体苍白瘦弱的手臂用力到看出肌肉轮廓来,手背随着时间的推迟一点一点绷出青筋,指甲扣在玻璃茶几的表面,几次滑动。
  “我是他的...合作伙伴。”林妄嘴唇抿动几下,后背微微弓起,渐渐染红的眼睛看向拿着一张稿纸垂眸默读的池渊,等待他的提示,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电话那头的沉默无疑是最大的羞耻来源,林妄轻轻吸着气,皱着眉笑道:“我让他给您回过去,他现在不——”
  牙齿用力咬紧,林妄额角溢出一些汗,掌心紧紧握成拳头,大腿紧绷撑着身体,声音变得暗哑:“……抱歉,他现在不在。”
  “您怎么称呼?”
  “林妄。”
  “林先生,不忙的话,我想和您谈谈。”
  林妄深吸了一口气,眼前因为耳边的声音和池渊的注视变得有些模糊,抬眼,正对上池渊深不见底的眼睛。那张殷红到让林妄随时想起口感的嘴,不紧不慢地吐出两个无声的字。
  “继续。”
  林妄喉咙里咕咚一声,受足刺激的脑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池渊自己要继续,还是让他继续。狠攥了攥手机,林妄用力闭了闭眼睛,呼吸不稳严重到牵连了手,拿着手机抖得像帕金森了。
  他一边开始后悔,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坐在这张茶几上,或者干脆就不该在这时候进这个房间。一边继续用周全到滴水不漏的话回答曲桦一个接一个的试探。
  “林先生,我是池渊的私人医生,您称呼我曲医生就好。”
  “...曲医生。”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举到脸上,用力按着溢出薄汗的眉心和额头,呼吸随着胸口的起伏愈发频繁。
  “您是什么时候来到别墅的?”
  “不久。”
  ……
  林妄渐渐不敢抬头看池渊,耳边曲医生的声音变得不清晰,他的每一次回话都是凭借本能,似乎有另一重感觉笼罩了五感,让他就算偏过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池渊赤|裸沉默的注视。
  像犯下凶杀案后观摩现场的凶手,津津有味毫无怜悯地欣赏着受害者的狼狈。
  曲桦嗓音温柔耐心,闲话家常一样问:“林先生,池渊有没有对您做过让您感到不适的行为?”
  不适的行为……
  林妄眼神飘忽不定,什么算不适的行为,从他进门起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好像不属于自己,这算吗……
  过了许久,久到曲桦重复了两次“林先生?”,林妄才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看着池渊换了个姿势坐,强忍着脖颈快烧起来的臊,沙哑道:“没有。”
  曲桦沉默了几秒,忽然严肃地问:“林先生,池渊是不是在你身边?”
  池渊抬起左腿,再次蹬在茶几的最下面,林妄身体被迫转了个圈背对着池渊,眼底瞥过那一块地毯。久经沙场的林哥再也看不得,用力闭上了眼睛,耳根烫得快把自己烧着了。
 
 
第7章 
  空气早就没了最初的冷,潮热得好像要把人浸湿,一呼一吸都是燥的。
  林妄眼神没敢往下看,抻了下松紧带的裤腰,顾不上别的,赶紧藏起刚刚的证据。
  “池渊,我知道你在听。”
  曲桦的声音吓得林妄手指头一抖,向来沉着的人差点把自己勒着。
  藏好了证据林妄刚要喘口气,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戳在了肩胛那个小小的凹陷上,力道不轻地捻过揉过,几乎留下印子。林妄从小到大都么被这么碰过肩胛骨下面,弯折的后腰瞬间打直,酸胀的肌肉紧张绷紧。
  无意识地咽了下喉咙,林妄感受到手指抓着他的衣服,拧起那块布,下摆拧成一股,下一秒用力向后一拽——林妄连着下面坐着的小茶几一起猛地向后撞在沙发上,力气太大,后背碰到池渊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
  骤然改变的距离刺激着焦灼的神经,林妄手掌惯性地往后撑,没分寸地一下按在了池渊的腿上。他掌心一抖刚要躲开,池渊忽然按住那只到处躲避的手,巧劲儿反拧用力扣在了他腰上,指关节顶住脊柱的凹陷。
  这一下又酸又涩,还有些痒,林妄整个人上岸的鱼似的打着挺往前躲。
  池渊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抬腿踩在茶几的一边屈膝拦住他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绕过来死死锁住林妄的脖子,坚硬的骨骼肌肉严丝合缝地卡在脆弱的喉结上。
  “我让你说话,”池渊靠着林妄的耳边,垂着眼,鼻尖蹭过红热的耳垂,声音低哑:“说。”
  喉咙被勒住,林妄呼吸困难到只能使劲仰着头,背过去的手抵着自己的腰往前挺,整个人在池渊手里绷成了一张弓。
  拿着手机的手几度攥紧,又松开,连曲医生说的是什么都听不真切,在池渊的命令下勉强支撑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在我旁边,池渊,在我旁边。”
  耳后传来温热柔软的呼吸,轻轻扫过。
  池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到林妄耳朵里,声音很轻地对他说:“做的好。”
  呼吸失控地急促了一瞬,林妄心脏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一只手狠狠掐住,又安抚地揉了揉,酸涩又饱胀。
  曲桦沉默几秒,语气有些着急,但依旧温和:“池渊,你知道这些都是错误的,放开林妄,他是无辜的……你这么做你妈妈也不会开心。”
  池渊掐住林妄的下颌,一点一点向后压,直到林妄靠在他肩膀可以偏着头看见他,才垂着眼,按住林妄的嘴唇。
  冰凉触碰压迫着滚烫,连一丝一毫的呼吸都要经过允许的压迫感狠狠地激起了林妄身体里肾上腺素的躁动。
  林妄张开嘴徒劳地试图通过自身的力量反抗,又被残忍地按着,只能发出反抗失败的动静,一丝不落地传进了听筒。
  林妄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了,明明已经头脑发热看不清东西了,右手还中邪了一样紧抓着手机。
  直到池渊咬了他嘴唇一下,挪到听筒那边,慵懒暧|昧地蹭着林妄的耳朵,回应曲桦:“抱歉啊医生,我还挺想要的。”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刺耳又美好,池渊松开钳制的手后林妄一直撑着的那股劲儿瞬间散了,手机从掌心脱落,脱力了似的大口呼吸着,两只手胡乱撑着池渊的腿,把自个儿折腾得乱七八糟才踉跄着站起来。
  站起来林妄脑袋也是懵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才干嘛了,背对着池渊站在原地茫然。
  池渊看着林妄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肩膀,唇角隐约浮现一点弧度,捡起那支黑色水性笔,和开始的时候一样,扔在茶几铺着的稿纸上。
  尖锐的声音像赤|裸的明示,“咔哒”一声叫回了林妄的魂儿。
  尴尬大发了之后,林妄睁着眼睛瞪着地毯,眼神半天没好意思挪地方。林妄宁可他魂儿还丢着呢。身上汗津津黏糊糊的、脖子火辣辣的疼,哪一样都在提醒刚才他当着一个陌生年长女性的电话干了什么不着调的事儿。
  三十岁的人了,不止脸皮,林妄全身上下都臊得慌,臊得想往地里钻。
  ……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林妄拳头抵着额头,深呼吸了三次才转过来。
  池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睡着了。
  林妄怔了两秒,反应过来赶紧弯腰推池渊肩膀。也顾不上自己脸皮薄厚烫不烫了,一天没吃饭,别是饿昏迷了。
  “池渊,池渊。”林妄摸了摸池渊的额头,让空调吹得冰凉的,跟冰块儿似的。
  “困。”池渊很配合地偏过头让林妄摸,就是不动地方。
  林妄让池渊这一打岔脸皮也没那么烫了,沉着成熟的林哥又回来了。左右看了看,跟池渊说:“你等会儿。”
  池渊抓着林妄的手没动静,安详漂亮的脸跟假人似的,林妄抽了下就抽出来了,到处找空调遥控器没找到,扒拉池渊也没用,一声不吭。
  林妄也不能让池渊这么躺着,回自己卧室匆忙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服,拿了包湿巾又跑下来了。
  池渊姿势都没变,陷在沙发里,皮肤很白,显得整个人有些安静的柔软,和让林妄说不出话的那个仿佛不是一个人。
  林妄尽职尽责地擦干净弄脏的地毯,又收拾了满地乱扔的稿纸。擦到池渊身上的时候脖子又开始火烧火燎,收拾完整个人烧得跟暖宝宝似的,挨着池渊这个冰块能直接把人烫化了。
  不到五分钟工作室沙发这一小块地方焕然一新,林妄长长地呼出口气,站沙发边上喊池渊:“起来,吃饭去。”
  池渊很低地“嗯”了声,侧身半蜷着,T恤被蹭得卷起来露出一截腰,正迎着空调冷风。
  林妄老传统惯了最看不得这个,想也没想就给池渊抻了抻衣服,看着忽然有点想笑:“你晚上不拉肚子算林哥失策,起来,撒完欢儿吃饭。”
  “嗯。”
  池渊“嗯”完林妄就站边上等他,等了有一分钟也没看见人起来。林妄琢磨明白了,也没继续问,下楼直接去厨房。
  阿姨怕池渊饿着,做好的东西留一部分拿锅一直温热着,林妄拿托盘装了两样上楼。
  爱做饭的人都有这个通病,看不得人饿着,特别是林妄这种天性里就爱给人当哥的,熟人要是累着了难受了就找林妄,林妄抬个手顺便就给人照顾了。
  和同龄那些大老粗比,林妄一个人惯了就显得心细,不用特别分散精力,稍微瞥一眼就能注意到谁有什么不舒服的。因为这个没少让人误会“林哥你心里是不是有我”。林妄每次都让人问笑了,摆手说“我心里就我自个儿,别胡说八道了”。
  听着挺渣的,但也就是这个理儿。
  这事要是较真说,林妄最多把对方当弟弟妹妹,要是不较真不讲究地说,和看见路边有人乞讨往里扔钱也差不多,都是对别人的关怀。也不是多善良伟大个人,照顾完林妄自己也有满足感。
  矫情点说,十七岁之后就没家了,林妄心里没根,照顾别人能让他汲取点儿温暖。
  林妄实在是没好意思往茶几上放东西,他一年内都不想看见这玩意,干脆坐沙发另一头,揉了揉池渊的脑袋。
  池渊眼睛没睁开:“嗯。”
  “嗯什么嗯,”林妄让他弄笑了,“我还没说话呢。”
  池渊没动静了。
  林妄最后是单手硬把池渊薅起来的。躺着的时候懒洋洋不动,起来了倒是挺听话,让吃吃让喝喝,吃相还挺优雅,一看就有良好的家教。吃完擦擦嘴,往林妄腿上一躺,吹着冷风,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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