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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顶流组cp后我被迫爆红(穿越重生)——空乌

时间:2024-09-10 08:55:57  作者:空乌
  池渊反握住林妄的手,问他:“吃完什么感觉。”
  林妄想了会儿,说感觉睡不着,又困又精神的,现在还有点恶心,但是都不严重。
  “一开始这样,”池渊看向不远处的地方,很慢地说,“熬过一段时间,就会睡得很好,不会失眠,不会做梦,不会听见不存在的声音……”
  他停了几秒,抬起手,掌心停在林妄脸前面,从指缝里看着他,“不会看见不存在的东西。”
  林妄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猜测,听完池渊的话,只是压下他的手说:“我在呢,看别处去。”
  池渊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池渊一下一下勾着林妄的小拇指,路过一个风吹起来的小雪堆时,说:“哥,我吃的是镇定剂,下次别尝了。”
  林妄拍拍池渊的手背,力度带着安抚,“我能问为什么吃吗?”
  池渊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林妄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因为聪明的小孩头疼。”
  池渊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林妄看着他点头,偏头笑了声,池渊在一些地方让他觉得有点儿可爱。
  二十四也不小了,比他还高,能一手把他按墙上不许动的男人,林妄有时候真觉得挺可爱。
  “想什么呢?”池渊一挑眉,恶人先告状这一点上登峰造极了,说林妄:“色眯眯的。”
  林妄摆摆手,也不能说想你可爱呢,就说:“想你昨天也不拦着我点,说吃俩就吃俩,也不怕给你哥吃出毛病来。”
  池渊说:“不给你吃你能放心么,姜岚馨给你试过毒了。”
  林妄问:“姜岚馨?”
  池渊说:“我妈。”
  林妄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他妈知道这件事,至少不是自己胡来。他语气软的像哄着问:“为什么头疼啊,小孩儿?”
  “睡不着,幻听,幻视,恶心,不想说话,嗓子哑,”池渊看着林妄,“想起什么了?”
  林妄一时间没想到恰当的词,池渊替他说了:“应激障碍,你是不是想说精神病。”
  林妄没瞒着,无奈地给自己解释:“我读书少,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不知道底下还那些分支,别多心。”
  池渊一下笑了,眼睛弯着的时候像狐狸,“骗你的,就是精神疾病的一种,你想对了。”
  “你这么说,抑郁症不也是吗?”林妄下意识给池渊做辩解,不是接受不了,是不想让他随便把自己归类,看着人心疼。
  “嗯,”池渊把林妄看得透透的,说的直白,“你眼里精神病是不是就分成疯子傻子两种。”
  林妄让他问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点头?那池渊算哪种。
  最后只能认输,“可别考我了,我以后多读点书。”
  池渊定定地看了林妄一会儿,收回视线,说:“吃过药,看过医生,做过治疗,关起来过,绑起来过……最后都没用。姜岚馨带我出院,让我一个人住在别墅里,然后就好了。吃了药就能睡好,睡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林妄:“多久了?”
  池渊说:“十六年。”
  “所以曲医生其实是你的心理医生。”林妄想起上次他高烧,来的是一个男医生。
  池渊点头,过了两秒说:“她很烦,我不喜欢和她说话。”
  “那也不能不说啊,她是大夫,你说了她才能帮你。”林妄想起来,以前认识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十几岁的儿子经常看心理医生,朋友说聊完状态能好点,不然谁都不搭理。
  池渊不说话,不爱回答的问题就不说话,当没听见。
  林妄又问:“你是不是应该每个月都和她聊聊?”
  池渊看他,又扭头不看他,半晌,说:“不害怕么,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可别吓唬我,”林妄说,“那你不害怕吗,我魂儿都换了。”
  池渊笑了一下。
  像林妄刚才说的,他问池渊到底吃的是什么药,有什么病,不是为了知道然后找个理由就走的。
  他要的只是互相了解,有什么事提前都知道了,之后再遇到也不会没有准备。
  面对然后解决,这才是林妄的性格。
  他不怕事,他怕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头雾水原地乱转。
  “小孩儿,你是不是想打岔,不愿意聊曲医生。”林妄小拇指被池渊彻底勾住,冷风一吹,他俩现在指尖都不太有知觉了。
  池渊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卢金鹤那天提这事了。”
  林妄懂了,那天池渊跟个小可怜似的打电话,说他把卢金鹤揍一顿,原来还因为这个。
  “那就聊聊别的,”雪越下越大,林妄把外衣帽子戴上了,碰碰池渊后背让他也戴上,“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们都说说,说说自己。”
  下雪的时候气温相对暖和,有雪粒落池渊脸上,化了之后洇湿了一小缕头发,戴上帽子之后显得乖。
  林妄让说说自己,池渊就把以前很长很长的事,很简单地说了出来。
  说他说话很晚,六岁了还只和姜岚馨零星说几个字,那时候就开始吃药。
  说那个叫迟震徊的男人家暴,姜岚馨以前有副好嗓子,经常一身伤地抱着池渊躲在沙发上睡觉,给他唱歌。后来嗓子被打毁了。
  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把自己的药扔进迟震徊的菜里,但是剂量太小,没有作用。
  说他后来学会了藏,不是藏自己,是藏姜岚馨。
  “我让她去地下室帮我找东西,然后把她关里面,迟震徊找不着她。”池渊说。
  “那你呢?”林妄问这句话的时候声儿都是颤的。
  “我?我没事,”池渊轻易带过了这个问题,反过来捏林妄的手指,安慰他,“后来,我发现迟震徊花粉过敏,会哮喘……”
  他在家里插了很多花,等魔鬼回家,犯了哮喘,居然还有力气按住姜岚馨,拿花瓶一遍遍砸她的脑袋,狰狞地说这次一定杀了她。
  姜岚馨流着血让孩子跑,孩子跑了,跑的飞快。
  他跑到了厨房,拿着水果刀,插进了迟震徊的眼睛里。
  之后姜岚馨再也不用挨打了,池渊吃的药也更多了。
  池渊说:“不吃药,做梦会梦到。”
  梦到什么他没说,说这些的时候表情还是很淡,像说别人的故事。
  林妄以前觉得池渊像个不透明的瓶子,永远高高挂在天上,平静地看着别人喜,别人怒,自己的情绪严丝合缝地藏起来。
  那时候以为是他成熟,现在林妄才明白,不是成熟,是只能平静,多余的情绪起伏装不下了。
  多一分开心,就要多面对百分千分的不开心,能和他分享情绪的只有比他更痛苦的母亲。
  这样的生活催生出的灵魂,不可能是潺潺流着响声悦耳的小河。
  池渊只能是海,多大的东西掉进去了,连一丝波澜都没有的海。
  林妄站住,拽着池渊的胳膊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掌心揉着他头顶,哑着嗓子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池渊低着头,下巴搁在林妄肩膀上,“哭了?”
  林妄“啊”了声,说:“小可怜。”
  池渊笑了一声,默认了这个称呼。
  两个人又抱了很久,直到林妄的手机响了,铃声打破了两个人的平静。
  林妄揉揉池渊的耳朵,分开后掏出手机:“鹿导,可能找我们了。”
  池渊让他挂了,林妄没反应过来就让池渊按灭了。
  池渊说:“到你了。”
  “什么?”林妄微信上还有陶允晴发的消息,问他俩哪去了。
  “到你说了。”池渊又把他微信关了。
  “我……”林妄卡了个壳,鼻子现在还酸呢,这时候哪有心情说自己,“我就之后再说吧,心里全是你了,说不出别的。”
  心里全是你了,这几个字从林妄嘴里说出来,池渊怎么听都是受用的。
  林妄是池渊见过的人里最会哄人的,哄的还都是真话,一字一句都从心里出来,沉甸甸的。
  一句真心话从林妄心里出来,进了池渊心里,砸出的水花都是烫的。
 
 
第32章 
  两个人开始往回走,出来的路聊了太多,走了太远,回去就显得漫长。
  不说点什么感觉不太热乎的漫长。
  林妄心里全是池渊的过去和现在,过去他没法改变,现在他想问的也很多。
  太深的现在问不合适,不只是问池渊不合适,林妄现在心里太沉,他问不出口。
  林妄想来想去,就问他吃药看医生的事:“一直吃药对身体有影响吧,特别是……你吃了这么多年,曲医生有没有别的方案?”
  “没有,”池渊说的时候没看林妄,“都试过了。”
  林妄听着难受,但没觉得绝望。
  吃药就吃药,那么多慢性病也都是一辈子吃药,不都活着呢吗。
  林妄说谈不了自己,池渊就问他:“还想知道什么?”
  林妄想了想,说:“怎么开始唱歌的?”
  “姜岚馨唱不了了,”池渊说,“她以前总逗我说她是变成乌鸦的百灵鸟,我告诉她别哭,太丑了,她不是还生了个百灵鸟么。”
  林妄在心里佩服姜岚馨,也理解了池渊:“为了她,所以开始写歌唱歌。”
  池渊“嗯”了声。
  如果是以前,林妄肯定会怀疑这个理由。
  但是知道池渊的过去后,知道他是用什么保护姜岚馨之后,林妄没法去怀疑。
  “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写东西,写了一堆纸,随口唱出来,她听完哭的特别丑。”
  “你妈知道你这么说她吗。”林妄想叹气,又有点想笑。
  “知道,”池渊看着他笑,“我当着她面这么说。”
  林妄也笑了,这样一对母子,如果没有迟震徊,该多好。
  “后来遇到了余琦,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从写完的歌里随便发了一首,一个月卖了快一个亿。火了,就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发歌,出活动,接采访,上综艺。”
  当事人用四个字评价这段娱乐圈传说一样的经历,满眼都是无所谓,“太简单了。”
  池渊又说了他当初被质疑背后有代笔,无良媒体各种假证据锤他。
  十几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开直播连写了五首堵住了喷子的嘴,还想顺便毒舌敲击喷子的灵魂时,余琦匆忙过来拦住了。
  “他们都想知道我的灵感来源,”池渊看林妄的眼睛,坦白得让人没法说他什么,“看着别人因为我哭,因为我害怕,就写出来了。”
  林妄问:“叫我来也是想看我哭看我害怕的?”
  “一开始是,”池渊在兜里摸了摸林妄的腰,靠着他耳边说:“但是你哭起来太色了,我硬了,写不下去。”
  “操……”林妄捂着脸,受不了池渊这么说话,越是不撒谎的话他越受不了。
  比起生活上的坎坷艰难,池渊的音乐事业顺利得让人连眼红都不敢,天才两个字在他这里都显得暗淡了。
  想要新专辑,就立刻能发出来,想要销量,就自己突破自己过去的记录,想要钱,钱和水一样往他这里淌。
  至于热度和流量,这两个词就没离开过他,有的人天生就该被万众瞩目。
  林妄说他天赋异禀,池渊否定了这点,随口说:“也没那么天赋异禀,我不会写作文,高考交了白卷。”
  林妄还以为他开玩笑呢,“写了那么多歌,不会写作文?我都能编两句。”
  池渊把手重新放林妄的兜里,跟他挨着走,“谁让它除诗歌外文体不限。”
  林妄忍不住说:“那你写首诗歌也比空着强啊!”
  池渊的回答很有他的风格,“不差这几分。”
  林妄让他这几个岔打的,心里那点酸都快化了:“你考多少了,还不差这几分。”
  池渊就看着他笑,说他:“你怎么和姜岚馨似的。”
  “扯淡,最后考了多少?”林妄自己没读完书,一直觉得是个遗憾,听不得人家糟践学业。
  池渊说了个数,林妄听完没觉得多厉害,反而更觉得可惜——这要是把作文写完,得多好啊。
  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雪上踩出四个脚印,慢慢又被雪没过去。
  池渊一直在说,林妄没听过他一次说过这么多话。这次林妄说“说说自己”,池渊就真的跟他说了自己。
  林妄也看到了和他印象里不一样的池渊,除了那些所有人都看见的耀眼的成就和天赋,也知道了池渊不为人知的以前,和依旧在生病的现在。
  心里窝着,怎么跳都是酸,就想把这人藏起来,蒙上挡上,让他能在自己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出来的时候一点多,回去的时候天都要黑了。
  鹿鸣胜说暖气和炕都给他们烧热了,等池渊大爷似的往院里迈,阴阳怪气地又说:“我以为你俩走丢了,再晚点儿直接报警,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还以为我年轻了十几岁,搁这追姑娘呢。”
  林妄忍着笑道了声抱歉,跟池渊一起进去了。
  晚上池渊给他找了药的照片,告诉林妄这才是真正的药瓶。
  “我就说么,”林妄放大图片,看着瓶上的说明,皱了皱眉,“一次最多六个,你吃俩会不会少了?有用吗?”
  池渊吃完就侧躺下了,左手掌心托着下巴,看着他说:“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林妄低头,“曲医生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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