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宁的眼里透着一股坚毅的红,见对方再度袭来,也不顾疼痛,再度提起雪穗攻了上去,单手抡剑便是一格挡。
砰的一声殿门破开,檀木急忙赶到,一眼瞥见遂宁手上的伤,瞳孔骤然一颤,眼里满盛震怒。
他两指成剑,一道剑意发出,连续三招朝着那霆鹫劈了下去,急骤飞过去挡在了遂宁的面前,抬手一纵,又一道强光直接将那些挑事者轰炸开来。
“师父。”遂宁捂着手臂抬头看他。
檀木没有回头,遂宁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先进去。”
“师父.......”
“进去。”
“好。”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头便先进了陵泽殿,先替自己疗伤。
最后檀木是如何解决的那些人的,他并不知道。在那个月光暗淡的夜晚,他躺在床上,蜷缩进檀木的臂弯里,将那被伤得皮开肉绽的右手直搭在外头,忍着疼痛抱怨说道:“师父,他们就是在为难你。”
檀木替他换好纱布,重新包扎好伤口,由着他缩进怀里道:“我知道。”
遂宁撇嘴,有些忿气道:“知道你还做?那些人整天使唤你做事,还在暗地里使绊,现在都跑到门前来骚扰你了。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我碰巧回来,而你又正好不在,都不知道你是想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檀木揉着他的脑袋道:“想得到一些东西,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那些人只不过是想让他不好过,这都没什么,因为这都不是他的痛点。那些为难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反倒是被委任更多职务,会让他更快速熟悉了天界的架构与环境。
檀木疼惜地将遂宁的手轻里放下,瞳孔微沉。
他真正的痛点是眼前的这个人。
檀木亲了亲遂宁的脑袋,将他哄睡过去,将换好的纱布浸入水里。他看着那清理出来的一大盆血迹,无比愤恨地攥起了手。
想怎么碰他都可以,但碰他的心爱之人绝对不行。
他不能再如此韬光养晦下去,是时候改变一下行事策略。
空地上的枯花终于烧毁化为一堆灰尘,风一吹便消失得了无痕迹。
远远望去,檀木依旧忙碌于花海之中。遂宁看着他弯下腰的身影,隐隐有些替他委屈。
师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倔犟的人,明明有很多事情都不必如此认真躬亲,可他就是事事都要做到极致,无论是修炼还是小小的清花除草。
为了避免汗湿透衣衫,檀木将外衣脱去,赤裸着胸膛,腹肌賁张。他看着檀木外露精壮有力的臂膀,抿起嘴,将手上的红绳捏的更紧了。
双手从背后抚来。
檀木挺起身,感受着遂宁的手从背后沿着腰部抚摸上来。
檀木握住了他抚摸到胸膛前的手,说:“乖,等我忙完。”
“师父,不要做了,”遂宁贴住他的背,微声低语道,“不要做了。”
听到檀木叹了一声气,他松开手,往后退后了一步。他转过身,回眸盯着檀木的眼睛,在檀木的注视下慢慢地用手扯下衣衫,对他半露半边的酥肩。
滑落的白纱展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半遮半掩地垂到腰际。遂宁侧头朝他一笑,将扯落的红绳递给他道:“师父,我的衣袍松了,帮我系一下吧。”
檀木喉结滑动了一下,从他手中接过了红绳。走到他背后抱住了他,手掌抚过他的肩膀,低声沙哑道:“做什么勾引我。”
遂宁嬉笑:“师父不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
檀木撩起他的长发,顺拨到胸前,指尖将他那不整的衣衫剥开,由着香肩的股线摩挲上他的脊背。
手掌擦过的肌肤一片灼热,檀木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上,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白纱勾勒起曼妙的腰肢,衬得他更为尤物移人。
脖颈紧贴交缠,呼吸在气温上升里交错相织。檀木的手伸进领口,抚过雪白的胸口后,掐住了殷红的乳尖,另一只手掀起了白纱,探入了衣袍,五指掐住臀肉,来回揉捏磨搓。
“我的宝贝,我的小狐狸,”檀木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尖吐着气,“你怎么这么诱人。”
遂宁侧过头与他相吻,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肩,指尖挑逗似地在他的肌肉上摩挲。
欲望从深处蔓延开来,他将手上捂着的衣服松开,白袍散落在他的脚下,赤着身子感受着唇舌间纠缠的爱欲,眼神缠绵至极地与檀木对视。
“嗬——”一个深吻即止,遂宁酥软地贴在檀木身上哈气,抬手便抚摸他的脸。
檀木近来繁忙,竟难得生出了一脸细碎的胡渣,他用手去摸,竟摸上去刺刺的。他好喜欢,遂宁亲昵地蹭着他的脸,一只手朝檀木的下身摸去。
“这么急,”檀木摸过他的手,“就不怕被看见?”
遂宁眼神迷离地歪头笑道:“被看见又如何,看见了他们也只会羡慕你我。”他用脚勾住檀木的腰,将他撂倒落到花海里。
他压着檀木说道:“师父,快疼惜我。”
檀木将他反制压下,伸出手从中间将他的双腿分开,捞起一根大腿便搭在宽厚的肩膀上。白纱紧绷地勾勒出雪臀的轮廓,若隐若现地展露出诱人的地方,比赤裸裸的来得更为致命与诱惑。
遂宁躺在浓郁香气的花海里,鼻尖闻到的却是檀木身上强烈的味道。他的大腿被檀木的手臂紧紧扣栓着,抵在他穴下的粗壮之物蓄势待发。
危险的,充满侵略性的。
他好喜欢。
檀木俯身亲吻他的腰腹,他的指尖没入檀木的头发,抓弄,抓住,将他的脸拉上紧贴在胸前,“你可以狠一点。将你的所有不开心,不愉快,全部都发泄到我的身上。”
檀木咬住他的嘴唇,一边吞噬他嘴里的空气,一边用手陷入柔软的后庭,“我不舍得。”
“唔——”
檀木抚着他紧绷的腰线,将他摸出一汪水儿来,等到那处湿湿漉漉,便将手指从后庭抽出,饱胀的性器顺着空隙慢慢地顶入,直陷入湿软热乎的体内。
檀木缓缓进入,遂宁抓着他的手臂催促道:“再快点。”
见他催促,男根便一顶顶入最深处,朝着他的敏感处抽进抽出。
乳尖被俯身含住,顺着尖头打转吸吮,遂宁睫毛微颤,被吸得弓起腰,用手扣住檀木的脸庞轻轻推攘。檀木一边撞击,一边含舔他的手指,水液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将他的手心亲吻得发烫发热。
薄汗浹背,大开大合之处水液淋漓,檀木将他的双腿高高抬起,将雪臀内缝掰开,展露出红艳糜烂的穴口紧绞着那阳物不放。
遂宁紧抓住地面的指尖发白,紧抿着嘴,不断承受着檀木的撞击。
一只眼睛从假山石缝露了出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放荡的一幕。香艳的画面刺激得他那下身硬挺勃起。
红绳上缀着的铃铛晃晃荡荡,系在脚踝上一晃一响。厄道躲站在石头背后慰弄着下体,隔着洞口偷看着那温润玉白高高抬起的大长腿。铃铛晃啊晃呀,晃得他的心酥痒得厉害。
“嗬啊——哈——”厄道不断发出浑浊的粗喘,双手不断撸动自己的性器。即随着耳边传来一道高昂的喘叫,全身一颤,精液便悉数喷发了出来。
污浊的白液被喷射到假石山上,顺着棱棱角角,慢慢地滴淌到地面上。
天上的神仙一个个都清高得很,个个都装得无欲无求,哪有人敢在天界上如此放荡。他可真是寻到好宝贝了!
厄道擦了擦手,舒畅无比地滑坐到地上,勒紧裤带,一边收拾着地上遗留的痕迹,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把人搞到手。虽然是个有主的,但别人的东西吃起来反倒更香。
他正想离去,怎知却不小心踩碎了一颗石子。
“谁!”
一道男声骤然响起,一股悍烈的劲风贴着他的双耳直贯而来。
厄道被掀得飞起摔落到数米之外,呆滞了几秒后才惊醒。
大意了。那事完了之后精神恍惚,屏蔽术居然不受控制地失效了。厄道连忙起身隐身离去。
檀木先一步来到假山背面查看,看着地上斑驳湿润的痕迹,转身默默地与后头的遂宁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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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六合
“你知道六合教吗?”
2022-09-01 18:09:37
2023-01-15 05:01:47
转眼间便过了将近一百年。
在这短短百年间内,陵泽因特立独行,行事风格雷厉风行,四处除魔卫道,维护秩序,导致他在天界威望与地位迅速提升,于人界与神界名声大扬。其香火鼎盛,久入民间,奉祀陵泽的陵泽庙成千上万遍布各地。而遂宁,也作为他一大副手助他处理一切事务。
陵泽殿的书阁里陈列了数栏书柜,案桌上叠满了章册,周遭站有四五仙婢,眼神全皆齐刷刷地望向坐在书案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
遂宁长发垂肩,神情淡然,手里捧着书卷,似乎已经在此处坐了许久。
那些视线实在是扰人心神,他放下书卷开口道:“我倦了。”
一旁的仙婢闻言,连忙红着脸走过来问道:“需要替仙君捏肩松松筋骨吗?”
遂宁摇首道:“不必,你们出去吧,我想歇息一会。”
那仙婢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带着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吱呀——房门被合上。
等屏退了室内所有服侍的仙婢,他才终于原形毕露,恹恹地趴在案几上。
遂宁将脸贴合在冰凉的桌子上,神情有些疲倦。天界事事追求礼仪规矩,严厉森规,竟然连在仙婢的面前都不可没了规矩,简直与那人界宫廷别无差异。
他懒散地揭开眼前的书卷,垂落的睫毛落下一道扇形的阴影,一目数行便又再度趴了下去。哎,处理文书实在是太无聊了,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为了迅速攒取功德,立下大功,檀木时常下凡处理人间祸端,铲除祸世妖魔,捉拿害人异兽,手段之雷厉,速度之快速,逼迫得天帝不得不按照天规将他连连晋升,并入平宿司,最终晋位上神。
檀木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里,可虽说工作时认真、冷静沉着的师父令他实为着迷,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会怀念当初和师父在沉夕台度过的那些平淡日子。
他原本以为,师父在哪里,那他便跟到哪里都会很满足。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开心。比起毫无人性的天界,他还是更眷念满载人情味的凡间。
檀木是他唯一留在天界的理由。可在绝大多数的日子里,因为檀木的事务繁忙,忙得两人根本不能相见,有的时候是一天两天,更甚者还会一月两月都见不上一面。他就像一只困兽,被囿于困禁在这牢笼之中,整日眼巴巴地盼着师父早日归来,师父一不在,他便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毫无生息的地方。
檀木猜想得不错,天界的束缚与框框条条并不适合向往自由的雪莲花精。
宫殿空荡庄严,室内静悄悄一片。
他在书阁歇息了片刻,伸了个懒腰,便再度打起精神,拿起案桌上看完的祈文朝屋外走去。
天界实在是乏闷至极,他打算偷溜回六苍人界看看。也不知道过了那么久,桃花精他们都怎么样了。
今天一大早,檀木就被宣到殿内商议要事,他猜想着师父或许一时半会也管不着他。反正在天界待着也无聊,正好他又看到几封祈愿文书有些蹊跷,不若下凡去探查下情况,也好帮师父分担一下工作量。
想到又能下到凡间,他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他路过公务殿时,正好里头有神官推门出来。他看到檀木坐在正对大门的位置,与众位神官在殿厅内商议正事。
他的路过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檀木却似乎与他心有灵犀,在大门还未合上前突然望了过来,双目一触即燃,在短短几秒内与他眼神胶漆。
遂宁勾起嘴角朝他一笑,随后收回视线,继续朝殿外走去。
一位神官正在阐述此次任务的内容,说完便按平日那般的模式,等待各位上神按着座位顺序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神官见檀木迟迟没有说话,疑惑地出声提醒道:“陵泽上神?”
神官们疑惑地朝檀木望去,却见他看着门口发着呆。
青苍神君顺着檀木的目光朝门外看去,随后了然一笑,回过头,敲了敲桌面唤回他的魂,指着那长桌上的神文卷轴问他:“陵泽上神,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抱歉,”檀木收回视线,看着那卷轴道,“我原先曾身处于过该位世,在几百年前探查到过魔修的踪迹。那群人吸取元魂以助增长修行,与此事件如出一辙。”
“没错,玄元位世出现了一个自称供奉六合教冥神的伪神教派,祸害苍生,欺诱百姓,手段诡异残忍,青苍殿初步判定此乃魔修所为。”
“当真是魔修?可是这么大的教派为何现在才有人禀报。”
“当真,这可是玄阳殿的人冒命调查回来的。”
嘭——
殿门的推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神官领着一群天兵兀地闯入了进来,众人朝他们望去,看见那领头的人时,檀木脸色骤然一变,眉眼笼罩了一层冷霜。
那神官隶属于闫狱司,受天帝之命前来,他笑着朝众神官行礼道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情报有误,此案不需再作探查,卷宗将由我负责封存带走。这可是天帝下达的命令,还望诸位配合才好。”
*
望雪楼
六月的天气酷热难耐,闷得人汗珠直流。
青年带着斗笠坐在窗台上,一身白袍衣衫包裹得严严实实,手抱着剑,饶有兴致地听着客栈里传来抑扬顿挫的说书声。
望雪楼四面窗开,阳光施施撒落进来。客栈里的男女老少围成一圈,中间站着个老先生,手里握着个梆拨儿,置一桌、一椅、一碗。
好戏开场,那说书先生环视了一圈听客,摸了一把胡子,扬声道:“上回说到,那陵泽上神乃是一名医神道人,在被天道提拔前常年化为游方道士,带着徒弟在凡间流转多年。他四处云游,悬壶济世,也会留在仙山上研磨医术。据说他的血可以解百毒,曾经在一山间遇到一对遇蛇咬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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