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摸了摸下巴。
哎,看来小家伙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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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赠礼
问君消气否?
2022-05-08 00:01:57
2023-02-27 15:07:04
第二日
清晨,檀大夫提着药箱前来要替世子把脉。
小绿:“世子说他身体无恙,暂时不需要见大夫。”
第三日
檀木作为客人前来拜访。
小绿:“世子正忙着,没空待客。”
第四日
檀木依然吃了个闭门羹。
小绿:“世子乏了,檀大夫请回吧。”
第五日
檀木还未开口。
小绿:“没空。”
......
第六日
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一束光投射在沈遂宁的衣袂上,落下一道浅浅的暖橘色。
沈遂宁在书案前练字。他挽起白袖,沾染上墨,白皙纤纤的手执笔大字挥下一个「静」。
小绿看了看时辰,一边研墨一边朝沈遂宁抱怨道:“这都过了晌午了,檀大夫怎么还没来。”
沈遂宁执笔的手一顿,侧眸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盼着他来?”
“我才没有,”小绿戳了下砚台,“只是前几日檀大夫日日都会过来,突然之间不来了倒是让人怪不习惯的,我想赶人玩儿都不行。”
沈遂宁勾起一束垂落的发丝,绕到耳后,弯下腰,继续蘸墨运笔,“要你赶人走不是让你玩的,你胆子倒是挺大。”
“我平日哪敢那么和他说话啊,也就借借世子的威,”小绿微噘起嘴,在一边旁嘟囔着,“世子现在换人宠了,不爱我了。”
沈遂宁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别乱说话。”
“是是是,我错了。”
沈遂宁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施以惩罚,“你就是被我宠坏了,整日口无遮拦。”
“哎哟,这次真的疼。”小绿揉了揉脑袋。他感受到沈遂宁的低气压,知道主子认真了,连忙语气一转,换了个话题,“世子别生气。对了,说件好玩的事,您知道我今早听到了什么吗? ”
“什么?”
小绿嬉皮笑脸地给他递宣纸,“我听府里采办食材的张阿妹说,现在坊间都在传沈世子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还给您起了个称号,叫什么「莲步生花」,说您走路时步步生莲,美得游湖坐船时水里都会生出花儿来。”
小绿看了看他的脚,“世子是这世间最好看的人我是知道的,可这生花是如何?我平日怎么没瞧出来哪里有莲花?”
“无稽之谈。”
沈遂宁笔尖一回峰,摆下笔,目光涣散地看着那未干的字。
定是那日下船时把帷帽落在船上忘了戴,这才引来了这般笑话。这才过了几日,这都以讹传讹成什么样子了。
一晃神,他的思绪又发散至远处。
那日,沈遂宁睡眼惺忪地躺在檀木膝上醒来。画舫即将靠岸,夜空中的烟花早已鼓熄,静谧的船外拍打着浪花声,也不知道时辰过了多久。
他连忙站起身,低头一瞪那害他昏睡许久的罪魁祸首。
然而那罪魁祸首居然还敢盘坐在地,轻浮地托他的臀亲昵地揉捏,没皮没脸地说道:“宝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每次一瞪我我就硬了,而且百试百灵。”
于是沈遂宁就这么被气得满脸通红,丢下檀木一个人便气冲冲地走了下船。
他急着与江欽宿会合,却不知为何一下船便被一堆人围了起来。硬要对他说什么有神迹,花灯有意识之类不知所云的东西。
而檀木那个家伙竟然还敢站在一旁看戏。
见他恼怒,又阔步大迈把他从人群之中带走,寻了个无人之地便把两人传送回府了。他们根本连马车的影子都没看到,导致他根本来不及通知江欽宿他们早已走人。
檀木那个混蛋。
沈遂宁晃了晃脑袋。不可以再想起他,这次必须得给那人一个教训,治治他这乱吃醋的坏毛病。
江邸
“噗嗤。”
沉闷压抑的气氛被一声笑声打破。紧张得绷起神经守在一旁的江家人被那突兀的笑声所吸引,一瞬之间男女老少皆齐齐抬头一脸懵地看向檀木。
这是怎么了。
这檀大夫怎么把着把着脉就笑了呢?
“檀大夫?”江老爷子虚弱地躺在榻上,病弱老态的脸满是疑惑。
“不好意思,突然想到些有趣的事情。”檀木收敛脸上的笑容,沉着脸继续给江老爷子探脉。
江欽宿头顶直冒黑线,疑惑道:“檀大夫,家父的病可还好?”
“放心吧,得的不是什么大病,能治。”檀木收回了手。
他转身走到案前,蘸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药方。他一边写一边叮嘱人需要留意的事项,说着说着却又突然停下来。他低着头,额发垂落,掩住狭长带笑的眉眼,却掩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脑海里又回响起一连串的铃铛声。
沈遂宁在想他。
他的心肝现在非常想他。
这并不是近几日来独有的一次。沈遂宁或许不知道,铃铛除了外部会响,连他脑海里也能感知得到。他能通过铃声摇晃的频率来分辨他是想他,还是想找他。
可是他不解,为何沈遂宁明明思念着他,却又不肯见他?
他落笔的手稍稍停顿。
他毫无应对爱人生气的经验。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们的关系都非常好,而沈遂宁也从未如此生过他的气。这一时之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把写好的方子递给江欽宿。江欽宿接过方子后,连忙朝他道谢。
“不必谢。”檀木收拾着桌上的紫檀药箱准备离去。收拾完向在一旁晃悠的大活人,这才想起,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有经验的人吗?
等江欽宿忙前忙后吩咐完下人,檀木把他喊到一旁对他打听道:“江兄,我想问你件事。”
“何事?檀大夫不必客气,有事尽管问就行。”
檀木说:“我问你,当你的心上人生气时,你该如何哄?”
“这简单。”江欽宿看了眼站在一旁打理事务的妻子,小声地给他支招,“我有一招屡试不爽的法子,至今还从未失手过。”
“什么法子?”
“赠礼。”
“那要赠什么礼?”
“自然是要投其所好的礼。”
檀木抱胸沉思。沈遂宁喜好的东西他确实了解一二,可有一个问题便是,他原先以为沈遂宁喜欢的东西,到了这一世他却又不喜欢了,原先不喜欢的东西,突然又喜欢了。侯府家财万贯,寻常玩意他好像也不缺。
“如果实在想不到他喜欢什么,你也可以送一点实用的玩意,让他用的时候,看到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听完后半句,檀木瞬间有了点想法,于是不再停留,朝江欽宿告辞离去。
看着檀木离开的身影,江二妹靠近了自家大哥,一条马尾晃呀晃,倚在周侧直爽地问道:“大哥,那大夫长得好俊,他什么来头啊?”
江欽宿弹了弹她的脑门道:“你啊,长点心吧你,那是你情敌。”
“啊?我何时来的心上人?大哥你别又乱给我点鸳鸯谱,我都说了我的郎君我要自己找,我看那个大夫就挺不错。”
“死心吧,人家有对象。”
“哼,我看沈表哥也很不错。”
隔日傍晚
南院的侍卫捧着一实心的红木盒子进来,小绿跟在一旁进了屋,见着沈遂宁便直冲冲凑到他跟前说道:“世子,您快看,檀大夫送来了一盒子礼物。”
小绿虽不知世子为何恼怒檀大夫,但檀大夫送的这盒子一看就非凡物,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檀大夫又是每日前来,又肯送礼赔罪,倒也挺有诚意。
沈遂宁侧倚在美人榻上,手里翻着书卷。他抬眸瞧了眼那红木盒,让人放到案上。
他伏身瞧那盒子,那实心红木的盒盖上刻着浮雕,水落红莲,鸳鸯相倚。
他顺着纹路抚摸那浮雕,指尖按落锁扣,掀开盖,里面放着一信一画一帕子。
沈遂宁拿起那一叠信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数千来字,字字句句写满了檀木对沈遂宁的爱慕与思念。在临结尾处,檀木还仔细介绍了自己所送的礼意义何在。
檀木送了他一丝绸巾帕。绸缎素绉,纹路细腻,上面还纹绣着雪莲,“此帕有奇异之处,常人毁不去,撕不烂,揉不皱。吾见其丝滑柔软,洁白细致,最配美人。赠之,以盼借物伴君身侧。”
沈遂宁细细看完了整封信,又返回前头再看一遍。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明月缱绻,朝暮最相思。思念成疾,医者不能自治,唯有面君能治百病。作画以赠卿,望君怜吾心。见画如见人,问君消气否?”
沈遂宁从匣里取出那一卷画轴。小绿站在一旁替他平铺开来,画中的内容呈现在眼前。
画中美人舟上观花,姿容胜比花艳。檀木画技妙手丹青,把人画得惟妙惟肖。
“檀大夫画得真好看,如此神似,一看便知画的是世子。”小绿悬着画在一旁惊叹道。
沈遂宁指腹划过那水墨丹青,这画似乎才刚完成没多久。
“是挺不错。”
小绿看了看,突然说道:“咦?这画似乎有两层。”小绿摸着那画纸的边缘,发现还有另一层纸被人用水糊了角边,轻轻一摸,两幅画便分了开来。
沈遂宁揭起上面那一层,露出底下那层画。只速掠过一眼,便霎时红着脸,用力把手上层画盖了回去。
小绿也被震惊得哑口无言,他只看了那么一眼,便立马转移视线,想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他心想,完了,这檀大夫胆子也太大了吧,世子不会要灭我口吧。
他手心冒汗,紧紧按住那画,绝不能让下面那层画再露出来。
沈遂宁的脸红得发烫,除了被羞的,还有被气的。
那画像背后还有一副春宫图。芙蓉红帐,色情艳俗,看那场景,看那身影,看那姿势,就差把脸画上去告诉别人这是沈遂宁和檀木二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见画如见人,问君消气否?
沈遂宁原本都快消气了,看到这个又冒起一把火。
他让小绿把画收了回去,拿起那条帕子,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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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惩罚
“宝贝,我错了,你撩拨得我好难受。”
2022-05-10 04:38:30
2022-11-28 03:23:29
夜半清风徐过。
沈遂宁提着灯穿过回廊,白袍发带随风翩跹,步覆重重地来到南院客舍。
他停驻在门前,看向那守在门外的黑衣影卫,语气淡淡地说:“我交代的事情都做好了?”
“是,世子。”
“很好,你们都退下。”
“是。”
沈遂宁遣散门外的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只有微弱的烛火摇曳。这还是沈遂宁第一次来到这间屋里来。他打量了一圈,屋内整洁,没有太多从外带来的物品,与客舍原貌无太大差异,空荡得没有一丝烟火气。
半窗斜月,银光透过窗棂冷冷照进屋舍,映出床上躺着的一个人影。那人听见声音,身子微侧,看着他朝从门外走进来。
沈遂宁点燃卧室里的灯火,把屋内照得明亮。随后将烛台放到案上,靠着墙壁打量起床上的人。
烛光照亮了那人五官深邃的脸,那双凤眸泛着幽光看着他,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檀木。
就在方才,檀木的屋里闯入了一行人,他们一声不吭,也不作解释。风行雷厉便按住他,将双手越过脑袋,用长布将他捆绑在了床上。檀木认出了那是侯府的家纹,负责指挥的是世子身边常见的影卫,于是他也没有过多询问,静静地躺着任由他们绑。
没想到多日不见,竟是以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他起不来,只能侧身看看多日未见的心上人,“消气了吗?”
沈遂宁不说话,看来还没有消气,这江欽宿的法子真是一点也不管用。
檀木笑着抬了抬被绑住的双手,说:“宝贝你真聪明,还能想到这帕子能有这种用途。”
他还记着上回游船时沈遂宁没有带贴身巾帕,于是连夜裁了一天丝宝衣制了此物。这巾帕用料特殊,难以撕毁,必要时可以用来防身。若拿来作绑人之用,常人也的确是难挣脱。不过他不是常人,想挣脱在他眼里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现下沈遂宁明显气还未消,他也不想忤了沈遂宁的意思。逃脱不难,却容易弄巧成拙,还不如顺了他的意,看看沈遂宁到底想做些什么。
沈遂宁沉默地倚在墙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两根修长的骨指搭在桌面上敲了敲,在寂静中营造着令人紧张的敲击声。
檀木看着沈遂宁,含笑道:“为何只站着看我,多日不见,不如靠过来些,到我怀里来看,更舒畅。”
敲击声停住。
沈遂宁动了,他一步一步地朝床边走去。
来到床前,他看着含笑的檀木,伸手用力将他侧过来的身子按了回去。
沈遂宁脱下鞋袜,上了床榻,木着脸站在上头俯视檀木。
檀木仰望他眸色深沉的脸,用脚讨好似地去蹭他的脚踝,隐隐还有向上往衣物里探入的意图,“宝贝,我是不是有对你说过,你每次这么瞪我,我都会硬。”
“不许动。” 沈遂宁终于说话了,他踢开檀木的脚,威胁性地踩住了檀木的下半身。
沈遂宁那一脚说重倒也不重,但说轻也不轻,檀木是不动了,只是那处却不听他使唤,在温白似玉的脚底下逐渐开始抬头。
沈遂宁冷笑,脚趾隔着衣物蹂蹑他的下半身,“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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