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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明君!(近代现代)——危火

时间:2024-09-09 08:31:04  作者:危火
  曲渡边卷起袖子,举起木勺,“我很不挑食的,特别好养。”
  宣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她虽没有养过孩子,但见别人养过,两岁半的孩子该是多高多重总有个大概估计,但七殿下看起来,可比后殿的公主两岁多的时候都要瘦小。
  所以刚刚那句话就显得没有说服力。
  她也并未多说,只叫宫女给他多夹些菜。
  眼见着氛围比最开始活络了,曲渡边才主动道:“今天好多娘娘来抓我。”
  宣妃:“嗯?”
  随即了然,身边宫女跟她说过一耳朵,七皇子要选养母的事,此关节上,这孩子可不就成了香饽饽。
  宣妃:“所以跟着我来顺宁宫是为了躲她们?”
  “是为了躲陛下,要是他知道御花园的事,会揍我的。”
  这孩子跟小大人似的,愁的眉毛打结,宣妃好笑说:“陛下哪里会随便打皇子,你还小,一般惹祸他不会生气。不过…刚开始就想问了,你怎么叫他陛下呢?”
  曲渡边深沉道:“还不到喊爹的时候。”
  爹得用在刀刃上。
  “那什么时候喊?”
  曲渡边算了算时间:“快了吧?”
  正巧,外头有宫人进来通报,语气匆匆:“娘娘,陛下到了!”
  宣妃皱着眉放下碗筷,竟丝毫不避讳旁人,说了句:“怎么这个时候来,会不会挑时间。”
  曲渡边:“?”
  虽然大周朝前世没有,但他知道,正常妃子是不会针对皇帝说这样的话的。
  他藏下疑惑,从凳子上下来,跟着宣妃到了前殿院中,亦步亦趋的跟在宣妃身后,躲在宣妃裙子后面。
  崇昭帝大跨步进来,站在院中,余公公擦了擦汗,拼命给叶小远和温小春使眼色。
  宣妃福身:“参见陛下。”
  曲渡边悄悄从宣妃裙子后面探出小脑袋来,扭捏的露出羞涩的笑:“参见陛下。”
  崇昭帝脸色黑如锅底,歘地抽出一根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戒尺,“还躲!给朕出来!!”他大步流星的朝着曲渡边走来。
  曲渡边转身就跑,跟崇昭帝在院子里兜圈。
  他边跑边喊:“是六哥大声说出去的!我只是偷偷告诉他,陛下怎么不去打六哥?”
  “你若是不说,小六岂能知道!”
  崇昭帝实在是气懵了,一下午的功夫,大半个皇宫都知道了他,堂堂大周皇帝,被妃子们统一送上补身体的药,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他不行吗?更别提那丢人的嘘嘘之事!
  偏他还不能辟谣,怎么辟?再跟满皇宫说一遍,他身体没问题,嘘嘘也不听口哨?
  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跑了两圈,崇昭帝猛一跨步,把那到处乱窜的小儿子逮了起来,抓住厚厚的衣服提溜在空中,手中戒尺正欲扬起,曲渡边迅速往前一扑,手死死抱住崇昭帝的脖子,腿盘在他胸膛前,嚎的撕心裂肺:
  “打人啦!陛下打人啦!!”
  崇昭帝被他勒的险些断气,“你给朕松开!”
  他还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托住这小子的腿,这么闹腾,摔下去怕是骨头都断了!
  余公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苍天在上,他余德才跟着陛下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但今天这场景他是真的没见过。
  看了一圈顺宁宫中其他人,他又满意起来,这起子人里张嘴的张嘴,捂眼的捂眼,哪个也比不上他镇定。
  崇昭帝越来越生气,耳边却突然传来咳嗽声,这惹人恼的小崽子似乎是被风呛住,一连咳了好几声,刚刚跑的那两圈算是剧烈运动,呼吸也很急促。
  他猛地想起来,小七病好的非常快,但太医说好得快不代表完全没事儿了,有可能再次复发。
  举着的戒尺开始犹犹豫豫,万一再给打病了,遭罪的不止是小儿子,还有他。
  要不意思意思只打一下算了。
  戒尺再次举起!
  肩膀上的小子又嚎:“爹!好疼!”
  ……戒尺打不下去了。
  崇昭帝怒道:“朕还没打呢!”
  曲渡边哼唧两声,“我真不是故意的。”
  “挨打的时候知道叫爹了…还有,朕是你父皇,你叫爹成何体统!”
  “哦,”曲渡边,“陛下。”
  崇昭帝:“……”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是余公公上前来,极有眼力的把那戒尺拿走了,给了崇昭帝一个台阶下,“陛下,小殿下大病初愈,也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
  叶小远连连点头:“是的陛下。”
  他给温小春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又从余公公那里将戒尺拿过来,藏在了身后。
  “松开朕!”
  “不要。”
  小孩扒住他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我都知道了,你晚上照顾我,你对我比我想的要……嗯,好一丢丢!”
  他用拇指抵在食指的第一关节处,比划了是多么小一丢丢。
  所以这才是这孩子对他更加亲近些的理由吗?崇昭帝瞥了眼曲渡边的手指,“只有这么点儿?朕都两三天没睡好觉了。”
  两三夜才是小小利息,还想要多少?真是老登。曲渡边重新扒拉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了上去,一句话小孩子直球的话精准拿捏,“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还小,但我能长大,我对你的好也会长大。”
  “……”
  崇昭帝托了托他的屁股,板着脸道:“你啊我啊的,没大没小。回紫宸殿。”
  他看了眼宣妃,轻轻点点头,不像是对待妃子,像是对待一个自己心怀愧疚的朋友。
  宣妃:“恭送陛下。”原来‘爹’是这个时候叫的。
  一行人离开顺宁宫,期间余公公想把曲渡边接过来,崇昭帝却没松手,自己抱了小半截路,才给了叶小远。
  顺宁宫内。
  刚才的热闹跟着七皇子的离去,也消失了。
  重新变回原来的安静,令人一瞬间不太适应。
  宣妃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被小孩攥着时温热的触感。
  后殿,五岁的织仪公主捧着块光滑的圆木头,好奇地过来,“宣娘娘,刚才来的是父皇吗?”
  大周皇嗣,皇子公主分开排序,织仪公主年纪虽小,却是大公主。
  宣妃回神:“是啊,还有你七弟。织仪怎么过来了,吵到你了吗?”
  织仪举起木头,“后殿的斧头坏了,娘亲做木工现在要用,让你帮忙。”
  宣妃接过木头,双手握住,微微用力一掰,咔嚓,小腿粗的圆木头生生掰成两半。
  织仪习以为常,欣喜道:“谢谢宣娘娘,后殿在用膳,娘娘过去吗?”
  “嗯,走吧。你娘亲做木工,估计还要我帮忙,明早记得遣人去换把斧头。”
  “嗯嗯!”
  -
  紫宸殿。
  西暖阁。
  “他怎么会跑去顺宁宫?”
  崇昭帝把曲渡边找回来后,趁着睡前的空档,批会儿折子。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宣妃朕是知道的,平常也只是种种菜劈劈柴,又不爱搭理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俩人怎么能撞到一起去。”
  “实在是巧合,后宫诸位娘娘们追得紧。”
  “她们打什么主意朕心知肚明,还没开始选呢就挣起来了,真当朕的儿子是块肉不成。”
  崇昭帝也心烦,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一点不稳重,怎能抚养皇嗣。
  余公公:“其实,宣妃娘娘也可以……”
  “不行。”崇昭帝打断,“你也瞧见了,小七淘气又倔,把宣妃惹恼了会挨揍。再说了,她…应该也不愿意看见朕。”
  “今天去御花园的那些妃嫔,全都不行。”
  余公公:“那也没剩下几个人了。您要不,让小殿下自己选?总归得让小殿下满意不是。”
  崇昭帝愁的扶额,“这事不仅得考虑平衡前朝关系,还要考虑妃嫔的性情,又得让小七满意…这孩子莫不是来要债的不成。”
  余公公:“陛下是君父,也免不了为儿女操心呐。”
  “实在不行,就叫他自己选罢。”
  寝殿。
  曲渡边在顺宁宫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紫宸殿补上了。
  四仰八叉的霸占着崇昭帝的龙榻,寝殿内今日燃的香又换了一种,味道闻起来有股浅淡的松木香。
  “小春,父皇是不是要给我选新母妃了。”
  此时寝殿中只有他们两个,温小春:“殿下如何知晓?”
  “不小心听见的。”
  其实是猜到的。
  虽说沉没成本越高,他这辈子的皇帝爹才会越在乎他,但他不可能一直住在紫宸殿,不然前朝后宫都不会乐意,加上今天后宫娘娘们的态度,稍微一想就知道的事,他可以猜得出来。
  温小春轻声问:“那殿下想要新母妃吗。”
  曲渡边想了想:“不知道哎,有娘亲是什么感觉?”
  他好像天生没有母亲缘分,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没有,所以也不知道被妈妈爱着是怎样一种感觉。
  温小春倒是有,但也是他娘亲亲手把他卖了换钱。
  亲近之人反而伤人最深。
  但这些话他不能讲与殿下听。
  他只是道:“或许您以后就知道了。”
  崇昭帝站在外间听了一会儿,等里面没动静了,才抬脚进去,洗漱完毕后,他躺在床上,道:“今日御花园,有没有喜欢的娘娘?”
  曲渡边翻了个身,趴起来支起脑袋,“她们身上的香味儿,没有你调的好闻。”
  崇昭帝轻哼了声:“你倒是很识货。明天学堂开课,你病好得快,但最好还是缓几天再说,你想去吗?”
  曲渡边:“走路太累了。”
  “又不用你走,有奴才抱着。”
  “他们也会累。”
  “那就是不想去?”
  “父皇,你有养狗狗吗?”
  “……”
  话题转得突然,崇昭帝斟酌了下这句‘父皇’的含金量,喊‘爹’的时候是惹祸了犯怂,喊父皇是有求于他?
  他谨慎道,“有,你若想要,去挑只温顺的,养起来就是。你想做什么?”
  曲渡边神神秘秘:“不告诉你。”
  崇昭帝瞥了他一眼,“不去学堂也罢,七日后,是你母妃追封的礼日,会有人来给你做衣裳。”
  虽然崇昭帝废除了前朝承制,但后妃追封皇后仍旧不是小事,需要礼部、太常寺等多个部门一同运作,于礼日当天,按照流程奏乐,在奉德殿供入九盏仙灯。
  曲渡边作为云妃之子,即便年纪很小,也需出席。
  曲渡边不知道还有这事儿,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他戳戳崇昭帝的胳膊,“给我讲讲。”
  崇昭帝闭上眼,“朕也不告诉你。”
  “……”
  呸!老登!
 
 
第33章 
  自昨日御花园一事后, 曲渡边老老实实在紫宸殿待了三天,才终于逮着了出门的机会。
  他那爹心眼儿小得很,不就是一个谣言传的满宫皆知吗, 至于借着让他养身体的由头,叫他闷在寝殿三天吗。
  真是小气吧啦,没有肚量。
  现在就如此小气, 以后怎么得了, 还是得多练。
  但三天里, 曲渡边旁敲侧击打问了几圈, 总算是明白云妃追封皇后此事背后的章程。
  崇昭帝这一手, 起码是在明面上, 将所有皇子都摆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现在年幼的他来说,是钳制也是保护。
  前朝后宫,处处皆是制衡之术。
  “殿下不用想太多, 几天后追封娘娘的礼日, 会有人安排您的,您只要跟着流程走便是。”
  叶小远以为小殿下担心自己到那天出岔子,才这么关注。
  曲渡边:“母妃的事情, 要知道的多些才好,伴伴, 你问清楚了吗, 那天都会有谁来?”
  叶小远轻轻摸摸他的脑袋, “后宫妃嫔, 包括皇后在内,都要到场, 由皇后娘娘亲自点灯,奉入殿内。您到时候只需要在殿中吃顿礼膳即可。”
  “光禄寺负责您的膳食,说起来,现任光禄寺卿在名义上,还是您的二外叔祖父。”
  持剑侯是徐家老大,二外叔祖父,就是持剑侯的二弟。
  老侯爷跟他那两个兄弟几乎断交的事情,就发生在近几年,叶小远隐约知道一些,想了想,没有跟小殿下提起,现在说这些还都太早了。
  就算是再断交,也总归是小殿下的亲属,又是圣旨亲下的差事,总不会在明面上为难小殿下。
  “还有没有别的?”曲渡边小声问,“说我不好的那些人呢?”
  叶小远一愣,对上小殿下的眼睛,“殿下……”
  曲渡边:“那天对母妃来说很重要的吧,我不想他们在那天说我不好,我觉得母妃听见会不开心。”
  叶伴伴把他当孩子,有些事情担心他的情绪,不会告诉他,他想获取信息,只能婉转着来。
  “那些人全都是胡说,殿下可千万不能当真,知道吗?”叶小远心疼了,潜移默化的言论还是影响到了小殿下,他得纠正自家殿下这种错误认知。
  叶小远神色认真道,“殿下只需要记得,您是世上最好的小孩,娘娘永远不会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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