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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明君!(近代现代)——危火

时间:2024-09-09 08:31:04  作者:危火
  在那孩子三岁前,他不亲自去接触便罢。
  送到学堂,正好也能趁这个机会,提前培养下兄弟感情,大皇子今天说的话实在是太混账。
  兰贵妃起身送他。
  “是,臣妾知道。”
  崇昭帝走了许久,兰贵妃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她嘴角的温和的笑一点点拉平了,眼底浮现几分歇斯底里的疯,养的极好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连竹把她扶起来。
  “什么时候……”
  兰贵妃轻声:“什么时候的事。”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贱人留下来的孩子,又占据了皇帝的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你为什么不会!”生气,“那小鬼都会的你为什么不会!”
  她不是傻子,从崇昭帝临走前的那句话里,可以品出来几分信息。
  六皇子怕皇帝却不怕她,“本来就是不会!太傅根本就不会那样问问题!母妃你凶我!”
  当晚,兰贵妃压着哭出鼻涕泡的六皇子,在书桌前足足背了八十八遍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六皇子嗓子都快背劈了,他红肿着眼睛坐在床边,心中对那个没见过的七弟生出了些许怨气。
  啊啊啊真可恶,为什么要学的那么快!!
  -
  没等到第二天早晨。
  大晚上的,崇昭帝破例允许七殿下进入东苑六殿读书的命令,就下达了后宫各处。
  余公公还专门派了个小太监去偏远的居安殿传话。
  今夜夜里再次飘起了小雪花,但是居安殿今时不同往日,殿中暖和的很。
  彼时曲渡边刚喝完牛奶没多久,裹着小被子盘腿坐在地面的软毯上,围着小火炉吃烤橘子——对,他们居安殿甚至可以吃上水果了。
  他一边吃,一边教导叶小远和温小春识字。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曲渡边正念念叨叨:“不对不对,叶伴伴你又读错了……”
  “殿下,有人来。”
  曲渡边:“这么晚了,会是谁啊。”
  “奴才去看看。”
  温小春起身,打开了一条门缝,外头细小的雪花打着旋儿飘了进来,落地便化作水珠。
  曲渡边瞥见外头的老榆钱树上挂满了霜花,晶莹剔透的,他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油然而生一种幸福。
  这种寒冷的天气,围炉煮茶,真是再滋润不过,条件好起来后,简直神仙日子。
  温小春去的时候脚步匆匆,回来的时候简直要飞起来。
  他是个难得稳重的,此刻推门进来的时候却忘记跺跺脚,去去身上寒气,一进来便激动道:“御前的公公来传话,说陛下下令,明日小殿下便可以去东苑六殿正式读书了!”
  叶小远急切道:“什么?消息没错?”
  温小春:“千真万确,这会儿大概东西十二宫都知道了。”
  “娘娘保佑……”叶小远双手合十,朝着虚空拜了拜,“殿下越来越顺利了。”
  昨日赏了砚台纸笔,今日直接下令让殿下去学堂。
  放在从前,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大概是经过上次大膳房的事情,陛下想起来小殿下已经快满三岁,虽然父子两个还不能相见,但是可以提前送到东苑,跟其他兄弟培养下感情,有利于以后得兄弟和睦。
  又看向曲渡边:“殿下,您不高兴吗?”
  “……”
  正小口嘬热糖水的曲渡边一顿,露出八颗牙齿,“高兴啊,我好高兴。”
  便宜爹同意他去学堂是在意料之中,他只是在想。
  学堂里面他那些兄弟们,经过这两次在桌子底下的观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有热闹喽。
  七皇子破例去学堂读书的消息再次席卷后宫。
  曲渡边上辈子的热搜体质,在这一世将将露出一两次锋芒,就叫后宫有小心思的嫔妃们想起了曾经云妃得宠时候被云妃支配的恐惧。
  云妃活着的时候,陛下就为她频频破例,难道七皇子也是如此吗,邪了门了,这东西还能母死子继不成?
  宫中带刀侍卫换值。
  余公公出来透风,他伫立在紫宸殿的门口的檐廊下,望着下面高高的覆着薄雪的台阶,整个皇城都笼罩在雪雾轻飞的朦胧中。
  他看了一会儿,对着手掌哈了哈气。
  宫中皇子格局会不会发生变化,端看这次七殿下会不会被送到行宫了。
  -
  次日。
  曲渡边没有跟往常起的一样早。
  他不必再为了早早溜进去而急急忙忙收拾,而是自在地打完太极,又用了热腾腾的早膳,才悠悠去了东苑六殿。
  但是因为有点养成习惯,他之前在桌子底下啃饼子,现在上课嘴里不磨点东西,浑身都不得劲儿。
  于是特意让叶小远在自己斜挎包的小兜里放了一把剥好的果干。
  模拟器没有提醒乙十二在他身边,大概是见他这边生活稳定下来了,也就没必要再观察监视。
  东苑。
  今日负责上课的奚先生还没有来。
  学堂的氛围比往日都古怪。
  六皇子眼睛肿的像个火红炮仗,噘着嘴巴生闷气。
  大皇子因为说错话被教训的很惨,超额的课业写的手腕发酸,自然是没有好脾气。
  “听说大哥昨天被父皇罚跪了半个时辰,”二皇子道,“不知道膝盖还疼不疼?”
  大皇子膝盖都肿了,嘴硬:“自然无事。”
  三皇子:“是啊二哥,大哥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有事。”
  大皇子看他这假模假样的表情,就觉得浑身不舒坦,当即冷嗤一声:“一整天的惯会装样。”
  三皇子:“只是关心大哥罢了,不知道是那句话惹得大哥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他这番示弱,大皇子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心里说不上来的更憋得慌。
  曲渡边是最后一个来的,他穿着身浅蓝色的夹袍,边缘一圈柔软兔毛,脸蛋白里透红,头发在头顶扎成蓬松的小揪揪,两手抄在袖口里,小大人一般。
  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一圈,似乎正等着他们出声介绍自己。
  大皇子刚被教训了,也不敢再甩脸色,硬邦邦道:“七弟。”
  二皇子:“我是二哥。”
  三皇子柔弱地轻咳两声:“你叫我三哥就好,三哥前段时间病了,原本就要痊愈,没想到见到七弟,好像又犯了,大概是太激动。”
  可怜的七弟,被冷落了这么些年,骤然来到这里,这样一幅瘦弱的小可怜样子,若是再养成个自卑怯懦敏感的性子,那可就——太好了。
  这关怀不管真假,起码面子上得做到位。六位皇子身边的太监纷纷递上来自家娘娘连夜准备好的见面礼。
  叶小远自然笑着一一收下。
  曲渡边也有回礼,不过他是最小的那个,不用回的多珍贵。
  他从自己兜里掏出果干来,可爱的五官顿时变得灵动,分毫没有怯场或者社恐的意思。
  开玩笑,上辈子靠演技才厮杀出来的,要是社恐,连个镜头都不会有,还怎么玩?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你们好你们好!”
  果干挨个分出去,连在座位上困的眯眯眼的四皇子都被热情地强行塞了一把,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小花蝴蝶般快乐社交的弟弟。
  哇……
  这个弟弟有点可爱。
  最后一把给了大皇子,唯独站在三皇子面前的时候,花丛中飞舞的小蝴蝶懊恼的‘哎呀’了一声。
  曲渡边:“正好没有了,我不是故意的,三哥不会生气吧?”
  学堂静了一秒,大皇子突然乐出声。
 
 
第18章 
  “当然不会生气了!”大皇子爽朗笑道。
  昨天因为曲渡边挨罚的那点怨气逐渐消失, 幼弟是不是个好的他不知道,但是能让老三憋屈,那就是他的好弟弟!
  三皇子放下自己刚伸出去准备接果干的手, 空空的掌心缩回垂落的袖口中,扬起微笑道:“自然不会。”
  “对嘛!”
  大皇子慨他人之慷说:“七弟还小呢。”
  叶小远收了礼,暂且都放在了学堂边的架子上, 便跟其他贴身太监一样, 悄悄站立在学堂墙边。
  他身边就是大皇子的贴身太监。
  那太监欣慰道:“好久没见大皇子这么高兴了。”
  叶小远也欣慰道:“好久没见小殿下这么笑了。”
  两位公公相视一眼, 颇为惺惺相惜。
  大皇子压着三皇子坐下, 摸摸曲渡边的脑袋, 竟把他看得颇为顺眼了, 这个弟弟长得好,会说话,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虽然昨天因为七弟的事情,他课业量暴增,还被罚跪, 但比起今日这一下的舒爽, 那都不叫事儿。
  他爽快道:“大哥昨天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也得了教训,就算过了。以后谁欺负你, 来找我便是,去座位上吧。”
  二皇子笑着朝他说:“有事或者是缺什么东西用, 也可以找二哥。”
  一个照面的功夫, 曲渡边就把这三个年长的哥哥的性子摸了个大概。
  大皇子是直肠子, 换句话说就是没脑子, 心眼子不多不怎么会拐弯,只要顺毛摸, 就是个不错的靠山。
  但是应该挺容易被怂恿的。
  二皇子笑眯眯的,似乎总是在大皇子和三皇子之间扮演劝架的角色,跟皇子们的关系都不错,表现得很是八面玲珑。
  三皇子……
  嗯。
  是一捧年纪尚小的茶。
  他在桌子底下听课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原本还觉得很有趣,但今日当面一看,这家伙对他隐隐的不喜简直要溢出来。
  不浅浅噎他一下,曲渡边今晚都睡不着觉。
  右边一排,大皇子在最前,三皇子在最后。
  曲渡边在左边这排,十分有趣的是,这里是六皇子在最前面,四皇子在最后。
  左边看起来是按照年龄排序,年龄越大的越靠后,但曲渡边明明年龄最小,个子最矮,却在最后边。
  路过最前面的六皇子的时候,六皇子对他哼了一声。
  “?”
  曲渡边满头雾水。
  他得罪他了?
  小孩子真是莫名其妙。
  在自己的座位上盘腿坐下后,曲渡边发现,这桌子的高度到他的下巴,把下巴往桌子上一压,他叹了口气。
  矮啊,好矮啊他。
  前边的四皇子慢吞吞的扭过头来,“谢谢弟弟。”
  四皇子有点胖胖的,特别像个福娃娃,眼睛大大的,总是困的睁不开,随身带着小枕头。
  曲渡边:“不客气。”
  四皇子拍拍自己的小枕头,发出邀请:“待会儿要不要一起睡觉?”
  “……睡觉?夫子不管吗?”
  四皇子老实说:“奚夫子不管我们,管那边。”他指了指大皇子一排。
  曲渡边沉默了下,“等会看看,四哥先睡。”
  四皇子就慢慢把头扭过去,轻轻地、安详地趴在自己小枕头上了。
  ……有点像树懒。
  奚先生全名奚石秋,现任大理寺卿,精通大周刑律、诉讼等,他在这里教导皇子们只是额外的兼职,本职工作很忙。
  但是崇昭帝器重他,允许他下朝后来给皇子们上课,但不是每次都回来,偶尔会有别的夫子来替。
  他进学堂的时候,曲渡边很是认真地观察了一下。
  这位奚夫子,一身墨蓝色的宽袍常服,白玉发簪,下巴上留了一小圈胡子,三十来岁的样子,十分清俊儒雅。
  怨不得那天的小宫女们会在背后八卦他家小妾难产死了的事儿呢。
  曲渡边观察的仔细,还在奚先生的手腕上看见了缠的厚厚的绷带,以及脸上零星的青肿和抓痕。
  上辈子很多人走在路上见两只猫打架,都得停下来看一会儿。
  奚先生这样真的很难让人不八卦。
  奚先生注意到学堂内多出来的那道小小身影,顿了下,朝着曲渡边稍微颔首,便开始今日的授课。
  他讲的都是近期大理寺记录归档的案件。
  曲渡边听了一会儿,平心而论,奚先生讲的挺有意思,但是内容对四、五、六皇子这样的孩子来说,太超前。
  怪不得奚先生不管他们,这听不懂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奚先生的教导目标主要是大皇子三人,其余大概就是顺带,听不懂没关系,耳濡目染以后更容易理解。
  今日要学的律法条文,是关于血亲复仇的。
  “南阳县有一屠户,到猪倌处买猪崽,买到家中后发现猪崽价格比别处贵了不少,觉得自己被骗了钱。十日后,屠户深夜潜入猪倌家中,杀之。
  取其尸带走,以肉剁陷,掺入肉中卖予客人。猪倌之子发现后,并未报官,而是同样深夜潜入屠户家中,杀了屠户极其妻小,生啖之。”
  奚先生讲完,问:“你们觉得,猪倌之子做的对不对?”
  大皇子:“凡报仇者,士于书,杀之无罪[1]。血性儿郎当如此!猪倌之子何罪之有?”
  三皇子:“报仇无罪,但不该牵连其妻小。妻小无罪。”
  大皇子:“你又怎知其妻小没有包庇之罪?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子不复仇非子也。”
  “血仇私报,牵连全家,如果人人如此,国之不国,”三皇子道,“父皇教导我们仁爱,大哥忘了吗?”
  大皇子一噎。
  奚先生:“那么二皇子呢?”
  二皇子笑眯眯:“大哥三弟说的都对。”
  奚先生点点头,对他们的回答并不意外,正想着说南阳县的判决,余光便瞥见有什么东西高出来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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