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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这房间靠床的那一边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和推荐页面上的照片大差不差,床的四周有扶手杆,扶手杆和墙面间则是三根挂手杆,挂手杆上面各有两个挂手,配上墙上蓝色的彩绘,看起来就像是走进了一辆复古公车。
  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挂手上还吊着几副铁手铐。
  而且明明是标间,却只有一张床。
  顾林洬不信邪地拿出手机,任由身后的章鱼缠在他身上,他两手刷新,重看了一遍酒店所有的图,最后得出了一个不幸的事实——
  这家酒店所有的标间都是一张床。
  顾林洬无奈扶额,在退房损失惨重和眼睛一闭一睁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后者。
  走到床边,顾林洬将慕辞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小少爷像是蜗牛,瞬间缩进壳里。
  顾林洬垂眸凝睇着那裹成一团的慕辞,眼眸里倏忽闪过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只是那情绪消散的极快,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收回目光,他转身缓步走向另一边,房间的另一边是洗漱间和浴室。
  只是他刚走到洗漱间的门口时,才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往后退了几步侧身看了一眼,他目之所及处是一扇窗子,窗子四方圆角,蓝色镶边很像是复古公车的窗户。与此同时,这窗户透亮的反光,玻璃上找不到一点污渍,又像是一个相框玻璃,而相框玻璃后面正对着的是浴室的淋浴喷头。
  所以说,如果有人在里面洗澡的话,外面的人即使坐在床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算是再次开了眼界的顾小同学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房费四百一晚上,硬着头皮走进的洗漱间,只是刚走进去,他又再次开了眼界——
  那洗漱台镜子的最下面,赫然贴着一排荧光窗花,镂空深蓝色的窗花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顾林洬用手挡住眼睛,拿了一次性牙刷面巾走进浴室,徒留那一排“性爱示范体位图”独自熠熠生辉。
  顾林洬安慰自己,好在慕辞睡着了,洗澡应该也无所谓……
  热水哗啦啦的往下流,空气里形成一股白雾,萦绕顾林洬周身,喷洒下的热水在顾林洬的肌肤上滚落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顾林洬仰头,双眼紧闭,任由温暖的水从他脸庞滑过,将他脸颊上那些细小的绒毛打湿,然后顺着脸颊滴下,在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色的印记。
  因为热水洗涤的原因,他终于放松下来,也开始思考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一个电话,就什么也不想的冲出来了呢?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不能是别的,只能是一个能物化的答案,一个能被他自己接受的答案。
  最后,在记忆里搜寻片刻,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解释。
  他还欠他一个人情。
  他帮庄哥查了医院。
  这就可以了。
  顾林洬让自己放了心,他抬起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扭头要去拿架子上的沐浴露。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蹲着的人影映入眼帘——
  是那位本该裹成蜗牛的小少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飘到浴室窗子外蹲了下来,两手托腮看着里面洗澡的顾林洬。
  顾林洬一向冷静,但这时候他还是免不了慌乱,沐浴露没拿住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这声音还让外面表情呆呆的慕辞抖了抖。
  顾林洬拿了浴巾,裹住下半身打开浴室门,快步走出洗漱间,走到慕辞跟前:“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辞抬起头嘟嘴,眼巴巴望着顾林洬,答非所问:“我也想洗澡。”
  “你不是睡着了吗?”
  慕辞眨了眨大眼睛,嗯了声,又说:“可是我想洗澡,不舒服。”
  顾林洬按了按太阳穴:“我马上洗好了,你先去床那边,我洗好了,你再洗,可以吗?”
  闻言,慕辞的眉心突然皱了起来,像是在家认真地思索,最后他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顾林洬在慕辞要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如果放在平时,清醒的小炮仗肯定会敏感地当场炸毛,说谁稀罕看你,可是喝醉了的小炮仗就跟收了潮一样,乖乖哦了声,走回床边躺下,听话地闭上眼睛。
  慕辞来这么一遭,顾林洬也不敢再慢慢洗了,三下五除二冲完之后,回到床边,对慕辞说:“你去吧。”
  慕辞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直闭着眼睛,顾林洬又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没有动静。
  ……
  又睡着了……
  脑海里闪过慕辞的那句“不舒服”,顾林洬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向浴室,拿了新的面巾热水打湿拧干,将毛巾覆盖在慕辞脸上,轻轻的擦拭,再重新去洗漱间浸润拧干后回来掀开慕辞紧裹着的被子,替他脱下那套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外套,解开衬衫的两个牛子,擦了擦他的脖颈和前胸。
  再一次洗干净毛巾回来后,他又抬起他的手,轻拭了拭他的手掌和手指,也就是这下,他看见慕辞手背上的细碎伤痕,是酒吧打架的擦伤。
  他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还是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出了门,去门口药店买了酒精和创可贴。
  出去一遭,夜风吹干了他的头发,接近午夜,他才终于安顿好了这位少爷,可以去床的另一边休息。
  这个时间已经比他平常的休息时间要迟了,可是不知怎的,生物钟没起作用,一时间没有睡意。
  他偏头看了眼另一边背对着他早已熟睡的慕辞。
  这次他看起来很安分,应该不会再把他当成暖宝宝了。
  月影如水,轻轻流淌浸湿窗帘,泼洒在寂静的房间里,银辉河流溅起浪花,在床铺上铺洒温柔,将那紧缩的身影染上月色斑斓。
  静谧的夜色编织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顾林洬收回目光,翻过身去,背对着慕辞,闭上了眼睛。
  夜色下的城市另一边,中南大街的慕家老宅,周枫开车进了大门,将车停好之后,直接去了主楼。
  生日宴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他上了二楼,慕颂宸的房间里,已经先去休息了,慕颂寒留下来守夜。
  周枫推开门,慕颂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周枫便安静地垂眸关上门出去在门口等着。
  慕颂寒擦干净慕颂宸额角的汗珠,这才起身倒了水,轻声走出门。
  “送到了?”慕颂寒问。
  “是。”周枫垂眸。
  慕颂寒想抽烟,拿出一根烟后发现没有火机,周枫察言观色,立刻将火机递了过去。
  慕颂寒点燃烟,吐了口烟雾:“他,他有什么异常吗?”
  “什么异常?”
  慕颂寒眼神有些深沉:“比如——心情不好?”
  周枫抿了抿唇,强制自己露出淡然的陈述事实的神情:“有点不开心。”
  “明天给他卡里多打些钱吧?”
  周枫抬头,目光幽深:“您说什么?给钱?”
  “怎么,你这是觉得不妥?”慕颂寒皱了皱眉。
  “没有。”周枫低下头:“只是二少爷可能不会要吧。”
  慕颂寒又吸了口烟,有些自嘲地说:“我也不知道该给他什么了。”
  “是。”周枫点头。
  “对了,你找人好好护着二老太爷。”
  慕颂寒说到“护”的时候,特意用了重音,周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为什么突然要对二房下手。
  难不成慕辞把这件事嫁祸给了二老太爷?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年慕家出事,慕家二房是第一个跳出来撇清关系。后来慕恒止重振慕家,二房又舔着脸回来。慕家老夫人在世时,顾念亲情,便没有计较当年的落井下石。
  只是如今二房倒是越来越过分,还对慕氏和家主的位子动了心思。
  慕家父子对他们早就心生不满,只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所以现下,慕颂宸的事情便会成为最好的一把刀,做没做都得是做了,慕家父子无论有没有疑惑,那都得相信这个答案。
  慕辞这是递了一把他们想要的刀交给慕颂寒。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递的呢?
  “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慕颂寒斜睨了一眼有些出神的周枫,声音小了些:“这几天我都住在老宅。”
  周枫陡然回神,愣了愣才说了声“好”。
  慕颂寒罕见地勾起一丝笑,伸手勾住周枫的后颈,歪头鼻尖暧昧地蹭了蹭他的颈侧,嘴里的烟雾轻轻呼出洒在周枫的脖颈上,灯光下,这一幕暧昧又迷离。
  周枫呼吸凝滞了一下,垂眸看向慕颂寒,只是还没看到那人就被他抬头吻住,唇舌交缠,慕颂寒的手掌只是微微用力,周枫就感觉自己脑内的空气即将被攫取待尽,他也几乎窒息。
  这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慕颂寒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周枫,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周枫余光看到仆人的身影,下意识颤了颤,但慕颂寒却禁锢着他说:“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周枫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又悄无声息地放下。
  漆黑的夜色包裹沉寂,门外两人相互依偎着,而房间里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却安静的睁开了眼睛。
  他无声偏头望向门外,那半开着的门刚好够他看见那两个依靠的影子。
  ……
 
 
第36章 
  周枫从慕宅回到他的公寓已经是凌晨了,刚走到门口正要按下密码,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轻声打开门,袖子里锋利的白光一闪而过,缓步走过玄关,几乎是刹那间,他手里的小刀就朝阴影刺去,躲在玄关墙角的那人猛地后退,用什么东西挡住他的的刀刃,忙不迭出声说:“是我!”
  周枫顿了顿,抽回小刀,打开身边的壁灯,看清楚了来人。
  这人就是之前慕辞在拾忆见过的那位老板。
  老板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几乎被小刀对半劈开的一指头厚的文件袋。
  周枫瞥了他一眼,手指转动,刀就又悄然消失在袖子之中,他走到沙发坐下:“你来干什么?”
  “你要的东西。”男人也走了过来,将那一叠厚厚的材料扔在茶几上,懒散地靠近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时家灭门案的卷宗,都整理好了。”
  周枫哦了声,伸手拿了起来,也不在意这卷宗上被自己的刀削出来的光滑断面。
  “你以后不要直接过来,这里常有外人。”周枫边看边说。
  “外人?哦——”男人扬起一脸八卦的笑意:“那个慕家的少家主啊,啧啧啧,哎呀,我是没想到啊,你这货居然是gay!怪不得当初陆妹子追你都追成那样了,你还是油盐不进,不解风情。”
  周枫冷瞥了他一眼:“这件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怎么,怕传进那小东西那耳朵里?其实这样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要是他知道这事儿,绝对能杀人。兄弟相残,想想就……”男人笑容荡漾地说着,但是对上周枫那冷冰冰的视线之后,他又咳嗽着摸了摸鼻头:“你放心,就我知道。还有那些传不该传谣言的人,我也都让他们闭嘴了,绝对不会让那个小祖宗知道。”
  “那最好。”周枫淡漠地说。
  “诶,我那事儿,你跟他说没?”
  “说了,不过大概没听进去。”
  “不是吧?那要不我先撤,反正在华国咱除了收集收集情报,也做不了什么事儿。”
  “你就那么怕他?”周枫挑眉。
  “我怕他?我这是不想被毒蛇缠上!”男人哼了声,两手搭着沙发背。
  闻言,周枫的手顿了顿,片刻后,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袋,站起身,走向酒柜:“喝点儿东西吗?”
  “怎么,心情不好,要我陪酒?”男人笑道。
  “嗯。”周枫打开酒柜。
  “当然喝了,你这酒柜里的酒,可都是天价啊,咱小中产一辈子都喝不起。不喝白不喝。”男人搓着手过来,周枫递了个杯子给他:“自己选吧。”
  没等男人,他自己就拿着酒瓶酒杯,坐到吧台边。
  吧台正对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帝都CBD,高楼大厦灯火璀璨,霓虹和震撼的广告牌交相辉映,点点灯光透过窗玻璃,把城市的夜色映照在吧台上,把吧台前的周枫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男人挑了瓶威士忌走过去,就正好看见周枫仰头一饮而尽杯子中的高度数琥珀色液体,然后很快倒了一杯,放到嘴边,他连忙拦住:“你这是喝酒啊,还是喝水啊,这样喝,没意思啊……”
  周枫朝他笑了笑,只是在光影下看着,这笑过于苦涩:“乌鸫,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
  “我当初是不是不该不告而别,把他一个人丢在云城啊……如果我带他走了,他会不会就不会遇到那个人,不会受他影响影响,不会变得那么偏执……”周枫抿了抿酒,语气怅然。
  乌鸫拉开凳子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和周枫碰了碰杯子:“我先纠正你啊,就算你不走,他也那么偏执……当初黄鹂训练的时候走火,子弹不小心擦伤了你的手,留了一道疤,后来呢?他就断了黄鹂的那只手,那时候他才多大,10岁吧……”
  “那次回去,他被父亲吊起来打了一顿,也差点儿丢了半条命,还是阿婆去要人,父亲才放了他……”周枫想起慕辞被关在地下室仍旧咬着牙不认错的样子,眼睛里一闪而过复杂的情绪。
  “是啊,他明知道自己那么做是什么后果,他还是做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你不觉得就是偏执,对你病态的偏执吗?”
  周枫失笑,大口喝了一口酒,咽下去之后就着嗓子火辣说:“不是对我的偏执,他这是对家的偏执。”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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