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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这不是赞同他的提议了吗,怎么还要说我。
  慕小辞委屈,慕小辞要闹了。
  慕辞看向对面的顾林洬,几乎在他口型出现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货肯定要不领情,忙走过去勾住顾林洬的脖子,没好气地捂住他的嘴巴,在顾林洬的眼神中,他笑着对小高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林洬哥救了我,我今晚上可要好好感谢他。小高叔叔,你快去开车吧,我想回去睡觉了,好困啊!”
  小高离开之后,慕小辞松开手,转头看着顾林洬,嫌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说:“我说你啊,能不能会看点眼色?我这帮你呢?”
  “帮我?”顾林洬不解。
  “你是不是笨呐,我看得出来你肯定是想留在医院。小高叔叔肯定是要把你送到一安全地儿过夜,那你还不如跟我走,一会儿到了他走了以后你再到医院来呗。”慕辞说完,还用肩膀轻轻顶了顶顾林洬,示意他现在应该夸赞自己的机智。
  “……谢谢啊……”顾林洬盯着他,停顿了一下无奈地说:“但是附院也有门禁。”
  “门……”慕小辞愣了下,旋即装模作样地摸着头发,转着眼珠子,一点儿也不尴尬的走开。
  “噗——”目睹全程的季译实在忍不住,大笑着朝机智的小少爷竖起大拇指。
  慕辞憋不住顿时面红耳赤的冲到季译身边,绞住他的脖子:“不许笑!再笑绝交!”
  顾林洬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两人,这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梁睿在交完费后抽空给他发的消息。
  【别担心。回去好好睡一觉。没事的。】
  顾林洬看完短信后,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和季译玩闹的慕辞,最后他低下头,输入回复:【好。】
  小高的车来了之后,慕辞和季译自动钻进后排,各自占了大半位置,顾林洬也就进了副驾驶。
  “小同学是要去哪里啊?”
  “宸悦国际酒店。”季译礼貌地说:“谢谢叔叔。”
  小高愣了愣,看了眼慕辞:“怎么给人家订那儿啊?”
  “不是我订的,一晚上五万多的房费我可付不起。”慕辞吐槽。
  小高松了口气,暗道自己想多了,慕辞似乎也没听出来,他也就权当揭过转而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季译。
  这小孩儿长得清秀白净,虽然笑意温和,但是眉眼间还是不注意会流露出贵气,这应该是被家里养的很好的少爷吧,不过——
  小高半随意的问:“小辞,你是怎么和小季同学认识的啊?”
  “同学呗。”慕辞说。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很不幸的都是同学。”季译补充。
  闻言,连一直游离在外的顾林洬都回头看了眼。
  “嚯啊……”小高惊讶了声说:“这么说小季同学也是云城的了。”
  “啊。”季译回答的时候瞥了慕辞一眼才点头:“是啊。”
  云城有姓季的世家吗?
  小高搜寻记忆,至少来拜访过江老爷子的人家里没有姓季的,不过——
  “我看小季同学还挺眼熟的,感觉像在哪里见过。”小高说。
  季译愣了愣,看了一眼慕辞,慕辞却一脸淡定说::是啊,当然见过了,他脸这么大众,不像我——”
  “你说什么?”季译来了脾气,一把捏住慕辞的后颈,两人在后座几乎要打起来,小高笑着劝架,心头最后一丝疑惑也被打哈哈搅散了。
  只是后面欢笑,而前面——
  他看了一眼顾林洬,顾林洬头低着,眼睛好像也是闭着的。
  就像是睡着了。
 
 
第22章 
  宸悦酒店门口,季译向小高道谢下了车,慕辞想起什么,按下车窗探出身去:“诶,明儿要我陪你不?”
  “还是算了吧,听你那一周卷进三次打架斗殴的事迹,我怕了,为了顺利平安,我还是自己去吧。”
  “行吧。”季译说的是事实,所以慕辞没生气,只是提醒道:“记得转钱啊,扣一百。”
  季译握拳想抽他,慕辞连忙缩回去,叫着小高快开车。
  季译也就是做做样子,车子发动以后,他就站到了一边,朝车子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直到看不见车影,他才转身。
  转身的一瞬间,刚才的轻松悄然消失,脸上的笑容也一丝不剩。
  今天他其实很累了,和慕辞待在一块儿的时候才像是磕了兴奋剂,只是这一分别,药效就到了头。
  想到晚上回去还得给母亲打电话报备,他的步子就重的抬不起来。
  慕辞这边,季译走后,他也安静下来,掏出手机,小高扭头问:“你刚才说什么转钱。”
  慕辞解锁手机,看到季译转来的一千三,咧开了嘴笑说:“一千三,给少爷当陪玩儿的劳务费。”
  “啊?”
  慕辞心满意足地关了手机,抬眸的时候他看到了斜前方副驾驶的顾林洬,想起什么,他抓着驾驶座的椅背勾头问:“小高叔叔,附院真有门禁啊?”
  “有啊。熄灯号以后就不进不出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溜出来吗?”
  闻言,小高瞬间警惕:“你又想干嘛?我跟你说啊,附院到处都是有监控的,我可不想再去捞你一次啊。”
  “我就是问问。您别激动嘛!”慕辞立刻安抚。
  现在他终于明白江老爷子不让他住校的另一个缘由了。学校门禁再严也比不上附院,这老人家真是的,一点儿都不信任他!
  慕辞又看了一眼顾林洬,看来他是真的走不了,可是他可不想有人挤他的小床,该怎么办呢?
  突然他脑袋里的小灯亮了亮。
  小高将两人送到江家门前,领着顾林洬进去给他找了洗漱用品,又问慕辞:“你们今晚怎么睡?”
  “这床那么大,挤一挤就好了啊。”慕辞装得大方。
  “那,你们早点休息?”小高说着又看了一眼顾林洬:“林洬,明天我也送小辞去学校,你到时候也一起吧。”
  顾林洬刚张嘴,慕辞就已经接上话:“哎呀,叔,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你再不走,阿姨都要睡了,烛光晚餐还吃不吃了?”
  “你怎么知道?”
  “叔,您穿一件回头率这么高的衣服,猜不到才是怪呢!”慕辞嘟哝。
  “你什么意思?这衣服不帅啊?你婶婶说很帅的!”小高看向顾林洬:“林洬,你说不帅吗?”
  顾林洬:“额……”
  慕辞没忍住扑哧:“叔别问了,问就是婶婶真的很爱你。”
  “臭小子!”
  小高要捍卫自己的尊严,慕辞连忙躲到顾林洬身后,探出头说:“小高叔叔,你再不走,今晚上就走不了!”
  小高气得哆嗦,但最后只是留下狠话“明天我再收拾你!”,便看着表,着急忙慌跑下了楼。
  终于送走了小高,慕辞松了口气,抬起头正要跟顾林洬说什么,却见他正幽幽看着自己:“你干嘛?”
  “手。”顾林洬说。
  慕辞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自己躲在他身后的时候手就这么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慕辞这一瞬间是想收回来的,但是想着顾林洬这说话表情实在讨打,于是抬起头:“怎么了,抓一下不行啊!”
  说着他还恶狠狠地捏了一下顾林洬的手,吐了吐舌头才转身去拉窗帘。
  顾林洬表情凝滞了一下,看向慕辞终究没再说什么,他看着慕辞拉开窗帘,打开阳台门,又拧开窗户,转身说:“窗子打开了,你走吗?”
  “什么意思?”
  “这不是你房间吗?这距离那么窄,你跳回去很容易的。”慕辞说:“你今晚上去睡你的床,你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回去过,明早上再从我这里离开也行。”
  顾林洬就这样看着慕辞,良久的沉默之后,慕辞憋不住了说:“干嘛?你不会还想睡我这儿吧?难不成是你那间蟑螂没除干净?”
  “没有……”
  慕辞这下又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些别样的情绪,这人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慕辞不懂,于是又叫了他一声:“顾林洬?”
  “没有,只是上次进蟑螂之后,窗子我就一直从里面锁死了。”顾林洬再说话的时候,表情再次恢复了无波无澜。
  “我去……”慕辞回头看了一眼,没忍住锤了锤自己的小脑袋瓜。
  怎么忘了这茬?
  那现在怎么办,他很不想别人睡他的床诶。
  可是总不能把人赶出去。
  这还是他自己造的孽。
  最后他只能说:“那行吧,我去给你找枕头被子。”
  但是他走了两步,发现顾林洬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他又没忍住退了回去:“大哥,你不会是嫌弃我的床吧?”
  “没有。”顾林洬说,
  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哪敢嫌弃。
  “那你愣着干嘛,你先去洗澡,我铺床。”
  “我和你一起吧。”顾林洬说。
  “别,这叫合理规划时间,你这都不懂,还149呢!”
  都多久之前的考试了,这人怎么还记着呢……
  “……好……”
  顾林洬拿了小高给他找到毛巾走进浴室,回想一天,疲惫地站了一会儿,才脱掉上衣,裤子,正要脱最后一件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他猛地回头,慕辞站在门口,手还搭在把手上。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尴尬的沉默里,是顾林洬先拿起浴巾裹了起来,蹙眉问:“你干什么?”
  慕辞猛地回神:“我没听到水声,还以为你没开始呢,对不起啊。那个我是想说,沐浴露和洗发水我都放柜子里了,柜子里还有一套新的睡衣,洗发水记得用白色的那瓶,那是药用的,你头上有伤,用那瓶不会感染。”
  顾林洬咳嗽了声,说“好”。
  “……那,那我出去了。”慕辞说着,要关门,顾林洬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慕辞又打开门:“我还是不相信,你腹肌怎么练的?我都才六块。”
  顾林洬:“……”
  这人是没有边界感吗?
  顾林洬很怀疑这人就是在故意逗他玩儿,但是他那双眼睛又清澈得不像话,这些话全然是他此刻的真心话。
  顾林洬呼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他说:“不是要节约时间吗?”
  这是问你能不能滚的委婉说法。
  慕辞哦了声,啪的一下带上了门。
  只不过顾林洬不知道的是,在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以后,站在门口发呆的慕小少爷走到桌边,一口气灌了一整杯凉白开,紧接着他也同样呼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身材居然这么好?!”
  顾林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慕辞已经收拾好床铺,两个枕头并排着,中间用一个玩偶隔开,两床被子各分一半,中间是笔直的楚河汉界。
  还好,至少在睡觉上,慕辞是有边界感的。
  “纱布,酒精,棉签,还有医院给你开的药都在桌上,你自己用。”
  慕辞说完没等顾林洬回应就收罗浴巾衣服,踩着脱鞋就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和歌声。
  “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小鸡,咕咕day,公鸡公鸡公鸡公鸡,喔喔喔喔~”
  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顾林洬不由得往浴室那边看了一眼,想起他那首手机铃声——
  这人的歌曲品味,真的是独树一帜啊。
  ……
  慕辞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顾林洬已经吹好头发,给自己的头上伤患处消完毒,换上纱布,正在艰难地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回想刚才,慕辞觉得自己此时应该闭眼,但是他背后大片的乌青还是让他没忍住走了过去。
  “药给我。”慕辞说。
  顾林洬抬起头,没有动作,慕辞有些受不了,直接将药和棉签都夺了过来,将擦头的毛巾直接搭在头上就蘸了药膏,挨个患处给顾林洬上药。
  慕辞动作很轻,可就是这样轻的动作,导致棉签擦在后背实在是痒,顾林洬不得已扭头看过去——
  慕辞上药的表情很专注,神情动作就像是画家用画笔对画卷精心做着最后的工笔修饰,轻柔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是在睫毛尖儿镀上了一层碎金,这碎金随着他眼睛翕动,时而沉时而浮,沉时整张白玉无瑕的脸都耀眼,浮是则像是在他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柔光。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有风吹过,风里带着湿气,温柔但也温热。
  慕辞对着上药的地方吹着气,这最轻柔的风吹过来,顾林洬感觉全身似乎更痒了。
  好不容易熬到风停,他又听见慕辞问:“疼吗?”
  顾林洬怔住了,说起来有些矫情。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
  年幼的时候,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但只要他每次喊疼,那个女人便会更变本加厉的惩罚他,于是他学会了忍耐。
  后来到了爷爷那里,爷爷一直教导他,顾家长孙是不应该怕疼的,每次受伤后,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也会面临更加严重的惩罚。
  他不应该疼,也不应该有人关心他疼不疼。
  “还好。”他说。
  慕辞歪头:“你真牛,我要是你,肯定疼得哭天抢地。”
  他那天杀猪般的嘶吼从很远的地方传进顾林洬的耳朵里,他偏头,很不道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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