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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哪儿好了。我不要你遇到危险,不许你受伤。”慕辞瘪嘴,用手指甲想将顾林洬的生命线连起来。
  “让我断两次也行啊……”慕辞嘟嘟囔囔说。
  他天生冷血,没有感情,被人宠溺,被人偏爱,被人捧在手心里许多年,才千辛万苦的攒到了现在的感情。
  这是他的宝贝,比金子还宝贝,所以每一分的给予,他都吝啬,他都斤斤计较。
  不过,如果是给顾林洬,他可以一掷千金。
  顾林洬失神的望着他,良久后,他说:“你想替我挡啊?我可舍不得。”
  慕辞眉眼绽开,靠到顾林洬的肩膀上,闭着眼睛惬意地享受窗外的阳光。
  *
  祖师殿前。
  “听说这庙的祖师爷很灵验,哥,我们一起去拜拜吧?”慕颂宸说。
  “你去吧。”慕颂寒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并没有抬头,“我就不去了。”
  慕颂宸的凝了凝,但很快便重新粲然:“好,那你别走远啊。”
  “嗯,我在这儿等你。”
  慕颂宸乖巧地点点头,目光似不经意地在慕颂寒的手机屏幕上扫过。转身瞬间,笑意荡然无存。
  盯着屏幕里的联系人看了许久,他终于决心按下拨通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举着听筒,在香火旺盛的香炉前一动不动,落寞的天光透过古殿檐头悄然洒下,在他依旧冷漠的脸上划上一道晦暗的残影。
 
 
第128章 
  高三下学期,慕辞和所有同学一样,机械而又忙碌。
  这样的日子过着,于他而言还挺不错的。
  因为刷题过度倒头就睡,他不必再做些让他沉迷的梦。
  因为模拟成绩波动担心上不能和顾林洬去同一个校园,他会废寝忘食的发奋。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疲惫但充实。
  顾林洬拿到了保送资格,但为了陪着慕辞,四月后保送生离校,他还是继续留在三班上课。尽管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给慕辞整理语文的冲刺计划,充当起了慕辞的私人语文家教。
  他彻底放弃了让慕辞在阅读题拿分的计划,让他卯足劲做说明文练习,背文言文和二卷那些有规律的客观题。作文也给他定了文体,定了格式,规定了哪一句该写什么,减少了他即兴发挥最后内容偏到天涯海角的可能。
  慕辞吐槽这是在逼他写“八股文”,但是在几次测验他的作文居然都没有掉下三十分后,他就乖乖闭了嘴。
  八股文怎么了,有什么比得上他作文飙高十几分?
  每天中午,他们会从老西门出校,回两人的出租屋。中午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慕辞做二十分钟语文练习题,顾林洬花十分钟批改讲解,再相互搂着睡半小时的午觉。
  周末自习课后到下午,他们也有四五个小时待在租屋里,或是一起做饭,一起做题,一起看电影,又或者干柴烈火。
  老赵说,高三要多运动,床上运动当然也是运动,况且慕辞在床上运动流的汗比他每天跑步流的要多的多,运动量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当然,这间租屋并不是顾林洬当初同梁睿和庄白合租的那间。要是和他们两位一起合租,他们就算再大胆也不敢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地纠缠在一起的。
  自梁睿和庄白三月回帝都之后,顾林洬便和他们商量退了合租。当初顾林洬选择和他们合租,一方面是为了给两人分担些房租,另一方面庄白的病不知何时发作,经常情况危机,他住得近,随叫随到,方便照顾。
  不过去青川后,那边的医生和纪让商量出了一套治疗方案,尽管依旧是治标不治本,但到底控制住了庄白发病的频率。
  慕辞和顾林洬去机场接他们的时候,第一印象都是庄白的气色好了许多。
  他也就没必要留在那里做电灯泡了,不如在学校附近重新找了一处房子。
  顾林洬是这么说的,但是梁睿和庄白很清楚这只是一方面原因,至于另一方面么——一言以蔽之就是,孩子大了,留不住喽。
  瞧着俩小孩儿的相处,连庄白都忍不住说,这俩小孩儿比起他们当初刚刚恋爱时还要腻歪。在他们面前沉稳内敛的顾林洬,看着慕辞的眼神却赤裸得不加掩饰,有时候甚至要把人拆吃入腹。
  这才几个月不见,不苟言笑高冷的少年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沐浴阳光后,人也变得温暖爱笑了。
  他们很清楚,这都是慕辞的影响。
  故而他们也没戳穿顾林洬的小心思,只是在慕辞来帮顾林洬搬行李那天,开了句小新郎接新娘的玩笑,逗得那瓷娃娃一样的白净小孩儿脸颊染上了胭脂。
  ……
  慕辞和顾林洬租房的小区依旧是旧式民居,楼道狭窄,没有电梯。但恰好房子是在一楼,还有一个两平米的小花圃。
  学区附近的房租都不便宜,慕辞没有问顾林洬租金究竟是多少,只是默默地负担了生活用品的购置。
  之前和小高去逛家居商城那长长的清单被他用上了,上一次看觉得精神恹恹全无兴趣,这一次却是兴致勃勃的规划。
  顾林洬搬进去不到半个月,空荡荡的屋子就快被慕小少爷填满了。
  他还把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行李箱从附院打包寄了过来,还有他的金银花和仙人球也出现在租屋的花圃里。渐渐地,附院的那个屋子真的变成了一个他搪塞小高和江老爷子的落脚地,而他所有的身家都放到顾林洬这儿。
  放在他和顾林洬在帝都安的家。
  至于他另一个所谓的家……
  和慕颂寒那一架后,他和慕家的关系又冷了好几分,慕颂寒在帝都和联盟的两场订婚宴也没让他去,慕辞都是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手机推送才知道这占据了头条好几天的盛大订婚宴。
  慕辞看到那张照片上脉脉对望的一双璧人,整整五分钟才艰难地缓住自己急促的呼吸,更为艰难地压抑住自己心里想杀人的冲动。
  想杀人并不是一个抽象词汇。
  他是真真切切地想让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
  如果照他的行事风格,听到慕颂寒那个助理小情人的一番话后,他可能就直接买凶杀人了。
  上次那人伤了慕延的手,他找人断手的电话还留着,他们的杀人业务也做的不错,物美价廉,好评颇多。
  可问题并不是花钱杀人这么简单的。
  难办在慕延还喜欢他。
  慕辞一直觉得情感是个很玄妙的词,情爱欢喜更是其中最难以捉摸的。
  似乎是因为先天病症,生理上的缺陷,他缺少正常人类分析情感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这个病被称为冷血症的另一个原因。
  不过再冷血的动物,虽然不懂情感,但仍旧生灵的本能。
  他是为了那些将他捧在掌心里疼爱的人,才一点一点后天学习理解情感的,而学习理解的途径都是来源于自己身边的亲人,朋友。
  他对爱情的理解,来自于奶奶和阿爷,来自于老爸老年,叔叔婶婶,大哥和阿姐。
  他们都是彼此深爱,携手一生。
  慕延的话,直接给他的学习运算强塞进了很多负样本。尽管仍旧不影响他的决策,但确实让他自建的情感系统出现不少误差,使得他摸不准慕延究竟多喜欢慕颂寒。
  如果真的很喜欢,像他喜欢顾林洬那样,怎么会说不想和他在一起,不会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那么喜欢,那又怎么能忍受慕颂寒这种人?
  摸不准喜欢的量级,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处理轻了,就像那天只是揍了慕颂寒一顿,他会不舒坦。
  如果处理重了,万一慕延又像上一次一样生他气怎么办?
  越想越心烦,慕辞扔了笔,趴在桌上,歪头仰视着顾林洬。
  顾林洬的视线并没有从参考书上移开,只是挑眉问:“怎么了?”
  “不想做了,心烦,看不进去。”慕辞说。
  叹了声,顾林洬放下书,朝慕辞张开手,慕辞嘿嘿一笑,立刻就翘着小尾巴坐到了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颈。
  唉,还是他家顾老师最好了。
  “你这几天状态不太对。是因为慕颂寒订婚的事?”
  慕辞贴着顾林洬的耳侧说:“嗯。”
  “我知道了。”顾林洬摸了摸慕辞的头。
  “你知道什么?”慕辞坐直起来,看着顾林洬。
  顾林洬没正面回答,只是抬手将慕辞搂回怀里:“今天什么时候走?”
  “再晚一点吧。好不容易今天小高叔叔有事儿,松口让我自己回附院。”慕辞砸了咂嘴,“我肯定是要抓紧时间和我的顾老师多鬼混一会儿喽~”
  “这样啊……”
  顾林洬嗅着他发丝里洗发水和金银花的香味,侧眸低头想亲他,但慕辞却忽地偏头躲开。
  小少爷扭头坏笑望着他:“不给亲。”
  “不是要鬼混么,怎么不给亲?”
  顾林洬说着,突然袭击,慕辞再次缩头躲开。
  顾林洬:“真不给亲?”
  “不给。”慕辞笑道。
  顾林洬弯唇,再次突袭,慕辞向后闪躲,恶劣地挠他的痒反击,顾林洬边躲边将人抓住他的两只手背在身后。
  四目相对,时间凝滞,空气里焦灼的温度陡然升高。在就要突破临界点的时候,慕辞眼珠子向上转了转,鼓着脸:“手……疼……”
  他这么说,顾林洬立刻放开了对他的桎梏。不过慕辞并没有再闹,两手抬起顺势搂住顾林洬的脖颈。
  顾林洬眼底笑意更浓,倾身吻住慕辞,舌头在慕辞的引诱下,轻而易举地撬开他嫣红的唇。
  这个眷恋的深吻,好像就要这样吻到时光尽头。
  “汪汪汪——”
  最后这个吻是被小小辞的叫声打断的。
  两人租好房后,顾林洬便请木婶帮忙将小狗从云城托运过来。慕辞当了几年留守儿童,当然也不希望他的小狗留守云城,只是那时他来帝都,说好听是回家,实际上也算是漂泊,他不想小狗跟着他颠沛。
  现在安了家,小狗当然也得带在身边。
  顾林洬给他办了养狗证,作为小狗的“嫂子”,他给小狗取了正式的大名——
  甘草
  一簇馨香的金银花,一株微苦的蒲公英加一两温甜的甘草。
  顾林洬贴着慕辞的唇,微微喘息道:“这次它在说什么?”
  慕辞也止不住喘息,微红的眼眸晶亮亮地望着顾林洬:“它说……看,这儿还有一条狗呢……单身狗。”
  顾林洬:“哈……”
  小甘草(白眼.jpg):“……”
 
 
第129章 
  在名家的笔下,帝都的盛夏是可爱的。丰沛的暴雨洗刷干净城市的尘埃。殿阁错落,宇脊纵横间,天空是一年中罕见的澄澈。白鸽卷着鸽哨声飞掠而过,其下红墙绿树里的光影里,高考倒计时终于来到了个位数。
  附中要设考场,提前三天清理教室。似乎越临近高考,七班的人越兴奋,复习重压之下使不完的精力化为拖地擦桌时撕心裂肺的歌声,在一楼都能听到这首走调的《劳动最光荣》。
  慕辞托腮站在教室外,寒冬过去,教学楼中庭间又是茂盛的苍翠。
  费卓从老赵办公室回来,刚转过楼梯就看到慕辞这浑身冒着懒意的样子,走过去搭着慕辞的肩膀问:“辞哥,你倒是大爷啊。你的任务是擦黑板吧,擦完了吗?”
  “没啊。”慕辞还是懒洋洋的,眼皮抬也不抬。
  费卓嘿了声,“你还挺理直……”,一句话没说完,余光瞥见拧干帕子站直擦拭黑板的某个背影。
  “靠……当我没说。”费卓无语地收回手,吐槽道,“你到底给顾哥灌了什么迷魂药……”
  费卓是班里第一个知道两人关系的人。这倒不是两人闲的没事告诉他,更不是这个大直男自己看了出来。
  就算他觉得慕辞和顾林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但他也没多想。
  只是某天晚上,费卓家里有事,他签了假条出校。没到校门的时候,远远看见一同出校的顾林洬和慕辞。他正要张嘴叫人,却不想突然看见顾林洬一下握住了慕辞的手,低头在慕辞耳边说了什么。慕辞没好气地轻踹了他一脚。
  顾林洬没躲,生挨了一下后,强拽着慕辞往越过校门边的那颗巨石后面走去。直男胖飞那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一意识是猜测两人是不是要打起来。
  咱相亲相爱的七班怎么能打架,班委脑上头的他立刻跟上去打算劝架。
  然后,就在他转过石头处,就看到那巨石后面的婆娑树影下,慕辞将顾林洬按在树干上,揪着顾林洬的衣领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费卓脑海里烟花炸开,炸得他满脑浆糊,没控制住“卧槽”出声。
  第二天,费卓顶着黑眼圈,满脸苦大仇深的把慕辞擎了出去,他骨子里对顾林洬发怵,思考了一晚上只能质问慕辞,还好慕辞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说:“就是这样,我和顾林洬在一起了。”
  瞧着慕辞一脸坦然的模样,费卓组织一晚上的语言都没了用处。他沉默半晌后问:“你和顾哥是认真的吗?”
  “当然。”
  “行吧。”费卓再说不出什么,几秒后他又抬头问,“那以后咱三还一起吃饭吗?”
  “你不嫌自己多余的话。”慕辞嬉笑道。
  “你大爷的。”费卓凑过去,发狠地勒住慕辞的脖颈往下压,“你俩之前一直把我当猴子耍是吧?”
  “哪敢啊,你可是飞哥!”
  “现在我抓住你俩把柄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费卓指着慕辞鼻子说。
  “要挟我啊?”慕辞眼睛一闪,“我去找我家小顾哥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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