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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竹声声·旧年(近代现代)——竹骰

时间:2024-09-09 08:30:09  作者:竹骰

   《爆竹声声·旧年》作者:竹骰

  简介:又是新岁,他还未归
  【高冷闷骚攻*欢脱明骚受】
  17岁的慕小辞,离开那个四季风光秀丽的小城,被人送回了家。
  只是那个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代替他的弟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一夕之间他无家可归。
  遇到姓顾的是个意外,又像是命运。
  17岁的顾林洬,父母俱在,却宛若孤儿。
  父亲当他做传宗接代的工具,母亲恨他出生自带的罪孽。
  他从出生就没有家。
  遇到姓慕的是偶然,却又是必然。
  ……
  后来,他们成了个家。
  尽管花了十多年。
  1v1,情有独钟,双向救赎。
  【ps.从校园到社会,非现实豪门题材,唯爱狗血。
  攻受都有点儿疯,受前后性格360度转变(应该不算黑化,前期就挺黑的。)】
 
 
第1章 
  宜和医院的走廊安静极了。窗子外,巴掌大的杨树叶子哗啦啦地取笑着蝉歌,慕辞倚着长椅椅背斜觑风景,他的袖口沾了些阳光的纤维,闪闪发光。
  盛夏午后,新雨初晴,日色斜照,空气又闷热又清新。
  长椅对面的病房里,护士正在给病床上的羸弱少年换药,少年手上好大一块起了水泡。护士碰一下,少年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冷嘶叫疼。
  病床一侧,衣着清雅的贵妇人看得不忍,扭头低低抽噎,站在她身边西装革履,丰神俊朗的中年男人轻轻将她揽进怀里。而病床另一侧,带着眼镜的冷峻的青年望着少年痛苦的模样,表情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慕辞等得实在无聊,甩开袖口的阳光,起身走向吸烟区。
  他刚学会吸烟不久,自以为潇洒的抽烟姿势是比照学习记忆中的某个老烟枪,还没发展出自己的风格,所以看起来有点儿不伦不类,脆弱的喉咙鼻腔还没适应烟熏火燎,时不时要被呛一下。
  这一根烟他抽了很久,等回去的时候,病房里的那些人已经走了出来,那位贵妇人正在向医生询问病情。见状,慕辞轻放下步子,没再看那边一眼转身就离开。
  青年余光瞥到慕辞的侧影,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什么,得到许可之后,走向慕辞身影消失的转角方向。
  宜和医院的空中连廊零落几片落叶,慕辞枕着手臂背靠长椅,嘴里还叼着片随手从杨树枝丫摘下来的叶片,他仰面凝视着叶隙透进来的碎金色,纷沓游移的叶影叠在他松蓝色的眼睛里,朦胧模糊。
  青年走过来,默默坐在慕辞身边,慕辞好似没看到他,只是自顾自盯着头顶发呆,两人就这么安静了小片刻,青年才说:“我已经联系了外公,你先去江家住几天。”
  慕辞轻描淡写“哦”了声,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身边的青年。
  “这是不是还如你的愿啊?”青年冷笑说。
  慕辞掀了掀眼皮,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青年沉默了一瞬,微垂眼说:“我替小宸向你道歉。”
  慕辞瞄了一眼青年,像是听了个笑话,眼睛微弯:“这倒大可不必。”
  青年余光一直关注着慕辞,他叹了口气说:“小宸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等过段时间就好了,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你弟弟,兄弟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
  慕辞下意识想说:“开什么玩笑,我都没把你当哥,还把他当弟?”,不过瞟见青年的脸色,他还是收住这句让人家挂不住的话,没再吭声。
  无话可说,瞧着慕辞没再搭理他的意思,青年停顿了半晌,站起身说:“一会儿我让周枫送你去附院。”
  听到周枫两个字,慕辞平静的眼眸似乎被柳丝拨动,泛起一阵不可查的淡淡涟漪,只是涟漪消散极快,转瞬平如明镜:“不用了,我自己去。明天把我行李送过来就行。我的东西都在衣柜的行李箱里,别乱碰。”
  青年身形一顿,但最终没说什么,抬腿离开了。
  青年离开后,走廊重归静谧,只有风沙沙浮动树叶间刺眼的碎金。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辞坐得腰酸背痛,坐正伸了好几个懒腰,站起身懒散插着裤包走向走廊一边的电梯。
  宜和医院的环境清幽,盛夏时节,绿叶仍繁,榆杨浓阴遮天蔽日。大中午的,雨停云散,阳光和蒸腾的湿气毒得很。慕辞不想中暑,寻思找个地儿,等天上那坨厚云挡了太阳,再趁空档直冲地铁。
  环顾四周,他还真看到个好地方——
  宜和医院的人工湖。环湖侧白杨浓密,湖中心白荷亭亭,有湖风吹拂,慕辞慢悠悠晃过去。湖边不少护士推着病人散步,也有病人独坐着小憩或是看书看报。
  慕辞长椅旁边的轮椅上就坐着这么一个样貌清秀的病弱青年。他面色蜡黄,唇色惨白,手背上扎着留置针,颈侧手背血管外突清晰可见。可就是这么一个青年,却有一双极安静的眼睛,他翻着本书,看到好句还会摘抄在膝盖上的笔记本上。
  慕辞瞥了眼他,他本想在这里打个电话,但觉得身边青年和他身侧杨树实在是一幅意境不错写意的画,也就暂时将手机塞回裤包。
  眼前的人工湖盛着满满的湖水,像是一只绿色眼眸,盯久了就像是被施了催眠术,慕辞打了哈欠,闭眼小憩,只不过睡姿不美,也不过闭眼了十分钟,困意就消散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青年正在翻页,许是看到了段不错的词句,他眼睛一亮,拿笔准备记录,只是上次记录时随手放笔,他没一眼瞧见,低头在轮椅缝隙寻找,挪动间笔便从毯子的褶皱间滚落在地。
  笔没有盖盖子,从倾斜的草坪滚到环湖石子路上,青年想转动轮子去捡,但滚动时才想起来轮椅被刹车固定住了,他手上有针,不能用力,开启刹车对他来说有些吃力。
  慕辞看到这一幕,指姆大的道德心催着他助人为乐,起身捡起了笔。青年还愣着,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试着站起来,等到慕辞把笔递到跟前他才回神。
  伸手接过笔,庄白抬头看着面前的眉眼耷拉高瘦少年:“谢谢。”
  “不用。”慕辞说着,便走回了长椅原位置坐下。
  于是庄白终于走出书中世界,注意到自己身边长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人,还是个样貌极其出众的少年,不过他也只是笑了笑,没和这位邻近的“好心人”搭话。
  云层渐渐靠近太阳,风得了信儿,知道要阴下来,也渐渐拂面,卷起地上飞絮。庄白觉得喉头有些痒,低低咳嗽几声后却没有好转,肺里不甚爽利,到后来咳嗽直接止不住,胸口泛起一阵疼。
  听得旁边剧烈的咳嗽声,慕辞偏头,瞧着庄白的样子,感觉他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不多的好心再次占领高地,慕辞走过去,没等庄白反应过来,便垫着纸巾捂住他的口鼻,另一只手重重拍着他的后背,庄白余光看了他一眼,就被喉咙翻涌而来的咳嗽淹没。
  慕辞的动作虽然很不温柔,但是庄白却奇怪地觉得咳得更顺,喉咙痒意渐消,在慕辞最后一下重拍下,喉咙卡着的东西终于咯了出来。
  但也就是这时,慕辞注意力都在庄白身上,没注意到一个身影飞快过来,胳膊肘重别了慕辞一下,他没站稳,屁股墩儿跌在地上。
  慕辞摔得有些懵,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闪出来护在庄白身边的男人。
  哦,不,应该是少年。
  因为他身上还穿着身蓝白色运动服,这种又土又青春的衣服只能是学校校服。
  少年居高临下冷瞥着他,眼神锋利的像是一把刀,要把他戳两个洞。
  对上这个眼神,尾椎骨传来疼痛,慕辞无名火起,想飞踢踹死他丫的。但是目光好死不死的看到那张掉落在庄白脚下的纸巾。
  纸巾上是浓浓的鲜血。
  庄白刚才是咯了一口血痰。
  长舒了口气,慕辞拍了拍手爬起来,瞧见庄白脸上的歉意,强压下火气,语气不太好地说:“做完肺部手术,到有飞絮的地方还是带个口罩吧。”
  话音落,没等庄白张嘴他就拍拍屁股转身走了。
  庄白张望了好几眼,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林洬,你误会了。那小朋友是帮我咯痰来着。追上去道个歉吧?人家好心帮忙,刚才还帮我捡笔……”
  顾林洬嗯了声,垂下眼睛,从放药的塑料袋子里找出个口罩:“先戴上吧,哥。”
  “好。”庄白接过口罩戴上,接着说:“快去吧,别走远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顾林洬轻声说着,抬腿的时候顿了顿,捡起掉在地上的染血纸巾才跑向慕辞消失的方向。
  慕辞屁股疼,一瘸一拐走得慢,顾林洬在他还没走到拐角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正斟酌表情和语言上前呢,就看见前面的慕辞没好气地踹了一脚转角的垃圾桶,骂骂咧咧:“MD,好人果然没好报,以后要是再烂好心,我TM就不姓慕。要不是有个病人在,老子今天踢死那B人!”
  顾林洬想,这个B说的99%是自己吧。
  他正犹豫一秒要不要上去找踢,慕辞裤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非常有“特色”的铃声——
  “我拎着烧鸡回家去探亲
  看见我老婆
  勾搭上书记
  没脸又没皮
  就那在玉米地里
  跟着老头
  亲来又啃去
  这我怎么看得下去
  果断转身回了城里
  眼不见为净
  都怪老东西
  儿子有钱又有势力
  不就是个女地
  我能伸又能屈
  ……
  ”
  顾林洬:“……”
  慕辞还在气头上,又踹了一脚垃圾桶才接起电话,火气还没消散,也就发泄到电话那头:“喂,谁啊?”
  不过恶劣态度没有维持超过一秒,他立刻谄媚笑起来:“哎哟,外公~您老人家怎么有空给小的打电话呀?”
  顾林洬想,南省那边似乎有一种非物质遗产,叫做变脸。
  慕辞动作生动的点头哈腰,就好像电话那头能看见似的,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诶诶诶,您说的是”,踱步走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顾林洬站在原地,最终没有跟上去,半晌后转身原路返回。
 
 
第2章 
  一路走到医院正大门,电话那头的江老爷子还在劈头盖脸的骂,慕辞不得以阳奉阴违偷偷打了个哈欠。
  “你就不能给我安分一点啊?”
  “去帝都之前我怎么嘱咐你的?”
  “你听进去了一句没有?”
  “我明白了,就是嫌我老了,说话唠叨,一句都不稀得听!”
  “哎哟,想当年……”
  听到“想当年”三个字,慕辞吓得连忙打断,要是真让江老爷子忆往昔,手机怕是得忆到没电:“哎哟,外公,我怎么没听你话了?我可乖得很,就差当龟儿子了。”
  说到后面,他直接换上了南省方言,江老爷子也被他带歪了:“就你,还乖?”
  “真嘞,在他们家,我都不大喘气捏。我今天真的特别无辜。”慕辞操着方言控诉:“外公,你说,慕颂宸是不是脑壳有包哦?自己把汤洒在自己身上,这种幼儿园级别哩污蔑手段都想得出来,也太搞笑了吧,他不疼哇?反正我想到都疼。我现在特别后悔……”
  “后悔什么?”江老爷子恢复了京腔。
  慕辞也学着他的京腔,认真检讨:“当时手速不够我,应该马上拿砂锅手套,直接把砂锅里的汤都泼他脸上。既然都担上了名儿,咱就得做实,而且还得更狠。”
  “……”
  江老爷子很想打个飞的回去一巴掌呼死这个小东西,但也就是想想。
  临到老了,就算去了也没什么留念,唯有电话那头的小孩儿他还放心不下。
  “你哥打你了?”他顺着气沉声问。
  “我哥?你说慕颂寒啊?打了。慕颂宸挤眼泪的时候气慌了,给了我一巴掌。”慕辞轻描淡写,到最后还自觉客观地评论了一下说:“这人假模假式的,打都打了,刚才还来给我唱红脸。”
  江老爷子:“……他是你哥,你说话还是注意注意分寸。”
  “我也就跟你说说。在别人面前我可是谨记你的教诲,好好当哑巴的。”慕辞哼哼说,语气里带了些委屈的意味。
  江老爷子最拿他这个调调无法,捏了捏眉心说:“算了,懒得说你。这段时间你就住老宅,我已经让小高回帝都了,明天能到。你给我好好听他安排。”
  “哎呀,小高叔叔来照顾我啊?这多不好意思啊……”慕辞装着受宠若惊。
  “少给我贫。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帝都瞎晃荡的。”江老爷子不留情戳穿慕辞的小心思:“有人管着我才放心。”
  慕辞脸上笑容撑不住,丧着“哦”了声。
  挂断电话,慕辞又想抽烟了,不顾形象蹲在路边树下点火吐雾,只不过喉咙还是那个喉咙,他抽得再小心翼翼还是被呛了一下,咳到脸通红才终于放弃了剩下半只。
  他抽烟,并不是尼古丁上瘾,也并不是喜欢所谓的烟草味,实际上他就是喜欢烟雾呛进鼻管,肺部,然后受不住咳嗽到窒息的感觉。
  有点变态,对吧?
  但慕辞觉得自己就是个变态,所以不用有点儿。
  只不过窒息的麻痹快感消散的很快,在他站起来闪到尾椎骨的那一瞬间,他再次想起了今天的倒霉事儿,捻灭烟头,没好气地扔进垃圾桶。
  俗话说,人倒霉的时候,天上的云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他刚准备走,那坨云就悠悠闲闲的离开了太阳,天地再次明亮,阳光再次毫无阻碍的炙烤大地。
  他扶着尾椎骨,骂咧了一句“倒霉死了”,眼见天上再没能和那坨云媲美的了,屁股又疼他等不起,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太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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