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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陆景渊没有回应,偏头看着谢樽,双眼深邃干净地似是不染尘埃,细看之下却又隐约能看见那层琉璃镜下燃烧的烈烈火光。
  见他不回话,谢樽起了贼胆,又凑上前了些,霎时两人呼吸交缠,温热的气流抚过陆景渊被江风吹得冰冷的脖颈,带来一阵略有麻木的刺痒。
  谢樽一手杵着那方矮桌,微微挺身,如白鹤一般仰起头向陆景渊靠近,随后温热的唇瓣轻轻擦过了陆景渊的下颌。
  这么一遭,谢樽立刻感到身边的人呼吸一乱。
  带着些志得意满的心情,谢樽见好就收,往后退了些许。
  “算了,不逗……”
  谢樽的声音戛然而止,骤然睁大的双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江水之上,陆景渊一手托着谢樽的后脑,阻止了他慌乱退开的动作,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巍巍青山远,什么江风水波,鱼影鸥鸣,手下粗糙的矮桌,腰后坚硬的船沿……谢樽通通已经无法感知。
  陆景渊的吻湿润而冰凉,带着干净清冽的气息,热烈而压抑。
  随着吻逐渐加深,江风为陆景渊染上的凉意已尽数被两人自血肉之中腾起的滚烫热意挤去。
  唇上那点勉强维持住谢樽清明的寒凉也在唇间消失殆尽。
  谢樽的感官逐渐被眼前潋起的水光与周围蒸腾的热气逐渐遮蔽,待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入目便是不知何时已然铺展的霞光。
  他仰躺在船头,衣衫略有凌乱,扎头的发带早已松松散散地挂在散落的发间。
  他看着占据小半视线的船篷一阵恍惚,随即目光缓缓下移,看向了两手撑在他身侧,正垂头看着自己的陆景渊。
  这剧本是不是不太对?和他简单构想的未免差的太多了点吧?
  此刻呼吸凌乱,也是一身薄红的陆景渊正细细描摹身下之人此刻恍然的慵懒风情。当他的目光触及道那两片微启的水红唇瓣时,神色一暗,再次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掠夺,显得细密而绵长。
  “还需要解释吗?”陆景渊声音暗哑,起身注视着那双此刻温软如春水的眸子。
  几缕散落的长发落在陆景渊脸侧,又痒又烫。
  “禽兽。”谢樽咬牙切齿,曲腿朝着陆景渊蹬去,却又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把人一脚踹进江去。
  见陆景渊退开,谢樽也趁势坐了起来,只是手脚依旧虚软,像泡了半宿似的。
  原本他以为率先禽兽的是他,如今看来不及某人一二。
  没想到他在后头听琴时构想那些徐徐图之,循序渐进的缜密计划瞬间派不上用场了。
  谢樽瞬间脸上发烧,要不是借着霞光遮掩,他宁愿立刻跳江游回去,让陆景渊一个人在这呆着
  “你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放诞!”谢樽硬气道。
  “嗯,下次注意。”
  下次?已经没有下次了!
  谢樽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捞起下落的发带,利落地将散落的长发再次扎起。
  “等等。”陆景渊从袖中取出了什么伸手放到了谢樽眼前。
  掌心展开,一支雕刻成了竹节样式的紫檀木簪静静躺在其中。
  陆景渊上前两步,将木簪戴在了谢樽发间。
  “你出门前拿的就是这个?”谢樽抬手摸了摸头上还带着淡淡体温的木簪问道。
  “嗯,之前在岳阳赠的那支太过简陋,便换成这个吧。”
  其实简陋都并非问题所在,只是他送那支簪子时并不纯粹,只是这种心思就不必言明了。
  “咳咳,好吧,那你让一让,我划船。”
  眼见天色近晚,要是再迟些,回到芦浦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必,我来吧。”
  闻言,谢樽投去了一个略感惊奇的眼神。
  “并非难事,看上几遍也就会了。”
  谢樽挑挑眉默认了,随后转头头就钻进了船篷,顺便将遮光用的帘布拉的严严实实,保证外面的人看不清一星半点。
  那天回到芦浦的小院时已近子时,崔墨和田梦早已歇下,院中只剩下叶安和柳清尘两人在檐下对弈。
  叶安对二人的晚归倒是没什么看法,甚至目光注视着棋局时,对他们一个眼神都欠俸,简简单单地就蒙混过去了。
  倒是柳清尘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把谢樽看得心下一虚,匆匆回了房,转瞬便熄了烛火。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几天过去,前些日子镇里的热闹如朝露一般转瞬即逝,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芦浦的的人陆续离去。
  周容离开之后,谢樽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么呆下去,恰好叶安启程回京,崔墨和柳清尘也要带着田梦回一趟青崖谷。
  如此一来小院里的热闹散去,他和陆景渊也能安心南下。
  一月过去,秋风已至。
  当玉印塔上浮光又起时,远处长安城终于也迎回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熟悉的马蹄声在朱雀大街上响起时,路上的行人均是习惯性地迅速避开,空出一条足够来者纵马飞驰的大道。
  赵泽风策马进入长安城时比起之前还要更加憔悴,一身疲态,就连□□的烧饼毛发都不复往日光泽。
  行人一看便知他又被调去哪里委以重任了。
  赵泽风可没精力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现下已经累到气都懒得生了。
  一个半月前他刚满心欢喜地迈出荆州地界,就又收到诏令让他去苏扬协助辰王。
  烧饼蹄子上都还没沾上几粒雍州的土呢,就又要调转马头南下。
  别说他了,烧饼都憋得慌,一度抗议。
  这也就罢了,为陛下奔忙实属理所应当,他也乐在其中。
  但去到苏扬,看到那边除了灾情尚有逊色,其他问题样样与荆州并驾齐驱的苏扬,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
  顺便对辰王也横看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
  罢了,赵泽风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
  总归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个秋天了。
  赵泽风带着一身疲惫跨入侯府时,一道明艳热烈的身影迎了上来,一身橙红彩衣如怒放的榴花一般。
  “哥!你回来啦!”
 
 
第54章 
  眼前的少女身形高挑修长, 五官鲜活明艳,如夏日的骄阳一般灼灼明朗。
  “鸣珂。”赵泽风眉眼舒展开来,脸上罕见地勾起了一抹纯粹的笑容, 看着她瓷白的脸颊,赵泽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不如小时候手感好, 那时候这妹妹根雪团子似的,脸蛋又软又绒。
  “我听说你快到长安,可是一早就来这儿等着了。”看着赵泽风略带遗憾的表情, 赵鸣珂微微一笑, 一把拍开他的手, 然后颔首示意一旁的下人上前。
  “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忙。”
  “雪云,带兄长去好好洗漱一番,我在落英阁等你们。”
  说罢,赵鸣珂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翩跹的衣裙如同蝶翅。
  “……”赵泽风揉了揉泛红的手腕,转头看向留在这里的雪云, “她这是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身着橙粉衣裙的侍女闻言恭敬行礼, 说出的话却也没透露半点信息:“郡主精心准备多日,侯爷去了便知。”
  赵泽风看着赵鸣珂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好吧, 左右他也能舍命相陪。
  洗去风尘卸下银甲,赵泽风换了一身钢青梅竹纹样的圆领袍, 顿时显得风流倜傥起来。
  穿过长廊, 还未踏入落英阁时,赵泽风就闻见了阁中隐隐飘散出来的香味。
  落英阁专为赏秋而建,红枫常栖, 落英缤纷,穿过门匾即是一步一景。
  “哥!抬头!”
  赵泽风仰头看去, 赵鸣珂正在高台之上,笑着趴在栏杆上向他挥手呼喊,霎时满院红枫不过陪衬。
  半柱香后,赵泽风坐在台上看着如流水一般送上圆桌的精致菜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说这是你自己做的?”赵泽风恍惚问道。
  “对啊,这可是我专门准备的洗尘宴!”赵鸣珂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亲自为赵泽风布菜。
  赵泽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有这待遇了,况且赵鸣珂自小就受尽宠爱,从不靠近厨房,什么时候还学会做菜了?
  “你实话实说,这是怎么回事?”赵泽风将筷子搁下,显然不相信赵鸣珂的话。
  赵鸣珂倒是也没有多加掩饰,见没忽悠过去,便直接说出了一个让赵泽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的理由。
  “这些菜都是淮澈哥哥喜欢的。”她直言不讳,看着赵泽风的眼神里丝毫没有心虚,说着又往赵泽风碗里夹了几筷子。
  “哥你帮我尝尝做的怎么样呗?”
  “怎么?”赵泽风冷笑一声,就差摔筷子了,“定国公府的人是都死绝了吗?还需要新妇事无巨细地包揽侍候?”
  一提起这件事赵泽风就心头火起。
  赵鸣珂和谢淳的这门婚事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支持看好过,也一直想要阻止,但结果显而易见。
  纵然他与谢淳有些旧交,也敬重谢淳,但这并不代表他觉得赵鸣珂嫁进谢家是什么好事。
  这倒并非是出于什么赵谢两家联姻之后,谢家彻底与皇帝联合,赵鸣珂则被放在那个为妙的平衡点上的那些政治原因。
  而是他们这些曾经玩闹在一块的人都清楚,谢淳对赵鸣珂并无男女之爱。
  他爱的是他那位病故在三九寒天里的亡妻。
  如此赵鸣珂入府的生活可想而知……她本就是做续弦,又无夫君怜惜,如此尊贵却要受这等委屈……
  况且,那位已然亡故的世子妃还留下了一个长子,名叫谢霁。
  谢霁深得其父真传,天资奇高,小小年纪便已小有文名,颇受重视。
  赵泽风思及此眼神晦暗,将自从知道婚约已定时就起了的阴暗心思又拿出来咀嚼几遍,杀心顿起,沉思片刻便哑声开口道:
  “那小子……可要我为你处理干净。”
  赵鸣珂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眸光中渐渐泛起的锋锐冷光与赵泽风如出一辙。
  她挥挥手示意雪云带人退下高台,不过片刻,高台之上便只余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他是筠姐姐的遗子,待我嫁入国公府后……便是我的长子。”
  赵鸣珂神色认真,少女的娇憨褪去后,赵鸣珂身上余下的便是在冀州长大,跟在诸位叔伯兄长身后耳濡目染而来的凌厉气势。
  许是觉得这样的态度有些太过冷硬,赵鸣珂看着赵泽风低垂下去的眉眼轻叹一声,放柔了声音:
  “哥,从前你不是最厌恶这些乱七八糟的阴谋手段吗?大可不必为了这种事脏了手。”
  “……”
  “你明知如今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了。”
  赵鸣珂显然并不认同,她刚打算开口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停住,眼底杀机乍现。
  她抬眸看向赵泽风,骤然凝滞的气氛立刻让赵泽风察觉出了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赵鸣珂抿唇轻笑,执起酒杯便往高台边缘处走去。
  “世说红叶总离情,我看倒是不然……”赵鸣珂靠着柱子,将酒液缓缓倾倒在地上。
  “你说呢?”她垂眸看着高台长阶上的一道单薄身影,轻笑着问道。
  那女孩见赵鸣珂过来,端着托盘站在原地瑟瑟缩缩,看上去十分害怕。
  “回,回郡主,常春不知。”
  “我记得我之前说过尽数退下,这侯府之中莫不是还有生了耳疾的下人?”
  “我看倒是不然,你这耳朵可都快伸到天外去了。”
  说罢,赵鸣珂转身不再看她。扬起声音道:
  “雪云,给点教训,扔出京城。”
  见赵鸣珂回来坐下,赵泽风将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
  “不过半年,有人就盘算着把手伸到我这侯府里了。”
  “既然回来了,这些事自有下属肃清,不必管她。”赵鸣珂不甚在意,这种事实在是见得太多,已经不能在他们心中激起多少波澜了。
  她有些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看着赵泽风实在兴致不高,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收回话头后,赵鸣珂继续给赵泽风布菜,这桌子菜她还是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呢。
  虽说其中确实也有几道谢淳爱吃的菜,但也有大半,是她专门为赵泽风做的。
  “哥,快尝尝!”
  虽说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但把那一桌子的菜给尝了一遍后,赵泽风还是觉得十分震撼。
  不知为何,吃完之后,他突然觉得谢淳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就这桌子看上去精致万分,闻起来还算不错的菜,他真是下下辈子都不想再吃。
  不过赵泽风并没来得及痛苦多久,宫中便来了人救他脱离苦海。
  听闻皇帝召见,赵泽风眼神一亮,立刻把筷子放下,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武安侯府与皇宫离得很近,没过多久赵泽风便到了中正殿前,也许是陆擎洲提前有过命令,殿前的内侍见到他便直接将他引了进去。
  中正殿内安静至极,只有木料被敲击的“嗒嗒”声响起,陆擎洲正看着桌案上展开的信纸,眉头紧锁。
  “臣赵泽风,参见陛下。”
  按照陆擎洲的习惯,议事时不论大小,皆需摒退左右,所以当赵泽风踏入中正殿时,殿中侍从便都已退下。
  “嗯,崇光回来了,可用了晚膳?”
  陆擎洲声调有些轻飘,也并未抬头看人,赵泽风一听便知此刻应当有要事相商,没时间说些琐碎。
  “已在府中用过了,陛下不必挂怀。”虽说那饭菜吃了根没吃也没什么差别。
  “嗯。”陆擎洲点点头,将桌上的信纸推到了桌案边缘,然后示意赵泽风上前,“看看吧。”
  赵泽风应了一声,拿起那几张薄薄的信纸快速浏览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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