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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害怕吗?”谢樽又将一人斩杀,将剑上的血甩下。
  陆景渊瞥了一眼墙上留下的一串暗色血珠,沉默了一瞬才说:“不怕。”
  谢樽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和桃叶一起,清扫着时不时撞上的玄焰军。
  三人离城墙越来越近,谢樽打算带着他们往西南方的安化门出去。
  到了安化门,三人躲藏在街巷里暗暗观察。
  安化门前守了不少玄焰军,谢樽目测至少有二百余人,不知道城门外还有多少。
  “你们从皇宫里出来想必是走了暗道吧?从这外城出城可有暗道?”谢樽蹙眉看着远处的军士,低声问道。
  城门口军士太多,他进城的时候城门还尚未如此封闭,没想到仅仅半个时辰,玄焰军就已经把控好了各个关口,是他有些小看玄焰军了。
  而一路下来,据他观察,桃叶虽然会些功夫,但着实是个半吊子,而以他的轻功要带两个人硬闯城门有些困难,若是有暗道通往城外自然是最好的。
  陆景渊对谢樽知道他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并不感到意外,他的身份也算不上难猜。
  “据我所知,没有。”
  “……”
  谢樽回头看了一眼陆景渊,深深看了陆景渊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身为太子,居然连这种准备都没有。
  陆景渊安静地回看着他,微微偏头,眼神清澈,一副未能领会的模样。
  “你们出了城打算去哪?”谢樽又把头转了回去。
  “广陵。”陆景渊这次回答得很快。
  “广陵?”
  若去广陵,岂非自投罗网,他可不信陆景渊会蠢到这种地步。
  谢樽轻笑了一声,并未拆穿。
  “桃叶姑娘,你可知道南郊的新柳客栈?”
  “我可以带他从越过城墙出去,然后你避过这几日的风头再找机会出来,我们在客栈汇合,如何?”
  听着谢樽的话,桃叶没有应声,这事轮不到她做主,她看着陆景渊,眸中有显而易见的焦急和不赞同,抿唇摇了摇头。
  她倒是认可眼前这人的实力,但这人意图不明,她怎能随便与殿下分开,将殿下交给一个来历不明者。
  娘娘遗命,她必须站在殿下身前,以命护之。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陆景渊一直没有说话,桃叶心如擂鼓,心中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刷地一下红了眼眶。
  果然,又过了片刻,陆景渊作出了回应,只有简单的一个字;
  “好。”
  陆景渊似是没看到桃叶通红的眼眶,只是看着谢樽的背影,每一下呼吸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栗。
  这个决定其实有点太过冒险。
  但他此次违背皇命出逃,本就是一次豪赌不是吗,生死存亡皆是不明,无论何种结果他都能够接受。
  而谢樽的出现是一个意外,而他并不介意在这一场豪赌上添上些奇异色彩。
  ……
  石墙投下的阴影之中,桃叶站在原地紧紧握着剑,掌心发白,她看着谢樽和陆景渊的身影消失在城楼前,咬住口中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
  顺着城楼潜入上到城墙,谢樽一路见血封喉,悄声解决了城楼中几个守卫的士兵,陆景渊与他并肩,微微偏头看了过去。
  入了城楼之后,这人嘴角的笑意便压了下去。
  两人上了城墙,蹲靠在城墙上,透过垛口,可以看见远处的皇城仍在燃烧,那里火势不减,不知道已经烧到了哪里。
  忽然,城墙下喧哗起来,脚步声凌乱,谢樽动作一顿,微微起身向下看去。
  只见桃叶从巷中冲出,动作迅速,利落地斩杀两人后,往城内掠去。
  见状,谢樽心脏猛地一窒,他让桃叶避开风头找个地方躲起来,可不是让人这样冒险帮他们把守卫引开的。
  感觉到身旁的人有了动作,谢樽伸手,按住了陆景渊的肩膀,不让对方直起身来。
  “无事,走了。”谢樽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他闭了闭眼,抓着陆景渊的肩膀往另一边潜去。
  陆景渊轻轻瞥了一眼谢樽,没有执意去看。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桃叶的性子他自然了解,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也一清二楚。
  桃叶的动作十分有效,谢樽仔细听着城墙内外的动静,除了风声与火焰燃烧的声音,士兵的脚步声已经稀疏了许多。
  但不知为何,谢樽抓住墙砖,心中腾起了浓浓的不安感。
  城外太安静了……
  “小心些。”谢樽低声道。
  说罢,谢樽揽住陆景渊的肩膀,踏上了朝向城外的垛口。
  两人刚刚踏上城墙边,便有一只羽箭挟带着疾风,擦着谢樽的脸颊飞过。
  羽箭划过面具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带下了谢樽鬓角的一缕碎发。
  谢樽瞳孔紧缩,脸上被箭风划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痒意,他把陆景渊使劲揽紧,在城墙上站定。
  城墙下肃立着一队骑兵,红底黑字的赵字大旗随风飞舞。赵磬坐在马上,身上的铠甲仍覆厚厚一层未干的血迹,他面色冷戾,手中的弓箭上第二支箭直指谢樽,蓄势待发。
  果然如齐王殿下所料,东宫密道向外,陆景渊往安化门走是最大的可能。
  “护文帝余孽潜逃者,杀无赦!”赵磬高声喊道,身后的玄焰军立刻弓箭满弦。
  只要城墙上的两人一动,就立刻会被戳城筛子。
  谢樽眼神晦暗,紧紧盯着下方,箭镞如寒星,只要瞬间就会近在咫尺。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这下麻烦可大了,居然那么巧地会碰上赵磬,这是什么鬼运气,长安城那么多道门,偏偏就就这么碰上了。
 
 
第5章 
  赵磬出身将门,身为玄焰军总统领,武功非同一般。
  谢樽的视线移动到了赵磬身边的一柄银枪之上,眸中似有一抹渴战的火光闪过。
  他认识那把枪,那枪鼎鼎大名,枪名游龙,从赵家祖辈传承,斩下过不知多少王侯将相的头颅。
  若不是带着个陆景渊,自己又是逃亡被追杀的那一方,谢樽倒是很乐意与赵磬切磋一番,毕竟与高手过招可谓可遇不可求。
  而如今,他只能先好好想想怎么捡回一条命了。
  没办法,总不能把陆景渊丢这了吧……况且就算他这个时候把陆景渊交出去,也必然会被赵磬一枪戳个对穿。
  谢樽这么想着,对陆景渊低声道:
  “说实话,我打不过他,等会你可要自己机灵着些,找到机会就跑,明白了吗?”
  谢樽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陆景渊深深看了一眼,将从一个玄焰军士兵那里顺来的佩刀握在了手中,他并十分不擅长武功,只能见机行事了。
  这边谢樽心思百转,实际上也不过转瞬而已,他一手揽着陆景渊,一手握剑,气聚丹田,随即剑锋一震,金光乍现。
  随着剑身一声嗡鸣,数道浅金色的剑气挥出,如同万重远山压下,
  谢樽揽着陆景渊,紧紧跟在剑气之后,借着剑气劈落密集的箭雨之时,谢樽和陆景渊跃下了城墙。
  就在谢樽足尖点地的瞬间,赵磬就握住了游龙枪,以万钧之势向谢樽刺来。谢樽侧身一转,避开了袭来银枪,同时借势将陆景渊一把甩在了城墙脚。
  游龙枪一刺不中,随即枪柄便横扫而来,直直像谢樽腰间打去。
  谢樽飞身跃起避开,感受到赵磬的力量犹如山崩,心头越来越沉。落地时,谢樽呼吸乱了一瞬,胸口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自己纵然根骨绝佳,但终究五年前才拜入玉印塔正式跟随师父学武,修行时日尚短,纵然已经修得内力,却多少有些后继不足,与赵磬那浩瀚如海的内府相差甚远。
  况且……
  虽说古书中写了运用卜筮之术会损耗卜筮之人的心力,但他也未曾预料到那么严重。之前玉印塔上,在卦文显示在星轨上的那一刻,星象仪爆发出的力量直接将他震出了不轻的内伤。
  之前在见到陆景渊时就隐隐传来的刺痛感此时愈演愈烈,谢樽极力将脑中的杂念去除,调整呼吸,紧紧盯着赵磬的每一丝动作,
  前方赵磬一身铠甲,势如山海,速度却半点不差。
  两人你来我往,速度快得几乎只见残影,周围的玄焰军将他们团团包围,但并无其他动作。
  不过四十余招,谢樽的步法便逐渐凌乱,被赵磬逼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谢樽咽下口中蔓上血腥味,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陆景渊。
  这样下去,他和陆景渊迟早一起血溅城墙。
  要尽快破局……
  谢樽这么想着,便心下一横,咬牙迎着刺来的银枪跃起,飞泉剑重重击在枪柄上,将银枪挑开。
  随即他翻身跃至赵磬身后,看准赵磬肩甲下的缝隙一剑劈下。长剑势如破竹,成功削下了赵磬半片肩甲,又深深割入血肉,划开一道极深的血口,鲜血喷薄而出。
  与此同时,谢樽也被旋转而来的枪柄打中。
  谢樽顿时眼前一黑,他忍着疼痛,想继续乘胜追击,却再没半点机会。
  赵磬脸上依旧冷肃至极,只有一点皱纹极轻微的变动昭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似是感受不到肩上鲜血涌出,赵磬速度不减,浑身气势更盛。
  迅疾而来的枪尖直冲面门,谢樽被迫向后急撤几步,在谢樽踉跄着未曾站稳的一瞬间,赵磬越过谢樽,游龙枪一转如闪电一般刺向陆景渊。
  谢樽心头一惊,迅速后退,一手把陆景渊、推到一边,随后避无可避,又迅速将剑横在了身前。
  随着兵器碰撞,谢樽感到汹涌而来的气劲在身体里寸寸碾过。
  他感觉耳畔嗡鸣,控制不住胸口的气血翻涌,喷出一口鲜血。
  感受到温热的鲜血喷在脸上,赵磬冷哼一声,枪尖一转,迅速又出一枪,这一枪重重贯入谢樽右肩,冰冷的枪尖从后背刺出。
  陆景渊看着从谢樽肩背穿出的枪尖,瞳孔剧震,面上冷静得表情一瞬间崩裂了开来。
  陆景渊慢慢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渐在脸上的几滴鲜血,被抹开的血迅速变凉,干涸在指间,缓缓牵动着指尖的神经。
  为什么……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咳……”谢樽脸瞬间白了下去,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一手颤抖着握住了游龙枪的枪柄,呕出了几口鲜血。
  见状赵磬一挥手,玄焰军迅速上前将两人团团围住,无数枪尖指来,赵磬眼神轻蔑,将长枪拔出,鲜血喷溅。
  长枪拔出后,肩上的血洞霎时血如泉涌,谢樽支撑不住向后栽去,落在了陆景渊怀中。
  谢樽脑中一片空白,指尖冰凉,他半靠着陆景渊,轻微急促地小口喘着气,只要呼吸动作稍微大一点,肩上的血洞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迷迷糊糊间,谢樽想到今日怕是凶多吉少,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告诉师父一声了,或是留封书信也好啊……
  “你很不错,不过也止步于此了。”
  赵磬看着谢樽,有些赞赏。
  这人年纪不大,武功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足够沉着,却也不失狠劲。
  若是平时遇见,他定然是要将人招至麾下的,可惜这个节骨眼上,与陆景渊有关的,他须得斩草除根。
  赵磬将手微微抬起,轻轻一挥,周围的玄焰军接到指示举起长/枪就要向两人刺去。
  “等等。”陆景渊两手扶着谢樽的肩膀,抬起头看向了赵磬,眼中一片冰冷。
  “停。”见状,赵磬抬手制止了玄焰军的动作,想看看陆景渊会有什么动作。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想说?”
  “想与将军做个交易罢了。”陆景渊看着周围近在咫尺的枪锋,内心出奇的平静。
  沉玉此时应当已经将桃叶安置好了,再拖片刻,沉玉就能赶来。
  “哦?”赵磬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你的筹码。”
  “东宫坤部秘令。”即使周围气氛紧张,陆景渊的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他站得笔直,直直看入了赵磬眼中。“以及,东宫所知有关王家的所有情报。”
  “将军应当不希望这些东西就此埋藏吧?”
  非正常的继承会使数代积累断绝,使谋逆的继任者所知甚少,步履维艰,这是逆反着需要承担的风险之一,若是能去除这种风险,想来赵磬不会拒绝。
  闻言,赵磬面色一肃,握着游龙枪的手骤然收紧。
  “将军应当不会天真到以为四年筹谋,便能彻底革除王氏祸乱吧。”
  赵磬心头微沉,王家数百年根基,确实不易根除,这四年来齐王动用了麾下所有尚有余裕的势力四处探查,也仅仅揪出了王家势力中埋藏颇浅的部分。
  至于剩余的……实在无从查起。
  冀州终究只偏居大虞一隅,齐王势力难以覆盖大虞上下,能查出部分已是不易。
  而陆景渊对此了然于心。
  “若是斩草留根,待到新皇登位,是否还有余力应付王氏残部掀起的风浪呢?”
  “又或许……下一任帝王便已不再是我陆家人,王家图谋改朝换代,筹谋十余年,如今荆州上下可也并非尽是乌合之众。”
  陆景渊牢牢盯着赵磬的双眼,目光并不锋利,带着一种沉默的压迫感,缓缓将赵磬包裹。
  “将军可敢与我一赌?”
  “就赌这江山未来究竟是姓陆,还是姓王。”
  安化门前一时安静下来,陆景渊的声音静如深流:
  “将军以为如何?”
  “……”赵磬神色不定,他眯起眼,打量着这位尚且年少却冷静得可怕的太子。
  陆景渊其人必然留不得,但王家的事……此时更为重要。
  “可以。”赵磬微微颔首,并为如何犹豫,但在陆景渊作出回应之前,他手中的长/枪微偏,指向了半倚着陆景渊的谢樽。
  赵磬嘴角微勾,枪尖闪过银光:“但这些筹码仅能换殿下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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