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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对,按我对他们的了解,你至少得被打个二十大板才能被放出来。”
  “荒谬。”谢樽低嗤一声。
  “对,就是荒谬。”赵泽风并未否认,“刑部和大理寺那些家伙,也只出一个让我顺眼些的人,不过现在可就一个也没有了。”
  “谁?”谢樽顺口问道。
  能让这位瞧得上眼的人必然也不是一般人。
  “你不还跟我提过他?”赵泽风说着,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太令人愉快的事。
  他提过?谢樽一时怔愣,至今他也只与赵泽风见过三面,提过的人,好像寥寥无几吧?
  见谢樽一时没回话,赵泽风也没卖关子:
  “之前你在洛阳留仙楼提过的那个,以文墨动天下的长安连壁之一,昔日的大理寺少卿……”
  “王锦玉。”
 
 
第47章 
  谢樽第一次见到赵泽风眼里有那么复杂的神色, 各种各样的情绪杂糅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
  但赵泽风的异常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笑了笑, 又换回了之前的轻松随意的模样,他将酒灌下去了大半坛, 依旧不见半点醉意。
  “既然你不愿跟我去长安,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以后若是你到了长安, 可到武安侯府上一叙。”赵泽风将最后一点酒饮尽, 站起了身。
  “我要赶回长安, 便不多留了,保重。”赵泽风说着,将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的游龙枪踢起,握在了手中。
  “保重, 一路平安。”
  赵泽风点了点头,兴致显然不像刚来是那样高涨。
  “对了。”赵泽风临到要跨出门时又转头向谢樽看去, “若有心结, 切莫逃避,否则你的武功这辈子就该止步于此了。”
  刚才的一番交手, 他能感觉到谢樽的剑法虽说较之之前要熟练流畅许多,但实质上并未有所进益, 这种感觉他分外熟悉, 无非是心头掺杂了太多杂事,习武时的心思已经很难再澄澈明净。
  绵绵细雨之中,马蹄声渐远, 院中没起什么作用的炉火仍然还在默默燃烧,谢樽将炭火熄灭, 在院中站了许久,随后深吸一口气,敲响了田梦的房门。
  田梦比谢樽想象的要坚强,她似乎对亲人的离世早有预料,也许在周围有人小心翼翼对待她,刻意避开母亲与弟弟相关的话题时,她就已经对这样的结果有所预料了。
  不过有些让谢樽意外的是,田梦拒绝由潘和硕收养,她想要跟着柳清尘学医。
  “如果我像大哥哥那样厉害,也许他们都不用死,至少能多活几天。”
  这件事谢樽并不能做主,还要看柳清尘的意思。
  当谢樽带着田梦去见柳清尘时,田梦跪在柳清尘面前等了很久,也没有成功被柳清尘收入门下。
  不过柳清尘说他自觉医术还没到可以收徒的程度,不想误人子弟,但身边缺个药童,若田梦愿意,可以跟着他。
  田梦自然欣喜,这件事也算落得圆满。
  不知何时,厚重的乌云已然散去,在薄云的间隙之间有大片繁星铺展,星辉落入人间。
  入夜后不久陆景渊就回来了,谢樽随口问起赵泽风赶着回去是有何要事,得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答案。
  赵泽风的堂妹,长平郡主赵鸣珂,将与定国公谢淳定亲,最迟今年秋天便会完婚。
  这可是件大事。
  世人皆知赵泽风虽然自小便长在赵磬膝下,但却并非赵磬的亲子,也只唤赵磬一声二叔。而并非赵磬亲生却坐上了世子之位,大半原因便在于赵磬并无子嗣可继承世子之位,膝下只有一独女,便是长平郡主赵鸣珂。
  作为赵磬的掌上明珠,赵鸣珂受到的宠爱之盛常人难以想象,她还未及笄时,上门的媒人便将赵家的门槛踏破了去,这几年赵家烈火烹油,想要求娶赵鸣珂的才俊更是数不胜数。
  而如今,抱得美人归的居然会是谢淳。
  不过这郡主嫁入谁家对谢樽来说也并不在意,唯一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赵谢两家居然要喜结秦晋之好了。
  赵谢两家,已然盛极却两家联姻,皇帝是怎么想的呢?
  “那赵泽风根这个妹妹关系如何?”谢樽盘腿坐在床榻上,将剥好的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扔。
  陆景渊坐在一边,将谢樽剥下来的花生壳收拢到一处扫进了碗里:“当眼珠子似的疼。”
  “诶?”听见在这话,谢樽瞬间来了兴致,“那他这次赶回去岂不是要去砸场子?”
  要说两家结亲是出于两位新人两情相悦,谢樽是不怎么相信的。
  按赵泽风的性子,若是疼爱的妹妹被当做政治工具用于联姻,他必然是不不会忍气吞声的吧?
  “那可能与你想的有些不同,这虽是陆擎洲和赵家掌控谢淳的手段,其中却也并非没有真情。”一听谢樽的语气,陆景渊就明白他在想什么。
  “赵鸣珂年幼时就倾心谢淳,大约总角的年纪吧。”陆景渊说着,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年元宵灯节时的太平盛况。
  陆景渊记得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大,还被谢樽牢牢牵着,生怕他在灯会上走丢了。
  鱼龙舞动,光华流转的元宵灯会上,穿着红袄的精致女孩提着个漂亮兔子花灯,当着一众哥哥姐姐的面,指着当时尚未及冠的谢淳大声宣告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婿。
  赵鸣珂这话出口时,谢樽霎时笑得站都站不住,蹲下来靠在他身上,笑得眼泪直流。
  而赵泽风则是一脸僵硬,恨铁不成钢地将赵鸣珂一把提溜起来带去放花灯去了。
  那样的场景,如今想来恍如隔世。
  “啊?”谢樽有些意外,不过又觉得这样是难得的好事,“不过长平郡主嫁给心悦之人也算圆满,总比嫁个素未谋面的公子,一生郁郁来得好。”
  听见谢樽的话,陆景渊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瞬的恍惚。
  谢樽正低头一手捏着花生,一手翻看着潘和硕不久前送来的物资统计,并没有注意到陆景渊的情绪。
  屋内一时安静的只余下花生壳碎裂的声音,过了半天陆景渊才轻声才回应道:“也许吧……”
  虽然赵鸣珂心悦谢淳,但是……
  谢淳并不喜欢她,他并不喜欢那个冀州水土养出来的,如火般热烈的女子。这两人之间的纠葛有些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陆景渊没打算继续解释。
  不过倒也也不必担心,赵鸣珂是知道这一点的,而按谢淳的品格,赵鸣珂嫁入谢家后必然不会受了委屈,也能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有那些人护着,她或许可以做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纯挚少女。
  希望赵鸣珂能长乐安康,这是出于旧识的祝愿,至于其他联姻之下的利益与目的,就放放再说吧。
  陆景渊端起一旁微凉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忽然听见坐在床榻上的谢樽发出了一声清晰可闻的抽气声,抬眼看去,就见谢樽一手杵着床板,一手扶着腰,脸都皱成了一团。
  “嘶,这不知道地还以为我和他有什么大仇……”谢樽小声嘀咕着。
  刚才他打算换个姿势来着,一动就感觉后腰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直直像把那一块皮肉剜下来似的。
  “怎么了?”陆景渊开口问道。
  那谢樽缓慢挪动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靠下:“今天根赵泽风切磋了一场,赢倒是赢了,但也被他实打实地揍了好几下。”
  赵泽风着实脚力不俗,这伤比他想象的要疼上好多。
  “哗啦”一声脆响,陆景渊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破碎的陶片落了一地。
  屋内霎时一静,谢樽抬起头,眯起眼,打量着眼前一派宁静,好像刚才无事发生过的陆景渊。
  “怎么了?”
  “无事。”只是谢樽这句话,眼前这副与从前过于相似的画面,立刻将那个被他搁置的问题重新放到了他面前。
  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故人?
  虽然种种迹象,还有那些偶尔表露出来的相似,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陆景渊他的猜想并没有错,但他却依然没有得到最后的确定。
  而正巧,谢樽伤在后腰……
  “我帮你上些药吧,如果不处理一下,说不定明日你就下不了床了。”陆景渊声音微哑,垂眸看着半躺在榻上的谢樽,掩在袖中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啊?”谢樽动作立刻僵硬了起来。
  可是他伤在后腰啊,虽然伤在哪无所谓,如果是柳清尘给他上药,他绝对不会有一秒犹豫,他会立刻脱了衣服趴好,等着青崖谷的大师兄为他服务。
  但是陆景渊……
  不过其实也不是不行。谢樽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他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还是抵挡不住陆景渊帮他上药这个诱惑。
  “也,也行,瘀伤的药我也有。”谢樽指了指不远处放在地上的药包,眼神游移,“褐色瓶子的那个。”
  陆景渊微微颔首,以言去拿了,回来时谢樽已经跪坐在榻上,长发披散,身上只剩了一件薄薄的里衣。
  陆景渊捏着瓶子的手一紧,觉得绕在心上紧绷着的丝弦忽地染上了几丝旖旎。
  “其实也不算重,随便上点就好。”谢樽将里衣的衣带解开,手心又凉又麻,不停冒着汗,“呃,那是药液,有些稀,你小心点。”
  “好。”陆景渊走到榻边,轻轻坐了下来,他将心中的那点旖旎被驱散,牢牢盯着谢樽,似乎害怕自己错过一点点线索。
  谢樽并不知陆景渊存了求证的心思,只觉得比起郴州那次,这次的情形更是尴尬地让他想要夺门而出,他后悔了,不该贪图这点小小暧昧,要不还是算了?
  就在谢樽打着退堂鼓时,鼻尖忽然绕上了一阵药香。
  陆景渊已经把药瓶打开了。
  算了……反正总归不是他吃亏。
  谢樽一咬牙,猛地将里衣脱下,将披散的头发拢在一侧,然后噗通一下趴进了被子里,湿热的呼吸被拢在其中。
  随着谢樽的动作,大片白皙但伤疤纵横交错的背脊露了出来。
  “好了,就后腰那一片,其他地方没事。”
  谢樽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但陆景渊张了张嘴,喉咙却堵塞地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感觉到自己双眼酸涩,心脏在剧烈收缩,如同干涩枯萎的果实被骤然攥紧,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他看见了。
  后腰那片骇人的青紫瘀伤旁,有一道一看便知其凶险的狰狞伤疤,那就是他想要寻找的东西。
  是他,真的是他,原来他没死,原来从始至终陪在他身边的,都只有他一个……
  “你这道疤……”陆景渊轻轻抚上了那道伤疤,感受到指下的温热肌肤反射性地抽动了一下,“是从哪里来的?”
  谢樽埋在被子里,全然没有发现不对,他听见这话浑身一僵,心道一句完了,刚才光顾着想些有的没的了,忘记他背上伤可不少。
  那道疤他也知道,那应该是他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疤了,陆景渊见到了询问一句也实属正常,但是……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啊!
  或许,有些事情也可以根陆景渊说说吧,既然他已经想要知道自己的来处了,既然已经信任陆景渊了,那么坦诚相待,问问陆景渊或许会有收获呢?
  谢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那道伤,我也不知从何而来。”
  说着,谢樽忽然感觉有一滴温凉的液体砸在了自己背上后顺着皮肤流下,随后那道伤疤被手掌拢住,微凉的空气被隔绝在外。
  “怎么了……”谢樽感觉不对,将埋在被子里的脸露出些许。
 
 
第48章 
  果然, 他不记得了,前尘尽忘……留他一人沉陷。
  陆景渊轻轻将谢樽背上的那道泪痕抹去,眼中的情绪不断涌动, 似乎马上就要冲出重重枷锁。
  不论是谁,将他们害到这步田地的人,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说真的,你别不信。”以谢樽的视角看不清陆景渊的表情,眼见陆景渊一直没有出声, 心底咯噔一下。
  他沉默了一会, 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放松了下来, 眼中似聚着一汪静澈的冷泉,他轻声问道:
  “有个故事,有些长,你想听吗?”
  “嗯。”这一次陆景渊很快有了回应。
  谢樽埋在被子里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好, 我说给你听。”
  回忆过往对谢樽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似乎是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谢樽话语中几乎不带有自己的情绪, 只是简单地叙述着。
  他记忆开始于一个天寒地冻,杳无人迹的绝谷之中。
  那时他身受重伤, 在一个干燥的山洞中醒来,浑身上下没几处能听从主人的意志动弹几下, 有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恻, 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不停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那是他和奉君的初遇。
  后来的几日里,奉君总是会叼些猎物回来,在还站不起来的日子里, 他就靠着奉君找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充饥,等待着身上的伤有所好转, 等待着能爬着挪动那天的到来。
  虽然冬日的山谷酷寒,但洞穴幽深,他又每日被奉君围着取暖,也算浑浑噩噩地熬过了那个深冬。
  他记得他第一次艰难地挪动着爬出山洞时,眼前只有一片片模糊的白影,并非雪影,只是因为他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几乎已经不能视物。
  之后伤势转好,出了那个山谷后,他又在外流浪了半年多,饥一顿饱一顿,后来有人见他实在懵懂可怜,告诉他可以去给人帮工可以换些粮食,他才能够吃饱,也偶尔有地方可住。
  他至今清晰的记得,在帮一家客栈老板搬了一整天木料后,手中多了三四个铜钱时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再后来,他就被叶安带了回去,习书学武。
  “后来师父收我为徒后,我与他说起过这段经历,他总是漫不经心说我命好,居然被狼救了。”谢樽低笑一声,感受后腰处陆景渊轻缓的动作,柔滑清凉的药液覆在伤处,将麻木的痛感渐渐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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