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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嗯。”柳清尘微微颔首,“那个潘和硕可信吗。”
  “未必,但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其实他并不怀疑潘和硕,潘和硕虽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但也能力尚可,做事也是尽心尽力。
  他怀疑的……是另一个人。
  昨夜他从芦浦寻完田梦回来后算了一卦,结果解出的卦文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居然和之前他在郴州算的那一卦一模一样。
  朔风卷浪,井昴星尽。
  若不是他学艺不精,那便只能说明,郴州发生的事情与如今芦浦的瘟疫有所关联,也许这两件事,是出于同一个目的。
  但他昨夜思来想去,这两件事全无相似之处,原本是这样的没错。
  但今天……
  周容出现在了他面前,两件事出现了唯一相似的关联。
  一个押运些赈灾物资的活在镖局应当算不得什么吧,需要周容亲自出马吗?而且周容硬要留下来,真的是因为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吗?
  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以往周容那些再正常不过的举动都会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行。”眼见谢樽陷入沉思不再说话,柳清尘无奈地叹了口气。
  总感觉谢樽已经卷进了太多事情里,也认识了太多或许不该认识的人,例如武安侯,维扬镖局的小少爷。
  还有那个陆渊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尽是麻烦。
  “之后的解疾之事便拜托你了。”过了半天谢樽才又开口道。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柳清尘觉得谢樽最近绷的未免太紧了些,但这事不是说几句安慰的话便能解决的,只希望这些事能快点了结。
  “况且不过分内之事而已。”
 
 
第43章 
  等到谢樽和柳清尘整理好出门时, 外面拉来的物资已经被整理得七七八八了,潘和硕是个极有能力的人,只在芦浦居于蓬门多少有些明珠蒙尘, 恰好如今这清岚县令已死,待此间事了, 或许可以让他来坐这县令之位。
  待到谢樽和周容凑在一起后,柳清尘便行动了起来,他面色凝重的与潘和硕耳语一番, 随后便叫了几个年轻人便去了药棚。
  “这是怎么了?”周容看到那边不大不小的动静瞥了一眼开口问道。
  “周容。”谢樽没有直接回答, 微微垂眼看入了周容的眼睛, “你多年来走南闯北,可曾见过此物。”
  说着,谢樽拿出了一个纸包递到了周容面前,纸包展开, 里面的药粉露了出来。
  “嗯?我看看。”周容神情坦荡自然,接过了谢樽手中的纸包。
  周容将药粉捏在指间碾磨, 慢慢皱起了眉头, 结合谢樽的态度神情,还有柳清尘那里的动静, 这药粉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也没打算多问。
  “没见过。没过一会儿周容便坦言道, “我并非医者, 对这些实在没有什么辨认能力。”
  “不过我们镖局里有一老妪,与寻常医者有些不同,最爱研究些旁门左道的玩意, 她或许回知道,可要我帮你去问问?”
  “多谢, 麻烦了。”这次谢樽答应的很果断。
  周容见他答应了似乎十分高兴,很快便招来一个镖师,让人快马加鞭把这药包送去。
  “你也放轻松些,太过紧张也不过庸人自扰,这里又并非无人可用,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周容伸手拍了拍谢樽的肩背,笑得明朗。
  “嗯。”
  见谢樽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周容叹了口气,随便找了个人问了休息的地方在哪便推着谢樽,把人硬塞了进去。
  谢樽无奈,也确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片刻了,也就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休息了一番,顺便写了封信派人送往南郡府衙给赵泽风或是那位郡守谢应澜。
  瘟疫不止在芦浦一个地方流行,其他地方说不定也有这药粉的影子。还需让他们早日处理。
  接下来的两天芦浦一片风平浪静,柳清尘将那些东西处理干净,每日亲自盯着每一个煎药的环节后,瘟疫的恶化速度延缓了很多,虽然仍然难以治愈,但已经有了转机。
  是夜,谢樽的窗下传来了几声长短交错的敲击声。
  窗户打开,田梦正猫着腰躲在窗下仰头往上看,谢樽一把将她捞了进来,又把窗户轻轻合了起来。
  “大哥哥!”田梦压低的声音里难掩激动,“我来根说今天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啦!”
  “不急,慢慢说。”谢樽将被子掀开,然后把田梦裹了进去,虽说正是夏日,但这夜里仍是寒气侵人。
  “先是第一件!那个大哥哥,就是那天给我递衣服那个,他对我可好了,这两天经常来看我。”
  这件事谢樽知道,从周容来到芦浦,他的视线就很少离开过周容。
  这几天田梦总是坐在那篱笆下,几乎从未离开过,而周容也每日都来,会带些吃的或是玩的给她,偶尔得闲还会陪她逗弄小狗,给她讲些故事。
  而他不止对田梦这样,对芦浦里的其他孩子也是同样的态度。
  周容似乎很喜欢小孩子,也能很轻松的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
  “今天我坐在那里,大哥哥正拿着吃的要过来找我呢,阿汪都摇着尾巴跑过去了,但有个坏人,嗯……不能说是坏人吧……”田梦咬着手指纠结了一会才又道,
  “反正我不喜欢他啦,他住我家旁边,比我大三岁,总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还喜欢欺负我,只要我靠近他一点点他就吼我。”
  “那时候他正低着头走路呢,然后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大哥哥身上,明明是他的错,但他没道歉,还使劲踩了大哥哥一脚然后跑了。”
  “大哥哥从那以后就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了,过来把吃的给了我就走了……”
  田梦说着说着便偏了主题,开始细数那个他有多么多么讨厌。
  谢樽静静听着田梦的嘀嘀咕咕轻轻叹了口气,用孩子做眼线监视,着实算不得光明磊落,但如今这芦浦之中,不惹人注目地发现些不一样的消息,也只能如此了。
  田梦说的这件事,好像说不得怎么特殊,但周容这种性格的人会因为遇到个暴躁顽劣的孩子便乱了心情吗?
  “虽然他很讨厌,但我也能勉强原谅他,他偶尔会在我家门口放些吃的给我,而且他走丢没家了那么久,很可怜的,也不算很坏啦。”
  这句话,骤然炸在谢樽心头,如一支利箭破开迷雾。
  “走丢?”谢樽声音微哑,重复道。
  “对呀。”田梦似乎有些奇怪谢樽怎么会注意这个,“他走丢过呀,好多年前的事了吧,听我爹爹说那时候我都还不会走路呢。”
  “好像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也一起走丢了,不过只有他回来了。”
  谢樽眼中寸寸结冰,心中漫上了一股浓浓的空茫感。
  原来芦浦也失踪过孩子。
  第二个关联出现了。
  窗外的黑暗浓得骇人,厚重的乌云慢慢聚起,最后一点月影星辉也被吞噬,细雨洒落。
  家家寂静,而芦浦远处的一片苍苍山林之中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奇异而诡谲。
  “如果你不想被人发现,就把你那一身破烂收起来。”周容抱臂靠在树干上,缓缓睁开了眼。
  “哎呀。”这道声音柔媚婉转,绮丽至极,让人如置身于繁华无边的金玉温柔乡中,酥软了半边身子。
  “依拉勒还是这样不解风情呢。”那女子莲步轻移,一手勾上了周容的脖颈,如蛇一般攀附在周容身上,缓缓吐出一口带着媚香的气息。
  “阿勒莎。”周容语气冰凉,就像看不见眼前这个柔软妩媚,风情万种的女子一般,毫不留情地直接将人甩到了一边。
  “我记得我说过,你喜欢用什么肮脏手段与我无关,但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面前。”周容低头看着一身红衣,揉着手腕的阿勒莎,目光寒凉至极。
  “你说那个男孩呀?他很可爱的,你那么排斥做什么。”阿勒莎生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剔透明亮如宝石一般,她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见周容脸色越来越难看便又撒娇似的说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如今这南郡里那么多神通广大的人物,我可不敢到处乱走,不让这些孩子去找你,我可怎么见你呀?”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几月不见,没想到他已经到了看到就反胃的程度了。
  想着速战速决,周容刚想问阿勒莎叫他来干嘛就被打断了。
  “正事不做倒是心疼起这些小虫子了?”阿勒莎把玩着鬓边的发丝,一身红裙如同一朵开在黑暗之中妖异的花,她语气一转,带上了些许嘲讽,
  “同情心泛滥?那不如有空祭奠一下你那个饿死的妹妹吧,哦,忘了她尸体都没留下来呢,死了便被人分食,哎,真可怜。”
  这话可谓是刻薄又恶毒,阿勒莎话音刚落就被人抓着脖子举起来重重砸在了树上。
  周容手指用力,眼中的暴虐红光几乎难以掩饰,他将人掐得面色胀红,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置喙。”
  眼看阿勒莎就要喘不上气来,周容终于放开了手。
  漆黑的森林之中,阿勒莎跌坐在潮湿的落叶上,火红装饰这斑斓羽毛的衣饰铺展,在夜色下如同干涸的血迹一般。
  她缓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你知道?”她哼笑一声,“别人随便扔点饵料,你就忙不迭地上了钩跑来这芦浦,真是生怕自己活太长呢。”
  “什么意思?”周容皱眉问道。
  “傻子,你早被人盯上啦。”阿勒莎坐在地上笑得愉悦,似是想要提醒周容,但又懒得把话说清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芦浦的事用不着你插手,在这里你就只是周容,明白了吗?”
  “哎,当时就不该告诉你这边的事。”
  虽然当周容知道芦浦有变就忙不迭地跟着镖队过来,便已经告诉那垂钓者周容有问题了,但仅是这点,还不至于让这个钉子彻底毁了,钉子即使生锈了,也还能再用上一段时间。
  “那这场瘟疫还要继续吗?”周容低头皱眉看着阿勒莎问道。
  “我打算收手了。”阿勒莎眼中的光散漫又无情,“也许是运气太好?这里已经吸引了太多目光,数得上来的对手太多,我可不想上赶着找死。”
  赵泽风,还有突然冒出来的那个谢怀清,搞不好她可就要被顺藤摸瓜地抓到了,别说还有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势力盯上了周容。
  “早知道去苏扬那边玩了,还能多玩一阵子,算啦……下次吧。”阿勒莎叹息一声,站了起来。
  “你也不必这副苦大仇深地样子,计划也不算失败,只是效果不尽人意罢了,你看这虞朝南境……如今不正是一副疲累之态吗?足够了。”
  阿勒莎笑得风情万种,她朝周容挥了挥手告别,转身便走了。
  转身之后,她眸中的笑意便瞬间消隐了下去,这一次她实在是得不偿失,可有可无的计划夭折了?说的倒是轻巧,被这些达官贵人发现了端倪,就意味着以后要隐匿很长一段时间,还有可能带来些更严重的麻烦。
  “对了,最近你可别来找我,我来这一趟可是冒了不小的风险,说不准没几日也要被盯上了呢。”
  很快那道惑人的红色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周容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风穿寒林,带起一阵寂寥的沙沙声,等到周容离开后,远处重重山林之后,传来了一点微小至极的动静。
  “殿下,斫锋已经跟上去了,可要将人扣下?”薛寒跟在陆景渊身后低声问道。
  “不必。”抓到尾巴便好,无需再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盯好她,任何行迹都不可放过。”
  “是。”
 
 
第44章 
  芦浦衙门中, 谢樽将已经睡着的田梦抱起,安置回了她在衙门里的小房间。听柳清尘说,田梦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 这些时日都是住在这里。
  看着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的田梦,谢樽半蹲下来, 轻轻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
  眼前的小女孩睡得很香,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脸颊上笑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田梦虽然生活艰难朴素, 却也没有太过柔懦阴郁, 在他面前时虽说只是让她说些观察到的奇异有趣的事情, 但许是因为年纪还小,平时又少有人听她说话,田梦每次叙述时总是十分发散。
  今晚她还说起了她的父亲,会带她扎纸鸢, 教她辨认庄稼,在母亲发火生气时, 会带着她一溜烟地跑到清岚县城里带她吃块平时吃不到的糖。
  也许她还不知道, 她的父亲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谢樽闭了闭眼,压住心头的钝痛, 再次为田梦掖了掖被角,然后轻轻地开门离开了。
  他回到房间里握起了飞泉剑便要往周容那边去。
  说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受到欺骗背叛。
  周容, 他很喜欢这个明朗磊落的青年的, 原以为是同道的好友,但如今……
  谢樽将眼底的复杂情绪敛去,跨出了房间。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 田梦口中的那个男孩今天应当是给周容传递了什么信息,多半周容会在今夜有些行动, 他必须去看看。
  之前在郴州时谢樽便一直疑惑,那些山匪为什么要抓些七八岁的孩童,如今他可以猜到一二了。
  也许那幕后黑手和他有了相同的心思,想利用这些在城镇之中并不起眼的孩子做些什么,想培养一些隐秘而锋利的刀刃。
  以此来算计屠戮大虞百姓,用这种阴私的手段,不可饶恕。
  就在谢樽盛怒而极度冷静,握着剑准备离开衙门时,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叫住了他。
  “怀清。”
  谢樽脚步猛地一顿,他睁大眼睛转过身去,在不远处的墙下看到了一道多日不见的宽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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