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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那县令拂了拂衣袍,轻笑一声道:“本官如何行事,便是捅破了天,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庶民来问责,与本官作对,便是挑衅圣上权威,届时天涯海角,且看看你能逃到哪去。”
  谢樽脚下一动,视围在县令身边的数层官兵如无物,刷的一声剑刃破空,只是一瞬,飞泉剑便架在了县令脖子上。
  “你可能搞错了一点。”谢樽平生最厌恶这些目下无尘,自视甚高的狗官,“所谓圣上权威在我眼里,比之草芥尚且不如,无道者,人人得而诛之。”
  “至于通缉令?呵。”谢樽嗤笑一声,带着陆景渊,他还会怕这个?
  “你不能杀我!”在被剑架上脖子的时候,县令的态度就已经急转直下,表情隐隐崩裂开来,“你没有这种资格!”
  谢樽看他的目光除了厌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一辈子束于金玉堆的腐朽蛆虫,脑子没一日清醒过的可怜人。
  就在谢樽准备动手直接送这位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县令上西天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谢樽的动作。
  一个身着红袍银甲的青年人绝尘而来,随之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响起,如同利剑一般劈开了街道上凝滞的气氛。
  “哦?这芦浦这般热闹,怎能少了本侯?“
  听见赵泽风的声音,谢樽有些惊讶,他视线穿过重重人影望向了那道的身影,那人的眉目比起一年前又要英朗许多,剑眉星目,一身银甲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这边赵泽风察觉到谢樽的视线,遥遥冲他一笑。
  赵泽风冲到近前,猛地一拉缰绳,带起一阵高高的尘土,烧饼前蹄腾起,嘶鸣一声。
  赵泽风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下面的闹剧,神色轻慢。
  他的目光定在谢樽身上,轻笑一声:
  “怀清,一年不见,可还安好?不过……你这脾气还真是是日渐暴躁了啊。”
  “……”谢樽也不知道赵泽风在这跟他叙什么旧。
  谢樽没理他,依旧将剑架在那县令脖子上,他现在正火冒三丈,没什么虚与委蛇的心思。
  见谢樽不理,赵泽风也无所谓:“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他说得也没错,谋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这句话一出,谢樽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全身紧绷,眸中蓄满风暴:
  “武安侯的意思是,要保下这人?”
  谢樽俨然一副要是赵泽风说是,就要把赵泽风连同那县令一同斩了的模样。
  “怎么会。”赵泽风笑了笑。
  就在众人惊讶与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青年便是大名鼎鼎的武安侯,并且思考他来这一出意欲何为之时,赵泽风突然动作了。
  他扬起一抹放肆至极的笑,迅速将游龙枪握在手中,枪柄在他手中一转,猛然袭向了谢樽。
  就在谢樽神色冻结,手腕一动改势准备接下这招时,游龙枪枪势一变,枪尖贴着谢樽眼前划过,带出一条银线。
  只这一瞬,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县令的脑袋便已经被高高抛起,鲜血撒了一地。
  没了头的身体在原地顿了几秒,轰然倒地。
  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伴随着孩童的尖叫声,赵泽风淡淡甩去枪尖的鲜血,俯视着谢樽说道:“未曾告诉过你,游龙枪为陛下亲封,有先斩后奏之权。”
  “由我来,你可就不用成为通缉犯了,如何?感激我吧。”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这一次,众人看向赵泽风的眼神比刚才看县令时更加恐惧,就连柳清尘也面色凝重起来。
  这个疯子……谢樽咬牙。
  赵泽风行事太过乖张任性,却又有这样行事的资本。
  “我看这芦浦是没救了。”赵泽风环视周围,芦浦一派萧条,空气中都飘着令他厌恶的,恶心而熟悉的腐烂气息。
  这是已经死了多少人。
  谢樽瞬间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他手中剑花一挽,剑尖指向了赵泽风。
  “你大可试试。”
  “放轻松,我也并非那等不近人情之人。”赵泽风拉着烧饼后退两步道。
  他来芦浦本来也就是看看情况,既然现在有人在管,他也可以分神去别处了,谢怀清这个人他十分欣赏,但问题不少,他还需要再观察些时日。
  “给你们十五日时间,若能好转,一切自然如你们所愿,但若是依然恶化……”
  赵泽风指了指地上的无头尸体:“我会和他做出同样的决断。”
  “屠城。”
  与之前县令所说的话意思一样,但周围的百姓不敢生出半点躁动,皆如萎靡不振的雏鸟一般,瑟瑟缩缩。
  “朝廷的赈灾便是如此封而不治,任其自生自灭?”谢樽收起了飞泉剑,语气冰冷嘲讽,芦浦没有银钱,没有粮食,没有药材,没有大夫,什么都没有,如一叶孤舟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上。
  “屠城?。”谢樽讽笑一声,“国之利器当御外侮,何当剑指天下黎民?困其体,劳其神,封其喉舌,这便是侯爷护这一方太平的手段吗?”
  “或者说,粉饰太平的手段。”
  “恕我直言,侯爷的所作所为,也与他无甚分别。”
  随后,谢樽的目光落到了那柄游龙枪之上:“既然如此,不知这枪,斩不斩得侯爷的项上人头?”
  “真是一身侠气啊。”赵泽风有些感叹,看向谢樽的那双眼睛里似藏着无数话语,但却半句都没有吐露。
  “如果你是说赈灾的话,建议你去找谢应澜。”赵泽风说话时嘴角微微勾起,并未生气,似乎谢樽说要斩的不是自己,“赈灾事宜是由他这个郡守负责的,你放心,这枪可以借你,绝对斩得。”
  一阵风吹过,满场沉默。
  转移话题,牛头不对马嘴。谢樽脸越来越黑。
  不过他也看出赵泽风此行并无恶意了,照他所言,屠城不过是下下策,瘟疫再也无法控制时才会使出的手段罢了。
  算了,没必要跟他在这无意义地交锋,现在他只希望赵泽风这人赶紧滚蛋。
  就在谢樽准备开口赶人时,赵泽风又出声了:
  “哎,算了,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等此间事了,我再来找你,届时咱们再痛饮……哦,不对,你喝……”
  “赵泽风!”谢樽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痛。
  赵泽风双手举起,投降似的笑了笑,随即收敛了笑容,锋利的眼神看向那群从始至终茫然无措的官兵:
  “说本侯给的令牌是假货……”
  那些官兵一齐抖了三抖。
  “给你们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青岚县令已死,从现在开始,就由他代行县令之责,你们皆要听他号令,明白了吗?”
  “是!”那些官兵忙不迭的应声道,这情况,没人敢顶撞半点。
  说完,赵泽风又看了一眼谢樽,又提了一句青岚县中的状况,便没再多说什么,一拉缰绳,绝尘而去。
  赵泽风虽然没将话里这个他点明,但众人的目光也都聚到谢樽身上了。
  “大人……”有官兵上前,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谢樽身边,“接下来如何行事?”
  谢樽看着赵泽风远去的身影,眼神闪烁,虽然他不知道赵泽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不可否认,赵泽风能为他带来许多便利,这些便利,在如今已经足够。
  “芦浦照旧,由柳清尘潘和硕负责。”谢樽转过身,将飞泉剑收起,视线扫过众人,随后定在了那个官兵队长身上,“撤销芦浦周围的封锁,转封整个清岚地界,没有我的允许,不进不出。”
  “还请诸位与我一同努力。”
  陆景渊和赵泽风说得对,清岚的瘟疫不能往外走,如今封锁是最好的办法。
  若是无法控制,便是白骨露野,千里尸连的惨状。
  还好发现得早。
  至于如何救这一方土地,他会想尽一切办法。
 
 
第41章 
  南郡府衙
  日色渐薄, 橙红的暮色之下,一辆溅满污泥的马车停在了府衙门前,一个面色苍白眼下青黑, 一副寡淡书生模样的青年匆匆下了马车。
  府门前,管家一脸焦急的迎上前:“大人, 那位已然等着了。”
  “嗯,守好府门,不论何人, 皆谢客不见。”谢应澜大步跨入府衙, 直直往正堂走去, 没时间管自己一身狼狈。
  府衙正堂中燃了檀香,香味幽淡,陆景渊静静坐在堂中,面前是一盘胜负已分的棋局。
  谢应澜进来时, 只见陆景渊正将棋子一颗颗收入木质的棋罐中,瓷烧的棋子撞击在一起, 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上前作揖, 小声唤了一句殿下。
  “这南郡郡守之位,于你而言确实还是勉强了些。”陆景渊面无表情, 将棋子尽数收好后才出声道,“还是改不了从前身居低位时事必躬亲的毛病。”
  “能者居之, 若是担不得这等重任, 换人也无妨。”
  陆景渊的声音很淡,并没有什么起伏,却如山压, 谢应澜听着心中一紧,脸色发白。
  是他疏忽, 收到夷陵险情便乱了阵脚,又觉得其余地区也算稳中有序,便直接去了夷陵,未曾预料到还有这么多变故。
  而以他对陆景渊的崇敬,让他光是想到陆景渊可能会失望,便让他不可避免的地生出些许恐慌。
  就在谢应澜讷讷开口前,陆景渊又叹息一声,上前将仍在躬身的谢应澜虚扶了起来。
  “不过上任以来做得还算不错,来日方长,不足之处循序渐进便好。”
  谢应澜心情一抑一扬,如荡云间,只感觉心头阵阵发麻。
  在谢应澜站直的瞬间,陆景渊便收回手坐了回去,看向谢应澜的眼神冷淡而疏离。
  “时间紧迫,长话短说。”
  几个时辰过去,待赵泽风来到南郡府衙大门前时,已是明月高悬。
  从芦浦离开后,他又赶去了清岚附近其他几个村镇简单察看了一番,瘟疫虽有,但尚未快速蔓延,虽说那清岚县令不是个东西,封锁也非出于什么深明大义,但从结果上来看,尚可。
  赵泽风一脸疲惫地下了马,将缰绳递到了迎上来的马夫手中。
  连日骑马,纵然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大腿内侧一阵刺痛麻痒,想来已经破皮出血,脊背也是一片僵硬酸痛。
  府衙大门并未关闭,管家得了命令,早早地便守在了门口,一见到赵泽风立即就派人前去告知谢应澜了,赵泽风还未迈入府衙大门,谢应澜便已经迎了出来。
  “下官参见侯爷。”谢应澜上前行礼道。
  “谢大人还真是大忙人。”赵泽风大步走在前面,衣袂带风,一派嚣张潇洒的模样,只是在转弯时,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本侯还想着今日到了这府衙,不知还要等上几日才能见到谢大人真容。”
  “侯爷说笑。”谢应澜不卑不亢,声音清润,“下官一收到消息,便昼夜不息立即赶回,怎敢怠慢侯爷分毫?”
  “倒也不必与本侯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赵泽风跨入正堂,直接坐上了主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睨着谢应澜道,“这清岚起了瘟疫,你可知晓。”
  “竟有此事?”谢应澜闻言立即面露惊讶,疲惫的眉间聚起肉眼可见地担忧,语气有些焦急,不复之前的平静,“下官失职,此前并不知晓,敢问如今清岚如何?”
  赵泽风仔细打量着他,眼见并无什么端倪,又想着那清岚县令那般模样,也是不会将瘟疫之事上报的,便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转问道:
  “届时会有人与你叙述。”赵泽风淡淡道。
  “那你说说,朝廷的文书下来已逾一月,你都干了点什么事?”
  谢应澜一时没有说话,面上带着肉眼可见的难色,赵泽风见了,觉得糟心得紧:
  “让你说你就说,有什么可顾虑的?”
  “是,那下官便直言不讳了。”谢应澜松了口气,放松了些,“南郡各地盘踞的世家纵在定国公的连年打压下元气大伤,但仍有余毒未除。”
  “侯爷应知,瘟疫一事在南郡尚未四处蔓延,荆汉一带的天灾仍是以水涝为主,许是下官资历尚浅,这治水政令实施并不顺利,大多官员阳奉阴违,横征暴敛。”
  “如此一来,下官不亲力亲为,便难以推进,赈灾布施下官尚可勉力,但修堤疏浚等事宜有人阻挠,实在难以行之有效。”
  赵泽风坐在上首,垂眸沉思。
  谢应澜所言也算言之有理,虞朝地方是什么德行,他这些年作为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刃四处行走时也算是见识到了,谢应澜在南郡并无什么势力可傍身,谢这个姓氏在荆州也不管用,能做到这种地步也算可以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谢淳。
  这也是荆州由他来赈灾督查的原因,以辰王陆景潇的手腕,还镇不住这里。
  “好了。”赵泽风开口打断道,“这有什么不可说的?怕我包庇那些世族,与他们同气连枝?”
  赵泽风看着谢应澜,眼见对方脸上逐渐带上了尴尬,微微眯起了眼。
  倒是他忘了,谢应澜虽姓谢,却不是陈留谢家出身,也与如今的定国公谢淳一脉并无血缘,算来是庶族出身,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多少还是带有些偏见吧。
  “算了。”他没什么解释的欲望。
  也不知道谢淳看上这人什么了,举荐到南郡郡守这个位置上,行事作风实在是中规中矩,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你可记清楚了那些难啃的硬骨头在哪?”赵泽风问道。
  啃不下来的骨头,那打断了便好,他别的不会,这些年来,削人脑袋这事倒是熟练。
  垂眸揉着手腕的赵泽风未曾注意到谢应澜眸中一闪而逝的亮光,他缓声道:
  “那些渣滓自由我去肃清,至于赈灾之事便由你全权负责,各地的赈灾安抚不可遗漏一丝一毫,至于瘟疫……所有上报的疫区需尽全力救治,若是再出现清岚那般情况,休怪本侯将你的脑袋挂上城楼,以谢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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