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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萧云楼结党营私,陈兵长安,图谋江山,其心可诛!众将士听令!随本王诛奸佞,清君侧!”
  “重骑兵上前,预备冲锋!”赵磬紧接其后高声道。
  一开始他们打算直接攻城,搭着云梯用人命堆上墙去,精锐力量待城破时再用,但萧云楼此刻都出来了还摆上了拦马阵,便只好先冲阵了。
  齐王阵中,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号角声与之前不同,短促而厚重。陆擎洲退往阵中,赵磬则手握游龙枪骑马站在阵前,等待着最后的号令一出便带头冲锋。
  随着对面冲锋的号角声响起,萧云楼霎时眼神凶狠,浑身肌肉紧绷,如同草原上一匹奔袭猎食的孤狼。
  “列阵!”萧云楼厉声喊道。
  暴虐而狂暴的腥风卷起尘沙,霎时杀声震天,短兵相接。
  赵磬一骑当先冲向敌阵,普通的长矛在重甲骑兵冲锋下瞬间折断,当他突破入阵之后,数十人被立斩马下,战场之上血肉横飞。
  萧云楼同样不甘示弱,陌刀重重劈下,顺着甲胄的缝隙将人劈成两半,与砍瓜切菜无异。
  两人很有默契的避开了彼此,一时并未对上。
  阵中战马嘶鸣哀嚎,暗红的血迹蜿蜒,腥气冲天,血肉与脏器在踩踏间与脚下的尘土融为一体,化作一滩滩黑褐透着暗红的污泥。
  虽说安西大军勇猛,比起玄焰军也不遑多让,但如今长安的守军里终究是以十六卫为主,虽也训练多年,但说到底久疏战阵,比起边军仍是云泥之别。
  太阳在长安城上绕了半圈,转眼夕阳西下,天边的夕阳越烧越烈,似要将天地焚尽,萧云楼勉力坚持到此刻,已经颓势渐显。
  “后退!回城!”萧云楼看着逐渐倒向一边的战阵,眼中布满血丝。
  已经够了,玄焰骑兵死了不少,攻城器械也被他们破坏了许多,应该能拖延些时候等待援兵。
  兵戈声与马蹄声交错,混乱而又迷幻,似一曲哀乐,为即将逝去的旧朝祭奠。
  “传令赵泽风,攻城。”陆擎洲看着前方且战且退的长安守军,敛下了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屑。
  于他而言,萧云楼尚可敬重些许,至于这些不堪一击的长安守军……应当随着旧朝一同埋葬。
  “是!”军士接令后,策马疾驰而去。
  赵泽风是赵磬的侄子,年仅二十二便声名远扬,他年少成名,幼时就被陆擎洲和赵磬带在身边教导。
  昨夜子时,赵泽风便已经带着五千玄焰军埋伏到了长安城北面的玄武门外。
  玄武门位于长安城正北,直通宫城,可以快速攻入中正殿,不必闯过重重关卡。
  “点兵五千,随本王前往玄武门。”陆擎洲从战车上起身说道。
  西方最后一抹亮色终于隐退,夜幕降临,长安城寂静的如同一座鬼城,家家关门闭户,连烛火都不敢点上,生怕惊扰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
  咔的一声,几架云梯搭上了城墙,黑暗中,云梯在城墙上投下的阴影似一柄利剑,直直插入长安城的心脏。
  赵泽风带着几个亲信,悄声上了城墙,将夜守城墙的兵士斩杀。除了他们,另外还有一队也顺着地下坑道进了城,待到双方会和,玄武门也已落入赵泽风手中。
  城门打开,大军入境。
  长安城火光冲天,天幕似被火光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星辰隐没,皓月清辉被烈火刀光吞噬殆尽。
  ……
  “师父,皇城守军已然溃散。”
  玉印塔上,谢樽远远望着长安城,如月下深潭一般的眼中映着烈烈火光。
  战势如山呼海啸,事已至此他无可阻挡,但长安城的阴暗角落里,他也许有许多事可以做。
  “意料之中。”叶安将白子落下,眼神未动。
  棋子一颗颗落下,又一局残局解开,叶安面色冷凝,将棋局留在原地,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案上棋盘胜负分明,谢樽看着叶安离开的背影沉默。
  待到月上中天,谢樽偷偷摸到了叶安窗前,确定叶安睡下以后,才悄悄上了玉印塔第七层。
  玉印塔最高层藏着一座浑天仪,藏书中说,这里能够沟通天地,通晓宿命,预知未来。
  推门而入,金石所铸的星象仪雕刻着飞鸟走兽,仙神凡众,在夜明珠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晕。而被金线悬挂低垂的晶石在夜空之下,交错着组成了一片浩渺的星图。
  星象仪旋转间,有金石嵌合时的碰撞声传入谢樽耳中,如同九天玄音,古朴庄重。
  每一次来到这里,谢樽都会惊叹此处的巧夺天工。
  少有人知,玉印塔一脉最为神异的是预知卜筮之术,而叶安从未亲自教过他,但也从未阻止过他进入第七层探寻。
  书籍晦涩,又无人引导,谢樽独自钻研许久,方才初窥门径。
  谢樽慢慢走到星象仪前站定,看着星象仪周围淡金色的光芒缓缓流淌,垂眸沉思,眼中仍有挣扎。
  师父必然已经卜算过此事,但显然没有把结果告诉他的想法,或许是不想让他陷入危险,有或许是其他,但不论如何……他都有自己的思量。
  浅金色的星辉流入眼中,谢樽将手缓缓贴近星象仪,那片冷金色的光晕缓缓流动起来,如流水一般触手微凉。
  玉印塔山只剩下些许风声,落子时清脆悦耳的啪嗒声清晰可闻,皎洁的月光顺着塔檐流下,宛如银沙。
  夜色更深时,谢樽易好容,戴着一面银色的面具下了山。
  他知道此去千难万险,但他早已做好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准备。
  谢樽一心往长安城去,未曾注意到身后的玉印塔顶,叶安正站在那里遥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神色复杂。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即使在那场变故之后,他将谢樽与那长安城中人的牵绊一一斩断,期望他可以安宁一生,但终究……宿命难改。
  这么多年,他一直希望谢樽老老实实呆在玉印塔,可以一世无忧,但却也不想违背谢樽的意愿,把人强压在玉印塔中,这样的矛盾总是让他郁郁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宿命当真不可违抗,谢樽仍然要回到曾经脱离的轨迹去,如果这是谢樽所希望的,他不会再去阻止。
  站在塔顶,叶安隐约能闻见远处从长安城飘来的硝烟味,按理不隔着茫茫山原,应当是闻不到才对。
  或许也许这是他的错觉吧,叶安苦笑一声,压下心中的酸涩,又拿出了那支玉笛,坐在塔檐轻轻吹奏了起来。
  笛声悠扬哀伤,在山林间荡开。
  ……
  长安城内四处杀声震天,长阶染血。
  谢樽执剑在城中穿梭疾驰,手起剑落之下,数个玄焰军顷刻倒在剑下。
  看着不远处如潮水一般涌动的军队,谢樽隐匿在街巷的阴影之中,背靠着冰凉的石砖,抬手甩去剑上猩红的血迹,心中无奈。
  他抬头看向夜空,长安城中的夜空与玉印塔截然不同,站在街巷间向上看,夜空只有窄窄一线,几颗星辰从云间出露,辉光暗淡。
  卦象显示,如今荣枯轮转,北域星盛,虞朝的衰落只在朝夕,而中兴之望……尽在东宫。
  东宫,承德殿
  玄焰军还未攻入,但这里已是一派衰败空寂之象,宫女侍卫四散奔逃,贵重的便携的摆设也已经所剩无几,偌大东宫只剩下一座华丽的躯壳静静矗立。
  “殿下,沉玉大人未归,齐王即将攻破皇城。”
  桃叶站在陆景渊身边禀告,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忧,沉玉和其他人没有回来,仅凭她一人想要护住殿下,实在有些困难。
  沉思间她未曾注意到,桌案上的烛火旁散落着些许纸张的灰烬。
  当今太子为先皇后程云岚所出,两岁时即入主东宫,年少聪慧,雅量瑰姿,如今年方十四,脸上虽还有些稚嫩,却已初见其轩然雅正之姿。
  他站在窗边远眺,一手虚扶在窗框上,仍是一副松风秋月般的淡静模样,不远处的猩红火光似乎半点没有沾染到他身上。
  好像繁华成空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
  陆景渊望着中正殿的方向,心中无一丝波澜。
  那是他父皇所在的地方,很快那里就会变成一座的华丽的灵柩。他对这位父皇并无多少感情,想必对方也是一样。
  万物终将归于虚无,一切的一切,不过为朝露泡影。
  他的生命不过是已死之人的延续,他只要活着,为生而生,其余的一切与他无关。
  “该走了。”陆景渊看着远处轻声道,眼底在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空寂冷锐逐渐隐去。
  “姨母来信让我们往广陵去?”陆景渊合上窗户,转过身看向桃叶时,神色已然变得平静如水。
  程云岚有位嫡亲妹妹名程云锦,自程云岚嫁入宫后就回了广陵继承程家家业。
  “是。”桃叶应道。
  陆景渊将案上的玉杯拿起,放在手中轻轻摩挲:“去岳阳吧,从今日起,再不要与程家有半点联系。”
  东宫承德殿后有一条密道,通向皇城外,出了密道不远处便有城门,此时城中兵荒马乱,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皇城朱雀门前依旧兵戈相接,刀光剑影之下,诸多羽林卫仍在苦苦鏖战,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玄焰士兵在城中穿梭巡查,遇到残存的守军便上前绞杀。
  城中玄焰军极多,稍不注意便会被发现,桃叶和陆景渊转过街角,刀剑相击时发出的嗡鸣声近在耳畔。
  桃叶放轻了呼吸,护在陆景渊身前一动不敢动,手中的剑时刻预备见血。
  在她身后,陆景渊静立在阴影之中,只有一双眸子如星,眼神不知落在了何处。
  巷外兵荒马乱,不久后兵戈声渐远时,桃叶长舒一口气,心下放松了不少。她武功算不上顶好,但沉玉和其他人在外并未归来,如今此处只有她一人顶上,希望老天保佑他们一切顺利。
  而桃叶微微松弛下来的心弦在转过街角的瞬间又立刻绷紧起来。
  巷子里有带着血腥味风缓缓吹来,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抱剑倚靠着墙壁,脸上的雕刻着奇异符文的面具在月光下映出森森寒光。
 
 
第4章 
  桃叶顿时瞳孔紧缩,掌心刷地一下冒出冷汗,她后退一步拦在了陆景渊身前,戒备地盯着眼前执剑之人。
  相比之下,陆景渊倒并不像桃叶这般紧张防备,在不远处谢樽直起身向他直直看来时,他摩挲着袖口的手指停下,微微抬头,也看了过去。
  陆景渊的眼神与谢樽相接,心脏猛地一跳。在面具的遮挡下,陆景渊并看不清那双眼睛,只感觉到那道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
  在谢樽打量着陆景渊的同时,陆景渊也在打量着谢樽。
  这人姿态闲适,通身气质神秘而危险,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他全然没察觉到半点动静,面具下露出来的下半张脸被月光照得惨白,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笑容。
  谢樽看着站在桃叶身后的陆景渊,指腹碾过飞泉剑鞘上凸起的花纹,先前有些焦躁心绪宁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在桃叶警告的眼神和向前递来的剑尖中停下了脚步,笑着举了举手。
  “两位可需要在下帮忙?保证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说着,谢樽心下思量,昭元太子陆景渊,想必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了,没想到被他在这遇上了,不必赶去东宫倒是方便了不少。
  只是……
  谢樽又将陆景渊扫视了两圈。
  眼前人更像是江南书香世家出来的贵公子,一副沉润清韵的模样,并无多少锐气,实在不太像是占卜所指那种足矣匡扶天下的帝王之流吧?
  也许是他有些刻板吧……
  谢樽眨了眨眼,不由在心里笑了自己一声。
  “如何?这笔买卖二位绝对稳赚不亏哦。”
  一阵凉风卷过,陆景渊微微向一旁挪动一步,与桃叶错了开来。
  “公子应当知晓,此时长安的买卖可不好做,若非成竹在胸,还是不要轻易沾染为好。”陆景渊声线平稳,淡淡看着谢樽。
  “在下敢在这时候出来招揽生意,自然是有独到之处,这可并非自夸,二位尽可试上一试。”
  谢樽的声音带着分明的意气狂妄,他上前了几步,衣衫离桃叶手中的剑不过半寸。
  陆景渊看着谢樽,心下也起了些兴致,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背后,手露出衣袖,悄悄比了几个手势,示意一直悄悄跟在他和桃叶身后的沉玉不要动作。
  就在这时,谢樽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目光越过陆景渊,漫不经心地划过了街巷尽头的阴暗处,随即又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回了陆景渊脸上,一声轻笑泄出。
  “如何?”
  看见谢樽那有意的一瞥,陆景渊背在身后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回了身侧。
  居然能感知到沉玉吗……陆景渊眼神暗了下来,看向谢樽的眼神认真了不少,他开口道:
  “那便试试,多有冒犯。”
  “桃叶。”
  陆景渊话音一落,桃叶一肚子的急火便倾泻而出,她已经忍了许久。
  时间本就紧迫,还要跟这个莫名其妙,满口胡言的人拉扯半天,若不是殿下还愿意奉陪这人,她早就忍不下去了。
  桃叶将手中的剑一转,用尽全力,剑尖直指谢樽面门。
  银光乍动,剑眼看就要将谢樽的脑袋戳个对穿。
  感受到已经划过脖颈的剑风,谢樽稳稳站在原地,手腕微动,飞泉剑瞬间出鞘,残影未见,桃叶手中的剑就被削成了两段,断刃掉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有余响声回荡巷中。
  陆景渊瞳孔一缩,从他的角度看去,只在一瞬间,一道浅金色的剑气就将桃叶手中的剑削成了两段。
  “要是再耽搁一会,这生意可就做不成了。”谢樽一脚踩在地上的断剑上笑道。
  断剑磨在石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
  黑暗中,三道身影迅速移动,不断靠近着外城西南方的安化门。
  城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熏的谢樽有些窒息,穿过小巷时,他隐约可以听见墙内传来的压抑着的百姓哭声。
  不知哪里打泼了油灯,点燃了城中一隅,火光冲天,把漆黑的天幕映照得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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