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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是朕狭隘了啊……此事竟还要臣民先做表率。”陆擎洲说着叹息一声。
  “皇宫私库还有不少积蓄,君舟民水,此时朕也不应如此惜财。”
  谢淳嘴角轻轻勾起,高声道:“陛下英明。”
  过往几十年,虞朝上下多被世家把持,朝廷敛财难上加难,地方的税收八成落在世家手中,地方坐大,中央式微。
  从今以后,他要一点点将那些世家强夺的百姓膏脂一点一点地刮出来。
  只是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只会步上先帝后尘。
  这些都不过开胃小菜而已,新税法已在拟定,最迟今年年末便可问世。
  感受着周围投来锋利寒凉如刀剑的视线,谢淳心中没有半分波动,这种视线,从他少年时开始,收到过不知凡几。
  如果他所期待的盛世必需有人殉道,那便由他来。
  纵使此生摧心沥血,若得天下晏宁,万古长青,便也无怨无悔。
  有了谢淳和陆擎洲这一唱一和的一套,下面的人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众人憋着口气,强颜欢笑地接连表态,陆擎洲不咸不淡地夸赞了几句,此事就算定了。
  这事由谢淳提出,自然交由谢淳负责,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有大把的银子流入国库了。
  虽说只能解一时之急,但也聊胜于无。
  “此事便到这里,另外……”陆擎洲眼神锋利清明,右手轻轻敲着龙椅,
  “此番荆汉一带的赈灾事宜,就由武安侯去,至于苏扬等地,尚不严重,就让辰王去历练一番吧。”
  朝会散后,大臣们多是丧着脸往外走,毕竟不管是谁谁像往常一样上了次朝,却出了大血,想来都不会开心。
  出了承天门,谢淳和唐志文并肩往外走去。
  “谢大人,武安侯和辰王,都是赵家那边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唐志文忧心忡忡道。
  赵家势力一再膨胀,此长彼消,以谢程两家为首的势力已经被打压了不少,他们的日子也算不上多么好过。
  “无妨,辰王不堪大用,不必在意。”谢淳不紧不慢地走着,淡淡道。
  “陛下如此栽培二殿下,可惜……”谢淳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赵家如何不必在意,我们与他们如今并无多少冲突,至于诸位殿下如何,大可不必着急,宫中的几位小皇子也到了进鸿鹄书院的日子了,何必急着站队。”
  唐志文依旧担心,那些皇子,与他们并无多少势力或是血脉牵扯,要想完全倚靠,实在是风险颇大。
  谢淳倾向选一贤明的皇子扶持作为储君,但是说来羞愧,他并不如此光风霁月,他还是希望谢淳能选择一个易于掌控的平庸皇子。
  “可惜昭明公主体弱,又是女子,若要是皇后娘娘能诞下一子,我等也不必如此纠结。”唐志文喃喃感叹道。
  昭明公主?
  谢淳挑了挑眉,难得地认同唐志文所言,若昭明公主是位皇子,他也不必再等待下去。
  并非是因为昭明公主出自中宫,而是因为昭明公主陆景昭其人,必非池中之物。
  他今年才回到长安,不久前应诏拜见程云锦时才第一次见到陆景昭。
  陆擎洲希望他成为陆景昭的老师,他并未拒绝。
  陆景昭的生母为程云锦,程谢两家世交,他与程云锦又是平辈,从小私交甚笃。
  他记得在栖梧宫中,陆景昭虚虚弱弱地靠在暖阁之中,难得见风。已是春日,她却仿佛仍在深冬时节。
  但她即使年仅三岁且虚弱至此,就已然可以定定坐两三个时辰磨上一本书。
  见到他时,虽纤弱如病柳,却站得笔直,问答之间不见半点怯懦,风姿难掩。
  与她尚未长开便略显枯败的身体不同,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勃发着旺盛的生命力。
 
 
第33章 
  ……
  从那天陆景渊提到清岚后, 谢樽动作迅速,很快便定好路线,又租借了马车往西北行进。
  清岚离岳阳并不远, 转眼几天过去进入五月,气候闷热, 虽说连月雨水,但温度可半点不降。
  两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进了荆州南郡, 荆州沃野千里, 自古便是鱼米之乡, 南郡处于荆州腹地,南临长江,更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有许多商埠码头,繁华无边。
  但出了那几片繁华地, 这里与郴州那些偏远之地也无多少区别。
  往清岚的官道狭窄, 且在大雨冲刷下,黄土路已然一片斑驳。
  靠近清岚时, 马肚子下面已经敷上了一层厚泥。
  天色晴朗了几分,官道两旁就是绵延不绝稻田, 颜色青绿, 绒绒细软的芒刺连成一片,上面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雨珠,软浪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有人在其中穿插劳作,一片岁月静好。
  马蹄声慢了下来, 谢樽拉起缰绳,马匹放慢速度,慢慢的踱着步,马蹄在湿软的泥土上印下一个个浅浅的印记。
  一路上路过了不少清岚所属的村镇,木质的矮屋连绵,草木点缀其间,土墙斑驳,时不时有炊烟升起,随风缓缓晃动。
  谢樽路过时,篱笆里的黄狗叫的大声,吓得鸡群乱成一团,谢樽冲那狗友好地笑了笑,结果对方叫的越发凶狠。
  “我觉得我长得也不算青面獠牙吧?它至于吗?”谢樽一牵缰绳,靠近了陆景渊。
  “不如……我去帮你问问它?”
  “……你学坏了。”
  “承蒙教导。”
  这些日子陆景渊性格倒是开朗了些,偶尔也会说几句玩笑话了。
  清岚县不大,白墙青瓦,流水蜿蜒,其中没有客栈,只有一两家简陋的茶馆酒肆,绕了几圈,两人也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谢樽站在巷口,心中惆怅,看来只能找人家寄宿了,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他又要重操旧业。
  要不是带着陆景渊,他就幕天席地,随便找个地方打发几日了。
  寄宿的地方也不是那么好找的,谢樽敲了几家的门,都被拒绝了。
  直到绕过一道墙角,一阵浓郁的药香从小巷深处传来,谢樽心头一动,要不去问问医馆?
  就算被拒绝了,还能补充点常备的药物。
  擦着墙走了进去,小巷狭窄,地面湿滑,走到尽头时,一座古旧破落的医馆映入眼帘,医馆正门两边挂着几排香囊,基本都是棉麻缝制,散发出苦香。
  见到这几个香囊,谢樽脚步一顿,挑了挑眉。
  陆景渊注意到了谢樽的动作,眼神轻轻扫过了那几排香囊。
  两人跨过门槛,走入了医馆。
  医馆内外寂静无声,一位须发皆白,眉目慈祥的老大夫坐在里面,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谢樽没有出声打搅,向陆景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便拉着陆景渊在一旁的长木凳上坐下,打量起四周来。
  医馆有些老旧,但不似从外面看那样局促,三面墙前都有药柜整齐排列,桌案上摞着几包配好的药,干净整齐,每一个结都打得利落。
  一旁还放着算盘和两个铜药秤,还有一个破瓦盆里种着两株小松树,进入内院的小门用浅色的棉布隔住。
  而老大夫身后挂着一个医者仁心的木匾。
  老大夫落笔及其缓慢,每个字都要写上许久,谢樽就在一旁静坐等待,鼻翼间尽是药香。
  转眼半个多时辰,老大夫终于停笔,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将笔架在砚台上,抬眼向二人看来。
  谢樽见状,起身作揖道:“在下北行行至此地,见这深巷玲珑,特来探访。”
  “我不过一乡野之人,没什么玲不玲珑的。”那大夫已然年迈,但身子足够硬朗,笑起来声音清朗。
  “二位看上去时常行走江湖,想必是差些伤药吧?”老大夫的眼神扫过谢樽背着的的飞泉剑。
  “正是。”谢樽笑着应道,不过其实他并不缺,先前从青崖谷离开时拿了许多,还有叶安给的,都还剩了不少。
  老大夫转身打开一格药柜,从中拿出两个瓷瓶递给谢樽。
  谢樽对医药涉猎颇浅,也没什么天赋,医术仅仅停留在认识几株药材的程度,也不太能分辨出药的好坏。
  不过这药瓶中的淡褐色药粉,闻起来倒是与先前在青崖谷时,崔墨给他的十分相似,只是颜色相去甚远。
  看到这瓶药,谢樽了然一笑,果然……凭着这瓶药,还有外面挂着的那些药囊,他已经可以确定,碰上熟人了。
  “多谢先生。”谢樽给了银钱,步入正题,毕竟他可不是为了买药而来的,这事关他和陆景渊今晚睡哪,
  “先生,这县中可有什么好落脚的地方?“
  “你们要找地方落脚?”老大夫眼神微动。
  这清岚县很少有人来往,粮食的出入也都由官府监管,很少有外人往这跑,客栈好几年前就倒闭了,想要找地方住就只能借宿。
  得到了谢樽的回应后,老大夫随即问道:“你可会烧饭。”
  谢樽瞬间了然,看来他知道这次借宿要做的工是什么了。
  他看着老大夫逐渐鲜活起来的神情道:“会。”
  “那好!”老大夫顿时热情起来,原本有些塌拉的眼皮也瞬间掀了起来,
  “如果你愿意负责这医馆里的吃食,便可以在这里住下,不过我们这里条件可不太好,你要做好准备。”
  老大夫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的,是一道清冽如泉的声音。
  “李大夫,我回来了。”
  谢樽和陆景渊一同转身看去。
  不出意料的,谢樽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踏入医馆的人身着一身竹青色的麻布衣袍,文雅清冷,背着药篓,如同江南书生一般,一头墨发用木簪束在头顶,绑了根红豆色的细发绳。
  他看到谢樽时,眼中闪过惊诧。
  柳清尘,崔墨的大弟子,婉婉又敬又怕的大师兄,在医术方面的天赋极高,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就是人不太好相处。
  谢樽当年刚刚拜入玉印塔时,因为旧伤在青崖谷住过一段时间,就在那时,他认识了柳清尘。
  而刚进青崖谷时,他还没有谢怀清这个名字,所以柳清尘也是除了叶安和崔墨之外,如今唯一知道他谢樽这个名字的人。
  这几年柳清尘出师之后,一直在外游医,很少回谷,算来谢樽已经四五年没见过他了。
  不过此时,他知道柳清尘必然认出他了,一是因为对方的神情,二是因为他脸上的这个□□,也有过柳清尘的一份贡献。
  另一边,陆景渊并未错过柳清尘眼中的惊讶,随后,他的目光落回了谢樽身上。
  陆景渊瞬间得出了结论,谢樽和这个青衣人认识。
  来人眸色很浅,看见谢樽而显露出来的一瞬的惊讶很快敛去,眼中又凝起了千山寒雪,淡淡的扫了谢樽和陆景渊一眼,径直进了内院,留下一句冷冷淡淡的“我去晒药。”
  “不用管他,他就这性子。”李大夫笑着挥了挥手,”刚才说的,你可愿意?“
  原本这医馆里还有个药童,烧饭还不错,勉强能凑合,但那药童上月回了老家,药童走后的日子他和柳清尘吃的些什么,李大夫不忍回忆。
  而且,柳清尘对这些是半点不愿意动手,他拖着一把老骨头做饭洗碗,实在是遭不住了。
  “好,先生愿意收留我们,这些小事自然由我们来做。”谢樽把视线从落下的内院门帘上移开,说道。
  ”好好好。“李大夫一阵激动,”那我让清尘带你你们去收拾间屋子,就刚才进去那个,他姓柳名清尘。“
  内院狭窄,结构简单,中间一口井,井边寥寥几个晒药的架子,上面空空如也。谢樽转头一看,大多药架都被挪到了屋檐下和西边的厢房里,这些日子潮湿,对药材处理来说多有不便。
  李大夫带着谢樽和陆景渊向柳清尘交代了几句,柳清尘微微点头并无异议,反正这小医馆就算住满了人,只要别来烦他,他就无所谓。
  谢樽很识相,虽然有些烦人,但能够忍受,至于另一个……一看就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甚好。
  李大夫回到前面坐堂后,柳清尘放下药材,带着两人到了另一间厢房,就在那放药材的厢房隔壁。
  房门推开,几块木渣从们炕上掉了下来,柳清尘并未进去,只站在门口微微颔首:“能住人的就这间,你们挤挤,自己打扫,扫帚和被褥都在柴房里。”
  说完,柳清尘再没看两人一眼,转头便又进了那间放药的厢房。
  “……”谢樽看着很快消失在眼前的青色身影,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
  这人一点没变,甚至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
  跨过门槛,入目房间狭小,采光不好,阴暗潮湿,一张木板床就占了半个房间有余,木桌靠着床放,一边紧贴着墙,另一边离床只有一步之遥,房间里总共就这两样东西。
  看着眼前的场景,谢樽忽然浑身一僵。
  等等,柳清尘刚才说什么来着?
  “他,刚才说什么了?”谢樽恍惚开口,仍抱着他听错了的幻想。
  陆景渊站在谢樽身后,声音染上了些许笑意,这几月下来,他又长高了不少,此时已经可以看到谢樽的些许发顶了。
  “他说我们住在一处。”
  谢樽彻底沉默了,他倒是无所谓,从前浪迹时,辗转各处,几人睡一个通铺也是常有的时,总比街巷檐下,或是荒野枝上要好,但陆景渊……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陆景渊跟人同床共枕的模样。
  要是房间大点还好,两人各占一边也还行,就像之前在山洞里那样,但这里……
  连地铺都打不了。
  陆景渊应当不会接受的吧?或许陆景渊会后悔跟他在这不花钱地蹭吃蹭住,直接动用他的财力,找户人家把对方的屋子买下来?
  似是感觉到了谢樽心里的纠结,陆景渊低头看着床板,缓缓道:“总归有一屋以避风雨,床榻也不算小,足矣容纳你我二人,就将就一下吧。”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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