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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他三句不离飞泉剑,眼神一直往剑上瞄,扯都扯不下来,至于那把锈迹斑斑的铜剑,早就被丢在桌脚无人问津了。
  终于,薛温阳忍不住了,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飞泉剑,“大侠,这个我能看看吗。”
  谢樽见薛温阳确实喜欢的紧,眼中的光亮都要凝成实质,想想见给他看看也不打紧,便同意了。
  薛温阳眼神噌的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摸上了放在桌上飞泉剑。
  飞泉剑剑鞘古朴,有风霜蚀刻的痕迹,长剑出鞘,剑刃之上银光流转,如同秋水凝波,又如月下清霜。
  ……
  与此同时,长安皇城,中正殿内殿。
  “如何,岳阳那边查出点什么了吗?”陆擎洲声音威严,看着下首的赵磬,沉声问道。
  “臣失职。”
  赵泽风年前回到长安时就已经把陆景渊出现在岳阳附近的事上告了,与陆景渊相关的事也终于被陆擎洲提上了日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陆擎洲眸色暗沉,缓缓转着手中的茶杯,陆景渊不除,始终是个隐患。
  陆景渊是旧太子,陆擎洲有所忌惮也是常事,不过赵磬这些年也并未放松对各处的监视,未曾发现过陆景渊活动的痕迹:“陛下,陆景渊这几年并无动作,还请宽心。”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说罢,陆擎洲并不认同赵磬的话,说完又觉得一直揪着这点小事属实不必要,他事务繁多,陆景渊的事也着实算不上什么,
  “罢了,这事也可先放放,左右一时翻不出什么风浪。”
  比起陆景渊的下落,更让陆擎洲在意的是当年在安化门前救下陆景渊的那两人。
  “三年了,查的如何。”
  说起在这个,赵磬的神色也郑重起来:“臣无能,只查到那青衣男子应当是已经在江湖上消失近二十年的钟灵剑,至于另一人,应是他的徒弟。”
  说罢,赵磬心头不可避免地有些忐忑,那两人出现得突然,又行迹缥缈,实在是不太好找。这几年下来,玄焰军风部查到的有用的信息实在是少之又少,三年就这些结果,他实在是有些无颜面见陆擎洲。
  陆擎洲沉吟片刻,钟灵剑此人他也听说过,但从未听说过这人与朝廷又什么交集。
  “继续查,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虽说继续把这件事交给赵磬来办,但陆擎洲心下已经有了别的计量。
  并非是不信任赵磬,只是玄焰军毕竟是为守江山,御外敌而建的边军,实在是不太擅长在偌大虞朝大海捞针似的找两个人。
  也许该动用乾部的力量来找人了,这件事一直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
  大虞皇室建有乾坤二部,分属天子帐下与太子东宫,作为皇帝和太子的影子刀刃存在。
  但陆擎洲登基后并未册立太子,东宫虚置,三年来,陆擎洲已将二部整合为一,仅供他一人策使。
  “陛下,还有一事。”赵磬拱手,在得到陆擎洲的示意后,将一封奏章递上前去,见对方打开,又接着道,
  “荆汉一带连月大雨,工部上书,有几处堤坝已经垮塌,明日早朝,诸位大人必然会提及此事。”
  闻言陆擎洲揉了揉额角,顿感头痛,这长江水患连年如此,多年治理,始终治标不治本,该来的没一年缺席。
  皇兄当年找不出什么好法子,到了他这,也还是一样。
  “如今情况如何。”
  “如今才五月,雨势尚可,又有诸多湖泊大泽蓄水,未有大患,但各湖水位上涨极快,恐怕保不了多久,而且如今光是暴雨引发的山洪,就已经让百姓损失惨重了。“赵磬说道。
  赵磬的消息极快,陆擎洲登基后,在传统的驿站之外又建立了一张隐秘的情报网,直属陆擎洲,平时由赵磬管理。
  “……”
  中正殿内一片寂静,内侍们皆垂着头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喘一声。
  说实话,治水一事,陆擎洲还真是束手无策,朝堂上满堂士人,无一人可用。
  一想起这事,陆擎洲顿时又心生烦躁,虽说他登基之后,在世家大族荫蔽下拥有一官半职的无能之人大被铲除了不少,剩下的难以动手的,也老实了不少,不敢再有什么大动作。
  但去除了蛀虫,也不代表这朝廷就再无忧患。
  如今他的朝堂,虽蛇鼠尽去,但余下的三瓜两枣,尽是庸才。
  数来数去,可担大任的数来数去就那几人,再无其他。
  想到那群士人在中正殿上,随时一副唯唯诺诺,口不能言的样子,陆擎洲就恨不得立刻提剑让他们血溅朝堂。
  陆擎洲长叹一声,只得在心头安慰自己,古往今来,人才皆是求之则愈出,科举一事办好了,必然会有可用之人。
  如今谢淳归任,又正式继承了定国公之位,今年科举交由他来做,希望能选出几个能人。
  “按往年安排吧,左不过些抢修赈灾的手段。”陆擎洲无奈道。
 
 
第32章 
  岳阳
  因为书院里课程尚繁, 薛温阳在客栈里并没待多久,走时恋恋不舍,不止对谢樽, 还对谢樽手里那把飞泉剑。临走前,谢樽送了他一柄一指长的小剑, 没开刃的小玩意儿,模样精致。
  小剑是谢樽从某个不知名的小摊贩手里买的,他手上有不少这些小东西, 早些时候本来是为陆景渊买的, 买着买倒是成了习惯, 陆景渊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不过他自己倒是挺喜欢的。
  薛温阳走后,客栈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声响渐消, 谢樽也觉得无趣,便上楼回了房, 独自坐到了窗边。
  桌案上的泥炉架着茶壶, 炉中的炭火早已没了温度。
  谢樽仔细一嗅,身畔茶香犹在, 他口中一阵干渴,但看着面前空落的茶壶, 又失了饮茶的心思。
  谢樽靠着椅背瘫在椅子上, 仰头看着露出一线的屋檐,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不太得劲。
  一个人能静心做的事明明很多,阅书, 临帖,望云, 甚至是静坐,都是颇有雅趣的妙事,可以消磨漫漫长日。
  从前他在玉印塔时,练武之余,便是这么过去的,从未觉得无趣过。
  但现在……
  谢樽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书册,以及外面的景色,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他现在就想喝点茶,但是,他那手艺,要不还是不要浪费陆景渊的好茶了吧。
  所以……陆景渊人呢?一早就不见人影,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还是半点动静不见?
  算了,又不是他冲泡的茶就入不了口了。
  谢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将茶罐盖子打开,也不用一旁放着的,被打理得干干净净的茶则,直接拿着茶罐就往壶里抖。
  抖了半天,茶叶一根一根往下掉,随后没了动静,谢樽心里焦躁更起,使劲一抖,于是卡在罐口的那一根茶叶一断,“啪”地一声,一大撮茶叶落进了壶里。
  “……”
  陆景渊回来时,轻轻敲了敲谢樽的房门,得到一声不冷不热的进字。
  推开门时,茶香扑面而来,浓重地让陆景渊有一瞬的窒息,他微微抬头,只看见谢樽坐在案前抱着手臂,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正沸腾着的茶壶。
  其实他在刚踏上楼时,就已经闻见过于浓郁的茶香了,并且他也闻出了那是应无忧去年送给他的君山银针。
  看着谢樽的模样,陆景渊觉得心头像被雏鸟细软的羽毛拂过一般。
  “你在煮茶?”陆景渊走了过去,低头看向了谢樽面前的茶壶。
  “显而易见。”
  陆景渊听出了谢樽语气里的那一点不快,将目光从茶壶上移开,看向了谢樽。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谢樽有些小脾气,就像一只耍脾气的猫一般,看着桌前的狼藉,陆景渊顺毛道:
  “我来吧。”
  其实谢樽是很想拒绝的,但是他又觉得没必要赌这点莫名其妙的气,去喝面前这杯浓得有点骇人的茶。
  于是谢樽在陆景渊坐到身边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点。
  陆景渊毫不怜惜地把茶壶里的茶,连茶带叶地倒了个干净,一套动作看得谢樽一阵心疼,这么一遭,那茶罐里都不剩多少茶叶了。
  陆景渊接手后,清雅的茶香渐渐腾起,他煮茶行云流水,细致却并不繁琐,减去了很多不必要地炫技环节。
  很快,一杯清茶就被放在了谢樽面前。
  “来,试试,清心静气。”
  一杯茶很快饮尽,杯底触碰桌案发出一声轻响时,陆景渊敛去了轻松的神色,再次开口道:
  “好了?有事与你说。”
  一杯茶下肚,谢樽的心火也被浇了下去,他又自己动手将茶续上,然后对着陆景渊轻轻点了点头。
  “可想去一趟清岚?”
  清岚?
  这个地名谢樽有所耳闻。
  南郡东南部有一县城名叫清岚,是块宝地,有良田千顷,耕农无数,对虞朝来说十分重要。
  虞朝每年有一两成的粮食出自那里,是大虞粮仓之一。
  而清岚往长江上游二十余里处有个小镇,名曰芦浦,多年来是江汉水患最为严重的地方之一,且芦浦县的水一旦决堤,冲入清岚,清岚的田地就会被淹没殆尽。
  先帝昭文十六年时芦浦就决堤过一次,那场水患把清岚城的地界淹了个干干净净,入秋半月,大水方才退去,那年清岚颗粒无收,闹了饥荒,饿殍满地。
  总之一提到这个地名,谢樽就联想到了不少不好的事。
  “怎么?那边出事了?”
  “未曾。”陆景渊声音低沉,缓缓道,“但若是风雨难息,灾患必起于南郡。”
  而清为是南郡要地。
  长安,皇城,中正殿
  因为从各地送来的有关于水患的奏章,早朝时不出意外,中正殿内又吵成了一团,到了午时仍未止息。
  “陛下,去年江南大旱,各地税收仅一千七百多万两白银,国库拮据,如今我们实在拨不出更多银子了啊!“户部尚书唐志文脸皱成一团,没等陆擎洲开口,就又说道,
  “而且年初陛下下令修建玉京行宫,就已经拨出去了五百万两,各地的军饷要发,路要修,老臣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唐志文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诉起户部不易,那声音高的殿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了好了。”陆擎洲扶额,半阖着眼,抬手制止,若是让唐志文这么哭下去去,这早朝也别想做成什么事了。
  “户部的难处,朕自然知晓,至于行宫……”陆擎洲沉吟片刻,当时要修建时就诸多阻碍,如今进展也并不快,倒不必心急,
  “便等各地水灾平缓再说吧,银钱先调回来些。”
  “陛下英……”唐志文闻言一喜,但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陛下不可!行宫已然在建设地基,若此时停止,堆积的材料必然损坏,又是一笔天大的损失。“工部侍郎孟大人出列高声道。
  工部尚书闻言浑身一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们工部向来是端的逆来顺受,不必发表什么意见的,旨意说什么便做什么就好,何必上去沾一身腥?
  这么想着,工部尚书颤巍巍的上前说道:“陛下,其实那行宫……”放放也无妨。
  “孟大人所言甚是。”安定伯高睿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唐大人言之过重,我大虞国力强盛,岂会落到这等顾此失彼的地步?”
  “哼,高大人账本没翻过几页,靠着高家荫蔽,吃着朝廷俸禄,说的自然轻巧!”唐志文嗤笑一声道。
  唐志文出身不高,也是从小官一步步爬上来的,这些年也算受到陆擎洲赏识,自然是瞧不上高睿,也什么话都敢说。
  高睿嘴皮子一碰,又要开口,行宫一事与他有利益牵连,好不容易能有点差事做,他可不想随便失了这次机会,做的好了,不仅有油水可捞,说不定还能再陆擎洲面前好好露个脸。
  “行了!”陆擎洲被吵的脑袋嗡嗡嗡的响,大声呵斥道,百官立即噤如寒蝉,他垂首扫视一圈,目光定在了谢淳身上,
  “谢淳,你来说。“
  谢淳一身紫色圆领袍,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前列,腰间的玉带色泽莹润。
  “是。”谢淳出列,垂眸看着殿前的台阶。
  “臣以为,唐大人所言非虚,安定伯的思量也无错处。”这和稀泥的话一出,众人先是呼出一口气,随即又心生不屑。
  果如传闻所言,流放一遭,这谢淳的棱角是被磨圆了不少,
  但还没等他们脸色彻底放松下来,谢淳再次缓缓开口道:“但年年如此困境,年年如此说辞,周而复始……苍生困苦至此,诸位大人却只知争那毫厘之财,是否算是失职?”
  满堂寂静。
  把众人堵得说不出话来后,谢淳觉得自己背后都要被盯出洞来后,又道:
  “此事归根结底,不过是囊中羞涩罢了,臣以为,节流不如开源。”
  “只是如今灾祸已至,需要解燃眉之急,天灾如此,我谢家愿为表率,为苍生解囊。”
  好家伙,众人盯着谢淳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回过味来时,众人盯着谢淳的眼神更是添了几分愤恨,这是想往他们钱袋子里掏钱啊!
  虽然谢淳的目的清晰地没有半点弯弯绕绕,一眼就能看出,但他们一时还想真不出什么推辞的说辞,一开始哭国库紧张的是他们,不愿意调和救急的还是他们。
  谢家作为四大家族……不,如今是三大家族了,谢家作为三大家族之一都带头捐款了,他们还能捂着袋子一分钱不出吗?
  在有人还想挣扎着说点什么时,陆擎洲开口了。
  “嗯……谢卿的法子倒是和皇后不谋而合。”陆擎洲说着,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语气中带了些笑意,
  “皇后先前还与朕说过,程家的商会每年灾时都会四处布施,今年更是向各地捐了不少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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