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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谢樽难得偷了个闲没晨起练剑,在床榻上愣愣发了会呆。
  等他整理好风筝,推门而出时时,陆景渊正好站在门口准备叩门。
  “你从哪来的琴?”谢樽看着陆景渊身后背着的琴,有些惊讶。
  “借的,踏春当理弦歌。”
  这琴是他昨日寻人借的,古琴脆弱娇贵,他们游历各方,也不好随身携带。
  还好岳阳文人士子众多,古琴并非什么稀罕物。
  “诶!”谢樽眼前一亮,“那我得把剑带上才行,琴剑相和才好,这种机会可是难得。”
  说着,谢樽便将风筝靠在门边,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
  陆景渊看着他的背影,上前两步,将靠在门边的风筝拿了起来。
  春日的洞庭湖畔,楚天开阔,远峰青浅。
  “本想着今日便躲个懒不练剑了。”谢樽盘腿托腮,坐在一边看着陆景渊给琴调音。
  “那便不练,我教你弹琴。”陆景渊坐在柳树下轻挑琴弦,细细听着古琴发出的声音。
  “不要不要。”谢樽瞬间把托腮的手放下,双手撑着草地,避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了一截,“不瞒你说,我五音不全,算了算了。”
  “好吧。”陆景渊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调好了,你可有什么想听的曲子?”
  “没有。”谢樽站了起来,衣袖迎着湖风荡起,笑得肆意热烈,“你随心就好,你弹什么我都能和上。”
  忽然风起,将一湖春水吹皱,春末仍有些许柳絮飘飞,轻轻落在了琴弦上。
  陆景渊抬手将柳絮拂下,柔软的柳絮在指间留下一抹极轻的痒意,一挥即散。
  他看着谢樽,道了句好。
  在第一声琴音响起时,飞泉剑唰的一声从剑鞘中拔出,剑刃在空中劈出一道雪光。
  琴声倾泻而出,霎时四周万籁悠悠。
  随着琴音的起转,谢樽手中的剑似乎被琴音缠缚引导,一起一收,每一式都与琴声相契合。
  一曲清远冲和的《阳春》过后,琴音猛然一转,《广陵散》一出,如雷奔石崩,有戈矛纵横之气。
  谢樽微微挑眉,看见陆景渊看来的目光,唇边的笑容忽然放大。
  他看向倒在陆景渊身边的小酒坛上,足尖一勾,将酒坛踢起,随即剑刃一击,坛口的封泥碎裂开来,酒香弥漫。
  谢樽抓住酒坛上绕着的红绸,将那一坛梨花白灌下大半,剩下的一半……随着陆景渊手下一声铮铮如裂天地的散音被尽数倾倒在了飞泉剑之上。
  剑风声和着琴声,加之酒香沸腾,如有爆裂的火焰骤然腾空而起。
  这把借来的琴音色普通,按音时还时有杂音出现,却更为琴曲添一丝铮然悲慨之气。
  谢樽只觉得胸中有江河奔腾,手中的剑若有万钧,又似飞絮轻羽。
  剑上有浅金色的光自然地缓缓流出,如星河蜿蜒流淌。
  暮春时节,绿意渐浓,春草不再如初春时那般茸茸,变得日益坚韧,万物走向盛大。
  而谢樽站在浓浓春色之中,一身勃发的生命力,意气之盛,使一切黯然失色。
  春有熏风,可散冰雪。
  陆景渊看着谢樽,眼中再容不下其他。
  谢樽完全踩中他弹出的每一个音节,这种无言的默契,让他清晰感觉到之前破土而出的种子正在肆意蔓发。
  一曲终了,谢樽站在原地呆愣了一瞬,眼神看向了陆景渊,却又并未落在实处,随即他带着一身酒香,摇摇晃晃地跌坐到了陆景渊身旁。
  将飞泉剑被闲闲抛在一旁,谢樽仰头靠着树干,眼神迷蒙,感觉脑子里晕乎乎搅成了一团浆糊。
  完了,刚才太过兴奋,忘记自己酒量太差,这半坛子酒下去,下去……
  嗯……然后呢?下去了然后呢?
  哦对了,然后要放风筝,好晕,先坐会吧……
  陆景渊在谢樽靠近时,放在琴上的手便开始僵硬。
  身旁的人一身梨花白的香气,或许是因为舞剑,谢樽身上的温度如同暖阳一般,暖湿的热气混合着浓郁的酒香,极具侵略性,瞬间夺走了他的所有感官。
  “还想听什么吗?”陆景渊听到自己有些僵硬地问道。
  然而谢樽并没有听明白陆景渊问了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呢喃着,声音黏黏糊糊,并不清晰:
  “起……起风了吗?”
  转头看着耷拉着眼马上就要昏睡过去的谢樽,陆景渊轻轻勾起了唇角。
  他转头看向了落在地上的那个只比巴掌大些的的梨花白酒坛,心中失笑。
  他实在是很少见到酒量差到这种地步的人,何况以谢怀清平时的做派,实在像是那类酒逢知己千杯少的侠客。
  原来在郴州酒楼里,谢怀清露出些许为难表情的原因,不是因为那道伤,而是……
  因为酒量太差。
  “喂……起风了吗?”谢樽抬手戳了戳陆景渊。
  这人还惦记着风筝。
  陆景渊将琴放在了一边的草地上,脱下了外衫,随后向谢樽那边靠近了些许。
  “没起,睡吧,睡一觉起来便起风了。”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比树更加柔软舒适的靠垫,没一会谢樽便自然而然地靠到了陆景渊身上,他轻轻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窝在了陆景渊和柳树之间的弧形缝隙里。
  有发丝软软地搭在了碰到了陆景渊颈间,风吹过时带来阵阵痒意。
  随之而来的,是谢樽回应的一声嘤咛:
  “哦……”
  谢樽这觉睡了很久,等他迷迷茫茫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已近晚,暮色昏黄。
  他猛地坐起,身上盖着的衣服也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去。
  就在谢樽捏着手中的外衫思考这是从哪来的时,身旁传来了陆景渊的声音。
  “醒了?”
  谢樽微微偏头,发现陆景渊就坐在他身边,一身米白衣衫,显然身上少了什么。
  “你的?”谢樽刚醒,还有些迷茫,见陆景渊身上少了外衫,便愣愣地举了举手里的衣服。
  说完他又瞬间反应过来,这有什么可问的,这件深蓝色的外衫他又不是没见过。
  陆景渊笑了笑,自然而然的接过谢樽手中的衣服,起身套回了自己身上:
  “嗯。”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谢樽揉了揉还在昏沉发麻的脑袋,看了看已有星辰隐曜的天空道:“抱歉,看来今天风筝是放不了了。”
  他的奉君今日恐怕是无法翱翔天际了,哎……
  “无妨。”陆景渊将风筝拾起道,“已足够尽兴,如此足矣。”
  “诶,也是。”此时清醒过来,谢樽才觉得先前剑舞之时,在血脉中涌动的热血此时仍在滚滚发烫,灼烧着他的身体,一派酣畅淋漓之感。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想问你我舞的怎么样来着,来,说说……”
  昏沉暮色之下,两道身影向着远处亮起的点点灯火走去,身后是清风明月,澄湖千顷。
 
 
第31章 
  两人又在岳阳呆上了几日, 这几日天气也并未如何放晴,依旧断断续续下了几场大雨。
  天晴那天,陆景渊一早就出去了, 谢樽独自一人呆在客栈里看书,因着岳阳书院的关系, 岳阳的书市颇具规模,能找到不少有趣的的东西。
  这雨水连绵的日子,谢樽每天就靠着这些书窝在客栈里打发时间, 这天早上也不例外,
  唯一和前些天不同的便是直到午时, 陆景渊都未曾回来。
  谢樽低头透过半开的窗子向街巷望去,下面热热闹闹,不过并无他眼熟的那个人。
  还真是稀奇,都到这个时间了, 陆景渊居然还不回来?
  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就谢樽出神的片刻,伴随着几声颇有节奏感的敲击声, 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
  “客官, 吃食备好了。”
  “嗯。”谢樽把窗关上,下了楼。
  因为连月大雨, 客栈一楼中聚了不少滞留岳阳的旅人和几个身负刀剑的侠客,也有些在家闷了许久的本地人在这里喝酒小聚。
  这种场合最适合谈天说地, 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不少消息都能在这里探听上些。
  “听说维扬镖局的人最近在我们这边活动,端了好几个匪寨子。”有人说。
  “维扬镖局的人怎么会把手伸到这边?还是做剿匪这种捞不到什么油水的活儿?”
  “不知道,听说还是周二小姐带队, 联合了绿林会的人。”
  “嘶,那个恶婆娘。”有人倒吸口气, 心有余悸。
  听见这句,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咱们绕着点走,反正与我们也没什么干系。”
  “是这个理儿。”
  江湖上这周家二小姐可是凶名在外,性子泼辣,除了周家的刀法,一手绳镖使得出神入化,当年年仅十三岁,便一骑当先,深入敌营,斩杀十数人,毫发无伤而出。
  谢樽缓缓搅着碗中盛着碗酒酿圆子,圆子上面飘着几朵干桂花。
  虽然谢樽酒量不行,但倒是很喜欢这些酒味的甜点。
  说来这周二小姐应当就是周容口中的姐姐,若有机会倒是应当拜见,听说是一位女中豪杰,为人正直。
  思虑间,大堂中靠近门口一桌人忽然喧哗起来。
  “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看我年纪小好欺负?”
  那声音有些稚嫩,应当还是个孩子,谢樽抬眼看去,那孩子看上去十一二岁的样子,应当出自富贵人家,生的珠圆玉润,脸颊饱满,飘着薄红,喜人的很。
  一身杏黄色的衣衫,配珠带玉,一身贵气。
  “明明是你赖账,买了我们兄弟几个的剑,钱也不付就到这吃酒!”说话的人趾高气扬,流里流气,低头斜睨着那孩子,身后还跟了几个带着武器的地痞。
  “你放屁!我买的时候你说那破剑五两银子!我给了,拿到手你又说二十两!”
  那孩子脸色涨红,使劲垫着脚,输人不输阵,瞪着那领头的地痞流氓。
  “这也就算了,我爹说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门在外破财消灾,我给,你现在又说一百两,你还要不要脸!”
  “我们这剑可是从城外一座古墓里挖出来的,收你一百两可不过分。”
  “还有,你可只给了我们五两,什么时候给了二十两?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
  “没有!”一群人嬉笑着说。
  “你,你!”那孩子指着领头人,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少爷,要不我们就给了吧……这,这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啊。”一个家丁模样的老人在那孩子耳边悄声道。
  “不行!凭什么把钱给这些人,我就不给!这破剑我也不要了!”一把铁剑被掷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重响,谢樽的视线随之落到了那把铜剑上。
  “不给?”那地痞冷哼一声,“兄弟们,把他给我扒了!”周围的几个地痞看着小孩腰间的玉佩眼神发绿。
  周围的人看热闹的看热闹,缩瑟一边的缩瑟一边,有几个人倒是十分不忿,准备起身呵斥但被同伴拉住。
  谢樽看着这个情况,面色冷了下来,总是这样,不管在哪,总是这样。
  在那些地痞的手即将摸上那小孩的瞬间,谢樽起身,脚步一动,瞬间就挡在了小孩身前,飞泉剑出鞘,那地痞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衣袖瞬间染上血色。
  “诸位这样欺负一个孩子怕是不太好吧。”谢樽手中的飞泉剑只出鞘了一瞬,剑光不见,就被收回了剑鞘之中。
  这话一出,围在那孩子周围的人瞬间散开一圈,看着谢樽的眼神都颇为忌惮。
  谢樽把刚才被丢在地上的铁剑捡起来,放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你说这剑是从古墓里出来的?我看着这新锈迹,嗯,最多是上月的吧?而且这剑格……”
  谢樽顿了顿,握住剑柄将剑竖在身前,看着那快戳到眼前的剑锋一阵无语,
  “这剑格和剑身,歪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实在少见,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谢樽看了看后面从他来以后,就叉着腰,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小孩。
  这种剑都能骗人上钩,这孩子……实在是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你不懂鉴赏,自然看不出什么好坏。”那地痞一手捂着伤口,眼睛一直往飞泉剑上瞄。
  “算我们倒霉,兄弟们,我们走!”
  “等等。”飞泉剑一转,挡在了客栈门口,“十五两银子,拿出来。”
  地痞满脸不可置信,抬手指着谢樽,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从衣襟里掏出银子,狠狠砸在地上,推开谢樽,大步出了客栈。
  刚准备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谢樽就感觉身旁一阵凉风吹过,原来是那小孩见人走了,一个箭步上前越过谢樽,扒着门框大声喊道:“你们以后最好别碰上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地痞回头使劲瞪了他一眼,眼珠充血,吓得他一抖,又退了回来。
  客栈大堂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坏,人走了,又恢复了平静,周围围观的人打量了几眼谢樽,各自若无其事的转回去吃自己的饭了,谢樽把掉在地上的银子捡起来,叹了一口气,递给那孩子身边的家丁。
  那孩子笑嘻嘻的抢着接过银子,塞进了荷包,像模像样的向谢樽作揖道:“多谢大侠!在下薛温阳,不知大侠高姓大名?”
  受薛温阳的邀请,谢樽与他们坐在了一起,也知道了薛温阳是洞庭书院的学生,在院中憋久了,好不容易今日休息,便跑出来玩,逛集市时看上了那把破铁剑,就招惹上了那群人,甩了几次都没能甩掉。
  谢樽没问他是怎么看上那把铁剑的,想来答案会让他无话可接。
  交谈之间,谢樽发现薛温阳对侠客故事有些狂热,对兵器有些说得上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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