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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现在却只是看到谢樽开心,他便心生欢喜了。
  那些无用的知识,也变得有了些许意义。
  ……
  两人在小院未呆上几日,谢樽便为小院落上了大大的铜锁,买了两匹马,带着陆景渊踩着未化尽的冰雪也踏上了旅途。
  春至冰雪融化,江水上涨,逐渐漫上了河滩,沿江的土路两旁开上了些黄色的小花,层层叠叠一直蔓延到远方。
  两人一路往西南边走,路过衡阳,不日便能到达郴州。
  郴州好山好水,山河环绕,虽说偏僻了些,却也是个宜人的好地方,谢樽从衡阳南行的路上听说了不少关于郴州的奇闻轶事,进了郴州城,两人找了间热闹的客栈把行李放下后,往刚才路过的一家酒楼去了。
  酒楼临江,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江水缓缓流动,江上偶有小舟飘过,在江上带起长长的波纹,映着阳光,如同碎落的珠玉。
  繁华之地外的茶楼酒肆装饰并不精巧,通常显得古旧简单,一派饱经风霜的江湖之态,也并无多少好酒好菜可供选择。
  谢樽叫了简单的饭菜,一碟卤花生放在正中,香气四溢。
  陆景渊夹起一颗细细咀嚼,花生皮微涩的特殊香味充盈口中。
  刚从长安离开时,陆景渊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过去十几年,端入东宫承德殿的食脍皆是极尽精细,从不会有一顿见不到荤腥。
  后来他才知道,偌大虞朝,有许多人一年到头尝不到半点荤腥。
  “我也是第一次来郴州,之前听闻这里的温泉不错,还有人会将食物放到温泉里烹制,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瞧瞧。”谢樽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江上缓缓飘着的几叶小舟。
  “好。”陆景渊也有印象,东宫中放有不少地方志,他闲暇时读过不少。
  这边谢樽和陆景渊偶有交谈,安静平淡,相比之下,酒楼另一边便嘈杂了不少。
  那边有人大口饮酒说着前些天城西发生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也逐渐吸引了谢樽的注意力。
  “城西那几个孩子还没找到?”有人问道。
  “是呀,都三天了,指不定被水冲到哪去了,我估摸着怕是尸体都难找。”
  “听说刘家两个小子都不见了,他家也是命苦哟!这样岂不是断了香火?”
  “就是,哎!”
  “邪乎,我可得看好我家那几个兔崽子,让他们少出去瞎溜达……”
  这些人左一句右一句,谢樽听了半天才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说是城西几家认识的孩子约着去山间玩,出了意外,那几个孩子都不见了,报官后组织了不少人去寻,却只在一片凌乱的溪岸找到了两样孩子身上的小玩意儿。
  最终官府定案,这事是因为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林间湿滑,溪水湍急,溪岸垮塌,孩子们不慎滑进了溪。
  众人唏嘘几句这事也就过了,又聊起了些别的事情。
  这件事谢樽并未如何上心,听过了便也过了,类似的意外传闻在市井间数不胜数,行走在外,类似的事情能听到一箩筐。
  倒是陆景渊皱了皱眉,习惯性地深思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要知道在长安,几乎没有意外发生,万事皆是人为。
  太阳很快西斜,落日熔金,郴州城被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谢樽和陆景渊出了酒楼,买了渔具在江边找了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坐下,虽然这个时节鱼虾还不算肥美,鱼也不太好钓,但谢樽很喜欢坐在江边吹着风钓鱼的感觉。
  陆景渊是第一次钓鱼,并不熟练。
  江上偶尔有鱼跃出水面的浪花声,一个多时辰过去,星河渐渐铺满天幕,远处的山影变成漆黑一团,谢樽的鱼篓里依旧空无一物,反倒是陆景渊那里有了两尾小鱼。
  鱼钩轻轻摇晃,把江面上的星星搅碎,变成一圈圈晃眼的光圈。
  “……”谢樽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微微晃动的鱼篓。
  可能他与鱼有些他不知道的恩怨吧。
  眼见着陆景渊那边钓竿又晃动了几下,有不甚清晰的鱼影在水下起伏,谢樽心头麻麻痒痒的一阵酸。
  他心思一转,嘴角扬起一抹笑,然后猛然向前一动,使劲嘿了一声。
  水中的几尾鱼受了惊吓,翻腾起一阵水花,迅速逃窜走了。
  “……”陆景渊一脸无奈地缓缓转头,谢樽已然坐得端正,见陆景渊看过来便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刚才那事不是他干的。
  幼稚,陆景渊在心下叹了一句。
  忽然,身后的树林里一阵凌乱的响动打破了江岸的宁静,江中潜游的鱼儿被惊得四散而逃。
  谢樽眼神一凛,抓住陆景渊的手臂,两人一起躲在了大树后面。
  谢樽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陆景渊不要出声,然后微微探头,查看山林中的情况。
  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弱的孩子正背对着他们躲在一片灌木丛后,看上去只有八九岁,借着月光,能看到他凌乱的衣服上沾着许多污泥。
  过了一会,那孩子渐渐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转身跌坐在地上,抬头正好对上打量着他的谢樽,他瞳孔一缩,全身又骤然紧绷起来,谢樽看见他握紧了手上一把沾满泥土的短刀,那刀打磨得不甚光滑,刀锋还有几个豁口。
  不远处鱼篓里的鱼突然跳动了两下,吸引住了小孩的目光。
  那小孩看了看岸边的钓竿和鱼篓,又打量了一下谢樽,随后把沾满泥土的手在草地上蹭了两下,爬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樽皱了皱眉。
  “也许和白天听到的那些失踪的孩子有关。”陆景渊知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这闲事撞到了他和谢怀清面前,谢怀清必然是不会放任不管的。
  “嗯,我们去看看,你跟紧我。”
  果然,陆景渊在心底轻叹一声。
  谢樽抓起一旁掩在草丛中的飞泉剑,把钓具留在了原地,带着陆景渊悄悄跟了上去。
  深林之中,阿七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穿梭着,不远处隐隐有火光闪动,逐渐向他附近围了过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谢樽和陆景渊上了树,两人借着枝干的遮蔽暗中观察,只见约有六七个人正往那小孩那里靠近,他们穿着普通,只是面容凶悍,一眼就能看出与其他普通人的区别。
  “在那里!”
  “快!抓住他!”
  脚步声迅速喧哗起来,阿七年纪尚小,不过片刻就被围在了中间,握短剑的姿势有些生疏怪异。
  谢樽看了看,发现他手中的短剑和那群人手中的武器应该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哟,你小子跑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去!”说话的人一身肌肉,身材挺高大,看上去十分壮硕。
  “老大,我们还是赶紧把这小屁孩绑了回去吧,这天都黑透了,再晚大当家……”有人凑到他面前悄声道,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动手!”那人一脸不耐,挥了挥手。
  阿七双手握着短剑指着他们,眼神凶狠,他四周的退路都已经被堵死,退无可退。
  “嘿嘿嘿,小子,这回可不会让你再跑了。”
  几人无视了阿七手中的短剑,拿着麻绳逐步靠近。
  在他们离阿七四五步远时,只觉眼前蓦地一花,随后便被一股气劲震飞出去,随之而来几道剑光把他们手中的刀剑劈成几节,回过神来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碎裂的刀剑落在地上,几人一脸惊骇地看着前方。
  “这,老……老大,追不追?”
  “追个屁啊!人都没看清,谁知道是人是鬼,赶快回去把那几个小孩送走!少一个就先少一个吧,过些天再补上,走走走!”
  谢樽拎着人躲在树上,等到人走空了才带着人跃下树,回头打算把陆景渊也捎下来时,却看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来了。
  谢樽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好了,安全了。”谢樽打开水囊递给了阿七。
  “谢谢……”阿七接过水囊,低声道。
 
 
第24章 
  许是太过紧张又奔跑许久, 阿七灌下了半袋水才缓过了一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被山匪人盯上?”谢樽见阿七放松了些,便直入正题了。
  “阿七。”阿七回道,想了想又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抓了很多孩子, 也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
  据阿七所说,小孩失踪是从一个多月以前开始,郴州城不算小, 周围又有不少村落, 当时一两个孩子失踪并没有带起多大水花。
  直到几天前城西一次不见了五个, 小孩失踪这事才在城中有了些人注意,但很快就流出了是被暴涨的溪水冲走的风声,挡住了不少人的目光。
  “城西失踪的那些人是我的邻居,我认识他们。”阿七神色冷静, 但仍然握着刀有些发白的手,仍然暴露了他的紧张。
  “四天前, 他们几个约了我和阿木去城西的山里玩, 但我娘那天身体不太舒服,我就没答应, 阿木就也拒绝了,留下来陪我和娘亲。”
  “但等到未时, 我娘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然后阿木就拖着我上了山。”
  “等我们到了约定的地方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到处找了, 也到过这些天城里传的那片溪岸,那里和平时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被冲垮。”
  “他们在所为的溪岸垮塌之前就失踪了。”
  “然后呢?”谢樽问道。
  “然后……我们当时就觉得刘二他们应该是出事了,但没人信我们两个小孩子,郴州一直都很平静,几乎没出过这种事。”
  “不过这些天我们一直在到处打听,虽然没什么收获就是了……”说到这里,阿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手不安地拽了拽衣角。
  “直到今天早上,我和阿木在去集市的路上被刚才那群人绑走了,他们把我们绑在一个小房子里,刘二他们也都在,他们已经在里面呆了三四天了。”
  谢樽摩挲着手中的飞泉剑剑鞘,听着阿七叙述。
  那些人看上去应该是山匪,但虞朝平静了好些年,郴州又是个岁月静好的地方,一直以来也没听过这里有什么山匪。
  按阿七所说,以前也从未出过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小孩失踪的一样也是近月才发生的,这就有些奇怪了。
  什么匪徒会在短短一月内便成型?还不做别的烧杀抢掠之事,只盯着孩子抓?
  “你可以帮帮我吗?”阿七忽然努力抬头,看着谢樽道。
  “我,我可以给你钱,现在没有,但我可以先欠着,我绝对不会赖账的!”
  “噗,你这身板,卖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做苦工可都没人要。”谢樽蹲了下来,一手揉了揉阿七的脑袋。
  阿七这副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奉君,炸着毛,一身充满稚气的凶狠,还带着些天真可爱。
  “还记得关你们的地方在哪吗?”
  阿七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郴州城南郊一直有些荒凉,少有村落,出了城门,是一片片连绵看不见尽头的小山峦,林木繁茂,出城三四里,往官道西上有一条小路,上面有一座破败的土地庙。
  那庙周围长满了湿滑的青苔,掩在草木间不太容易发现,夜间林中起了薄雾,空气湿润,草木凝露。
  破庙许多地方都已经发黑腐败,轻轻一捻就碎落开来,谢樽让陆景渊看着阿七躲在不远处的石头后,自己往破庙摸去。
  推开木门,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庙中空无一人,地上有两截麻绳,角落里的青苔被蹭掉几片,有人蜷缩过的痕迹。
  显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已经走了。”谢樽出了破庙说道。
  “那怎么办?”阿七有些焦急。
  “刚走不久,应该能追上。”谢樽观察周围,有些树枝被折断,地上还有些被踩踏的痕迹……
  突然,谢樽目光一凝,注意到一旁树枝上挂了一小段淡蓝色的布条,那布条上有些精致的云纹,料子细腻柔软,不像是山匪会有的东西,更不像是那些被抓的小孩身上的,还有别人?
  跟着谢樽的目光,一直沉默的陆景渊也看见了月光下的淡蓝布条。
  这个纹饰和颜色,他认识,是程氏商会镖局的标志。
  乌云逐渐聚起,笼罩在整个山林上方,月光暗淡,细细碎碎的雨水落下,被层层叠叠的树冠遮蔽。
  春雨绵密,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山间的雾气因为雨水越来越浓,顺着淡蓝布条留下的标记走了近一个时辰,树枝上的淡蓝色布条消失在一个小小的沟谷前,浓雾中有几个淡黄色的光圈晃动,山寨大门影影绰绰。
  谢樽能听见从谷中传来的些许响动。
  眼前的寨门紧闭,两侧的箭塔上燃着两个火盆,上面无人守卫。
  “你在外面等我,如果一会我把他们带出来了,你就领他们先到山那边。”谢樽小声地对陆景渊说道,手指了指右侧那座较低矮的山包。寨子里山匪不少,谢樽不能硬闯。
  “好,你多加小心。”陆景渊点头道。
  “嗯。”
  谢樽攀住微微倾斜的塔身,迅速地跃上了箭塔。
  谢樽的身影消失后,阿七呆在陆景渊身边,莫名大气不敢喘一声。
  这人从始至终站在一边半句话没说,也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周围树影绰绰,过了半天,阿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找话道:
  “他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一阵凉风吹过,阿七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句简短的回复。
  “不会。”
  “……”
  另一边,箭塔上不知为何空无一人,火盆噼里啪啦地响着,时不时跳出几颗火星。
  这类东西都是些寨子里常见的事物,并未引起谢樽的留意,他注意到的是另一样东西。
  箭塔上有一架弓/弩。
  这架弓/弩的精巧程度和这个山寨格格不入,谢樽小心地低头检查了一番,在弩臂上找到了一块鎏银的玉兰花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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