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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但你还是乐意。”叶安恨铁不成钢地道。
  谢樽笑了笑,眼神平静。
  他对陆景渊也是存了些喜爱欣赏之意,若是只凭那纸卦文,他是不会决定将人带在身边的。
  “我也从未对他坦诚过不是吗?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来历不明的神秘人而已,有所防备乃人之常情。”
  “而我,但求无愧,且随一心。”
  那天谢樽和叶安回到小院时,不出叶安意料,陆景渊果然拒绝了与陆印一道。
  陆印是陆擎元的胞弟,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到宫外静养,等到长大些,心也野了,受不了皇宫拘束,便在宫外混迹江湖,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日子,后来陆擎元登基,有了亲哥哥庇护,就当上了闲散王爷,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影。
  所以陆景渊从小到大也未曾见到过这个皇叔几次,在陆景渊眼里,这位皇叔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之后的日子里,陆印没有离开,陆景渊也留了下来,日子晃晃悠悠,转眼除夕将近。
  院子里的那棵梅树已经开花了,红梅盛雪,清透喜人。谢樽一早醒来,发现桌案上的瓷瓶里多了支修剪好的梅花,上面还带着些许雪痕。
  谢樽揉着额角推开了房门,这几天似乎有点生病,略有昏沉。
  院中暗香浮动,陆景渊正站在梅树下,手中拿着一支刚刚攀折下来的梅枝。
  “可有空闲陪我出去一趟?”
  陆景渊声音很轻,谢樽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景渊语调中一点别样的情绪,立即清醒了过来。
  陆景渊好像说过自己那位兄长的祭日就在最近,莫不就是今天?
  不过谢樽有些意外,陆景渊居然会叫上自己一道。
  雪岸丛梅发,姑苏城外有一片梅林,正是踏雪寻梅的季节,不过因为尚是清晨,林中人并不算多。
  谢樽和陆景渊一路无话,往梅林深处走去,梅林深处,人烟渐薄。
  “我之前与你说过,赵泽风要赶回长安,不会再与我们纠缠。”陆景渊手中一直握着那支从院中折下的梅花轻声道。
  “嗯。”
  “因为他要赶着回去拜祭故人,我的这位兄长与他,说得上是……挚友吧。”
  “每年他都会回去,从无缺席。”
  况且他如今拿全了王家诬害哥哥的证据,赶在今年祭日前,他必然会回去的。
  不过这一点,就没必要说明了。
  谢樽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平日里陆景渊的情绪极为内敛,几乎说得上不喜不悲,虽然偶尔会表现出些许情绪,但以谢樽的敏锐,他可以说,从未见过陆景渊心湖真正有过一丝波动。
  除了现在。
  这是谢樽第一次见到情绪如此外放的陆景渊,说来也算件好事,至少说明在陆景渊眼中,仍有事足矣激起他的情绪,而自己,也已经算是能够分享些许情绪,分享过去的人了。
  陆景渊现在所沉溺的记忆,谢樽不曾参与过,也不曾知晓,只能站在一旁,也许能为他驱散些许孤独。
  而不知不觉间,陆景渊身边似乎起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此时正将他排斥在外,
  其实失去重要之人的悲伤是很难与他人共享的,陆景渊也无意分享,或者说是无意把自己的脆弱展露于人,而且,陆景渊也并没有谢樽想象中的那般悲伤。
  此时此刻,他手中拿着一支梅花,纵然胸口的酸胀感几乎将他挤压得无法呼吸,但他更多地是平静与解脱。
  他拿着梅枝,远远地向北方望去。
  算来赵泽风前几日就回到长安了吧,想必今年哥哥的冤屈就能洗清。如此,他在长安的最后一丝牵绊也可以斩断,一切已经如计划一般相继结束。
  往事似槐南一梦,而终究……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梅花玉骨冰姿,寄予故人。”陆景渊将梅花放在雪上,轻声道。
  梅枝压在冰雪之上,散出寒香,孤高而热烈。
  过了片刻,陆景渊道:“其实哥哥他不好梅花,只可惜他离开的季节,只有梅花相伴。”
  陆景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松很多,谢樽看见他身边的屏障轰然破碎。
  “为何?”谢樽松了口气,有些好奇。
  “他说梅花开时,总是一支独芳而万物凋敝,不比春时桃李盛放,万物竞秀来得锦绣热闹,有众生蓬勃之态。”
  “很有意思吧?”
  “从我记事开始,他便陪在我身边了。”
  陆景渊是笑着说的,但谢樽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深哀与思念。
  折尽梅花,难寄相思。
  想必陆景渊那位兄长也是玉人之姿吧?谢樽看着躺在雪地上的那支红梅想到。
  “嗯,很快就是他喜欢的季节了,届时草木蔓发,春山可望。”谢樽轻声道。
  陆景渊愣了愣,转身看向谢樽,对方正看着那支红梅,似乎在努力透过那支花看到它所代表的那个人。
  陆景渊笑道:“嗯。”
  从梅林往城里走时,行人渐渐多了起来,陆景渊的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常。
  “之前我与你说的城南那家铺子,你可想去尝尝?”谢樽问道。
  “糕团?”
  谢樽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陆景渊偏头想了想,虽然他对甜食并无嗜好,但偶尔品尝,似也能得些许趣味。
  “好。”
  千里之外,长安
  中正殿前,列位的百官皆是拖着一身的疲惫,心中却有难掩的期待,毕竟这是年前的最后一次朝会,马上就是长假,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通常情况下,到了这个时候,各司该处理的事务大多都已经处理干净明白,余下的夜都已经准备好放到年后去了,这次朝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但是……
  不少官员都在用余光瞟着站在前列的赵泽风。
  这位祖宗今日一反常态地第一个站在了殿前,一身寒霜,脸色也分外严肃,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众人忧心忡忡,心下暗道可别出什么乱子啊。
  随着日头渐高,群臣鱼贯而入。
  不出众人所料,赵泽风今天确实有事要做。
  晨光照耀下,殿中的鎏金纹饰纷纷鲜活起来,闪烁出耀眼的光芒,赵泽风的声音极高,响彻中正殿上空,伴随而来的,是殿上众人高悬而起的心。
  “臣有事启奏。”
  “臣请,为玄焰军前统领谢樽洗冤!”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轰得一声重重劈在殿中。
  谢樽这个很久以前如昙花一现般的人突然再次展露在众人面前,旧人一阵恍惚,而一些新人则是一脸莫名。
  知晓这件事的人瞬间就把谢樽这个人从自己记忆的角落翻找了出来。
  当年的谢樽作为太子伴读,东宫的红人,扬名长安权贵之流,不过谢樽这样的人纵使高才,在长安这种珠玉盈门的地方,也算不得多么独一无二,况且与他同辈的还有诸如谢淳,王锦玉,赵泽风等惊才艳艳之辈。
  另外,谢樽虽然算是谢家人,但其父却被逐出谢家,其母的身份也多少有些上不得台面,在谢家身份尴尬,长安的权贵们也多少有些看不上他,也不会对他过多关注。
  直到当年一桩突如其来的大事发生,谢樽瞬间吸引了满城目光。
  谢樽勾结北境蛮族,通敌叛国,致使玄焰军四万将士被围杀,血流成河,其中还有一位幽云大将,是赵泽风的亲舅舅。
  这桩事当时可谓震惊朝野,涉及极其广泛,谢樽迅速被押送回京,证据确凿,谢樽没几日便认了罪,奇怪的是如此重罪,先帝居然只将他判了流放而已,而且当时朝廷上的大人物们也并未对此提出异议。
  不过谢樽也并未活下来,听说流放路上遭遇山匪,重伤落崖而死,尸骨无存。
  如今看来居然另有隐情?
  不过这赵泽风对谢樽还真是够信任,当年那种情形,可以说是幽云诸州流着的可都是赵泽风至亲之血,他居然还能做到此等地步。
  “荆州王氏,恶贯满盈,勾结外族,毁我河山,纵王氏已然土崩瓦解,但此等恶行,臣以为不可坐视。”
  “而谢樽功勋卓著,不可蒙受不白之冤,寒天下人之心。”
  赵泽风跪在地上,两手攥得发白,青筋暴起。
  殿内落针可闻。
  殿上坐着的陆擎洲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嗯,朕昨日已经看过武安侯呈上来的证据了,武安侯并无虚言,众卿家也可一观。”
  陆擎洲说完,身边的内侍便捧着一个木匣走下了台阶。
  木匣里不止有赵泽风前些日子在岳阳从陆景渊那里拿来的证据,还有一些是他自己这些年搜集的。
  内侍绕开了站在最前排的赵磬,显然这位郡王是知道这件事的。
  站在这殿上的多是人精,既然如今这殿上的三尊大佛都心里明白,他们何必冲上去自找苦吃。
  而且只是给个被先帝误判的死人洗冤,真正的凶手王家也无几人尚存人世,这件事说起来也并非什么大事,掀不起什么风浪。
  只是……
  有人敛眸,注意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心中霎时百转千回。这谢樽可是姓谢,既然当年是蒙冤而死,该有的功勋封赏也自是没有了。如今冤屈洗清了,该有的补偿和曾经的封赏,会落在谁头上呢……
  “既然众卿家并无异议,此事便定下了。”
  “钟墨白。”
  “臣在。”
  “拟旨洗冤一事便交由你来办。”
  在钟墨白退下之后,众人的神经刚刚放松些许却又立刻紧绷,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内容几乎不出所料地讨起了封赏:
 
 
第22章 (倒v开始)
  “谢将军当年功勋卓著, 却年少罹难,臣以为还当论功行赏,但终究逝者不可追。”
  众人听到这里, 只心道一句果然来了。而站在众人前列的赵泽风却低头掩去了眼中一闪而逝的厌恶。
  “定国公世子谢淳为谢将军兄长,臣当年素闻两人关系亲厚, 而世子离京已久,不若借此机会召回世子,也好让谢将军至亲为其操办。”
  陆擎洲微微动了动, 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抹笑来, 对他来说, 谢樽之事不过是根引线,远远说不上重要。
  当年他便知道,王家倒了之后,各家虎视眈眈, 就等着重划荆州势力,他若是放置不管, 新的王家还会在那里重生。
  荆州之乱的遗患需要有一位能人为他肃清, 如今近三年过去,谢淳为他处理得很好, 到了今天,谢淳也需要个回来的契机了, 如今正好。
  能全了赵泽风那点执念, 又能谋取一些实实在在的利益。
  “沈卿所言有理,定国公府也空旷许久了,那便召谢淳回京吧。”陆擎洲说到这里, 停顿了片刻,扫视了一圈下面站着的群臣, 缓缓说道,
  “官复原职。”
  ……
  转眼除夕已至,广庭积素,丛梅生发。
  因为这座小院并不常住,叶安对它也不甚上心,小院门头连个匾额都没有,一片破落。
  但不知为何,今天叶安倒是起了兴致,不知从哪里找了块木板回来扔给了谢樽。
  谢樽盘腿坐在一堆刨出来的木屑中间,看着面前空白的匾额一筹莫展地问道:
  “你说给这院子取个什么名字?”
  “嗯……”陆景渊放下自己手中刚刚被撕成两半的木屑,沉吟片刻道,
  “不知道。”
  “……”谢樽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叶前辈的喜好,我实在不知。”陆景渊收到谢樽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
  “哎……”谢樽长叹一声,仰头看着陆景渊说道,“那边有两卷红宣纸,你去写对联吧。”
  陆景渊点头应承下来。
  写对联算是轻松活了,不需怎么思索,陆景渊将纸压好,笔下行云流水,很快一副对联便写好了。
  写得就是谢樽当时在岳阳市集里让人写得那句。
  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
  陆景渊把笔搁好,欣赏了一番,字迹遒劲清绝,收放自如,比那个书生写的不知要高到哪去。
  一抬头,便见谢樽杵着下巴,盯着刻好的牌匾愁容满面。
  说来他还没见过谢樽这个样子,在他面前,谢樽总是一副有些狡黠的兄长模样。
  “说实话,牌匾这种东西,完全没必要吧……”谢樽喃喃道。
  想了许久,谢樽才算是有了眉目。
  嗯……两字便好,不必加什么居,院等等。
  便取隐歌二字吧。
  小院门前,谢樽把牌匾安好后,将调好的浆糊递给了陆景渊,让对方把对联贴上。
  很快小院门口便争取在这年的最后一天变得有模有样了。
  浓郁的屠苏酒香在街巷间浮动,灾疫退去,春满山河。
  年后,陆印率先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叶安已经出来太久,玉印塔不能始终无人,趁着春回大地,叶安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就在叶安离开姑苏时,荆州北的一处小镇上一阵喧哗,路过的百姓皆埋头快步离开,不敢多看一眼。
  “我何时欠了你五十钱?反是我在你这做了一月的工,每日八钱,一月应当二百四十钱才是,你还未曾结给我。”一道沙哑的声音从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中央传出。
  “二百四十钱?”有人轻蔑一笑,又道,
  “浑身不见二两肉的酸腐玩意儿也配拿长工的钱?当时管事收你已是看你可怜,说好的上三月工,现在才一月就要跑了,重新找人又是一番花费,让你赔钱不是应当?”
  “诸位无端之言,我不欲争辩,依照大虞律法……”
  这次那道沙哑的声音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少废话,今日你要么把你揣着不知道从哪里偷摸来的玉佩交出来,要么就跟咱们管事回去,好好磕头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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