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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古代架空)——海盐柠檬挞

时间:2024-09-08 13:26:20  作者:海盐柠檬挞
  “先生应知,我无意问鼎天下,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求一自由安宁而已,众人离散于我而言是件好事。”陆景渊淡淡道。
  离散的棋子并不重要,需要之时可轻易取回,善为天下者,自能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
  “况且世事星移,如今并非你我的时代,不必强求,待到荣枯轮转,自有东风可乘,先生何必着急。”
  “棋局才刚刚摆开,而我与他的博弈,还尚未开始。”
  “世人所求多为名利,如今可靠的追随者们若是知道了殿下如今想法,恐怕就要另寻明主了。”应无忧笑道。
  “先生所言甚是,但如今此事知者寥寥不是吗?”
  陆景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醇香厚重,是他去年送来的那罐。
  “说来,先生从前与我说过,有平天下之志,如今却因我偏居一隅。”陆景渊说着,抬眼对上了应无忧的眼眸。
  若是没有此番意外,陆景渊多年之后登基为皇,应无忧便是帝师,位极人臣指日可待。
  “先生心中可有怨?”陆景渊淡淡问道,眼神似乎并未放在应无忧身上。
  “凤凰非梧桐不栖,而臣始终相信,殿下必然会成长为参天巨树。”
  “若是说怨,殿下可不能这么开臣的玩笑。”
  应无忧没有否认前者,他不像自己的老师徐行之一样淡泊清高,他有古之圣贤的济世之心,但他也深知,再好的治世之道,若无权力,终究只是纸上空谈。
  他追随陆景渊也不仅仅是因为往昔情谊,他相信陆景渊会给他他想要的一切,即使不是现在。
  “多年过去,先生还是没变过。”陆景渊知道应无忧在想什么,一身沉默压迫的气势散去,轻声笑道。
  “哈哈哈哈,臣的性格,殿下再清楚不过。”
  “听说殿下这次计划出了些意外,遇上了个神秘人?”应无忧转开了话题。
  “嗯,是个能人。至于他的目的……”陆景渊目光闪烁,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说来也巧,在这方面,他倒是和先生出奇得相似。”
  “哦?那臣倒十分想结识一番。”
  “若有缘。”陆景渊道。
  他已经埋下了种子,只需静待萌发即可,陆擎洲一直在派人找他,他想要求一隅安身,尽掌天下事,棋子自是越多越好。
  既然谢怀清与从前那些幕僚臣下并无不同,那便用同样的手段就好。
  “殿下收拢人心的手段,臣从不怀疑。”应无忧笑着道。
  洞庭书院中前来求学者如过江之鲫,书院中多出一个学子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陆景渊化名陆渊渟融入新来的学子之中,没惊起一点波澜。
  ……
  离开岳阳后,谢樽一路北上,没有带着陆景渊,谢樽并未绕路,直接去了荆州,荆州上下的戒严已经解除,但仍然可以时时见到玄焰军的轻骑在四处搜寻,听说是那位玄焰军的年轻将领在找什么人。
  不过这些昭文之变遗留下的风风雨雨已经与他没什么关系了,将陆景渊送到岳阳后,他便一路顺畅。
  转眼便要立冬,道旁的木叶不复金秋,已然颓败尽显。
  谢樽依旧如数月前一样,背着他烂破布包着的剑,在官道上缓缓行进,这北上路途,他并未直奔玉印塔,只像是闲游,在汉江上下溜达。
  他被人跟上了,对方手段高明,并未留下什么痕迹,但他就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会有一种浅淡如水的气息出现。
  距离离开岳阳已近一月,谢樽不想再这么耽搁下去,叶安还在玉印塔中等他,虽然他捉不到这人,但对方真的想要跟上他也并非易事。
  谢樽向远处眺望,已经可以隐隐看到秦岭的群峰,待进入秦岭,草木掩映之下,希望对方还可以像这般轻松。
  岳阳书院
  “殿下,沉玉大人传来消息,那人已经进入南阳。”薛寒道。
  陆景渊看着手中的松鹤图,一言未发。
  这是应无忧新送来的,在士林之中,应无忧的丹青一稿难求。
  一月有余才到南阳,谢怀清没有赶路,要么就是有其他原因,要么就是已经发现了沉玉,跟踪一事已经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让他回来吧,这件事让京畿的暗线多多注意便好。”
  “是。”
  薛寒走后,陆景渊突然想起了那个雕着锦鲤的小陶炉,正好今日还没燃香,便用那个吧。
  陶炉被陆景渊带回来后就一直放在角落无人问津,直到今天才被拿出来放在了桌案上。
  陆景渊打开陶炉,准备清理灰烬的手一顿。
  陶炉内,张纸条赫然躺在炉中,上面明晃晃写着四个笔锋锋利的小字
  ——愿者上钩。
  陆景渊看着这张纸条,棋盘对面的阴影处,似乎有人正手执棋子,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漫不经心地看着他。
  谢怀清发现了,这陶炉是他故意留下的。
  陆景渊嘴角微勾,心情莫名好了起来,陆景渊把纸条收好,清理了陶炉,慢条斯理地点上了新香。
  远在玉印塔的谢樽可没有这种好心情。
  玉印山上已经下了初雪,薄雪如纱,为群山镀上一层霜白,谢樽下山时尚是暮春,转眼又要新年。
  谢樽站在塔前,久久未有动作,他这一路想了许多应对叶安的法子,但那些理由在此时都如潮水般退去,他犯了叶安的大忌,不论是什么狂风骤雨都该受着。
  但是……谢樽环视四周。
  奉君怎么不在,若是它在,好歹有一狼可以为他分担一二。
  “站那等我去请你?”
  叶安的声音从塔中传来,谢樽摸了摸鼻子,推门而入。
  “师父。”谢樽低头道,余光瞥见奉君正趴在叶安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看着自觉跪在身前的谢樽,虽然眼看着是一副乖顺的样子,但叶安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的准备。
  叶安只觉得心中一阵无力,他只希望谢樽一生平安,不要参与到那些天下的波诡云谲之中,但是谢樽即使已经尝过一次苦果,仍然一意孤行。
  当年他为谢樽算的那一卦,似乎不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一切还是按部就班地前进着。
  叶安闭上眼,不欲多言。
  “我已经在玉印塔周围设了阵法,这几年,就留在这潜心修习吧。”
  谢樽有些讶异,沉默了一会才应道:
  “是。”
  出门前,谢樽抓着门框,到了嘴边的话犹豫了很久,仍然很难出口。
  叶安看着他,并未催促。
  又过了许久,谢樽抓着门框的手被冻得僵硬。
  他知道也许叶安知道他的几分命数,也明白叶安对他的期待,但是他不想那样。
  这天下之大,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
  “师父,您可曾听闻过一句话?”
  “嗯?”叶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闻言抬头看向了谢樽。
  两人目光相接。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长久的沉默后,叶安轻声问道:
  “既启用了浑天仪,你应当明白,那所谓中兴之望,转机之星,微弱到何种地步”
  谢樽看向远处,天幕之上,星海静谧。
  他知道的,多年之后,自北方而来的业火,将会焚尽王朝的余晖,虞朝的时代将会过去,几乎再无转机。
  “即使明知去路多艰,明知天命难改,你也……”
  “师父。”谢樽轻声打断,他看向叶安,眼中不再有犹豫,其中内敛的锋锐倾泻而出,“我不信命。”
  “若是认命,我早该是那碧云崖下的一具枯骨。”
  “那般高崖绝壁,师父,三天,我一点点爬上来了,遇到了奉君,也遇到了你。”
  命运吗……叶安看着谢樽,那双眼睛里,尽是难掩的意气风发。
  谢樽和他年轻时太像了,认为所谓命运,不过是弱者的借口,认为心之所至,天地万物皆可倾覆。
  他沉默许久,最后故作轻松道:“罢了……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你未来的路要如何去走。”
  “但不论你想做什么,这几年都需在此静修,藏器于身,方能待时而动。”
  很快冬去春来,去年夏天的那场变故好像已经如同冬雪一般融化消逝,春风十里入怀,灞桥的柳树又抽出新枝,万物萌发,如雨后春草一般的香气混合着烈酒香在长安城中穿行。
  谢樽拿着一卷书倚着栏杆,遥望着长安城,皇城重建,烧毁的宫殿大多已经恢复如初,长安城与往昔没什么不同,依旧宝马香车,歌舞升平。
  脚下的玉印山上树木葱茏,树叶嫩绿,虽然还不如夏季波涛滚滚,但也已经初具规模,一浪翻着一浪,往山下蔓延,风向有变时,又一浪一浪翻着上来,风声混合着树叶的沙沙声,不显凌乱。
  这些日子谢樽一直呆在塔里,练武读书,玉印塔藏书极多,放置在塔中前五层,不留半点空隙。
  叶安出去了一早上,回来时拎着一只城里买的烧鸡,叶安还未靠近,谢樽就闻到了那股勾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徒弟,来,今日加餐,其余的就交给你了。”
  叶安把手里的纸包塞给谢樽,施施然进了塔,脚步半点未顿。
  玉印塔中常年只有他们两人,一日三餐自然需要自己操心,自从谢樽拜入叶安门下,这些活基本就落在了谢樽身上。
  谢樽做的菜很简单,很快就端上了桌,烧鸡已经被简单的拆分好了,肉香四溢。
  叶安坐下,率先夹了一只皮脆肉嫩的鸡腿放在碗里。
  随即他开口道:“皇后有孕,已有月余。 ”
  闻言,谢樽夹菜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第12章 
  皇城,栖梧宫
  “桃夭姑姑,刘太医到了。”出声的宫女长相可爱,看上去温柔讨喜。
  “嗯,你守在殿前,别让有心人靠近。”
  “是。”
  桃夭领着刘太医进入内殿时,程云锦正靠在榻上翻着今日从各处来的礼单。
  虽然殿内气氛尚可,刘太医后背却止不住得冒冷汗。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程云锦没应他,瞟了一眼桃夭,得到对方的回应后,她才把礼单放下,淡声道:
  “刘丰,这等错漏属实不该犯。”
  早在广陵,她就交代了刘丰配药保她在宫中不会有孕。
  但前日她身体不适,陆擎洲派来的太医,却诊出了喜脉,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闻言,刘丰的脸顿时一片惨白,虽然本就知道跟着程云锦进宫必然是如履薄冰,他自然是事事尽心竭力,但他也没想到程云锦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他就办砸了。
  按程云锦的手段……
  “微臣知罪,微臣……”
  “本宫与姐姐自小就由你照料,如今木已成舟,本宫不想多问。”程云锦开口打断道。
  “但,只此一次。”
  “是,是,微臣谢娘娘开恩……”刘丰跪在地上,掌心冰凉濡湿,依旧一动不动。
  “起来吧,为本宫诊脉。”
  脉象算不上好,虽然刘丰制的药十分温和,但不管怎么说吃了几月药,多少对身体有些影响,在刘丰看来,程云锦还能有孕都是一件奇事。
  刘丰事无巨细,把相关的注意事项都说了一遍,然后抖着腿退下了。
  殿内安静下来,桃夭瞥了一眼刘丰离开的方向,问道:
  “娘娘,如今怎么办?”
  “把他处理干净。”程云锦神色平静,轻飘飘地便给刘丰下了判书,待到桃夭应后又开口道,
  “景渊找到了吗?”
  “没有小殿下的消息。”
  程云锦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银耳羹放下。
  “他在想什么,本宫多少能猜到一二,到底还是个孩子。”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身为皇子,身负才能,却不去攫取权力的的结果,便是一切缓缓逝去,犹如烟散。”
  这种话不是桃夭能插上话的,桃夭静立一旁,连呼吸声都放得极其轻缓。
  娘娘一直以来,都还将殿下当做懵懂小辈,但或许从谢公子和先皇后先后离世后,便并非如此了,但此事她并无资格议论。
  “罢了,便让他在外头休息些日子吧,在他想明白回来之前,这长安上下便由我来为他肃清。”
  “那娘娘,您……”桃夭不敢直接问,程云锦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只能委婉地试探。
  “我本来不想用这种太过伤天害理的手段的。”
  程云锦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微微出神。
  虽说她身份尊贵,但在广陵,想要真正统御好一个家族,可不是天天坐在堂上发号施令就可以做到的,她时常会跟着程家的镖队走南闯北,手上也有些薄茧。
  但在这宫里数月,手上的茧已经尽数褪去。
  一切依旧有镜花水月的不真实感。
  姐姐……程云锦在心中默默念道
  不论如何,她所坚持的东西都不会改变。
  “这孩子既然来了,那便是上天给本宫的一柄利刃,足够让本宫将这宫里一些碍眼的东西处理干净。”
  程云锦的声音和平时一般无二,却让桃夭感觉自己被湿滑冰凉蟒蛇缓缓缠绕,背脊一阵阵发凉。
  “让飞琼宫的人盯紧一点,萧兰君的一切动作本宫都要知道。”
  萧兰君是当年的齐王侧妃,登基后便被封为贵妃,萧家在冀州颇有名望,另外,她膝下的二皇子虽说在程云锦看来资质平平,但在众皇子中已是拔尖,颇得陆擎洲器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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