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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只是语气依旧轻浮:“不知美人师承何人?可愿投我相府门下,本官定当予取予求。”
  段星执负手站定,冷哼一声,扫了眼人身后的隐隐开裂的墙面,丝毫没打算废话,再次果断出手:“屈屈相府,怕是请不动在下。”
  “口气不小,本相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如此狂妄之人了。希望阁下在水牢时,也能保持这份傲气,千万莫要太快求饶。”
  符至榆大笑一声,站在原地不躲不避,直到残影掠至眼前,才气定神闲抬手。
  这莫名潜入的小贼,的确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
  满院一片狼藉,不过一盏茶时间,两人过逾百招僵持不下,一时胜负难分。自觉已经大致摸清对手武功路数的符至榆笑容愈发肆意,交手时更近乎逗弄:“多番留手,莫不是心疼本官?”
  段星执也不恼,险险避开一道掌劲,再次被人逼退至墙边,抬眸间忽然有戏谑笑意闪过。
  这人还是太过自负了,打上兴头来已经丝毫不曾注意他从始至终的目的。
  总之不管打到什么地步,他也不能杀符至榆,没必要纠结这种无伤大雅的胜负结果。
  而周围完好无损的墙面,此时已经裂开了无数裂缝,如同错综复杂的蛛网般。
  原本将各处死角围得严密的护卫未免打搅自家主子的兴致,也自发散去了更远处。
  在众人眼中,他段星执实力不济,几乎靠着顽强和一点运气才勉强撑到现在。但人体力有限,被压制了这么长时间,再想脱身几乎已是痴人说梦。
  符至榆看着眼前仍旧没将他放在眼里的闲适神态,微微皱眉,才收起轻视态度,只可惜为时已晚。
  在对面人袭来的瞬间,段星执聚气在掌,抬手狠狠拍向本就即将四分五裂的白墙。
  强大的内劲几乎让整面墙瞬息崩成粉末,一些零星蕴着内力的碎石弹射至附近同样摇摇欲坠的建筑,恰如巨石落入平静水面。整个院落顿时被被激起了连锁反应,接连轰然炸开。
  一时间,这方区域铺天盖地弥漫着碎瓦白尘,瞬间模糊了中心之人的视线。
  “想逃?”
  符至榆瞬间察觉意图,当即不再留手想取过一旁立着的长剑。
  “多谢符相祝我一臂之力。”
  否则转瞬摧毁整个坚固且完好的院子,即便是他自负内力深厚也有些难做到。
  说话间,他运足内力,以引灵石作暗器混着灰尘倏然射向人眉心。
  符至榆偏头躲避的片刻功夫,段星执已然极速退去了数米之外,折扇不知何时再次被捡回来手中,飘然立于府门处,轻笑着开口。
  端的是一派从容不迫,稳稳落在高处的身姿映在人眼中嘲讽意味十足。
  “后会无期。”
  “回来,不必追了。” 许久之后,院中飞扬尘土总算落尽,露出清晰的面貌。符至榆站在其中,看着已然失去踪迹的方向,冷声阻住了还想冲去门口的护卫,“就凭你们,追不上他。”
  “有其他事交予你们,”符至榆表情没多少变化,低头看向废墟中那块被他击落的碎玉良久,捡起最大的一块缓缓摩挲了一会儿,扔去为首的银甲卫手中,轻缓一笑道,“去查这玉的来历。还有,这人样貌尔等都已经见过了,立即命人封城,给本官去找。不惜一切代价,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挖出他来。”
  -
  “星星星星你没事吧,” 呆呆抱着充盈的绿石头,看着倚墙额头冒着虚汗的人,焦急地飘来飘去。
  左臂上的伤口流下的血似乎越来越多了。
  “无碍,别担心。”
  段星执垂眸看了眼那道伤口,轻声安抚了一句。伤口处泛着深紫,他猜得没错,那暗器上果然有毒。
  不过好在他反应及时阻止了毒素扩散,如今除了有些疼和麻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惜他那颗疗伤圣药露华丹先给了出去。
  为今之计是先要找个安全地方将毒逼出体内,否则这左臂封脉太长时间,怕是要废。
  但符至榆的身份摆在那儿,如今恐怕已经下了令全城搜捕。这样一来,呆在哪儿都不安全。
  算了算呆呆那小型传送法阵的冷却时间,他思索片刻,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小巷。
  安全的地方么...他倒是想到一个。
  -
  借着塔中明亮灯火,萧玄霁伏在地上,全神贯注翻阅着那本蓝色书册,直到塔外蓦然传来一声踩踏瓦片的轻响。
  似是演练过千百遍一般,他飞速合上书册,蓝色书册顷刻被扔去暗格,极其精准地撞在开关上,使得暗门转眼合上。
  整套流程用了不到一秒,萧玄霁冷冷抬眸,看向黑沉沉的窗外。
  侍女早已经将食盘撤走,符至榆也早将他当成一个毫无威胁的傀儡。这个点,还有谁会过来。
  段星执从大敞的窗户轻巧跳进塔中,这窗似乎一直维持他离开时的状态。随手带上后一转身,冷不丁和托着夜明珠的灯台下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对上视线,不由愣了愣。
  后半夜这小孩不睡觉,坐在这儿当木桩?
  “是你。”
  “是啊,我又回来了。看在我们如此有缘的份上,再收留我一两日怎么样?”
  虽然询问,倒是没什么和人商量的意思。段星执冲人温和一笑,自顾走去人对面席地而坐。
  他选择此地调息理由有二,其一,这小孩身负枷锁,且年龄摆在这儿,对他毫无威胁。其二,火烧侯府那事他算是看出来了,符至榆为权臣,亦有这类人的通病——尚且在意名声。
  若是带兵搜查至此处,在众人面前怎么也会维持着为臣者该有的姿态,命人提前通报。
  届时他能有足够的时间反应。
  当然,实际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临时宫邸中,或许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萧玄霁没点头也没拒绝,他自然明白这句询问有多敷衍。
  何况实力悬殊,也没有他做主的余地,只是盯着人左臂上显眼的血痕,面无表情陈述道:“你受伤了。”
 
 
第9章 
  “嗯。”
  段星执淡淡应了声,并不打算解释更多,径直闭目运功。
  萧玄霁盯着人看了许久,忽地将迅速围上来的狗群踢走,而后慢吞吞爬了过去。
  眼看就要接近跟前时,才有声音传来:“若是惜命,便离我远些。”
  语气其实相当平和,但他仍是从中隐隐听出了几分威胁之意。
  萧玄霁睁着那双毫无波澜的漆黑瞳孔,望着眼前这名相当无礼抢占地盘的人,看不出生没生气,不过的确听话地停了下来。
  却也不曾退后,只是保持着两尺不到的距离,安安静静盘腿坐着,目光在人往外汩汩冒着鲜血的伤口和微垂的纤长眼睫来回游移。
  紫黑毒素伴着殷红的血液几乎浸湿了大半衣袖,额角发丝洇湿成几缕贴在皮肤上。
  配上如今过分苍白的精致面容,像是块稍微用点力气便能握碎的瓷玉,透出股惊心动魄的孱弱来。
  可这人分明是柄玉做的利刃。
  -
  调息半途,时间已接近破晓。段星执曾睁开看过一眼,萧玄霁仿若一尊木雕般还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
  不知盯了他多久,这一举动,莫名让他背后泛起一丝凉意。
  这小孩都不困的吗?
  而且就算不困,跑来看他运功疗伤一整夜...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懒得多话,很快再次闭上双眼。已经强行占用地盘,还给人设下诸多限制的话,那未免太过分了些。
  被人盯一会儿又不会少一块肉。
  两人几乎维持着这样相对无言的状态至天明,曙光斜照入塔,呆坐了一晚上的萧玄霁终是有了动作,转头看着初升旭日,随后一点点爬向被赶去角落的狗群。
  -
  时间一到,宫女惯例端着食盘款款登上台阶。离塔顶还有些距离时,萧玄霁像是有所察觉,从坐垫下摸出一枚食指长的袖珍短刀,面不改色深深扎进臂里,顿时血流如注。
  段星执亦在同一时间睁开眼,正准备翻出窗外避避来人,冷不丁见着眼前一幕:“......”
  这小孩莫不是脑子被关出问题来了?好好的自残做什么。
  只是门口已然响起敲门声,他有心想问两句,也只能暂且按捺住,眨眼消失在塔中。
  -
  宫女才将门推开,见着眼前半身血迹的少年,惶恐跪了下来,抓过人手腕仔细查看伤口:“陛下,您怎么了?!”
  符大人以萧玄霁为先皇祈福的理由将其困在这塔里,命她们每日送食。天子处境不堪不假,但若是真出了事,她们一个也别想活。
  “狗咬的。”
  萧玄霁冷冷瞥了眼宫女,嗖地将手抽了回来。
  宫女顿时沉默,若是别的原因还好,伤人的是这些野狗的话...这可是符大人亲自交代下来,让她们精心照料着的“养子”。
  眼下这种情境,几乎与天子平起平坐,根本动不得。
  “奴婢这就命人去寻太医。” 宫女很快冷静下来,从容一拜刚准备退下,忽的被叫住。
  “朕要沐浴,现在。”
  宫女思索片刻:“遵命,这就去给您拿身新衣衫来。”
  说完,朝外挥了挥手。不多时,六名身披黑甲的侍卫鱼贯而入。
  随着送来的浴桶个架起的屏风,他腕上两道沉重的锁链也终于被黑甲卫首领解开。
  萧玄霁整个人泡在热水中,漠然看了眼半透的屏风后数道存在感不容忽视的身影,蓦地转头看了眼窗户方向。
  这些下人的动作很利索,他穿上那身帝王才能配用的玄色王服不到一刻钟,年过半百的老头喘着粗气被赶了上来。
  “这伤口...”
  年迈的太医才掀起衣袖,粗略扫过一眼伤口,正想凑近仔细看看时,冷不丁被始终冷冷瞪着他的少年天子一把挥开。
  “滚。”
  守在一旁的侍卫宫女面面相觑,不过萧玄霁本就喜怒无常,对待他们向来不假辞色,这会儿倒也没升出多少意外来。
  “陛下,您...”
  宫女还想上前劝说一番,冷不丁被踹了一脚。
  “都滚出去。”
  萧玄霁粗暴扯过太医带来的药包,里边的东西顿时呼啦啦撒了一地。
  “朕自己来。”
  在场之人俱是对少年帝王的阴晴不定性子有所耳闻,虽然不明白是哪儿惹了人不快,但皆习以为常地没往深想。
  照着以往的经验,纷纷顺从着点头:“下官替您将伤药挑拣出来,这就滚,不碍您的眼。”
  前些年曾有人见萧玄霁常年此等处境,自以为可随意欺辱,态度轻慢至极,甚至屡出不逊之言。直至某个夜里,萧玄霁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人引入塔中。
  宫女思及那日清晨推开门见到的骇人一幕,忍不住轻轻抖了抖。她从未想过...一个成年男子可以以那般扭曲可怖的姿态出现。
  暗红的血液铺满了整个室内,连狗群都瑟缩在角落不敢上前吃食。端坐在尸块血泊中央的少年抬眼望着她,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才是最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点。
  后来符相听闻此事,也只是了然一笑,散漫挥了挥手放任之,甚至将其余做得没那么过火的几名下人一并处置了。
  他们也是在那时明白,无论眼前这人陷于何等处境。只要一日不死,便仍是这大照至高无上的天子。只要萧玄霁未出这座塔与符相之命有所违背,他们便不得有半分忤逆。
  何况皇室只剩萧玄霁这一位孤零零的正统血脉,整个萧家,近到亲王皇子,远至宗室郡王,无不满门尽灭。
  意味着只要萧玄霁足够安分,他便能安稳地活下去。甚至只要活得够久,未必不能有脱离困境的一天。
  众人离开时,不忘重新将那道沉重的锁链给他戴上。无人质疑和好奇他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才能给自己上药,只是相当乖巧地听命退下。
  想在这座皇宫活下去,扼杀所有好奇心和听话是最明智的做法。
  眼前走在最末端的宫女将门锁上,萧玄霁这才艰难将那堆被太医分门别类放好的药瓶一股脑抱入怀中,慢吞吞爬向窗边。
  只是窗外空无一人,连地面都一尘不染,被细心地避免了血迹滴落从而暴露行踪。
  走了吗。
  萧玄霁漠然看着空气许久,任臂上未做处理的伤口再次溢出血,将新换的外衫浸透一小块。
  毕竟距离人离开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他们之间更不曾有半点交流。
  直接走掉...实在正常不过。
  幸好他本就没期待过。
  -
  段星执再次带着一小纸包回到塔顶时,见着的便是少年面无表情倚墙,望着空气不知在发什么呆的模样。
  手上的伤口还在冒血。
  “...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本在墙边等了一会儿,见众人围着替萧玄霁处理伤势,大概一时半会清静不下来,索性去了趟这宫中的膳房,顺便找了个干净水源简单处理了下臂上的伤口。
  御膳房比他想象中来得简陋,至少比起昨夜到过的相府厨房,内里的食材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思及见过那宫女端着的饭食,他琢磨片刻,再次去了趟相府。仗着呆呆的传送阵已好,相当有恃无恐。
  或许同在君主之位,对比他们两人天堑般的处境后,他不可避免对人升出了点怜悯之意。
  符至榆派人送去的吃食大抵也就让人吃饱的程度,精细自是谈不上的。
  于是给自己找吃的时候顺便也替人带了少许精巧糕点回来当零嘴。
  正想着若是塔中还有人,便先去找他要的东西再过来,只是没想到正好碰上孤零零一人的萧玄霁。
  “太医呢?就这么放着你不管走了?”
  段星执人忍不住咋舌,他知道萧玄霁处境不堪,但没想到差到此种地步。周遭这些奴婢,竟是连表面功夫也不愿做了?
  抱着药瓶的少年安静一瞬,抬眸盯着从窗口跳下的飘逸身影,蓦然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不过你呆这地儿...”段星执低眸看向那道伤口,“不会是在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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