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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那好吧...我在庙里呆着....”
  被留下的两人目送段星执牵着女孩踏出门消失在夜色中,庙中很快陷入寂静。
  “后会有期。”
  一句若有似无的低喃飘然在空中,少年转头正想叫住身边人,却发现不知何时庙中只余他一人:“秋大夫...咦,人呢??”
  -
  一大一小两人在树下站定,身形几乎尽数笼在阴影里,四周旷野寂寂,灯笼的光亮也不多见。段星执半蹲身与女孩平视,温和道:“这里足够远了,没人跟过来,你想同我说什么?”
  小霖眨巴着眼,眼神是与脏污外表截然不同的干净,声音仍是轻声细气的,却是十足笃定:“那天在红阜道,公子没有撞伤我,是我病得太重,不小心先撞上来的。”
  段星执:“......”
  都说到这个份上,再糊弄小孩也没必要了。段星执无声叹了口气,看来这年头七八岁小孩也不可掉以轻心。
  “是,为了让你兄长放心让我带来的大夫替你看病,只好编了个借口。不然无事献殷勤,怕是进不去你们栖身的庙。”
  “公子说笑了,真想进来,十个小石头也拦不住。但公子还是费心找了个正当理由进来替我看病...应当...应当...”
  这话几乎将他别有所图四个字摆在明面上了,段星执无声扬唇。这小姑娘孱弱归孱弱,脑子倒是相当清醒,不由握着扇柄敲了敲人肩坦白道:“一开始找上你们的确是有别的目的,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你们回去安心呆着就好,不必多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责怪...”
  小霖满脸紧张揪了揪衣摆,片刻后,似乎觉得说不清,索性干脆一撩衣摆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无论如何,公子救了我的命是事实,还给了我们许多吃的。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还有需要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段星执顿了顿,看向伏在地面的瘦弱女孩,竟是与他过来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面上仍是不赞同摇了摇头,抓着起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你就不怕我挟恩图报,提出什么过分至极的要求?”
  小霖虽常年脏兮兮的不修边幅,但仔细些也能勉强看清脏污下的端正五官,若是能清洗干净,至少也称得上清秀。
  “不会,公子是个好人。”
  段星执不由自主笑了声,正想再调侃两句,蓦然又听人小声道:“如果这点识人能力都没有的话,我们早就死在逃亡中了。”
  短暂的安静过后,段星执抬眸重新审视起面前眼神清亮的女孩来。他来到这地方数日,似乎还是未曾彻底适应这个世界。
  至少在同样的七岁,两者绝不可同一而论。
  “那你倒是说说,你和小石头能做什么?”
  “乞丐和小孩是最难让人生出防备的人,公子不就是吗?不然也不会连借口都编得如此随意。” 小霖抿了抿唇,抬头直视眼前人,镇定道,“能给我身干净衣服的话,我可以去很多地方。”
  段星执安静良久,起身缓缓道:“我眼下的确有件能用得上你们的事,晚些时候将小石头叫出来吧。”
  “多谢公子!”
 
 
第52章 
  距离破庙不到一里地,歪歪斜斜立着座被烧毁大半的佛塔,塔身爬满了藤蔓枯草。
  秋沂城悄无声息落在附近的枯木林,自树影间缓慢走出,垂眸看向跪在塔前两根石柱旁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下属淡淡道:“何事?”
  其中一人迅速道:“闫钰传来消息,离水巷这几日死的人越来越多了,时至今日几近过半,特来派我们询问何时出手?”
  秋沂城负手静静站在原地并不发话。
  良久,另一人似是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抬起头,眼角处深可见骨的刀疤在若隐若现的夜色中透出几分狰狞,语气带着丝隐隐不满:“殿下,我们已经在此停留了数日,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这里毕竟是浦阳城,朝廷的地盘。在这儿多呆一日,被发现的风险便增加一分,我等冒死潜入,您总不能因私事将众多弟兄的性命置之不顾。而且,离水巷那边再耽搁下去恐怕要惹竹公子生气。”
  秋沂城闻言,亦只是冷淡看了眼地上身影,开口道:“那便今夜开始吧。”
  “是,我们这就去,”青年眼中无意识闪过兴奋之色,随意行了一礼自顾起身道,“还请殿下尽早前去打开出城通道机关。”
  秋沂城刚转过身,又听身后笑道:“对了,还不知殿下这几日等候的那位公子是谁?怎么从没见过?不过殿下放心,待知晓他住在何处,日后便不必如此枯等了。”
  秋沂蓦地站定,轻声道:“你派人跟着他了?”
  “是啊,那位公子不是寻常平民百姓吧?但应该也不是那些个世家中人,我昨夜翻过资料,没有他的记载。而且他看着也并非我族人,不如...” 男人语气顿了顿,这才试探性抬头,“带来恕雪台?既然是殿下故友,还是绑在一条船上为好。否则若是有朝一日被他察觉了我们的身份,也是个大麻烦。”
  “故友...?他不是故友,绝无可能进恕雪台。”
  秋沂城淡淡开口,不自觉垂眸看向袖袍下银白的殊异长指,眼底毫无波澜。
  “不是朋友?那他是什么人?您对他如此上心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刀疤青年抬起头目光灼灼看着前头背影,眼中不自觉带上几分审视之色。
  “江邑,你越界了。”
  青年满不在乎轻哼了声,片刻后,散漫低下头行了一礼:“属下也只是担心而已。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别让随便什么人坏了计划,否则就算是您,恐怕也保不住他。”
  空气安静良久。
  “不是故友,是仇人。” 秋沂城转过身,看着眼前最得竹公子器重,以难驯出名的下属,轻喃出声,“从前...现在...将来,都是仇人。”
  从十年前他被放弃的那天起,他就该看清那些久凝不散的执念都只是源于恨,没有第二种可能。
  “既然是仇人,”青年闻言,看着眼前神情似乎有些发怔的人,蓦地扬起个颇有深意的笑,“那便由属下替您去解决了他,殿下心善,自己不忍动手,该不会拦着属下替殿下分忧吧。”
  秋沂城依然无所触动站在原地,任凭下属哼着小曲从身侧擦肩而过。察觉对方即将踏入林间阴影,这才缓慢转过身,抬手屈指成爪,眼底一片寒凉:“孤让你走了吗?”
  “呃!”
  江邑双目瞪圆,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劲死死掐在颈间,缓缓被凌空托起。四肢本能地疯狂挣扎舞动,可惜在神引逆诀的锁脉下皆是徒劳,运功仿若石沉大海,除却加速血脉逆流毫无作用。眨眼间目眦欲裂,七窍泵血,浑身青筋暴起,整个人瞬息膨胀开来。
  “啊!!”
  秋沂城漠然抬头,看着眼前满脸是血因痛苦扭曲至极的面孔,缓缓加剧掌下内力。
  “殿...殿下...够了...”
  眼见江邑即将命丧黄泉,另一名下属慌张伏倒在地,只是求情声低若蚊蝇,更别说冲上去阻止。他们跟在人身边数年,几乎称得上头一回见人真正动了杀心的模样。
  耳边痛苦的喊叫仍未停止,不多时逐渐低了下去,很快彻底归于安静。
  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独属于人温和的声线再次响起,语气平淡柔缓,仍是让跪在地上的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不许动他,违令者,杀无赦。”
  任何人都没资格干预...他只能留给他亲手解决。
  “是...是...”
  良久,下属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夜色中已空无一人,只余歪倒在碎石堆上扭曲成一团不成人形的枯尸。
  -
  宣阴殿。
  夜深人静,殿中暗淡无光,两人一站一坐在黑暗中相对而立。
  剑锋划空而过,映照出持剑人脸上鹰纹面具半点冷光,直直抵在玉椅上的人喉间划出一道血痕:“唤我何事?”
  萧玄霁不躲不避,懒懒散散向后倚着:“谢将军,别来无恙。”
  长剑再进半分,谢沐风冷冷出声:“没空同你废话。”
  萧玄霁轻轻扯唇,不紧不慢握住锋利白刃抵在心口位置:“谢将军既然如此想弑君,何必畏畏缩缩,朕常年被囚于此又反抗不了,不如干脆利落了结心愿?”
  “反正,朕又不会因谢将军一人的意气行事而对早已因公殉国的谢家生出不满。”
  “毕竟...谢家是谢家...你是你。只是可惜了谢家满门忠烈,忠君爱国,歪出了你这么个有辱家风的异类。”
  谢沐风面色冷然,闻言几乎毫不犹豫将剑锋刺进半分。只是片刻后,骤然抽了回来,冷冷道:“你笑什么?”
  “当然是好笑...咳咳...”
  萧玄霁笑容少见的灿烂,直勾勾盯着前方隐约的人形轮廓。若是殿中亮度再高些,便能发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意。
  “既然不愿叙旧,那便说正事吧,这次唤你来,是让你替朕找一样东西。”
  “说。”
  “符至榆一年前派出了他的十二近卫,如今应当已经到了潜北滩那块,去派人追踪他们。”
  “然后呢。”
  “将他们找到的东西,带回来给朕。”
  “究竟是什么?”
  “如果说,朕也没见过呢。”
  谢沐风:“萧玄霁,你是临死之际神志不清了?本将军可不是你的下属。追踪符至榆的人,源源不断搭上军中不知多少精锐只为了替你寻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萧玄霁不紧不慢站起身,扬着唇在人身前站定,轻笑道:“只要你将东西带来,朕就告诉你当年的所有真相。为何谢家满门战死沙场,独独将你救了出来送来宫中苟且偷生。你暗中查了这么多年,相信...什么也没查到吧。”
  “再之后,朕便如你所愿,与国同殉。”
  “本将军如何相信你不是幕后的主使者。”
  “不信?那你大可动手。” 萧玄霁偏头,露出个恶意的微笑,“时至今日都不动手,不就是确认了当年朕绝无机会谋害你们全家吗?”
  “再者,谢家长辈费尽心思将你托付给他们效忠的君主,你偏要处心积虑杀了朕,九泉之下,你还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吗?”
  “那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百年之后,我自会向他们请罪。”谢沐风退后半步冷冷道,“纵使叛国负君,你也必须死。不过殉国二字你也配?届时浦阳城破,本将军会堂堂正正的亲手送你上路。”
  “好啊....” 萧玄霁笑了声,转过身重新坐会椅上,“朕拭目以待。”
  “这么说,谢将军是答应了?”
  谢沐风冷哼一声,干脆利落转身。
  “谢将军,”萧玄霁蓦地悠悠开口,将人叫住,“难得来一趟,何必如此形色匆匆。你我君臣一场,叙叙旧又何妨。不知殷不负殷大人,待谢将军如何?”
  “尚可。”
  “身为叛将,这些年在军营过得如何?”
  “尚可。”
  “朕作为...”
  谢沐风头也不回,毫不犹豫持剑回指:“萧玄霁,再多问一句,就割了你的舌头。”
  被人始终冷脸以待,萧玄霁难得未生出怒意。只定定看着人,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丝怜悯,随即扬起一抹更为嘲讽的笑:“朕只问最后一个问题,不知谢将军对待背叛之人是何手段?”
  “最轻者凌迟。”谢沐风深深蹙眉,“怎么,陛下也想亲自体验我军中极刑?谢某自当不吝赐教。”
  萧玄霁轻缓笑了声,似是终于玩够了。敛下唇边弧度,神色重新变得冷凝,靠上椅背慢吞吞阖上眼:“叙旧叙够了,滚吧,朕乏了。”
  “希望下次再见面时,谢将军替朕带来的是好消息。”
 
 
第53章 
  黎明前夕,至暗时刻,一道黑影如履平地穿梭在乱石中,小心翼翼提防着远处提着灯笼的守卫。
  “星星你在找什么?”
  光线黯淡,段星执只能凭借绝佳的夜视能力大致看清废墟的轮廓,随后蹲在其中一截倒塌的石柱上随手捡起一块被烧得焦黑看不清原本模样的不知名物体凑近眼前:“还记得我们上回来时,你进过的那间私库吗?”
  “就是我抱出来很多书册的那间?记得!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吧...” 呆呆飞上天盘旋了一圈,嘟囔道,“太黑了,这里也被烧得黑不溜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判断没错的话,私库方位应当就是在这一块。” 段星执扔出手中不知名物体,往前走了两步,再次蹲下身捡起碎渣看了几眼,“呆呆,你也在附近随便找找看,是否有熟悉物件。”
  “好!”
  一刻钟后。
  “找到了,貔貅,私库位置就是这里。”
  正将整个身体埋入废墟胡乱扒拉的焦毛猫光速冲回人身边:“什么什么?什么貔貅?”
  段星执扬起手中那枚两拳大小的布满焦尘的圆珠,又指了指右前方隐约可见兽型轮廓的倒塌铜像:“还记得那两尊貔貅吗?”
  “什么东西...”
  段星执:“......”
  “库房门前左右立了那么大两座卧珠貔貅,你进出那么多次,当真就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无言摇摇头,执扇敲了敲猫头,“别愣神,天快亮了,我们时间不多,再去看看这一块地方有没有你熟悉的东西。我记得,你说过那库房中摆了不少木箱吧。”
  “是啊,箱子怎么了?”
  “箱上可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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