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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这张装模作样出来的可怜神态他看一眼能做整整一宿噩梦。
  哪怕才想通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在见到这神情的一瞬间,多年来刻入骨髓的恐惧仍是让它下意识想逃窜出去。
  它怎么就忘了,哪怕是死,这神经病也有一百种方法在死前让它生不如死。星位图异象的严重后果也不过是存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传闻和记载中,哪儿有近在眼前的疯子可怖。
  能在那样的残杀中活到最后,甚至看着那些惨死的尸身毫无半点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说不定萧玄霁这人就是导致星位图异象的主因。
  “我刚才一时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你放开我,我这就去角落呆着,不叫我绝不出来。”
  “嗯。”
  萧玄霁低低应了声,将白团子抱进怀中,双腿交错,懒洋洋地以一个相当舒适的姿态靠去了椅上。手指环住脖颈的力道恰到好处,柔和得令猫悚然,又让它无法挣脱。
  “但朕不喜欢被骂,念在你陪伴朕多年的份上,原谅你这次好了。”
  白团子警惕抬眸看向上方似乎因困倦微微阖上眼的人,萧玄霁能有这么好心?
  只是下一刻,它就察觉压在脖颈上的手缓慢施加力度,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向下一折。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声响,尖锐的痛叫声响彻大殿。
  “安静,朕有点困。”
  萧玄霁睁眼看了看瘫倒在掌心的白团,兴致索然伸指勾起其中一条爪子捏成了几节,很快又懒怠闭上眼。
  二号什么都好,就是太怕死了。
  外加一条,很吵。
  -
  一人一猫在街上安静站了许久。
  直到天际的星位图缓缓消失,这才回过神来。
  “星星,我们要怎么办...”
  段星执静默,良久才轻叹了声:“尽人事,听天命。”
  事关星位图异象,他们没有半点头绪,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今除却追踪闻人府家产的下落,还需尽早将白虎七宿对应的人分别找出来。能压制帝星的势力太多太杂,单依据这点寻找难度极大。不过白虎主杀伐,祸起兵戈,他猜测其中一宿应与兵权在握的钟家脱不了干系。
  如此一来,届时免不了和齐鸦阁多番交手。齐鸦阁听命于陈府,但两者分明矛盾重重,若是能从中作梗,大概率能收归己用。
  但将这用于控制的把柄找出来尚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还有个扑朔迷离的救世主恕雪台,如若当真以安定百姓为己任,他借助恕雪台行事也能方便不少。可惜如今连风声都听之甚少,更别谈寻到。
  段星执无言摇摇头,不再站在原地发呆,随意找了个隐约能窥见光亮的方向迈步,不忘唤了声:“呆呆。”
  被星位图搅得毫无睡意的焦毛猫缩在锦囊里忧心忡忡探头:“怎么啦?”
  “既以平乱为目的,寻外界之人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但指引只给出了你的坐标...”
  他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边走边轻声道:“你若是能化作人形也好,亦或者让我修得分身术。”
  “对不起...我都不会...”
  “没责怪你,随口感叹罢了。” 段星执合扇轻轻敲了敲猫头,“去睡着吧,有些事你无需忧心。”
  忧心也没用。
  他想了想,还是没将这句异常打击猫的话说出口,只是看向远处影影绰绰的灯笼:“前边那条街亮着,或许有客栈。”
  他还是头一回在这冷冷清清的浦阳城夜晚听到前方似乎不少的人声,一度以为萧玄霁同他说过城中无宵禁是记错了。
  想来只是他没遇上。
  -
  越临近长街,嬉笑声也越发喧闹嘈杂。还未正式拐入,段星执心下了然他大概是找到了哪儿。
  夜间还如此热闹,早该猜到是历朝历代皆设有的秦楼楚坊之地了。
  不过他只是随意找个地方暂且歇上一晚,在青楼亦或者客栈似乎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于坊间鱼龙混杂,某种程度上更为安全。
  不过待他从旁边那条窄窄的暗巷正式拐入人流如织灯火通明的花街时,还是不免愣了一瞬。
  耳边人声鼎沸,异香扑面而来,笙歌丝竹声不绝于耳。或许是他这些时日到达的地方都过于冷清,眼前这幅于他而言明明寻常至极的繁华景象,像是融汇了整个死气沉沉的浦阳城那点仅有的生机。
  如整片枯萎的荒草堆里唯一绽开的艳丽花朵。
  段星执抬眸扫过眼前衣裳锦绣的人群,大多神态飘然流连忘返沉醉其中,一时间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
  下一刻,有不少目光明里暗里向他投来。
  早已被注视习惯,他一时间也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打量了一眼四周,很快确定下数米之外人流略显稀疏的那座高阁。
  先前因星位图异象消散的那点困意已然卷土重来,段星执抬手打了个哈欠,才走出十余步,前方突兀出现几名陌生面孔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公子,看着有些眼生?”
  段星执微微皱眉,看着这几名清一色白衣束冠的年轻男子并不搭话。
  “公子不是浦阳城的人吧,否则...”最右侧那名年长些的男子说着话音微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意有所指道,“我们不会从没听说过。”
  “无妨,来者是客。我们有缘在此地遇上,今日一切花费便由本公子请客如何?”
  “不必,借过。”
  他正欲穿过几人,冷不丁又被人伸手拦下,只好再次站定,冷淡瞥去一眼。
  “公子今日可是心情不佳?不过都来了这儿,想必也是为了放松放松。那应当更需人作陪才对,还是我等刚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惹恼了公子?在下杨温书,替几位朋友在此先赔个不是。”
  这话已将姿态放得低,但如若他前头大半圈方位不是被这几人阻得死死的就好了。
  除非动手,根本过不去。
  段星执:“......”
  他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等并无恶意,只是乍见公子十分投缘,不知愿不愿赏脸来楼中小聚?” 杨温书笑笑,指了指身旁装修奢华的屋邸,“这聆胭楼是自家的产业,美酒佳人惧是经过细心挑选的上上乘,应该勉强入得了公子的眼。”
  不知有谁开口小声说了句:“酒能入眼,人...说不定难...”
  杨温书脸色一僵,只是很快恢复如常,还想继续劝说:“这酒...”
  段星执淡淡打断:“走吧。”
  同意得猝不及防,几人愣了一会儿,赶忙热络围了上来:“请进请进。”
  段星执侧身开扇轻巧避开右边想靠过来的人,脚下生风大步迈入阁楼中,眨眼间将几人甩在身后。
  -
  行至二楼指定的雅间前,这才放缓了速度。楼中彩绸遍布,段星执随意瞥了眼下方歌舞,蓦然察觉一道来自上方的视线。
  他抬头望去,只看到重重轻纱。
  是错觉吗...
  段星执负手站在走廊边,垂眸才沉思不到数息,骤然被赶来的几人打断:“公子,你这走得也太快了。”
  “就是这间,请进请进,酒宴都是提前备好在这儿。随意享用,酒水管够。”
  这楼中的雅间俱是半敞开式,便于宾客欣赏歌舞。他早早选中最外的红锦坐垫坐下,静待身前小瓷杯被侍女倒满酒。
  “相逢即是缘,敬公子一杯。”
  “来来来,这酒乃是大邑的贡品。温书好不容易搜寻来的,先喝看合不合意。”
  在几人热情的招呼声中,冷淡坐在一旁的他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段星执不紧不慢捏起瓷杯,在众人莫名殷切的注视中递至唇边,忽地轻轻扬唇,抬眸看向首位的杨温书:“既然酒有了,人呢?”
 
 
第47章 
  “人...”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是没想到他如此急切。
  还是杨温书迅速反应过来,抬手唤来了早早候在外头的一名中年女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可是...”
  段星执看着那那女人忽地目露难色,两人混在乐声的低语只勉强让他听清了“小侯爷”、“换人”之类的字眼,随即不动声色敛目。
  在这种地方,找出几个作陪的人应当不难。
  “让你去就去,出事了我担着。”
  这回的声音大了些,让他清晰听清了一句话,这才大大方方诧异道:“杨公子,怎么了?”
  “没事没事,”因着被推诿了几句面露不快之色的人转过头时又挂上重新殷切笑意,“答应了将我这楼中底子最好的一批清倌叫来给公子作陪,杨某自然说话算话,马上就来。”
  “公子可是初次来?”
  段星执:“嗯?”
  他是甚少踏足这种烟花场所,但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到让人一眼看出来。
  有人笑了声:“这地方,就算有人打死了只苍蝇,半个时辰不到都能传得妇孺皆知。以公子之姿,若是出现过,我们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哈哈就是,先前还讨论来着,这坊间最绝色的花魁,见了公子怕是也要自惭形秽。”
  “......”
  段星执面无表情晃了晃瓷杯,他回去就让呆呆重新捏造伪身,否则过于引人注目行事实在不便。
  似是见他脸色不佳,几人自以为将人以妓子做比这才惹了不快,赶忙转开话题:“不过公子既然是头一回来,那来我们温书的聆胭坊可算是来对了。”
  “何出此言?”
  “公子有所不知,这条街上营生数十家,也只有聆胭坊能留住那批资质最上乘的。”邻座的年轻男子探头,颇有些自得之色,“不信你去问问下边的路人,其余那几家哪个不是得先让闻人府的人挑过之后再推出来。”
  “这一番筛选过后,留下来的还能有多少好的。”
  段星执顿了顿:“闻人家...闻人阶?”
  “嘶...这儿人多眼杂,直呼名字当心点。”
  杨温书:“怕什么,我的地盘定不会让公子出事。”
  “也是,有温书在我还担心这些做什么。”男子敲了敲桌面,义愤填膺道,“每年能搜罗来的极品就那么点,每月还要被闻人阶带走两三个,流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这闻人阶仗着身后的闻人家,也忒不讲道理了些。”
  有人偷笑着压低声音道:“所以你看报应这不就来了,前几日被人纵火烧家。”
  “这次损失惨重喽。”
  “你也不看看那是谁,闻人氏!区区一座宅邸,被烧了也就不痛不痒,就是不知道人出没出事,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都几天了,我爹爹他们还没探到具体情况。大理寺也还不张贴告示,坊间都议论疯了。”
  “赴宴的宾客都逃出来了那么多,闻人阶那些护卫可不是吃素的,他能出什么事。这会儿八成躲哪个角落呢,仇人都明目张胆上门放火了,可不得谨慎点,我怀疑啊他现在正躲宫里头偷偷查人。”
  段星执注意力却是不在此,装出有些好奇看了过去:“月月都要带回去两三人?我记得闻人府还时常纳妾吧。”
  “有时还不止两三,我给你算算,这街上有点名气的我姑且只算他十家,毕竟那些小楼小坊里的人,咱大名鼎鼎的闻人府也看不上。每月至少送进去两位,加上今年,我记得闻人府共计办了十一场婚事吧?”
  “不对不对,十二场。”
  “十三,肯定是十三。你忘了年初那场?新娘抵死不从自缢在轿子里了。”
  “不是,年中有一场不是没成么?”
  “好像是...”
  “那应该就是十二...”
  段星执:“......”
  他听着几人七嘴八舌,对于议论这话题极有兴致,很快得出了个大致的数字。
  听见算出的结果,段星执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杯壁。一年下来...至少五百余人。但他暗探闻人府时,分明从未见过这么一批人。
  实在让他有些在意。
  “竟然这么多人...这闻人阶当真是精力充沛。”段星执弯了弯唇,垂眸看着杯中清酒,笑意并不达眼底,刻意引导道,“经年累月下来,安置这一大群人,恐怕也就是闻人府才有这等财力了。”
  “那可不,毕竟是闻人府。”
  “诶,你这么一说我还没往深里想过,几年下来这院里的人早有几千了吧。难不成真想凑个三千人?这这这...”
  “怎么可能凑上,你还不知道闻人阶什么货色吗?他在床上那点癖好...现在还有半数都是命硬。没听他们家家丁议论的,最长的也才被宠幸了半月。不过能在闻人府活到现在的,想必是极品中的极品。”
  几人说着说着又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
  “再极品也没你的份,我就没见过闻人阶这么小气的人,腻味了也要占着。进了闻人府的人,这辈子都漏不出来。”
  “这不就随便想想嘛。”
  段星执:“这么说,送进府里的人你们便再也没见过了?”
  “人家后宅里的人,我们如何能随便见得。”
  段星执动作微顿,如若当真是死绝...属实有些骇然。凌虐癖好?依他看嗜杀癖好还差不多。
  只是像被刻意地模糊在这层耻于大庭广众谈及的借口下,丝毫不引人注意。
  “公子怎么对闻人家的事这么好奇。”
  段星执:“初来乍到见识不多,想看看能被送入闻人府的人究竟是何等姿色。”
  “这还不简单,我和隔壁的霖娘关系不错,晚些时候我带你去隔壁逛逛。这月闻人府要的人今早刚定下来,三日后才送进府。”
  段星执神色微变,语气不自觉一凛,冷声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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