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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皇(古代架空)——天塔有只猫

时间:2024-09-08 13:23:07  作者:天塔有只猫
  “是啊...” 萧玄霁抬眸,踉跄着起身,一边慢吞吞道,“这里太暗了,你不喜欢没有光的地方。”
  没有宫侍胆敢随意踏入宣阴殿,所以他就自己上去将暗室里的夜明珠取出来挂上去了。
  段星执:“......”
  他确实觉得这里阴森昏暗得过分,但从未说出口,也不知道怎么让人看出来的。
  “不喜欢吗?那我再去把它们摘下来。”
  “...不必,就这样吧。”
  他迟疑片刻,抬手扶住了走来跟前摇摇欲坠的青年,将其拉回了椅上:“受这么重的伤还乱动,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萧玄霁弯了弯眼,轻声道:“我死不了...”
  段星执只当人嘴上逞强,并未放在心上,蓦然又听人问道:“你不是说去给我找大夫了吗?”
  段星执:“......”
  懒得将今日发生之事悉数告知,他随意找了个借口,顺带从兜里摸出块酥饼扔去了人手中:“不太识路,大夫没找着。只给你带了点吃的赔罪,明日再帮你找。”
  怎么说也是他先主动许诺替人治伤,这会儿算是他失约。
  “嗯。”
  萧玄霁低着头,乖顺抓起酥饼往嘴里塞去,什么也没多问。
  段星执看了看眼下萧玄霁平静的面色,虽说从一开始他似乎就一直是这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漠然表情。
  但从对方平平无奇的语气中推断出,大抵是没在生气。
  还挺好哄?
  他下意识揉了揉乖巧啃酥饼的人发顶,准备将不远处的矮塌拖过来。
  在他转过身的下一刻,安安分分低着头吃东西的人蓦地抬头,眼神冷凝,猛然拽紧拂过腿上的衣袖。
  段星执:“...?”
  他不明所以与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对视了一会儿,隐约有点明悟用意,琢磨片刻道:“我去将那矮塌拖过来坐着。”
  不是要走。
  袖摆上的力道却是没有松开的意思,萧玄霁囫囵将最后一小口酥饼咽下,慢吞吞站起身往一旁退开半步。
  而后轻轻向后拽了拽,煞有其事将人按在座位上。
  顺着人力道坐去玉椅上的段星执古怪瞅了瞅脸色苍白站在跟前的人。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正常人坐着,让一个仿佛风一吹就得倒下的重伤病人站在一旁...
  看起来是不是有那么点过分?
  不过萧玄霁倒是没想太多,见人如他所愿安静呆在椅上,再次扬起个极浅的微笑。
  而后拖着重重的锁链慢吞吞走去了椅子后方。
  段星执:“......”
  他倒想看看萧玄霁想干什么。
  半刻钟后,他抬起小臂,拎起绕在身前几圈将他牢牢绑在椅上的锁链愣住:“你想将我绑起来?”
  不过绑成这种松松散散的样子...能顶什么用。
  萧玄霁也跟着怔了片刻,很快摇头否认:“不...”
  “不是,是...”
  但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闭上嘴一言不发,缓缓坐去了一旁的台阶上。
  段星执:“......”
  他还是怀疑这小孩脑子可能真被关出了点毛病。
  算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左右他也不会经常呆在这儿。
  段星执将手从链子中抽了出来,懒散向后一靠,撑着扶手偏头看向低眉垂目安静坐在身旁的人闲聊道:“朝堂的局势你知晓多少?”
  既然人家特意给他让位置,他也没必要过于客气。
  萧玄霁静静摇头,半晌,又轻声开口:“我只知,满朝俱是符至榆的人。”
  所有意图站在皇权这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亦或者被打压去底层无关紧要的闲职上,永无出头之日。
  这点不用提他也能猜到,否则萧玄霁不至于这等处境,但凡保皇派的人能再多那么一两个,寻常早朝也该有萧玄霁的份。
  段星执:“那些个世家呢?你对他们情况了解如何?”
  “闻人和钟梁两家?” 萧玄霁垂眸盯着地面许久,似是在认真思考,哑声道,“彼此扶持又相互制衡,但他们在朝中分布情形,我不清楚。”
  “所知太少了,难办啊。”段星执抱臂摩挲下巴,透过窗看着外边繁星点点,轻轻叹了口气。
  原以为萧玄霁再如何也总该比他了解得更多些。
  “对了,还有一事你应该还不知道。闻人府今日被人纵火,尚不知死伤情形如何。”
  萧玄霁轻轻抬眸,眼底仍是毫无波澜,与低眸看向他的人对视,简短应了声:“哦。”
  段星执微微挑眉:“没有其他想说的?譬如会是何人所为?有头绪吗?”
  哪怕露出点畅快情绪呢,萧玄霁被囚在此地数年,背后应当不单单只是一个符至榆所致。这几大世家中,想必都仇敌不少吧。
  萧玄霁音色低缓,但仍是没什么起伏:“死伤情况明日可从大理寺的录事薄查到,闻人阶武功平平,偏偏树敌无数,想要他命的人足以集结成军。他能活到现在...才让人意外。”
  “你倒是淡定。”
  段星执摇头感叹道,正向问问其余消息,殿外蓦然传来纷沓脚步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他随手挑起身上那几道松垮的链条,翻身跳了出去落在殿中,回眸看了大门一眼。正想找个地方藏匿身形,忽地被人叫住。
  “他们不会进来。”
  段星执:“你怎么知道。”
  “他们不敢。”
  既然这般笃定,他干脆走了回去,与人并排坐在台阶上,压低声音道:“既然这些人仍把你当主子,何不试着笼络人心,逐步夺权?”
  若是毫无威慑力可言,使唤不动任何人,脱困那才叫痴人说梦,但萧玄霁似乎处境又好上那么一丝。
  萧玄霁垂头盯着地板,没再应人。
  众人俱他,敬他,唯独不会信他。
  与此同时,脚步声俱停在殿外,听动静似乎是窸窸窣窣跪了下来。
  一道柔和女声响起:“臣妾特携禄儿,前来拜见陛下。”
  随即一道浑厚男声紧跟着响起:“儿臣萧禄,拜见父皇。”
  段星执偏头给萧玄霁扔了个眼神,意思相当明显。他刚才想问的就是这个,后宫中如今有些什么人?
  若是朝中难以插手,或许可以利用后宫尚存势力打破前朝僵局。
  萧玄霁淡淡道明来人身份:“当朝皇后,钟自雅。”
 
 
第27章 
  钟姓?十有八九钟家的人了,段星执随口道:“那位禄儿呢?不会是皇子吧。”
  听声音也不像,或许是某个宗室兄弟之流。
  萧玄霁面无表情:“大皇子,萧禄。”
  段星执顿了顿。
  萧玄霁有所出他并不奇怪,但这萧禄...
  他瞥了眼身旁的人,蓦然起身轻如羽毛跳去了窗边,借着大敞的窗户的灯笼轻易看清了外头呼啦啦跪着的一群人。
  为首的女子想必是钟皇后,她身边那人...
  不出意外就是大皇子萧禄了。
  “......”
  他很快退了回去,继续在台阶上懒散坐着:“过继的孩子?”
  否则萧玄霁自己看着也就才及冠,哪儿来的这看起来至少十六七岁的“儿子”。
  萧玄霁面无表情静坐了一会儿,抬眸回视:“从未过继,萧禄乃皇后亲自诞下。”
  段星执:“......”
  “亲生的?” 他思路本能走岔,“难不成你...”
  被人冷淡打断:“是,我五岁那年天赋异禀,与皇后伉俪情深,育有一子。”
  段星执难得迟钝了一次,片刻后,总算反应过来背后深意,抬手掩唇轻咳了一声。
  萧禄的存在,几乎是光明正大将萧玄霁的面子当着天下人的面踩在泥里。
  何况这种事本就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被人阴阳怪气了一句也不恼,径直错开话题:“你不理会他们?”
  “用不着。”
  萧玄霁轻声应了句,继续神情漠然盯着紧闭的殿门。
  钟自雅:“臣妾此番前来,是想向陛下请奏册立太子一事。”
  段星执下意识好奇道:“你有多少子嗣?”
  “不知道。”
  段星执:“?”
  萧玄霁回眸盯人:“我连皇后的面都没见过...如何会见过我的‘皇子公主’们。”
  段星执:“......”
  他决定干脆地结束这话题,听着外头似乎莫名其妙换了个太监唱念礼仪章程,转头问道:“皇后在钟家是何身份?”
  萧玄霁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语气平淡:“钟家如今家主钟蕴之嫡女,你想做什么?”
  “你这前朝诸方势力纠葛如同一张环环相扣牢不可破的铁网,想找出缺口可不容易。” 段星执摸出折扇在掌中把玩了圈,并未言尽,又将话题绕了回去,“皇子公主不清楚,你自个儿有多少宫妃总不会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 萧玄霁抬眸瞥了眼,轻松猜出对方用意,缓缓道来,“钟自雅能登临后位,与她两位兄长率领的天鹰骑脱不了干系。她设计鸩杀上任皇后闻人慧取而代之后还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不管如今后宫有些什么人,大概都没人胆敢与她作对。你若是想以后宫牵动前朝,恐怕要失算了。”
  “钟家的天鹰骑?” 段星执垂眸思索片刻,“是如今镇守茕谷关的那两位将军吧。”
  与谢沐风率领的竹阳军势均力敌,打得有来有回。先是死守彼宁城为皇城中的人争取到充裕的出逃时间,勉力保下这摇摇欲坠的大照皇朝。后于祁邯城城破之际,出其不意将攻城大部队诱入深谷,险些全歼敌军。可惜棋差一招,最后关头暴露了埋伏路地点,被反将一军险些埋骨山中。
  但即便如此,仍是迅速发觉端倪,及时撤回军中大批精锐堪堪保留战力得以再次退守浦阳。
  借助天然的地形优势,几乎没再让叛军再占得半点好处。两军就此僵持不下了数月之久,若非这两人在,恐怕浦阳早已失守。
  “嗯。” 萧玄霁低眸轻应了声,又呢喃道,“可惜...就差一点点。”
  “什么差一点?”
  “没什么。”
  萧玄霁嗓音仍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说话间,又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人。
  段星执分神留意了眼殿外,那太监似乎已经唱念完毕,行罢一礼退了下去。对这莫名开启的仪式有些不解,但不忘继续问:“这么说,如若闻人家当真倒了,占得大势的便是钟家了?”
  此等背景下,钟家得太子之位。那下一步动作,是不是就该除掉萧玄霁这个碍事的存在了。
  任傀儡当得再完美,也始终比不过亲自登基的快意。
  萧玄霁慢吞吞往人方向靠近了一点儿,微歪着头面无表情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闻人阶死了,闻人家一时半会也倒不了。何况还有个梁家虎视眈眈。他们麾下良田万亩,手中又控制着浦阳以东绝大部分铁矿。钟家想一家独大,几乎不可能。”
  “那她们今日这么急匆匆赶来求太子之位...”段星执有些疑虑,蓦然发觉殿外窸窸窣窣起身动静,沉默片刻,“这就准备走了?不是来请奏册立太子?”
  刚才太监那一通繁冗的章程,他大致听出是在依据宗法唱念册立太子之合理性。
  萧玄霁从头到尾未曾对外说过一句话。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门外先后响起的两道声音与萧玄霁冷淡嗓音几乎重合。
  “谁跟你说他们是来请奏。”
  听外头动静,这些人离开时显然比来时匆忙仓促太多。仿佛身后有恶鬼索命般,两句告退一出不到半刻钟,那大批人马便如从未出现过一般,从门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玄霁语气毫无起伏道,显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不过是依据宗法条例行事,册立太子时,需帝莅临。”
  总之立太子时他的确在场就够了,史官会据实记下结果。至于实际做法如何,没人会在意。
  段星执:“......”
  四舍五入,这也算亲自到场了?
  萧玄霁:“圣旨印鉴都在符至榆手上,他们今日就是带着圣旨来的。”
  段星执忍不住带着点探究意味打量了眼身边人。
  对天子宣旨,实在闻所未闻。不过都已逾越到这种地步,还将萧玄霁吉祥物一般摆在这个位置上而并非直接寻个借口谋朝篡位,让他实在有点压不住好奇心。
  若是上回来时,王朝还未崩塌至此,为虚名殚精竭虑他倒有些理解。但如今天下已乱成这般模样,人人自顾不暇,四处揭竿而起,再顾及这点可有可无的名声,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了。
  皇帝当成这样...
  不过古往今来,亡国之君的确没几个下场好的。
  “你刚才说,你前任皇后闻人氏死于如今的皇后之手,可有证据?”
  “没有。”
  “那你如何...”
  “闻人慧初临后位时来见过我一面,娇纵善妒,一看便知是被闻人阶刻意养废的嫡女。我只不过是借旁人之口向她传达了意图改立刚入宫的钟自雅为后意图,不出所料,她果然动手了。”
  那时他消息勉强还算灵通,在宫中的自由度远比现在来得大。
  萧玄霁平静叙述道:“当年钟家两位将军成功守住竹阳军突袭,风头正盛,声势如日中天。即便是闻人家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如若钟自雅当真想与她争位...朝臣未必还会向着她。”
  段星执双手向后撑着,望向窗外懒洋洋接话道:“所以她慌了,正中你下怀。无论谁输谁赢,挑起两家之间争斗,你的目的便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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